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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权之天命帝妃》-第1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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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打的女子颤着声音小声说道:“你快用全力打吧,不然我们都得死!”

        拿着鞭子的壮汉也知道惹恼了六皇子没好下场,身体一僵,手中的鞭子用了全身的力气,狠狠抽下去,又撕扯着女子的头发厉声吼道:“你这个jian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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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肉随着鞭稍飞溅,女子凄厉的叫声和鞭子着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却奇异的形成了一种诡异的暧昧。

        南宫暇原本白皙英俊的面庞渐渐变红,眼睛里也多了几分兴奋,他忽然一收手臂,夹起身边陪酒的女子,转身往一侧的小室中走去。

        这个动作让场中的男女松了口气,动作立时就慢了几分,杜惜武眼睛一愣,低声喝道:“不想活了?还不给我继续!六皇子不出来,绝对不许停!”

        半个多时辰之后,南宫暇木着脸色,从一旁房间里出来,也许是已经尽兴,他眼中的阴鸷没有之前那么深。

        “滚滚!”杜惜武把所有人都赶走,给南宫暇倒了一杯酒,猥琐的笑着问道:“六皇子,还算满意吧?”

        南宫暇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拒绝杜惜武倒过来的酒。

        杜惜武只当没看到南宫暇的冷脸,自己接着道:“也是,这些人地位这么低贱,怎么可能尽兴呢?要想尽兴,就得找那些个平日里看起来高高在上的,越是这样的人,看着她们趴在脚底下的时候,才越带劲。”

        南宫暇目光微动,显然有些意动。杜惜武做别的事情不行,但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确实有几分天分,他说的很有道理。

        杜惜武见状,往南宫暇跟前凑了凑,小声说道:“不瞒六皇子说,我还真有这么一个好人选。”

        “谁?”南宫暇阴阴问道。

        杜惜武小眼一眯,一字字说道:“阮烟罗!”

        那个疯子?南宫暇眼神一厉,一掌拍下,直接把手底的桌子震成两半,酒水洒了一地。

        “你在瞧不起我?”他盯着杜惜武问道:“还是杜公子觉得,我的口味重到连个疯子也能起兴趣?”

        “六皇子误会我了。”杜惜武连忙解释:“六皇子有所不知,阮烟罗已经好了。”

        “那又如何?”一个疯子,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六皇子是没见着,现在的阮烟罗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样,高高在上高不可攀,让人见了,就想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收拾。”猥琐一笑,说道:“六皇子别的信不过小弟,难道连看女人的眼光也信不过小弟吗?”

        采花盗玉,奸yin掳掠的丢人事情,到了杜惜武这里,却好像是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一样拿出来炫耀。

        南宫暇眸子眯了眯:“当真?”

        “百分百真!”杜惜武连连点头。

        “皇上对阮家态度奇怪的很,不是不许伤她性命?”南宫暇蹙眉,他的确是对朝政不感兴趣,但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上次几个贵公子差点弄死阮烟罗,皇帝一怒之下直接斩了他们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咱们不过是和她玩玩而已,又不是弄死她,怕什么?而且……”杜惜武语声中透出几分狠厉:“就是弄死了,只要手脚干净点,谁又能拿咱们怎么着?”

        上次被阮烟罗指使人暴打的画面浮现在杜惜武眼前,让他的表情陡然阴狠起来,南宫暇眯着眼睛,忽然越过桌子,一把掐住杜惜武的脖子,阴冷说道:“我不是来听你说这些的,你今天来找我到底什么事?”

        六皇子南宫暇,是所有皇子中最阴冷最狠毒的一个,他生母去世的早,没有人照看,又有那种古怪的性癖,连皇帝都不喜欢他。杜惜武平日与南宫暇也说的上几句话,却没想到他突然对自己出手。

        南宫暇的手像铁钳一样,卡的他连气的都喘不上来,脸红的像猪肝一样。他拼命指着南宫暇的手,示意他放开自己。

        南宫暇微微往开一点,冷声说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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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平时表现的太善良了,连杜惜武这种蠢货都敢拿他来当枪使,只要杜惜武敢说一句假话,他虽不能真杀了他,却不介意让他好好体会一下濒死的感觉。

        杜惜武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说道:“是华妃姑姑,她希望阮烟罗死。”

        南宫凌的神色陡然一变,缓缓放松了手。

        “为什么?”他退回座位上,又拿起一杯酒,神色冷冷的,但已经平和了很多。

        他不得皇帝欢心,生母又早逝,从小到大,宫里没有一个人拿他当主子看,连个稍微有点权势的奴才都敢踩他一脚,要不是十岁那年被华妃接到自己宫里去养,他能不能活到现在都不知道。

        他性子虽冷,但对华妃始终存着一份感恩之心,这些年里,凡是华妃和南宫瑾不方便做的事,都是由他出手。

        杜惜武急喘几口气,知道这位爷的火气总算是平了。本来华妃让他给南宫暇带话,他如实带到也就是了,南宫暇向来不会拒绝华妃的要求,可偏偏为了一己私心自作聪明,弄到差点连小命都没了。

        看着南宫暇,小心翼翼问道:“六皇子,我该怎么跟姑姑回话?”

