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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愿意角逐内库的人都在这里,来人,将所有人的带往天成宫。”
司天监的陆大人再次敲响了钟声,云横回头,看到烈西晓的目光,平淡如水,却又灼热如烈火一般,她心口的地方升起阵阵的暖意。
“黄泉碧落永相随。”
那个站立在无数人之中的男子用着口型不断的描绘着这句话,云横微微一怔,她知道,这个男人是在告诉她,平安归来,若是她不能够回来,那么,他也不会独活。
西晓,云横何德何能,能够得到你这般的倾心相待……
天成宫是大烈最为神秘的地方,伫立在皇宫之中,但是总共有十二道宫门,这里很多年未曾开启过,宫人从来不敢靠近这个地方,传闻之中这里古木森天,这里终日盘旋着宫中冤死的魂魄。
当踏入这个地方的时候,云横也忍不住抽了一口气,数年没有人进来过的地方,依旧干净华丽,整个宫殿之中全是黄金所造,当大门缓缓关上的时候,不少的皇族子弟都开始与平日熟悉的人开始走在一起。
大皇子身子不好,一向是不参与进来,而其他人都知道,能够掌握大烈根本的内库,身份地位必然会不一样,如今内库在承德帝手中多年,其中也只有苍王烈予萧因为承德帝的信赖而成为内库暂时的掌控人。
“云横……”
偌大的天成宫之中,并未像其他宫殿一般的距圆形而成,反而是条状的,所有进入天成宫的人都只能够向前走,因为走过的地方,全数会被关闭起来,根本没有退路。
当后面传来声音的时候,云横转过身,眨了眨眼睛看着出现自己面前笑起来显得有些傲慢的青年,青年指着自己,皱起眉头“云横,不会这么快就把我忘记了。?!”
面前的人有些面熟,云横扯了扯嘴角,缓缓点头,当做回答面前的人。
“什么,开什么玩笑,我长得这么帅,帝都之中的女子看了我都恨不得扑上来,你,你,你,居然把我忘记了。”
一根指头指着云横的青年脸上带着不忿,他对于这丑女人居然这么快将他忘记的事情,非常的不满意。
“云横,跟上,后面的机关门以及锁住上了,根本没有回头的路。”前方传来福临的声音,铁雄始终跟随在她身边寸步不离,那些皇族子弟早已经往前走了,只要有人往前走,后面的机关就会逐渐的关闭,你根本没有办法停留在一个地方太久,否则就会前后无路。
云横瞪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青年之后,快步的跟上福临公主,这一群人之中,十皇子身侧的人是最多的,其次就是飘渺侯季嗪舒,他是皇族旁支,但是一向非常得慈安太后的宠爱,在皇族之中也是非常有地位,人数最少的自然就是云横和福临公主,不过两个人都无所谓。
正文 第八十四章:星月神话
第八十四章:星月神话
只是跟随在人群一直朝前走去。
天成宫的建筑非常的精美,即使身侧的一个柱子也是雕花玉砌,龙纹凸显,也不知道是其中哪个皇族子弟伸出手抚了以下,整个宫殿发出响亮的声音,然后直接轰然倒塌。
周围已经有人开始吵杂的闹起来,云横也感觉到整个宫殿在晃动。
“这里的东西不要乱碰。”
福临厉声呵斥道,为时已晚,所有人站立的地面上突然之间倒塌,大部分的人直接掉入地下。
云横被摔倒下来的时候,因为冲击力太大,瞬间失去了直觉。
远在辽东星月神教的云落正坐在椅子上与面前的星月大祭司对弈的时候,两指捻着棋子的时候心口传来一阵疼痛,云落手中的棋子哗然而落,脸色瞬间有些苍白,他伸出手捂住胸口的地方,五指紧紧的抓住前襟。
“阿落怎么了?!”星月大祭司丢掉手中的棋子急忙站立起来,他整个人弯曲下身子,前襟上的星月图案印射在云落的面前。
云落摆摆手,轻声说道“没事,我心口一阵疼痛,不对,娘亲,我要回大烈。”
云落突然之间脸色大变,陡然站立起身“师兄,娘亲一定出事了。”
“阿落,云横一直以来都是个聪明人,你要相信你娘亲,熟话说祸害遗千年,好人不长命,你娘亲那种人,就是阎王也不会要的。”
