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忘了记阮烟罗的账。在册子上记了几笔,他抬眸看着阮烟罗已然关上的窗户,淡笑说道:“这么晚还让别的男人进你的房间,又连累本王为你守夜,这笔账有的算了。”
阮烟罗若是能听到这人的话一定得怄死,她又没有叫他来,他自己跑过来的,凭什么账要记在她的头上。
可是就算怄也没办法,在天曜,谁能跟这个人讲理呢?凡是他说的,就是真理,他说阮烟罗欠了他,阮烟罗就算不欠也得欠。
同一时刻,杜惜文住所。
桃园中本来男女是分开住的,可是因为杜惜武才受了刑要人照顾,南宫敏特许他可以和杜惜文住在一起。
杜惜文安顿好杜惜武睡下,看着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惨白的脸色,眼中全是愤恨。
杜家兄弟虽多,但真正和杜惜文同父同母的只有一个杜惜武,她怎么也想不到白天还好端端的哥哥忽然之间就遭此横祸,变成不男不女的阉人,还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方才杜惜武已经把所有的事情跟她讲了,包括他杀了阮烟罗的婢女和阮烟罗在流觞曲水时对他的威胁,再联想到刚才阮烟罗故意的落井下石,杜惜文就是再蠢,也知道她的哥哥是被阮烟罗给陷害的,可是偏偏她一点把柄都抓不到,整件事情与阮烟罗一点边都不沾,就算她嚷嚷出去,也根本不会有人信。
南宫敏对杜家的印象本来就不怎么好,现在更是彻底厌恶杜惜武,她要是去南宫敏那里说,只怕还没有说完,就会直接被打出来。
死命的绞扭着手里的手绢,杜惜文眼中忽然迸出一丝狠色。
既然没有人能为她讨回公道,那她就自己讨!
¡î¡¢072 ×£ÈÚÖ®ÔÖ
盯着南宫暇出去后落下的窗户,阮烟罗唇角的笑缓缓消失,她到现在还不知道让杜惜武怎么死最好,从某种程度上南宫暇说的没错,她的确还不知道该怎么去做到这件事情。
左右睡不着,她索性起身出去,在庭院里走走。
刚出门,就看到兰月兰星双双守在门前,担忧的看着她。她们姐妹两人都会些工夫,也比一般人警觉,方才南宫暇进屋的时候她们虽然没有听见,但后来两人谈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姐妹两人立时就醒了,只是听阮烟罗声音很镇定,才没有贸然闯进去。
想来南宫暇也察觉了她们,所以才没有呆很久。
阮烟罗心中一暖,兰月兰星是死心踏地的跟着她,无时不刻不在为她着想。
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阮烟罗说道:“我睡不着,陪我出去走走。”
无星无月,一片漆黑,兰月要点灯,被阮烟罗制止了,有时候黑暗才更有利于想事情。
阮烟低头罗思索着,并没有注意往哪里走,兰月兰星也不打扰她,只是默默的跟在她身后。不知不觉,她们居然来到院子里很偏僻的一处墙角,暗夜中忽然传来咔哒一声轻响,立刻把阮烟罗从深思中惊醒。
她微带诧异的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才发现花木掩映间居然有一扇小门。这门也不知多久没有人走过,门边都生了斑斑锈迹,若非如此,也不会发出声响。
这么晚了谁会到她这里来?还是偷偷摸摸的。
兰星张口就要喝问,却被阮烟罗一把捂住了嘴,她拉着兰月兰星连退几步,退到那处门口看不到的死角掩住身形。
几乎她们的身形刚刚消失,那扇门就被人推开了。
“破门!”一个窈窕的身形出现在几人的视线中,一进来就先声骂了句门,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声音让她吓坏了,要是现在被人发现就冤死了,事没做成还得赔上自己。
四下看了一眼确定没人,那人才舒了一口气,拎着一罐东西偷偷摸摸往内院走去。
“是杜惜文。”兰月轻声说道,那人虽然蒙了脸面,又穿了件从没见过的暗色衣衫,与杜惜文平日里鲜艳的打扮绝然不同,可惜她这种高门贵女在遮掩身形上的经验实在不足,一眼就被兰月认了出来。
随着杜惜文的走过,空气中飘来一股淡淡的煤油味道,兰月兰星闻到这股味道同时变了面色,这种时候拎着大罐的煤油到阮烟罗住的地方来,就是傻子也知道她要干什么。
幸好阮烟罗被南宫暇扰了一下没睡着,若是她真的在房中,这个点钟又是人睡眠最深的时候,她们简直不敢想象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女人好狠的手段。”兰月咬牙说道,眼光中带了冷意。
“郡主,我去把她抓起来狠狠教训一顿。”兰星也一脸愤恨,撸起袖子跃跃欲试。
“不用。”阮烟罗静静说道,一直有些凝重的面上居然带上一丝笑意:“杜小姐这么辛苦走了老远的路,我们怎么能不让她把事情做完呢?”