        南宫暇眼角微挑,说道:“我觉得你刚才的主意不错,什么时间合适?”

        既然反正要杀,杀之前又能找点乐子,何乐不为?

        杜惜武先是一怔,明白了南宫暇的意思之后大喜过望,小眼闪着兴奋的光芒快速说道:“迎花会!”

        给读者的话:

        12点开始,一小时一章,今日四更!

      ☆、038 迎花盛会

        天曜有一个特别的节日,叫做花神节,据说花神每年三月二十五回归人间,百花自此次第盛开,因此便把这一天定为花神的节日。

        而在节日的前一天,天曜各地都会举行盛大的灯会,以此迎接花神的回归,这便是迎花会。在这天晚上,天曜不论尊卑,不论老幼,都会手持花灯在洛河两岸赏景冶游,一直到半夜才会结束。

        人流如织中,四个服色各异的女子尤其显眼,阮烟罗穿一袭淡青色罗裙,符合她一贯低调奢华的风格,兰月兰星穿着一套款式颜色一模一样的鹅黄色衣衫,最亮眼的要数兰香,她穿着一条嫩粉色的长裙,被洛河边的灯火一映,更显得面如桃花。

        “咱们兰香这身可真漂亮,今天不定要迷倒多少少年郎。”阮烟罗眯着眼睛打趣。

        “郡主!”兰香脸红的都快烧起来了,她的年纪比阮烟罗还要大两岁,早到了该出阁的年纪,只是一直在阮府做奴婢才耽搁下来。

        这迎花会很像是阮烟罗前世的狂欢节,相亲会,每年都有不少少男少女在迎花会上看对了眼,第二天就请媒人上门提亲。阮烟罗惦记着兰香的终身大事,特地让她的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连衣服都是敞开了自己的衣柜子,随着兰香挑。

        兰香面上羞涩,心里却也是欣喜的。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郡主打开衣柜的时候,她感动的都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阮烟罗有很多刚做好一次都没穿过的新衣服,她的本意是让兰香在这里面挑,挑中了什么直接拿走。可是那么多新衣服兰香一件也没有看中,却独独看上了阮烟罗穿过一次的粉色长裙。这个选择虽然出乎阮烟罗意料之外,但她既然说了随便挑,自然不会不给。

        兰香穿着这件衣服,心情又是震荡又是激动,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样的词汇才能表达。

        那天阮烟罗教训了杜惜武,逆光走在长长的巷子里,身上穿的就是这件衣服。兰香跟在阮烟罗后面,看到她粉色的裙摆从披风下面随风翻舞,像一枝在凛冽寒风中迎霜绽放的艳艳桃花。

        那个画面,那个瞬间阮烟罗传递出的强悍,像一个无法抹消的烙印,深深刻在她心里。

        所以当阮烟罗让她挑衣服的时候,她毫不犹豫选了这件,她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变成阮烟罗这样的女子,这种无论面对什么都永远从容自信,压力越大,就越散发出惊人美丽的女子。

        洛河两岸人潮拥挤,接踵摩肩,漫天漫地的花灯像两条流着光彩的丝缎,在洛河两岸蜿蜒流淌。

        阮烟罗和兰香三姐妹也买了灯,买灯的时候兰星快嘴说道:“郡主,据说如果遇到和自己提着一样的花灯的人,就是有缘人呢。”

        阮烟罗不置可否,灯都是在小贩那里现买的,谁知道有多少是一样的?如果提着一样花灯的都是有缘人,那一个人岂不是得和几十个上百个人有缘?

        缘分哪有这么多,让人如此挥霍。

        不过这些话她当然不会说出来扫兴,反而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花灯,笑说道:“那我们就先当上有缘人再说。”

        几个人兴致极好的沿着洛河一路游览,只是阮烟罗却有些心不在焉。

        出来前她就旁敲侧击的问过阮相了,这样盛大的节日,各国住在京中的使节和质子都会放松管束出来参加,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在这里遇到卫流。

        卫流那么特别的人,天生的清静优雅,就算在这么热闹喧哗的场面里,也一定能让人一眼就看到他。

        可是一条路已经走了一多半,卫流在哪儿呢?

