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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弄错了,这不是偷的,是郡主赏的。”曹文正连忙解释。
“胡说!这是郡主娘亲的东西,怎么可能随便赏人?”兰星得理不饶人,大声叫道:“派人去通知长公主。”
花神宴是年青一辈的盛会,宫中上到皇帝宫妃,下到大臣内眷,都不会出席,这里最有权威的人就是长公主,掌管所有人的生杀予夺。
曹文正急了,大声叫道:“郡主,郡主请和这位姑娘解释一声,这确实不是属下偷的!”
然而内室里一片寂静,哪里有人答应他?
不过一会儿,长公主南宫敏便带贴身伺候的人沉着脸到了清心阁。她今年已经有二十三岁,本该早就出嫁了,只是她十六岁那年天曜全国大旱,她为求雨立誓舍身佛门五年,虽然并未出家,但在宫中长住佛堂,只在每年逢年过节时才出来一下。
五年结束后,她早已过了合适婚龄,而天曜贵族又尚早婚,大多数配得上她的男子都已经娶妻,她堂堂天曜长公主总不能去给人家做妾,因此婚事就一直拖了下来。
这些年的花神宴一直是由她主持,最近两年,皇帝和太后最大的心愿也是她能够在花神宴上寻得一个如意郎君。
南宫敏穿一身公主正装,从上到下一丝不苟,虽然只戴了一副简单的公主常用头面,但整个人看起来不怒而威,很有威严。
她心里很恼火,花神宴她已经主持了足有七八年了,从来没出过什么事,这次众人才刚进园就出事,还是偷鸡摸狗这种上不得台面的。
阮烟罗听到她来,微微一笑,带着兰月兰星迎出去,福了一礼说道:“劳动敏姐姐了。”
南宫敏冷眼瞅了瞅阮烟罗,阮疯子的大名天曜无人不知,她亲眼看阮烟【创建和谐家园】过许多疯疯癫癫的事情,记得有年冬天,数名贵族子女相约赏雪,也不知谁跟阮烟罗说南宫瑾喜欢她穿某件红色的纤罗舞衣,结果到了赏雪那天,阮烟罗竟然真的就穿了来。
那天雪片大如鹅毛,是入冬以来最冷的一天,所有人都裹着裘皮大氅,只有阮烟罗穿着一件薄到透肉的纱衣,冻的面青唇白。饶是如此,她还硬咧着嘴唇对南宫瑾微笑,只想他能多看她一眼。
那天南宫敏恰好也在,只觉得阮烟罗的行为可怜又可笑,爱一个人爱到这种程度,不能不说是个悲剧。
前些日子她听宫里的人盛传阮烟罗疯病好了,但并未见过,此时特意仔细打量了一下阮烟罗,只见这女子虽然外貌声音皆和以前一样,但身上却有种说不出的气质,感觉极是尊贵。
哪怕在她这个堂堂天曜长公主面前,都丝毫没有落了下风,甚至隐隐有种压她一头的感觉。
这怎么可能?不过一个疯子,怎么可能比她这个金枝玉叶还尊贵。
南宫敏强压下浮躁的心绪,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问道:“烟罗郡主,出什么事了?”
“不过是个偷儿罢了。”阮烟罗说着话,曹文正已经被人带了上来。
“长公主给属下做主!”曹文正见南宫敏如见救星,大声叫道:“是烟罗郡主的丫鬟说郡主爬树困在了树上,让属下前来帮忙,属下到了的时候,郡主已经下了树,说辛苦属下走这一趟,才拿这簪子做谢礼。属下财迷心窍收下了,可绝没有偷东西啊!”
“放肆!”兰星气的一张脸通红,怒斥道:“偷东西也就罢了,还敢编派郡主不是,郡主是大户人家出来的,怎么会做这种失身份的事?这清心阁里上上下下几十个奴才,你倒是问问,谁哪只眼睛见到郡主被困在树上了?”
南宫敏看阮烟罗一眼,阮烟罗只垂着头,没有任何表示,她唤了清心阁里的奴才来问,阮烟罗根本没有爬树,又怎么会被人看见?自然众口一词的说没有。
南宫敏心中涌起怒意,她是长公主,为人又一向严守规矩,极少有人敢在她面前耍花枪,可这曹文正居然当面撒谎。面色一厉,冷声说道:“曹侍卫,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事情当真如你所言?”
