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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剑聊斋作者:南宫吟》-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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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有才心头一皱,这天然居据说是燕州最好的酒楼,怎么有如此酸腐之气?

        这时前面便有一个大汉踉踉跄跄地走了过来,东倒西歪,斜着眼睛,却是看到楚有才,似乎认了出来,自觉自己五大三粗,撇了撇嘴说:“抛妻鬼!”

        楚有才只一把,揪住这人高马大的大汉,轻而易举地提了起来,顺手丢在一边,任由那大汉在那里惨叫,然后便自进了酒楼。

        到了酒楼里,里面极为喧哗,也不见店小二来接待,却是许多人都朝着酒楼当中看,周围有不少劲装大汉,目露凶相,盯着周围似乎以防不测,而酒楼当中却有一块紫玉桌,极为精致。

        紫玉桌上有一块惊堂木,一柄折扇,两边柱子上还有字,分明是长枪袍带书,短打公案书,而上面的横披则是:神怪书,鬼狐书。

        而在桌边不远,有一个公子哥靠在紫藤椅上悠然地荡着身体,看其风流文采,气宇不凡,只是他和身边的一个女子私私地说话,谑浪狎昵,极尽放荡。

        楚有才斜着眼一看,猜到对方应该就是朱与正了,他打量着对方的身体,发现其身体甚虚,并不是修道中人,不由放下心来,面上却是故意不瞧对方,反而径自坐到一酒桌上,要了一壶酒,径自品尝了起来。

        周围大汉本戒备楚有才,见并没有异状,也就不再理会。

        不多时后,见到往来人声越来越多,这公子哥这才慵懒地站起身子,捏了一把身边女子的脸,这才走到紫玉桌上,猛地把惊堂木重重拍了一下。

      第四十四章 天理

        周围人一时被吓了一跳,都把目光转来。

        这公子哥自傲地说:“本君这一拍拍出春去冬去。”他把折扇一挥,说:“这一挥更是挥出金戈铁马!且说古往今来,理字为尊,天理、道理、人理循环不绝!”

        “若身为显贵,则更应该遵理也。”

        “我虽是朱文公之子,但我从来秉承一个理字!”

        “而楚郡王府乃是我燕州城的名门,为一时表率,但可惜的是,其楚郡王府的三公子楚有才……”

        就在这朱与正要侃侃而谈的时候,旁边忽然有个少年站了出来,低声说:“朱兄且慢。”

        这少年正是窦旭。

        他早就来到了此地,早就想私下与朱与正说及楚有才之事,只是往来者众多,许多书生才子都【创建和谐家园】而听,周围且有不少精壮大汉护卫,让窦旭觉得极不正常。他几次想要前去,无奈朱与正只顾与身边的歌伎狎昵,他一时找不到说话之时。

        此刻看到朱与正开始说书,他终于忍不住了,若自己再心性懦弱,岂不是空自得了道,岂不是永远无法做到“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这一时,他终于站了出来,鼓足了勇气,说:“我曾见过那楚有才,他气度非凡,深爱妻子,绝非那种卑劣卖妻的小人。”

        朱与正斜睨了他一眼,并不惊讶,似乎早有对策,当下说:“你是楚有才的什么人?你认识他多久?”

        “我与他一天前萍水相逢。”瞧见所有人都注意到自己,窦旭不由讷讷地着。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种人会蛊惑人心,但却蛊惑不了我朱与正!我朱与正堂堂正正,他可敢来对峙?”朱与正冷笑着,把玩着手里的那把折扇,折扇里有某种精芒闪烁。

        窦旭不由怔住,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是替他跑腿的?他给了你多少银子?”朱与正随后又不屑地说。

        “你……”窦旭终于气极,大声说:“我窦旭乃读书人,怎么会为银子折腰,昨日我听闻楚有才有云,‘道,不同,不相为谋’,即要想成为圣人,拥有圣道,便不能苟同附和对方,不能以对方的相貌而排斥对方,这才是和而不同的道理。”

        “荒谬!”朱与正先是目光里有一丝惊涛骇浪,随后马上训斥说:“祖宗所法,向来有定规,难道孔圣人有错?孟圣人有错?歪门邪道,钻牛角尖,分隔字意,把祖宗的道放置在哪里?”