她正为怎么要杜惜武的命发愁,杜惜文就自己送上门来,其实她和这个女人没有深仇,但既然杜惜文先对她起了歹意,那么自作孽,总归是不可活的。
“我们去欣赏杜小姐的表演。”阮烟罗淡淡说道,轻手轻脚的跟在杜惜文的身后。
今夜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才刚出了轻薄公主的事情,阉了一个世家公子,半夜三更,桃园里又燃起冲天火焰。
“走水了,快救火。”
惊恐的呼声响彻在桃园的每一个角落,成群结队的奴仆侍卫们拿着灭火的工具心急火燎的赶向着火的地方,而在这乱成一团的人群里,几道黑影如轻烟般飞掠而过,甚至不顾宫中不得使用武功的禁律,飞一般赶往清心阁。
“里面的人呢?”南宫瑾第一个赶到,一落地就抓住一个伺候的宫人大声询问。
为什么偏偏是这里,那个女人在哪,她逃出来了没有?
南宫瑾的心比救火的人还要乱,隐隐有一丝恐慌,他不知这丝恐慌从何而来,却扰的他心烦意乱。
“说话!”一道身影紧接着在南宫瑾身侧落下,看到那宫人被南宫瑾吓的说不出话,阴冷的厉喝一声。
冲天的大火映红了半个天空,也照亮了他身上大红的衣衫,他是喜欢火的,喜欢这张扬的如有生命的精灵,喜欢它的温暖和炽烈,然而此时他却看不出一丝欣喜,眼神里全是阴暗。
他才刚刚离开这里,不过半个时辰,这秀致的小楼却已然变成了一堆浓烟滚滚的焦木。
接连两个皇子先后到来,宫人终于回过神,颤抖着说道:“奴才不知道,奴才没看见有人出来。”
听到这句话,南宫瑾和南宫暇同时一震,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一道白衣的身影亦猛然停下脚步。
卫流清澈如水的眸光盯着熊熊火焰,他来晚了么,他不像南宫瑾南宫暇一样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武功,可也用最快的速度赶来了,可是,依然来晚了么?