曹文正往阮烟罗望去,阮烟罗也正看着她,唇角笑意浅浅,弯着死神的弧度,眸中目光淡淡,泛着血腥的气息。
一股冷汗倏然从脊背上滑下,阮烟罗知道了。
昨天的事情手脚干净毫无破绽,他想不通阮烟罗是怎么知道的。可是无论他怎么想不通,阮烟罗就是知道了,所以才会在这里设下陷阱等着他。
三月的天气,他额上却汗水淋淋,当务之急,是要先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绝对不能落在阮烟罗的手里。
这么想着,伸手一指兰月,说道:“长公主可以问她,确实是她叫我来的,属下值勤小队的人都可以作证。”
兰月早料到如此,上前行了一礼说道:“长公主明鉴,奴婢第一次进宫,不熟悉宫中道路,恰好碰到曹侍卫所以上前问路,是曹侍卫说找郡主有事,硬要和奴婢一起回来的。进来后奴婢请曹侍卫在花厅等着,自己进去请郡主,谁知出来时花厅里已没了人,然后就听到有人大叫偷东西。”
说着话,很是鄙夷的看了曹文正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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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兰月找曹文正说话的时候特意把他拉到了一边,曹文正知道宫里好些事都得背着人说,所以并没有介意,此时却成了死无对证。
他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几乎把衣服都打湿,南宫敏目光严厉,问道:“曹侍卫,你还有什么话说?”
曹文正正不知道说什么,阮烟罗忽然悠悠叹了口气。她望向南宫敏说道:“敏姐姐,要是别的东西我也不会劳动你跑一趟,只是这簪子是我娘亲的遗物,而且是我及笄礼上卫流皇子所赠,太后亲手插上去的,半点马虎不得。”
此语一出,曹文正已是面如土色,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么一只普普通通连个雕饰都没有的簪子,竟有这么大来头。
此时所有的事情都被兰月兰星两姐妹黑白颠倒,而且又偏偏证据都是利于她们的,曹文正百口莫辩,只得不住叩头说道:“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
这么一说,就算是认下了。此时他已经不认不行,而且在他的认知里,偷个东西顶多打一顿赶出宫去,他家里本就不缺吃穿,一点皮肉之苦他还受得起。
这么一想,立时告饶的更加殷切。
南宫敏脸色阴沉,宫里的侍卫她很清楚,很多都是官宦家子弟,没有本事过不了科考,就送到宫里来当两年侍卫镀个金,出去以后也算有了出身,可以外放做些个小官。
这些侍卫本就良莠不齐,可是想不到已经下三滥到这种地步,真是打脸打到皇家身上了。
当下怒气勃发,咬着牙说道:“这种东西打死了也是活该,来人,把他……”
“敏姐姐……”阮烟罗适时打断,说道:“他偷的是我娘亲的遗物,娘亲若是泉下有知我对她的东西这么不小心,一定会怪我的,所以敏姐姐能不能把他交给我处置?”
她说的合情合理,南宫敏又是气头上,想也未想说道:“如此也好,你看着办吧,打死了最好,也省得给皇家丢人。”
说完话看也不看一眼,带着人走了。
阮烟罗看了看一屋子的人,忽然一笑,说道:“饿了,去备桌酒菜,半个时辰后送过来。”然后又指着两个身强力壮的小太监,说道:“你,还有你,去拿刑杖。”
长公主都发了话,她当然不会浪费,不好好招待一下曹文正,怎么对得起自己费心费力布下的局。
曹文正此时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后怕,他怎么也想不到南宫敏竟会把他交给阮烟罗,还摞下那么一句话。
冷汗由细密的小水珠汇成大滴的汗粒,沿着眼角滑下。
阮烟罗微笑看着他的恐惧,轻轻吐出一个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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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创建和谐家园】的方法分好多种,有的听着声音响,看着也血肉模糊,可养几天就没事了,有的外表看不出一丝损伤,可里面的肉都被打烂了,不残废也得一年半载下不了床。
曹文正是宫里的侍卫,家里又是官宦,这些小太监哪里敢得罪,听着打的狠,其实根本没多疼。
兰星忍不住了,低声说道:“郡主,让我去打吧!”
一想到兰香尸身的惨样,她就忍不住红了眼,阮烟罗斜她一眼,冷冷说道:“急什么?有你打的时候。”
忽然将手中茶往桌上一顿,声音不大,却莫名有威慑力,小太监立刻不由自主的停住了,愣愣看着阮烟罗。
阮烟罗拨弄着茶盖,缓缓说道:“你们留着的力气,我会原封不动的招呼到你们自己身上,留一分,就挨一分力气的打,留十分,就挨十分力气的打,该怎么打,你们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两个小太监立刻面色发白,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彼此的想法。
打在别人身上,总比打在自己身上要好,而且阮烟罗可是堂堂郡主,要他们的小命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
这么一想,再下手就卖足了力气,几乎是刚打第一下,曹文正就撕心裂肺的嚎了起来,再不是之前那种有气无力的假嚎。
“阮烟罗,你敢设局害我,不会有好下场的。”曹文正一边嚎,一边不住口的诅咒阮烟罗。
阮烟罗眸光一转,冷冷说道:“还有力气骂人,你们是怎么打的?”
两个小太监吓的一哆嗦,手上力气立时又大了几分,这下曹文正是只有嚎叫的份,再腾不出空去骂阮烟罗。
不多时,服侍的人备好了一桌酒菜送上来,此时曹文正已经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一个劲的哼哼。
布置酒席的人看着曹文正血肉模糊的样子心里瘆的慌,小心翼翼说道:“郡主,要不换个房间吧?”