星月大祭司的话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作用,后面一句话终于成功的让云落安静下来,云落坐立在椅子上,小小的孩子眉眸之间闪过一丝的冰冷,犹如初春时节还剩下的灼灼梅花,惊艳了人的眼神。
“师兄你说得对,目前我应该知道得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来人……”朝着天空,幼小的孩子嘴角微微上翘,恢复了平日的冷淡,星月大祭司在心里赞叹,这般小小年纪,喜怒不形于色,他在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习惯性的偎依在师傅的跟前,总是飞扬洒脱。
倒是这位小师弟,从他见到他开始,他似乎就总是冷冷淡淡的,只有在面对他娘亲的时候才会露出欣喜的笑容。
殿门外进来的两个黑衣少年,少年容貌模样无一,齐刷刷的跪倒在云落的跟前,云落伸出肉嘟嘟的小手敲打着桌面“惊鸿照影,你们两个人速速回到帝都之中,然后将消息告知我。”
“是的,主人。”
看着惊鸿照影的身影蹁跹离去,星月大祭司了颇有些惊讶的开口“这两人,我似乎并未看过,他们是暗宗的人?!”
“并不是,这两个人是我的死卫,当年师傅在暗宗的时候,不是曾经派人寻找过很多孤苦无依的孩子,那些孩子,那些孩子都是根骨其佳的孩子,他们一个个都自愿接受了训练,然后成为了如今的凌驾于暗宗之上的死卫。”
“师尊当年……”
“师兄,暗宗远非你所想象的那般简单,你其实心中早已经知道,否则又如何会离开暗宗,成为这星月神教的祭司。”
“师尊天纵奇才,文武双全,他这般的人自然心思不一样,可是他要图谋的是这天下啊……”星月大祭司微微皱眉,看着这个波澜不惊的小师弟。
他犹然记得当年初见这位小师弟的时候,粉雕玉琢,犹如画中的散财童子一般的可爱,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小孩子,武学修为居然在他之上。
他号称辽东第一人,其实在暗宗之中他武功也只是一般,师尊医卜星相,武学,奇门遁甲,样样精通,他所学不过是皮毛,他甚至以为这天地之间绝对不会有人能够与师尊一样,可是眼前这小小的孩子,几乎已经将师尊所学研习了七八分。
若是到了师尊那般的年纪,这位小师弟恐怕早已经青出于蓝了。
江山代有人才出,他这样的人似乎已经老了。
似乎明白他的想法,粉雕玉琢的少年从椅子上跃然起身,眯起的眼镜扫过不远处悠悠远山,低声说道“我不管是谁,任何人,若是敢伤娘亲一根汗毛,神佛在前,我也会亲手弑之……”
“听闻慈安太后来辽东了。”
“娘亲的意思是不需要弄死那老太婆,只需要将她困在这地方就好了,娘亲志在内库,内库……我怎么没有想到,天成宫……”
云落口中喃喃自语,像是想到了什么,神情一变,整个人身上散发出一股强烈的冷意,整个人直接跳起来,然后冷声对着星月大祭司说道“师兄,我要回帝都一趟,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随便你怎么玩,就是别玩死那老太婆就行了。”
根本不给星月大祭司说话的机会,云落的身影犹如大鹏展翅一般,轻柔却又迅速,快速的奔向院方,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回过头突然之间说道“师兄,还有我哪个徒弟,也算的上你的师侄,你帮我好好照顾,最好安排人将他送回帝都之中,我先行回去了,”
某个被遗忘的少年整刻苦的在星月神殿的书库之中博览群书,他师傅对他的要求就是在这个月之前将所有的书全部看完,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哭丧着一张脸,不过还好,这星月神教的藏书丰富,居然有很多失传已久的策略和兵法,他到时看得津津有味。
“云横,云横……”是谁的声音响起在耳际,迷迷糊糊之中云横伸出手想要拂开面前的手,却听见那声音些些惊喜的喊道“醒了,醒了。”
伸出手捂住仍然有些疼痛的头,她眯起眼睛,视线所触及的范围之中全然的一片黑暗,隐约之中能够分辨出来说话的人应该是福临公主。
“我们在什么地方?!”
