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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在京城大街上那远远的一瞥,她便已经看出他有话要问她,岳文臣战功赫赫,从来都是马上的常胜将军,但是,对于自己,他总是顾虑太多,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不想看他继续被心中的疑问困扰,江月芜率先询问。
你以前不是叫我将军的,你真的将我们的过往忘得一干二净了吗岳文臣让马停住,认真的看着江月芜,那双黑眸之中积累的太多的压抑,自这次从凤息南边境回来,他一直想弄清楚,那些在他脑中抹不去的记忆,对江月芜来说,是不是早已化作云烟。
可是,每一次开口之前,他就犹豫了,似乎是害怕得到让他痛心的答案,两年前,他没能承受得住,继而远走他乡,两年后,回来看到江月芜的那一刻,他知道,他两年的沉淀完全没有丝毫作用,她对他的影响依旧如此巨大。
月芜怎会忘了文臣哥哥小时候,便也只有娘亲和文臣哥哥对月芜好,江月芜如何能忘江月芜敛下眉眼,没有丝毫避讳。
岳文臣心里一喜,难掩激动,月芜没有忘了他她依旧记得曾经他是她的文臣哥哥
105.第105章 解开误会
无边的喜悦与兴奋让这个久经沙场的男人似乎要流下热泪,大掌紧紧的握着,似乎在隐忍着,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一个激动,一个失态,上前将江月芜搂在怀中。
他不能吓着江月芜
那为何月芜总是避着文臣哥哥岳文臣努力平息好自己的心情,开口问道。
江月芜微怔,避着他敛了敛眉,江月芜眸光微闪,姐姐喜欢将军,告诉月芜,将军是姐姐的未婚夫婿月芜常常见到姐姐和将军一起聊天,似乎
前世,江漫灵便是如此告诉她的,不仅如此,江漫灵还告诉她,将军不喜欢她,更加不喜欢别人打扰他和江漫灵的相处,所以,前世,江月芜看到岳文臣,便只有远远避开,那时的她,害怕惹得这个未来的姐夫不快。
不是这样的岳文臣猛地打断江月芜的话,神色急切,好似害怕江月芜继续误会下去,那个该死的江漫灵,竟敢对江月芜编造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我从来不曾喜欢她,也和她没有婚约
岳文臣再次强调,如果江漫灵此刻在这里,他定忍不住心中的冲动,一刀杀了她,她到底是怎样骗月芜的
他心中是有一个女子,但那女子却不是江漫灵看着眼前的江月芜,岳文臣神色幽深,那两年前的那一封信
那封信中,她亲口告诉自己,他们一刀两断,再相见,成陌路
信江月芜微微皱眉,似是在搜寻着记忆,可是,她却找不到自己曾经在两年前给他写过信,敛了敛眉,江月芜心中隐隐有了几分猜测,我从不曾写过信。
没写过那那封信可那信上明明是江月芜的笔迹岳文臣眉心紧皱着,眸中风云变幻,似有什么在脑海中豁然开朗,岳文臣忍不住低咒出声,该死的江漫灵
定是她在其中搞鬼,现在,他不止想杀了她,更显让她在死亡的边缘,受尽折磨。
那封信不是江月芜所写,那定也不是江月芜的本意,可那封信竟害他濒临绝望,硬生生的离开京城,将他的月芜丢在这京城的尚书府之中,这两年,她到底经受了什么
江月芜心中了然,岳文臣该是明白了,而她也明白了,她不去问那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她却知道,岳文臣两年前,突然离京,和那封信是脱不了干系。
那时,我失忆了,被江漫灵推入湖中,许是老天怜惜我,没有让我丧命,但我却失去了记忆,严格说来,曾有一段时间,我确实是忘记了那些过往。江月芜缓缓开口,语气云淡风轻,好似在叙述着别人的故事一般。
但是,正是这样的平淡,在岳文臣眼中,却是激起了惊涛骇浪,让马停住,握着缰绳的手青筋暴露,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
失忆江漫灵竟害得月芜失忆可那虚伪狠毒的女子,却跟他讲着江月芜过得如何如何的好
你岳文臣的声音有些颤抖,久久无法平息。
江月芜却是耸了耸肩,回头朝着岳文臣灿烂的一笑,文臣哥哥无需担心,现在我都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我都记起来了。