阮烟罗坦率而清澈的眼神浮现在眼前,他眼神一利,那个女子不会那么容易死,断然不会。她一定还在火场中的某个地方,生存着,等着人去救她。
那如阳光一般的女子,照彻他的寒冷和黑暗的女子,就在那里等着。
上前一步扑向火场,却被人用力拽住。卫流回头,看到秦川坚决的冲他摇头:“主子,您想想王妃。”
低沉的话语进入耳中,卫流像是被人一拳打在心窝,眼神瞬间暗淡,他死死的盯着已燃成滔天之势的大火,手掌也在身侧握紧,脚步却如灌了铅,再也无法挪动一步。
¡î¡¢073 ½«¼Æ¾Í¼Æ
“这是怎么回事?”一道轻讶的轻呼由身后传来,这道声音不大,听在几人耳中,却仿若惊雷一般。
几乎是同一时刻,几个人一起回身,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
阮烟罗一袭白衣亭亭而立,火光在夜色中妖娆纷飞,仿佛给她的裙摆点缀上变幻的火莲,那一刻眼前的人白衣墨发,红蛇飞舞,极致的绚丽,却又极致的冷清。
这个女人,是魔,若非如此,那张最多称得上清秀的脸,怎么会散发出如此致命的吸引力。
“你没在房间里?”问话的南宫瑾,这些人里唯有他有问话的资格,卫流只能沉默着一双眸子,静静的望着她。
从没有一刻他这样希望摆脱自己的质子身份,因为在这种时刻,他竟连一句关切都无法问出口。
“睡不着,出去走了走。”阮烟罗看了一眼抿着唇不说话的南宫暇,颇有深意的说道:“倒要多谢了今晚的贵客,否则我恐怕就真的要葬身火海了。”
南宫暇神色轻动,却依旧阴着脸色,没有说话。
“烟罗郡主没有受惊吧?”卫流此时才轻轻开口,声音是一贯的温和,然而阮烟罗却敏锐的察觉出他压抑的情绪,他在为不能安慰她而不甘。
心里一道暖流滑过,阮烟罗眼睛深深盯着卫流,含笑说道:“我没那么容易死的,我还要留着这条命,和与我有缘的那个人,享尽天下的自由。”
阮烟罗说的那么笃定,让卫流的心都紧缩起来,他一向知道这女子是不同的,但却并未料到,她每个字每个眼神,都能如此轻易撞进她的心底。
这天曜的皇宫,还有质子的身份,都是他的牢笼,可是这聪慧的女子居然毫不在意,她相信他一定能闯出去,而且要与他享尽天下的自由。
那时,不必见一面千难万难,不必连说句话也要小心翼翼,更不会连关心也无法表达。
卫流的心瞬间安定了,他恢复之前的面色,轻声说道:“既然郡主无事,卫流就不久留了。”
一时的分别并算不了什么,很快,他一定会把她所说那种自由带给她。
看着卫流离开,阮烟罗把目光转向南宫瑾和南宫暇,南宫瑾目中冒火,他想不到阮烟罗居然这样明目张胆的与别的男子眉目传情。
可是她和卫流的对话没有一个字逾矩,又让他根本说不出来什么。
“二位皇子在这里正好,我刚好事找二位,还请借一步说话。”阮烟罗脸上仍然带笑,但那种特有的温软一收,这笑立刻变的客气疏离。
“你有什么事?”南宫暇不知为何,直觉的事情有些不妙。
“也没什么。”阮烟罗说道:“只是方才出去散步,恰好遇到一只偷鸡摸狗的老鼠,就顺手抓了起来。”
阮烟罗说的轻描淡写,南宫瑾和南宫暇却同时一惊。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小看疯病好了的阮烟罗,她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句话,而一个时辰之前杜惜武才因为她的落井下石被阉,转眼就有人来她住的地方放火,这中间绝对不是巧合。
想想杜家那些不成气的子侄辈,南宫瑾和南宫暇的面色都黑了下来,谁知道是不是他们中有人做了蠢事?