“我们应该实在地宫之中。”
“地宫?!”
云横看向开口解释的铁雄,铁雄雄厚的声音在地宫之中显得非常的清晰,他此刻应该是站在福临公主的身侧。
“天成宫真正的炼狱应该就是在这里,这个地方才是天成宫的核心所在,而那些没有掉下来沿着宫殿一直行走的人,或许永远都走不到出口的地方。”
“那些人是不是都会死?!”
烈无咎的声音清冷,响起在这黑暗之中,云横这才发现烈无咎也和他们在一起,火折子被吹燃,偌大的空间之中,触目所及的地方就是冰冷的石头和狭窄的小径,火折子的光线有限,片刻之后,烈无咎将火折子灭掉。
正文 第八十五章:我输掉了
第八十五章:我输掉了
云横沉寂了一会之后,低声说道“前面的路不知道到底有多长,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走出去,所以必须保存身上的任何的物品,现在,我们总共四个人,你们都把身上的东西拿出来,我们统一分配,这样要是有其中一人东西掉了或者出现了意外,至少我们还有其他的备用品。”
云横的话,其余的三个人都没有意见,将身上的东西全数的搜罗出来,铁雄身上的东西最少,他身为禁卫军统领,平日在宫里也根本不敢带上什么东西,除了几个火折子,他身上根本没有其他的东西。
烈无咎身上的东西倒是挺正常的,火折子,还有一些银两,外加上一些七七八八的小东西,东西最多的居然是一向看似无用的福临公主。
福临面前的东西包含常用的火折子,还有银子,还有各种药粉,还有柳叶形状的暗器,铁雄自然没有什么惊讶的,反倒是烈无咎惊讶至极“姑姑,你身上怎么会有暗器?!”
四个人同处在一个地方,福临也退去了往日的伪装,妩媚一笑,柔声开口“我用暗器足足二十多年了,有什么好奇怪的。”
说话这一会功夫,云横就将这些东西全数的分成了四份,她微微蹙眉,这地方没有人知道到底有多远,上一个经过这地方的人是承德帝,那不成跑去问他?!现在也不行啊?!
“姑姑,你可知道当年陛下经过这个地方到底用了多久?!”
福临公主听了云横的问话之后,托起下颚,她身着红色的宫装,轻纱披散在肩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即使已经不再是二八年华的少女,眉眼之间却依稀带着几分少女的娇俏天真。
她微微蹙眉,片刻之后才开口“我记得元武年,皇兄曾经失踪了一段时间,大概也就是十来天。”
云横心中也有了衡量,看来当年陛下失踪就是到了这所谓的天成宫之中历经试炼,至少这天成宫的范围大概有多久,她心里也有数了。
只是为难的是这十多天的时间之中根本没有水,也没有食物,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
几个人开始行动,一路进入那狭小的空间之中,开始掉下来的人都已经离开了很远,一路上什么东西也看不见,偶尔之间点燃了火折子,也只能够看到四周全是凹凸不平的石头表面,枯燥,黑暗,安静到身子让人有种感觉,会在这个地方一直到永远永远。
看不到光,谁也不知道到底走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辰。
云横不知道得是在他们进入地宫没有多久的时间,一直伫立在台阶之上的承德帝突然之间眼神迸裂。
四周之中全数被无数的禁卫军包围住,高高在上的帝王显得无比的孤独,他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与他多年纠缠的女子。
华服的女子一步步的走上台阶,下方的人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每个人的颈子上都有着银光闪闪的刀剑,烈西晓安静的看着这一幕,身侧的莫统领脸色大变,看向烈西晓,烈西晓用眼神示意他安静。
“哈哈……陛下,妹夫,你可知道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多久了。”
承德帝嘴唇动了动,却始终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眼前的两个人,一个人是他青梅竹马的爱妃,一个是他曾经同袍而席的朋友,这两个人的联手背叛对他的打击而言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到的。
“陛下,你是不是想要开口问我为什么?!”