虽然记起这一切,付出了太大的代价,他不知道,前世的她在这两年间,被骗被利用,更加不知道前世之后的几年她所经受的事情,负心夫君,丧子,丧命,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样的残忍。
岳文臣看着那笑容,心中翻腾得更加厉害,紧咬着牙,对不起。
若两年前,他没有离开,而是待在京城,他想,自己或许就已经察觉出事情的不对劲儿,也不会让江月芜受到这样的伤害。
将军何曾对不起江月芜江月芜敛下眉眼,对不起她的人,是大夫人,江漫灵,江尚书,还有前世那个负了自己的男人,如今,她记起了一起,回来复仇了不是吗
前世,那些害她负她之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这些仇,她都记在心里,深入骨髓,总有一天,她会用这一双素手,亲手铸就那些人的下场。
沉默,二人各自坐在马上,不紧不慢的往前走,只剩下马蹄声,以及周围的鸟鸣兽嚎。
月芜,你可还在怪我曾经没有答应你,替你娘亲报仇岳文臣敛下眉眼,眸中的黝黑深不见底,似有悔恨在其间盘旋,当年,他也曾担心月芜因为仇恨做出对自己有危害的事情,但后来,月芜几次来信,从心中,他知道她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恨,知道大夫人待她如亲生女儿,所以,他才安了心,如今想想,才发现,那都是江漫灵蒙骗自己的把戏。
此刻,从江月芜的眼中,他明白,月芜心中的恨并没有消失。
江月芜想到那段往事,扯了扯嘴角,那时月芜太小,太天真,太固执,执意要你去杀刘香莲,那时月芜考虑不周,你若杀了大夫人,那岳家便不得江月芜了。
也正是在那之后,她回府没多久,便被江漫灵推入了湖中,失去了记忆。
我去杀了她,替云梦伯母报仇。岳文臣眸子一凛,或者,两年多前,他就该这么做,不该有什么顾忌,勒紧缰绳,岳文臣调转马头。
文臣哥哥江月芜叫住他。
岳文臣身形微怔,听着脚步,听到江月芜的声音继续从身后传来。
这是月芜自己的事情。江月芜不想他插手其中,岳文臣的身后终究还有一个岳家。
岳文臣眉心微拧,你还叫我一声文臣哥哥,这便也是我的事情。
江月芜骑着马,走到岳文臣的身旁。
如今不只是杀母之仇,所以,这仇,我要亲自报。江月芜眼中划过一道坚定的光芒,若只有杀母之仇,她会选择一刀杀了大夫人,但是,太多的仇加在一起,杀了她,终归是太便宜了,对上岳文臣的双眸,文臣哥哥,这一次,便由着月芜吧。
106.第106章 被下毒暗算了
岳文臣沉默不语,一双眸子中却是闪过太多的情绪,终于,刚毅的唇吐出一个字,好。
只要是月芜希望的,他便再也不会违逆她的意思,月芜要亲手报仇,而他变要做她报仇的一把剑,只要月芜需要他,他会不顾一切的的站在她的身旁,哪怕是用整个岳家做代价。
二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嘴角上扬,似乎回到许多年前,梅花树下,少年吹着玉笛,看到女孩偷偷从后院儿出来,两人相视微笑
猛地,空气中传来一股危险的气息,耳边传来一声嚎叫,江月芜和岳文臣皆是一怔,随即,一个认知跳入脑海,二人眸子紧了紧,同时看向那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一只凶猛的老虎,朝着他们走近,张着血盆大口,样子十分骇人。
江月芜倒抽一口凉气,这老虎就连岳文臣也是十分吃惊,便是他也从来未曾见过这么大的老虎,看来,不愧是禁猎了几年的皇家围猎场,这只老虎想怕是养了好久。
岳文臣给江月芜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到自己的身后,随即拔出箭羽,拉弓对准那只老虎的头颅,老虎猛地张口,一声嚎叫,惊得二人胯下的骏马微乱,一阵嘶鸣。
江月芜紧握着缰绳,稳住自己的身体,而岳文臣对准了目标,将弓拉到最大的弧度,松手,放箭,箭羽而出,那老虎纵身一窜,箭没有射中老虎的头颅,插在他的背脊上。
这一箭无疑是激怒了面前的这只虎,老虎目露凶光,朝着这边扑了过来,目标却是对准了江月芜,眼看着那老虎便要靠近江月芜,岳文臣眸光一凛,三支利箭齐发,这次,准确无误的,三支利箭齐齐射中老虎的头颅,那老虎没反应过来,便倒地毙命。
月芜,可安好岳文臣眸中难掩关切,方才那老虎,定是吓坏了月芜。
