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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徒》-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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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若你心中无愧,也就不会在意。

      任嚣想了想,“甚好!那唐厉呢?此人心怀狡诈,怂恿他人乱法,又该处以什么样的刑罚?”

      “唐厉怂恿刘阚伤人,但念其从犯,当处城旦六个月。每日罚作,不得少于两个时辰。”

      所谓城旦,就是寅时起床,开始修筑城墙,而且食宿自理。相比输作动辄两三年的处罚,已经是手下留情了。任嚣也不看刘阚,点头赞成说:“唐厉,将你罚作六个月,你可愿伏法?”

      “小人,甘愿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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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嚣最后念到了刘阚的名字,“你可知道擅闯牢狱,伤人身体,依照秦律,当处以输作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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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任嚣又说:“不过沛县城墙,急需人修缮……恩,格掉你公士之爵,免去输作之苦。原地罚作,为期两年。两年之中,每日不得少于三个时辰,而且必须要将东墙修缮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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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士’,是秦国二十等军功爵中,最低等的爵位。但即便是最低等的爵位,也与庶民有本质的不同。不但可以享有国家给予的岁俸,约五十石。同时还能获得一顷良田,一所宅院,一个仆人。大致上来说,只要是享有二十等爵的爵位,哪怕只是‘公士’,也可称之为‘士’。

      士,在这个时代,那可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别看吕翁富庶,可终究还是一个平民,配不上‘士’这样的称呼。

      刘阚斩首王陵,可有一爵军功,虽未公布,但已经被认可。没想到,这一下子又变成了平民。

      心里不由得苦笑,不过刘阚也知道,任嚣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他读过秦律,自然知道秦法之中,有‘功是功,过是过’的说法,功过不能相抵。两年城旦罚作,任嚣已经是手下留情。否则给他来个输作的话,三年下来,天晓得还有没有命在。

      还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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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滚出去吧……”任嚣似是非常不高兴,站起来一挥手,骂了一句后,转身走进了内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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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汉子!”

      他只这么说了一句,然后就急匆匆的走进了内堂,也不管刘阚等人还在堂上,跑到任嚣跟前。

      “任大哥,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了呢?”

      任嚣停下了脚步,轻轻摇头:“年轻人,喜欢凭着一腔子的血性做事,一言不和,拔剑相向……给他些磨练,消消他的性子。这件事情我还能压下来,可万一他又做出什么过火的事儿,我可就压不住了。给他个事情做,等两年之后,我会向蒙大人推荐,让他进蓝田大营。

      是个好小子,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儿,白白的浪费了……对了,蒙大人交代你的事情,可做好了吗?”

      赵佗笑着点点头,“任大哥放心,蒙大人交代的事情,我怎可忘记?关于那战场急救的措施,我已经整理成文牍,这一两日就会派人送往咸阳。如果真的有用,这小子可是前途无量。”

      任嚣站在院子里,抬头仰望星空。

      “佗,我有种预感,这小子还会做出一些,让我们惊喜的事情!”

      第三十一章 - ~笑看风云起(一)~

      沛县的城墙,其实非常简陋。

      由于地理位置相对偏僻,城墙的规格自然比不上大梁、雒阳这样的城市。甚至,和临近的薛县,戚县相比,也相差很多。从泥沼中挖出黑乎乎的烂泥,搅拌调匀之后,用见方的木框分切成一块块,夯实之后晒干,堆砌起来就变成了现在沛县的四面城墙,仅两三丈的高度。

      这种城墙,也只是象征性的建造。

      别说遇到正规的军队攻击,即便是王陵那样的马贼,抵挡起来也非常困难。虽然说如今四海升平,只有少数地方有零星骚动,但任嚣还是感觉着,应该把这城墙好好修缮一下才行。

      刚过了寅时,刘阚唐厉二人和几十个囚犯,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了沛县城东。

      已经入秋,早上的气温有点低,小风一吹,能感觉到一股寒意,刘阚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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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阚兄弟,莫在意!”一名狱卒走上前来,拍了拍刘阚的肩膀:“两年的时间,一晃就过去了,若是运气好,遇到个大赦什么的,说不定一年半载也就结束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呵呵,大家其实都挺佩服你们。我也不管你们,且自己看着办吧。只要别让那些老秦人看见,大家就相安无事。”

      这狱卒,也是当初参加过征召的人。

      不过由于身体不好,武艺也很普通,所以在第二天就被淘汰出去。后来经萧何推荐,担任沛县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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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唐厉则擂了对方一拳,“老曹,有心了!”

      那狱卒只是一笑,没有再说话,转身督促其他的犯人干活。

      刘阚忍不住问:“唐厉,他姓曹吗?叫什么名字?当初在青竹林大营的时候,我没记住他的名字。”

      “曹参!”

      唐厉淡定的说出了那狱卒的姓名,然后抄起一个泥桶,随着其他犯人忙碌起来。既然是罚作,就要有罚作的样子。人家说是照顾,可总不成在旁边袖手旁观,传扬出去也会连累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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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参?这个名字绝对听过……

      萧规曹随,这个成语刘阚有印象,而且也清楚其中的典故。这曹参,好像是汉朝的第二代宰相吧。而且三国演义里也提到过,说曹操曹孟德,就是曹参的后代,故而刘阚印象深刻。

      又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啊!