        沮丧的举目四望,忽然眼前一亮。

        不远处的斜坡上,有棵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的雪枫树,一树白色的花朵如银色宝石,在灯火中闪着星星点点的微光。

        树下有人白衣墨发,负手淡然而立,那风姿,那气度,不是卫流又会是谁?

        阮烟罗心脏一阵狂跳,刚想奔上前去,想了想,转身对兰香兰月兰星说道:“你们老跟着我,玩也玩不痛快,都散了,自己玩自己的,初更时分在街口会合。”

        说完话,也不等兰香等人答应,游鱼一样消失在汹涌的人群中。

        她的身手虽然没有前世那么好,但学到的知识还在,怎么利用人群潜伏,隐蔽,消失,运用的炉火纯青,兰香等人只看到人影一闪,再想找人,已经找不到了。

        卫流站在树下,望着数百步之遥的漫天灯火。

        那里那么热闹,可是却不属于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成了世界的旁观者,别人的喜,别人的怒,别人的悲,别人的哀,和他通通没有关系。

        就像明明漫天灯火就在眼前,他却站在黑暗里,没有人看得到他。

        “二皇子。”一声轻唤从身后传来。

        “有事就说吧,我出来一趟并不容易。”卫流转身,淡漠说道。

        他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侍卫看守着,这样能摆脱侍卫的时候并不多,所有事情都要尽速解决。

        站在他面前的是个身穿淡紫衣衫的女子,眉目如画,手提一盏白荷花灯。

        “是。”紫衫女子恭敬的答应一声,说道:“紫烟昨天夜里接到国中密报,皇上病重,御医说最多还有三个月的寿命,如妃娘娘请二皇子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在三个月内回国。”

        皇帝要死了?

        卫流心头一跳,忽然想起小时候那个男人对自己的疼爱,虽然自从那场变故之后,他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他,如果那个男人再强大一点,能够保护他爱的女人和孩子,他不会沦落到在别国为质的地步,虽然他没有做到,却也不能否认他曾经对他的好。

        如今听到他快要死了的消息,卫流竟觉得心头有一丝惶然。

        他的父皇,在他幼时给过他最多疼爱的人,居然要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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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丝哀色滑过眉间,卫流没有放任自己在这种感情上继续浪费时间。那个男人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要面临的艰难和危险才是更需要他考虑的事情。

        垂下眉眼,卫流淡淡说道:“我知道了。”

        “还有一件事。”紫烟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如妃娘娘说,如果可能,请二皇子离京之前将阮府……”

        手往下一横,做出一个斩尽杀绝的手势,紫烟的目光中瞬间充满戾气。

        十几年前,若不是沈红颜率兵攻破南楚都城,南楚皇室不会发生那么大的动荡,如妃不会失势,二皇子不会被迫为质,忠于如妃的紫烟一家也不会一日之间惨遭灭门之祸,只逃出她这一个孤女。

        归根结底,都是沈红颜的错,他们又怎么能让沈红颜的家人还无忧无虑的活着?沈红颜欠下的债,总有人应该用血来偿还!

        杀阮烟罗?

        卫流眼前浮现一张带着明媚笑意的脸,那么坦诚,那么明亮,这是他自五岁之后,除了沈红颜之外,生命里仅得一见的阳光。

        而如今,却要他亲手去抹灭这抹阳光?

        目光越过紫烟,望向远处灯火辉煌的繁华,却看到人流之中,一个女子婷婷伫立,含笑望着他的方向。

        卫流的呼吸瞬间有些急促,那个女子永远都是这般与众不同,她像是一抹永不随波逐流的精魂,就算周围漫天的灯火,也无法淹没她身上的光芒。

        风送来雪枫树淡淡的清香,卫流的神经一点一点的舒缓下来,他淡声说道:“这件事情我有分寸,你准备好离京的事情就可以了。”

        “是。”紫烟听出卫流的声音有些飘乎,却不敢抬头去看,自然也不知道为什么。

        她低垂着头,卫流雪白的衣袍下摆在视线里飘动,她真的很希望卫流能对她说几句话,几句和任务无关的话,哪怕只是夸奖一下她的衣服和打扮,可是等了片刻,却什么都没有。

        强掩下心中的失望,紫烟低声说道:“紫烟告退。”

        “等一下。”卫流忽然开口叫住她,紫烟一喜连忙转头,本以为卫流要对她说什么,卫流却对她伸出手,说道:“你的灯留给我。”

        他出宫只是为了见紫烟,根本没打算参加迎花会,可是想不到居然在这里遇见阮烟罗。

        他在天曜呆了十几年,当然也知道迎花会的传说,这一刻他忽然很想知道,他和阮烟罗,究竟是不是有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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