“不换。”际烟罗轻描淡写说道:“就在这里,这儿风景好。”
满地的鲜血,竟然还风景好。宫人用看疯子一样的目光看她一眼,又赶忙低下头,生怕阮烟罗疯劲起来,连自己也遭殃。
片刻后酒菜布好,阮烟罗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又把那两个小太监也赶走,只留下兰月兰星两个人。两个小太监走的时候一身大汗,膀子累的都快抬不起来了。
“阮烟罗,你这个疯子!”曹文正半条命都已经快没了,他瞪着阮烟罗,狠狠说道。
阮烟罗恍若未闻,盯着他问道:“昨天晚上,还有谁?”
南宫敏走后,阮烟罗一个字也不问,上手就打,打了足足半个时辰,才问出第一个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曹文正虽然疼的有点神智模糊,但一听这个问题还是立刻清醒过来。这件事情,是死也不能认的。
阮烟罗也不恼,唇角一勾,淡笑说道:“你有一妻,三妾,一个儿子,一个女儿,你说如果他们都像兰香那样死掉,会不会很有意思?”
曹文正脸色陡然大变,厉声叫道:“阮烟罗,你敢!”
给读者的话:
欢迎捉虫,这几章我自己看了一遍,好多错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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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不敢?”阮烟罗淡淡说道:“兰香是我的人,我的人命是天底下最值钱的,伤了他们,拿一千一万个人来赔都不嫌多,你不过才七个人,我有什么不敢的?”
阮烟罗眼底有淡淡的红,像修罗恶鬼一样,曹文正想出口反驳,话噎在嗓子里,竟说不出口。
“昨天晚上的人我只知道你一个,你又不肯说出别人,我自然要拿你来出气。别说你妻妾儿女,就是你父母兄弟九族,要是我觉得没出够气,照样会一个一个杀上门去。”阮烟罗说的很慢很慢,可越是慢,就越是恐怖。
她停下来对着曹文正一笑,问道:“你猜猜看,杀了你一家七口,我的气能出完吗?”
阮烟罗的笑很美,很明艳,看在曹文正眼里,却比死神还要可怕,她像是浑身上下都沐浴着鲜血,让人从灵魂深处察觉出恐惧。
“你想……怎么样?”他颤抖着问道,问出声,才发现声音哑的都不像是自己的。
“很简单,我和你做笔交易。”阮烟罗说道:“你告诉我昨天晚上其他的人是谁,而我饶你一命。”
“你会放过我?”无边的恐惧里,忽然有了一线生的希望,曹文正立刻紧紧抓住。
兰星身子一动,满面愤慨,这个【创建和谐家园】那么残忍的折磨了兰香姐姐,郡主怎么可以放过他?只是她才一动兰月就伸手抓住她,对她摇了摇头。
她相信阮烟罗,一个连属下在雪地里多站了一会儿都要锱铢必较的为属下找补回来的主子,又怎么可能真的放过害了兰香姐姐命的人。
兰月兰星是双胞胎,有些奇妙的心理感应,兰月的想法清晰的传递到她脑海中,她缓缓放松身体,她的确是冲动了一点,但是她和姐姐一样,对阮烟罗有着绝对的信任。
阮烟罗对曹文正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她对天举起食中无名指,问道:“要我发誓吗?”
曹文正咬咬牙,逼着阮烟罗发了一个极毒的誓言,阮烟罗毫不犹豫,按照曹文正说的念了一遍,放下手问道:“剩下的人是谁?”
听曹文正说完,阮烟罗缓缓笑了,真是巧,曹文正所说的那三个人,恰好都在花神宴里,这倒省了她宫里宫外的奔波,一次就能全部解决。
她后退几步,在桌边坐下,淡声说道:“这个人是你们的了,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是!”兰月兰星同声答应,狠狠的看着曹文正,目光几乎能把他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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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香姐姐的仇,她们要亲手报。阮烟罗说会给她们这个机会,她们就果然等到了。
“阮烟罗,你说过不杀我的!”曹文正怎么也没想到阮烟罗转眼就翻脸,气急败坏的大吼。
“我的确说过我不杀你,但我没说我的属下不杀你。”阮烟罗眼中冰冷一片,知道了她要知道的东西,这个人已经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在她的眼中就只是一件人形垃圾。
兰星的第一杖已经打了下去,她不是用全力,而是用死力。这一杖下去立时听到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曹文正口中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几乎把房顶都掀翻。
“等等。”阮烟皱了皱眉说道。
兰月本来要打下去的手立刻停在半空,曹文正心神一震,期待的看着阮烟罗。她会不会是改变主意了,决定和之前说好的一样放了他?
“堵住嘴再打,太吵了。”阮烟罗淡淡说道,冷冷的看着曹文正眼中的光芒从希望到绝望。
“阮烟罗,你这个疯子,疯……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