      刘阚轻轻的摇头。没想到,这小小的沛县,竟然出了这么多了不起的人物。萧何、曹参、樊哙、夏侯婴、周勃……这些名字在后世可是响当当。居然都聚在这沛县之中,的确有趣。

      只是不晓得,那张良、陈平、韩信,如今又在何方?

      还有西楚霸王项羽,绝代佳人虞姬,现如今又是什么样子?刘阚这心里,可真的是非常好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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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论是在行走中,还是劳作中,不知不觉的把赤旗书中记载的步伐运用上,一开始很麻烦,但到了后来,就轻松了许多。权当作是在练功吧,刘阚干起活来是不余余力,三个时辰下来,已经是大汗淋漓。既然有些事情无法逃避过去,索性就在里面寻找快乐,其实也很有趣。

      辰时过后,犯人们收工回监牢。

      城头上,任嚣看着正在往牢狱方向走去的犯人们,脸上浮起了一抹笑容,轻轻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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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嚣说:“能吃苦耐劳,不比六国人的偷奸耍滑,有我老秦人的风骨。佗,这家伙如果不是老秦人,那才是古怪了……先前把刀布蚁鼻换成了秦币,若非心向我老秦,怎会做这样的事情?我老秦历代祖宗保佑,居然让这小子赚了一大笔,也算是对他的补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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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任嚣和赵佗不是没有想过,刘阚换秦币别有用心。可后来再一想,两个人都感觉着不太可能。一统货币,据说是始皇帝在不久之前廷议中做出的决定,甚至连丞相王绾、廷尉李斯、上卿蒙毅这些始皇帝身边的重臣都不知道。刘阚一介小民,又怎么可能预知其中玄妙?

      若真如此,这家伙就是活神仙了!

      刘阚平时表现的也很低调,除了勇武过人,义气过人之外,在其他方面,并没有展露才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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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这个原因,任嚣也好,赵佗也罢,都深信刘阚是老秦人,而且是出自杜陵刘氏宗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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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佗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说:“正是……王上已决心征讨百越,并且已经开始调拨人马。相县方面的压力有点大,所以屠将军命我即刻回转相信,协助他做事……我估计,用不了两年,一俟(音si,四声)六国情况平定,王上就会出征。相县那边的情况,现在也是很糟糕。”

      任嚣叹了口气,心里很舍不得这个和他搭档许久,合作无间的小兄弟。

      不过,转念任嚣又笑了,“佗,好好干吧……反正沛县和相县也只有一天的路程,你我兄弟随时可以相见。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我兄弟还能再并肩作战,为陛下开疆扩土,建功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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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相视一眼,蓦地仰天大笑。

      远处,回响起了一阵呜咽的号角声,却是秦军出操的时辰到了!

      囚徒的日子,其实并不难过。有人在外面照顾,刘阚和唐厉的日子,自然也就的轻松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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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看被关在这里的人,大都是一群痞赖货,可是识英雄、重好汉……春秋战国五百年乱世造就而成的血性,却始终未改变。对于刘阚的勇武,对于刘阚的义气,痞赖货们敬佩不已。

      隐隐的,刘阚颇有狱中老大的地位。连带着唐厉,也成了众人敬佩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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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谁让任敖如今成了牢头呢?

      虽受了谇(音sui)刑,但是威望却随之增高。连带着走在街头,众人见到任敖,也会伸出大拇指称赞。

      好汉子!

      对于这些生活在市井中的草根人物,一句称赞,足以让他们心满意足。

      据任敖自己说,因为现在有了名气,姑娘们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了。有好几家的姑娘,都托人上门提亲。这在以前,家徒四壁,贫寒交困的任敖是不敢想像的事情,如今居然美梦成真。

      不出劳役的时候,刘阚或是在牢狱的空地上练拳脚,打熬力气,增强体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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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什么好辩解的呢?其实在刘阚看来,除了环境差一点之外,这牢狱里面倒也算是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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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每次见到刘阚的时候,吕嬃都眼泪汪汪的。在她的心里面,恐怕是藏着无法解开的愧疚。

      而吕雉却不多话,每次就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听着……

      秋去冬来,转眼之间,已进入了严寒的冬天。

      第三十一章 - ~笑看风云起(二)~

      十一月的天气,非常冷。

      在这个时代,自然不可能出现什么温室效应,气候正常,四季分明。在入冬之后,沛县下了两场雪。

      雪并不算太大,却让人感觉很舒服。

      正是午后,刘阚一个人在牢狱的空地上,踩着赤旗书中所说的三宫步,手中拎着一根沉甸甸,用数百年老树的树根雕成,形状和赤旗略有相似的武器,大声呼喊着,联系摇旗之法。

      那老树根浸过水,所以格外沉重。

      重量若依照后世的斤两计算,大约有五十多斤,正好是赤旗的一半。虽然已经减了一般的距离,可单臂施展,若换个人,一样非常的吃力。刘阚赤着膀子,光着双脚,在冰天雪地中舞动大旗,脚下灵动,身形圆转,那沉甸甸的木制大旗在他的手中,发出呼呼的声响。

      雪花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被旗风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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