        朱与正说完,转头处,发现无人附和,而周围许多人都若有所思,不由更加厉声说:“我父亲朱文公乃道家正宗,但对那些偷鸡摸狗之流,从来都是在堂上判之重罪。若按照你所说,难道要把他们这些满嘴谎言的人,敬为上宾不成?”

        窦旭一时语结,没想到朱与正如此说法,又如此霸道,这一刻,自己心里有许多道理,却偏偏讲不出,气得脸涨得通红。

        “一边去一边去。”朱与正挥了挥手,却有两个大汉上前,把窦旭一夹,夹了起来,把窦旭径自夹出了酒楼去。

        窦旭越发生气,想要叫喊,可是嘴巴却被封住,几乎窒息,疼得全身痉挛。

        他终于被两个大汉带到了酒楼门口,然后重重一丢,丢到了路边,那大汉威胁说:“滚!若再来,打断你的腿!”

        窦旭气得全身发抖,他就要站起,捏紧拳头,可是他身边却有两道劲风射出,那劲风犀利,猛地向两个大汉冲击过去。

        两个大汉面色一变,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开,被那劲风一扑,顿时扑倒在地。

        他们感觉身体的穴道都被封住了,全身都无法使力,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不由连忙求饶说:“大人饶命饶命!”

        窦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边,居然多了四个男扮女装的女子,而刚才施展出劲风的,赫然便是昨天见过的上官婉如。

        他不由大喜,说:“多谢小姐……多谢兄台援手之恩。”

        上官婉如却是面色冰冷,也不看他,径自向酒楼行去。

        窦旭还要说话,随后看到身后一脸端庄、气度俨然的云翠仙,竟不由看呆了。眼前的云翠仙,容貌并不下于他见过的莲花公主,而气质上更胜之,此刻她面色凝重,竟让他生出可膜拜的念头来。

        这人,难道就是楚有才的妻子云翠仙吗?

        看着四个女子就这样径自进了酒楼,窦旭咬着嘴唇,下定了决心,又自跟了进去。

        进了酒楼后,此时那紫玉桌上的朱与正还在侃侃而谈:“却说云翠仙骂楚有才,说:你以前到处游荡,满脸是土,浑身汗臭,污垢掉下来几乎砸了床,脚上老皮有一寸多厚,让人整夜恶心!”

        “云翠仙又说:是我进了你家,这才让你脱了那穷鬼皮!我虽然没有倾国倾城之貌,但我从来不曾亏待过你,你这样的男人我自认为配得上。可是你呢,竟一点也不念香火之情,居然要把我卖了!”

        “云翠仙再说:卖妻子已经是十恶不赦了,你这人却残忍到这样的地步!”

        朱与正说到这里,猛地把折扇一挥,折扇里绿光闪烁,然后说:“楚有才嚎啕大哭,跪地求饶,而云翠仙那些丫头们则把他给轰了出去,让他掉进山崖,幸好半山有棵枯树挡了一下,这才没死,结果被人用绳子给救了。这之后,楚有才全身都溃烂了,成了癞疮,在街上乞讨为生。”

        “但是——”

        “云翠仙也并不是好人,其实她之前想要嫁给楚有才,是贪图富贵,后来得知楚有才已经被楚郡王府赶出去,不由对楚有才大为失望!”

        “传闻她长得极美,其实不然,她脸上盖了一层厚厚的浓妆,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

        “而她的真正目的,是想伴上楚郡王!”