我没事。惊魂未定的江月芜努力让自己平息下来,扯了扯嘴角,方才要不是岳文臣,她怕是想到那老虎的凶猛,又想到岳文臣方才射箭的利落与精准,她似乎能够想象得到,战场上的岳文臣是何等的骁勇,似要赶走那骇人的记忆,江月芜看着地上已经死了的老虎,挑了挑眉,恭喜将军猎了一只猛虎,文臣哥哥今天若是拔得头筹,得了赏赐,可要记得别少了月芜的好处。
岳文臣见她还能说笑,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苦涩,天知道,他对那劳什子的第一,没有任何想法,只想让江月芜平安无事。
走吧跟在我身旁,可要小心一些。岳文臣温声交代,幸亏他方才【创建和谐家园】跟着月芜一起来了,不然一想到那老虎出现在月芜面前,他心中就生出一丝寒颤。
江月芜点了点头,二人继续走,虽是狩猎,路上遇到的诸如麋鹿,兔子这些无害的小动物,他们却并没有动手,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二人隐隐觉得四周有一些不对劲儿。
江月芜扫视了四周一眼,参天的大树,枝繁叶茂的灌木,并没有什么奇怪,但是,微微的动静却是让江月芜警惕了起来。
那是危险的气息,这对有无数次战场经历的岳文臣来说,也并不陌生,几乎是下意识的,岳文臣将江月芜护在了身旁,二人细心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猛地,一声野兽的嘶吼响起,随即而来的是无数野兽的叫声此起彼伏。
江月芜心中一怔,终于看清远远靠近的野兽,这一次,不仅仅是一只老虎,而是一群
那群野兽中,当中的老虎比方才被岳文臣射杀于箭下的还要大,还要骇人,除了结伴而来的猛虎,还有狼群,眼前的状况让江月芜有些不安,即便是在这禁猎几年的围猎场内,也不该有这么多野兽一起聚集在这里,好似,这些猛物是循着眸中迹象而来的一般。
江月芜锐利的目光扫了一眼面前的野兽,虎狼的眼中似乎燃烧着疯狂的,江月芜下意识的看了岳文臣眼,见他眼中也有怀疑,不由得微微蹙眉,看来,应该是我们将这些东西引来的。
可是,在这围猎场中的野兽,面对猎人,应该是逃窜而已,眼前的情况诡异得让人无法不怀疑。
那些野兽越来越近,朝着二人攻击过来,岳文臣拔出箭羽,几支齐发,很快,几匹狼便吐血倒地,而剩下的狼群却没有退缩,前仆后继,而它们的目标全都是江月芜。
岳文臣猛然意识到什么,月芜,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这一提醒,江月芜心神一震,闻着散发出来的香气,这不是她原来身上的气息,更加不是胭脂的香味,之前竟也没察觉,此刻,那怪异的香气亦是越发的浓烈。
江月芜好似想到了什么,眸子一紧,这身衣服
那香气便是从这身衣服上散发出来,岳文臣猛地明白过来,身形一跃,快速的飞身赶到江月芜身旁,轻揽着她的腰身,腾空而起,片刻,江月芜便被岳文臣安置在了树上。
岳文臣闻着那越来越浓烈的香气,一双浓墨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条线,我曾听闻有一种奇香,专门会吸引野兽,你身上这衣服,怕是
岳文臣没有说完,但意思却是不言而喻,这衣服有人动了手脚,那种香料很少看见,这衣服沾染上了那种香味,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而那人的目的想到什么,岳文臣眸子里划过一道冰冷的锐利。
这是皇后娘娘江月芜察觉到岳文臣身体的微僵,没有说接下来的话,他们二人都知道,这衣服是皇后娘娘准备的,但是江月芜却不相信会是皇后娘娘动的手脚。
姑母她岳文臣紧握着的拳头紧了紧,他不敢相信是皇后姑姑要置江月芜于死地,可是,却没有办法改变这衣服是姑姑给江月芜的事实。
他也在场,亲眼看见的,不是吗
107.第107章 煮酒相邀
树下的野兽越来越多,盘桓在二人脚下,原本他们二人所骑的马很快便这些野兽撕得血肉模糊,吃完了这两匹马,那些东西依然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此刻,岳文臣便是用尽所有的箭,怕都无法将那些野兽全部消灭。
听着岳文臣的心跳声,猛然,岳文臣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月芜,你把衣服脱下来。
你要干什么江月芜心中微怔,隐隐有了一个猜测在脑海中浮现。
我将它们引开。岳文臣沉声开口。