苏贵妃缓缓的踏上台阶,站立在最高的位置,睥睨的看着承德帝,年迈的承德帝昂着头看着这个与自己几乎纠缠了一生的女人,微微长叹一声,几乎不可闻。
这个时候苏贵妃却是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天地之间传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广袖浮动,神情之中带着狰狞和疯狂。
“华容,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这样做的?!元清死了多少年,你就有多少年没有跨进我的寝宫,文武百官,满朝文武,都认为我苏贵妃宠冠后宫,哈哈,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你就是变相的将我打入冷宫之中,你给了我权倾后宫的权利,却永远不肯给我想要的名分。”苏贵妃的声音尖锐,她被豆蔻涂得猩红的指甲划过承德帝的脸颊,锐利的指甲划过承德帝的脸颊,红色血迹从他的脸颊上慢慢的流淌。
苏贵妃的声音从一开始的平静到疯狂,再到后来的歇斯底里,苏太师急忙伸出手拉住苏贵妃的手,低声呵斥“妹妹……”
“哥……”
苏贵妃终究忍不住匍匐在苏太师的肩膀上,大声痛哭起来,如今大势全然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为何她心中却没有半分的开心,她看着这个几乎爱了一生,恨了半生的男人。
“元清,你是不是很得意,你赢了,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赢过你。”
当年那个清冷高傲的女子选择在她的面前坠入万丈悬崖之中,最初她是欣喜若狂的,因为那个女子根本可以选择不死,可是她却选择了松手,她以为她赢了,可是,当那个一脸怅然若失的华容赶到的时候,那个一直站立在他这边,固执想要废掉皇后立她为后的男人赶到的时候,她就知道了这一局棋她终究是输了。
她终于读懂了元清最后的眼神,那般高傲清冷的女子如何愿意与人共侍一夫,她要的太过的纯净,她知道,只要她在,这一生,华容的心中始终会分给两个人,所以她选择了离开,而她就永远永远的活在了华容的心中。
元清的离开对华容的打击是致命的,他默默的将元清葬入皇陵之中,绝口不提立后的事情,从此之后,大烈后宫,苏妃权倾后宫,可是她终其一身却只能昂望着那个曾经元清住过的地方,触手可及,却又永远无法到达。
他明明知道,她要的不是皇后之位,而是能顾与他并肩天下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妻。
可是终究,他闪过了她的眼神,到底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其他,天下人眼中不可一世,高贵无双的苏贵妃这个时候哭的犹如泪人一般在苏太师的怀中。
苏太师抬起头看着承德帝,眼神之中带着怨恨“华容,你这一生负我妹子良多。”
正文 第八十六章:帝王已老
第八十六章:帝王已老
承德帝就那么怔怔的站立在那个位置,雪花飘散在他的肩头上,他抬起起,嘴角微微弯起,勾勒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他这一生,终究是负了这两个女子。
“苏苏,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可是这大烈江山不能。”
喟叹一声,承德帝的眼神之中带着叹息,他这一声让好、原本情绪开始趋于平静的苏贵妃瞬间的激动起来。
她纤纤手指指向烈西晓所在的地方,厉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苦心经营数年,为的不过是将这大烈江山交付到他手中,人人都以为你事事限制离王,是因为他对他忌讳颇多,只有我知道,其实你护着他,这样限制无非是不愿意让我插手到他身上,你对他可是用心良苦,那又如何,你与元清的这个孩子,今日就要到地下去陪伴他的母后了。”
承德帝一直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却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神色一冷,他抬起头看向苏贵妃,叹息了一声之后开口“苏苏,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是我对不起你,可是西晓这孩子一直对你恭恭敬敬,你如何要为难他。”
“为难他?!”苏贵妃甩开苏太师的手,一步步的走到承德帝的面前,眯起双眸,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眸之中带着浓浓的嘲弄“他的母妃毁掉了我一生的幸福,他如今又要来抢我孩子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