        朱与正说得眉飞色舞,却是见到门外进了四个女子,虽然男装,却挡不住身上那种美艳的气质。尤其是最前面的那个女子,眉如远山,脸如芙蓉,贵气俨然,一脸端庄,这样的女子他是第一次见到,一时失了神,目光里满是垂涎之意来。

      第四十五章 恐惧不安

        他不由中断了自己的说书,然后把折扇向这女子一指,说:“这位兄台好生面熟,请上座。”那笑容里满是邪恶之气。

        这女子自然是云翠仙。

        只是云翠仙一行人谁也没想到,这朱与正如此张狂,竟起了如此色心。

        云翠仙面色一沉,却是身边的红玉已是愤怒,抢着走前几步,挡在云翠仙面前。

        红玉这一刻,想及这朱与正在雷阴阳府邸里,正是带着这样卑劣垂涎的目光盯着自己,当初若非雷阴阳还需要自己的血,只怕已经答应这朱与正的要求,把自己送给朱与正了。

        她冲动地就要上前,却是她衣袖里的一只蝴蝶探出了头,一股红色淡雾向朱与正径自冲去。

        这淡雾所过的地方,淡香缭绕,却让人昏昏欲睡,似乎有着主宰人的力量。

        这正是莲花公主,此刻她见到朱与正如此嚣张,便乘机施展出了自己的“诱惑幻术”,顿时红色淡雾弥漫,微不可察,已经到了朱与正身边。

        朱与正觉察有异,笑容忽然猛地一收,手里折扇闪烁出绿色光芒来,只一下,便将红色淡雾全部吸收,而后折扇一指红玉,绿光莹莹,圈住了红玉,也圈住了莲花公主。

        莲花公主感觉身体的力量几乎被抽干净了,疼得痉挛,那绿光环绕,猛地将她的身体完全封住,她周身多了一处雪茧,完全被裹在其中,昏迷过去,动也不能动了。

        而此刻,云翠仙内心的愤怒在蔓延。

        朱与正如此卑劣,居然说她垂涎楚郡王府的力量,而且目的是在楚郡王!

        她之前对楚有才的误会已经一扫而空,内心早爱极了楚有才,三番两次想和楚有才坦白心结,想要了解楚有才的过去,但却因为误会而有苦说不出,只能保持和楚有才相敬如宾,而就在这样敏感的时候,对方居然污蔑她别有用心!

        就在她恨极的时候,身边忽然有个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赫然是楚有才。

        她心头一惊。

        便在此刻,楚有才投给云翠仙一个真挚的眼神,然后挡在了云翠仙的身前,轻轻地说:“有我。”

        这一刻,云翠仙从楚有才的眼里感觉到了温馨、信任、爱怜,而楚有才挡在她身前的身影是如此的坚毅,一声“有我”,是如此地让人温暖。

        但几乎同时,她内心担心起来,因为这朱与正并不好对付。

        楚有才淡淡一笑,说:“朱与正你可认识我?”

        朱与正一怔,冷冷地说:“兄台何人?”

        “你连我都不认识?”楚有才目光慢慢变得冰冷。

        这时周围的人不由窃窃私语,而旁边的几个大汉就要冲上来,可是上官婉如却是射出几道杀气,使得他们感觉如被刀刃逼在身前,再也不敢前行一步。

        朱与正皱紧了眉头,说:“我朱与正所结交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阁下何许人也,关我什么事。”

        便在这时,窦旭走回了酒楼,毅然站在楚有才的身边,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说:“楚兄,可惜我没帮上你的忙。”

        朱与正眉头一扬,露出了嘲讽的表情说:“原来你就是那个楚有才?哈哈!”

        这一刻,周围人全部呆住了,不由打量着楚有才,他们先入为主,觉得楚有才是一个卑劣的破落汉子,却没想到此刻楚有才风采俨然,竟让他们第一眼看过去,有一种心折的感觉,难道传言有误?他们自然不知道,楚有才拥有了道心祭奠,还修炼出了冰雪山谷,整个人的气质已经蜕变。

        这时,朱与正也不等楚有才说话,仰头大笑说:“如今你被楚郡王府赶出来,落得卖妻的下场,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出现?”