果然,如江月芜所料,江月芜却是立即否决,不行。
岳文臣方才说的那种奇香,她前世也曾听闻,那种香气十分特别,必须在人身上,混合着人的体温,才会散发出来,且温度越高,香味越浓,岳文臣要想利用这种异香将这么多的豺狼虎豹引开,便只有将衣服穿在身上,用他的身体为诱饵。
这太危险,而她却不能让眼睁睁的看着他为了自己去冒这个险。
月芜,听我的话,以我的身手,不会出什么事,你且放心。岳文臣明了江月芜的顾虑,刚毅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月芜关心他的安危,他心中便已经知足了,他便是豁出性命,也不会让月芜受到伤害。
不,这太危险,我们在这里等,这些东西自然会离开。江月芜敛下眉眼,就连她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也是极其没底,便是这异香淡去,那些饿极了的野兽怕也不会离开。
喂,二小姐,你倒是脱还是不脱猛然,另外一个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慵懒。
岳文臣和江月芜二人闻声看过去,竟看到不远处的树上,竟坐着另外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纵横四海的船王蓝风
二小姐,这位岳将军都肯为你只身犯险,你倒是爽快些,快脱了,好将这些东西弄走,免得让人心惊胆战的。蓝风再次开口,挑了挑眉,眉宇之间多了几分邪魅。
江月芜眼里划过一道不悦,那不如蓝风公子来引开这些东西。
这个船王,此刻想看好戏吗没想到他竟还有这样的兴致。
啧啧啧我可没岳将军那样的本事与胆识,不过若是你许我一个承诺,有道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倒是可以冒险一试。蓝风蓝眸微闪,虽然距离有些远,但他依旧能够看清江月芜的面容,这个尚书府二小姐,竟能让岳将军甘愿为她用命来做饵,当真是不简单的。
这身劲装穿在她的身上,虽然包裹住了身上所有的地方,但凹凸有致的身体却越发的明显,更是让人眼前一亮。
承诺堂堂船王何需在乎一个小女子承诺
江月芜正要开口说些什么,便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身上轻点两下,身体便无法动弹,江月芜微怔,紧皱着眉峰看着岳文臣,似明白他要做什么一般,文臣哥哥你你不能犯险
岳文臣却是扬起一抹笑容,树下的野兽越来越多,若是不快点儿,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等会儿是否能将所有的野兽引开。
月芜,原谅文臣哥哥的唐突。岳文臣说罢,便伸手抽开江月芜腰间的腰带,解开她身上的外衫,等到将她外面的那身劲装全都脱了下来,随即便将江月芜安置在一个稳妥的位置,让她靠在树干上。
江月芜紧咬着唇,想要抓住阻止他,身体却无法动弹,她知道,岳文臣已经做了决定,她便是阻止,也无法改变他的主意,此刻,她的心中无法平静,脑海中浮现出二人过往的一幕幕,内心更是有无数情绪翻腾着。
岳文臣无法将江月芜的衣衫穿在身上,便利落的撕碎,塞进衣服里,那香料,只有靠着人体的温度,香气才能散发得更多更快。
深深的看了江月芜一眼,岳文臣微微皱眉,淡淡的瞥了一眼另外一棵树上的蓝风,眸子一紧,随即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细心的替江月芜穿上,等到终于安置好了一切,岳文臣朝着蓝风拱了拱手,蓝风公子,我引开兽群后,请蓝风公子替我照看好江月芜,大恩来日再报。
蓝风眸光微敛,嘴角含笑,淡淡的扫了一眼岳文臣,我的马还没被那兽群吃下肚,你便骑我的马吧。
岳文臣面露感激,飞身一跃,朝着蓝风的那匹骏马飞去。
江月芜看着岳文臣的背影,心中浮出一丝酸涩,咬了咬唇,朗声吼道,文臣哥哥,明日风雪阁内,煮酒相邀,月芜等着你
岳文臣眸子一亮,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他便是豁出去,也要保得一条性命赴明日之约,眼中划过一抹坚定,岳文臣施展轻功,从兽群头上飞过,顿时,那写猛虎豺狼便好似受了迷惑一般,追向岳文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