“我跟你去。”南宫瑾此时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绷着面色说道,南宫暇向来和南宫瑾亲近,自然以他的话为准。
留下兰月应付询问情况的宫人,阮烟罗带着南宫瑾南宫暇到了后院一间未被大火波及到的小屋。
屋子刚打开,一个人就被用力推到二人跟前,兰星拉着那人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
借着熊熊的火光,杜惜文的样子毫无这样的被看的一清二楚,南宫瑾瞳孔一缩,瞪着阮烟罗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瑾王闻不到这浓浓的媒油味吗?”阮烟罗微带嘲讽的问道。
南宫瑾眉头一皱,经阮烟罗一提醒,他确实闻到了,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煤油味,而这味道,正是从杜惜文的身上传来。
她毕竟是千金大小姐,没干过杀人放火的活儿,倒煤油的时候居然不小心洒在自己身上一些。
“表哥,表哥救我……”杜惜文怎么也没想到她放了火看着火势烧起来,正准备离开,一转身却看到本该在房间里被烧的鬼哭狼嚎的阮烟竟罗笑盈盈的站在她身后,还满是诚恳的致谢:“辛苦杜小姐了。”
紧接着,她就被阮烟罗身边那两个可恶的丫头绑起来塞住嘴巴关到这里,她担惊受怕,只以为阮烟罗一定会杀了她,可没想到居然见到了南宫瑾,嘴里的布也被拿掉了。
“三更半夜,杜小姐不好好的睡觉,却穿了夜行的衣服,又蒙了脸跑到我这里来,难道是来找我秉烛夜谈的吗?”阮烟罗笑笑的说道,忽又一皱眉,似是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差点忘了,杜小姐怕我这里的灯油不够用,还特意拎了一大罐媒油过来。”
阮烟罗每说一句,南宫瑾的脸色便难看一分,杜惜文的愚蠢已经超过了他的想象,她做下这种事情,而且还用这么拙劣的手段,以皇帝对阮府人性命的重视,一旦查出来,那不仅杜家,甚至连华妃和他都难以幸免,只要一想到那种可能出现的可怕局面,南宫瑾就觉得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而且这个平日里看起来娇娇怯怯的表妹居然如此心狠,竟然毫不犹豫要害阮烟罗的性命,更让他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厌恶。
阮烟罗的确是与过去不同,的确是毫不掩饰的站在他的对立面,甚至方才杜惜武被阉也与她有逃不脱的关系,可是这又怎么样?这是他的女人,他自己会来管,轮不到任何人插手,更不许别人要她的命。
南宫瑾是天生有帝王气的男人,虽然杜家是华妃的母家,但归根到底,只有天曜皇室才是他真正的家,任何挑战他皇子权威的人和行为,他都不会轻易姑息。
……
昨天帝妃的点击达到一万五,妖娆非常开心,感谢大家的厚爱。如果喜欢的话,大家方不方便去书城上注册个号为妖娆投点推荐票什么的呢?书城现在有签到送豆豆的活动,还有许多赚谷粒的任务,豆豆和谷粒将来都可以用来看书,是非常好的事情哦。
另外现在书城的评论系统改版了,可以回复,可以写长评,还可以置顶和加精,有这么好的系统,你们怎么好意思不留点什么话呢~
妖娆隔了三年再写书,没想到有这么多人都还记得我,感觉非常甜美,帝妃现在还是个小宝宝,希望大家和我一起呵护她长大。
¡î¡¢074 ÃÀÀöÐÞÂÞ
“表哥……”杜惜文看着南宫瑾难看的面色心下惶恐,凄哀叫道,只是此时此景这种娇柔扮相不仅不让人觉得怜惜,反而让人更觉得她的愚蠢无用。
南宫瑾冷着面色,幸好这个蠢女人没有被别人看到,而是被阮烟罗扣了起来,阮烟罗如此举动,应该是念着她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吧。
微微放缓神色,南宫瑾低沉开口:“这件事情我会处理,你先放了她。”
直到如今,他都把阮烟罗当成他的女人,说话的语气也是以命令居多。南宫暇微微皱眉,他和阮烟罗短兵交接过两次,某种程度上比南宫瑾更了解阮烟罗,他不认为阮烟罗会这么简单就听南宫瑾的话,只是他向来习惯了当南宫瑾的影子,有南宫瑾在的时候,他鲜少发表自己的意见。
阮烟罗沉下眸光,心底没来由涌起一股悲愤。这个女人要杀了她,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可南宫瑾还是要她先放了这个女人。他口中所谓的处理阮烟罗也不敢报任何期待,想必如果真有大婚那一日,杜惜文还是会坐着小轿,风风光光的和她一同嫁入瑾王府!
人的心都是偏的,阮烟罗从来不会为此怨天尤人,她只是为郡主不平,为那十年的无怨无悔和全心全意不平。
一涉及到南宫瑾,郡主的情绪就会强烈的影响到她,阮烟罗挑了挑眉,冷笑说道:“瑾王说的轻松,杜小姐要的是我的命,我凭什么放了她?”
“她是我母妃家里的人!”南宫瑾沉声说道,郡主十年的追逐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他总觉得阮烟罗还是那个事事以他为优先的女人。
阮烟罗眸光一转,凉薄说道:“瑾王家里的人,和我有什么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