        他手上折扇一扬,就要施展那绿光将楚有才给压制,给困住,给镇压在地!

        在这里,他就是理,而且有那么多大汉的保护,谁敢挡他的锋芒?

        要知他手里的折扇,不及诅咒宝器,却是可以降妖除魔之物,而且对普通人也可镇压!

        便在这时,楚有才忽然身体一闪,闪烁出一道光影,鱼鳞刀从怀里而出,带着杀气冲锋而去,径自劈到了朱与正的跟前。

        朱与正甚至感觉身体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手里的折扇居然从中断裂,化成一缕绿烟消逝。

        然后楚有才瞬间收回了鱼鳞刀,淡然站立原地不动,而刚才的场景就好像留下一道残影一般,许多人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一刻,朱与正感觉到恐惧不安,他赖以保护自己的珍品折扇,居然如此不堪一击。而同时他明显感觉一股无比真实的冰寒之意扑来,他的脖颈被一阵风吹过,就好像脖颈要断了一般,他嘴巴微张,甚至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哪怕和雷阴阳在一起时,也没有觉得有如此浓烈的杀意,甚至只要自己再做出一些举动,下一步就会面临着死亡。

        眼前的楚有才,怎么会有如此的杀气?

        他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了。

        他自然不知道,楚有才在鼍龙山河珠内世界里,杀戮了无数血兽,许多次面临生死存亡,眼前的朱与正,又怎么挡得住他的杀意?

        朱与正艰难地看着周围,发现那些大汉如同木偶般站着,此刻的他,看到周围还有那些才子书生在,不由眼珠一转,大声说:“你……你就是那个‘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楚三公子?你的道,又是什么道,敢羞辱孔孟圣人之道?”

        楚有才淡淡地说:“我和你谈理,你却要和我谈力量,现在我展示了力量,你又开始说理?”然后他沉声说:“你这个无理、不孝、无德的家伙,哪有资格和我谈论?”

        “你!”朱与正气极,说:“我父亲朱文公乃是道学正派,天下无人不尊崇他,他所做的,他所说的,都是理!而我秉承父亲的理念,你居然说我无理?”

        楚有才目光环视周围,发现周围的一些书生才子都对自己露出不以为然的样子,当下冷冷地说:“朱文公朱晦翁先生,被尊为大贤,不仅是因为他的理念,也是因为他知错能改。而不是你说的,他的一言一行,都是理!”

        朱与正哈哈大笑,说:“我父亲可从来没有犯过错误!”

        周围的那些书生才子不由点头认可,而楚有才身边的窦旭则露出一脸担心的样子。

        楚有才此刻目光里射出一股冰冷的杀意来,说:“你父亲可曾断过一个案子,薛氏人夺小民坟墓?”

      第四十六章 无理、不孝、无德

        “不错。”朱与正目光一扫周围,骄傲地说:“这事燕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薛氏夺了小民的墓,又造了座新墓,我父亲看到状子后,就让人去挖坟,结果坟里另外挖出一块青石头,上面依稀有字。我父亲命人将其拂去泥沙,将水洗净,把字露了出来,上面赫然是某氏之墓,旁边刻着细行,是小民家里祖先的名字。”

        朱与正目光斜睨着周围,继续说:“当时那薛氏百般抵赖,连续施压,但我父亲完全不理会,把坟断给小民,把薛氏断了个强占田土之罪。那小民当时磕头称我父亲是青天大人!此等锄强扶弱之事,不是我父亲,谁人肯做?”

        楚有才冷冷地说:“但你又可知,十天前,你父亲朱文公无意间经过那坟墓附近,看到那里林木蓊然,自觉风水大好,葬此必然会英才层出。只是他看到周围那些人谈及昔日之事,都是沸腾喧嚷。你父亲觉得不解,便从中问一居民。那居民说:这一家坟墓,乃是欺心得来的。”

        “什么?怎么可能?你胡说八道!”朱与正愤怒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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