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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裔冷嘲道:“人都死了,还怎么查?梁王做事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好了。”
云皇终于开口了,他淡淡看了云裔一眼,虽然无波无澜,但自有深意。云裔瘪了瘪嘴,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反正他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是云墨的事了。
“此事有些蹊跷,不可轻枉。”云皇顿了顿,又看向梁王。“不过东宫出了奸细,也是长羽卫疏忽所致。”
“陛下——”
梁王想说什么,云皇已经先一步打断了他。
“即日起,擢梁王交出长羽卫令牌,奸细一事,全权由太子处理。”
梁王脸色一变,云墨已经拱手应道:“儿臣遵旨。”
尘埃落定,梁王即便不甘,也无可奈何。心中愤恨难当,忽而脑海中精光一闪,道:“陛下,那女子不是还有同伙如今正在顺亲王府吗?或许真的是刺客呢?如果真的是另有图谋之人,也是该死之人。”
“咳。”云裔突然干咳了一声,表情有些尴尬起来。
云皇眉头一挑,“裔儿,怎么了?”
云裔慢吞吞的走出来,脸上表情有些不好意思的迥然。
“陛下,微臣正想禀报陛下,微臣家中那女子名为夜莺。她不是什么刺客,也不是谁的同伙。是……”说到这里,他脸色变得更不自然,一看就别有隐情。
云墨挑了挑眉,这一出他可不知道,大抵是云裔临时下了什么决定吧。
云皇来了兴致,问:“哦?听起来你似乎认识那女子?”
云裔表情有些讪讪的,却还是不得不咬紧牙关点点头。
“是。”
顺亲王也不由得侧目看了他一眼,眼神疑惑。
云裔被众人盯得显然有些不好意思,“陛下,这其实是微臣年少时犯下的一桩糊涂事儿。”他脸色开始涨红,眼神闪躲,明显的心虚。
一看他表情,很多人已经有些了然。
天下有五君子,云裔便是其中之一,以风流闻名天下,又因其容貌冶丽妖魅,世人便有诗曰:但见风流艳魅色,桃花灼灼倾红颜。
这个顺亲王府的世子,平时吊儿郎当的,女人缘特好,早年又贪玩四处惹祸。帝都那些闺秀还在其次,几年前他奉命出使西秦,便惹得西秦国第一美女瑞宁公主倾心不已,朝思暮想恨不得绑了他去做驸马。可谁成知道这厮惹了风流债就拍拍【创建和谐家园】走人,对那美人软玉温香丝毫也不留恋。
所谓百花过处,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云裔。
如今见他这副吞吞吐吐的模样,大抵那女子又是他惹下的风流债了。
果然,云裔犹豫了半晌,还是不得不梗着脖子开口了。
“陛下,臣少时贪玩游历江湖,又因年少轻狂自负骄傲,惹了不少麻烦,引来仇人追杀。有一次被逼入绝境,误入一个小山村,幸得被一女子相救,才得以保住一条命。”
云皇不说话,饶有兴味儿的听着。顺亲王却已是黑了一张脸,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云墨神情微微恍惚而复杂。唯有他知道此刻云裔的支支吾吾的背后,是怎样的深沉创伤和悲切。
仔细想想,那天那个女子,还真的有些像那个人。
“后来微臣醒来询问之后才得知她是一个猎户的女儿,她父亲早逝,母亲病重。那天正好是她下山采药,巧遇微臣,才出手相救。”说到这儿,云裔脸色又开始不自在起来,说话也有些结结巴巴。“微臣曾答应将她接回王府,好生待之……”
云墨眼睫垂下,无声叹息。
仔细想想,嗯,那应该也是四年前。
四年前……
(第21章 红粉知己(2))
心头起了微微的恍惚。
四年前似乎发生了太多事,多到他到现在都不想去回想。
那年他因那件事出京,云裔便是去找他,才被人追杀以至差点丧命。
“你怎么不早说?”
顺亲王压低的怒吼声将他从遥远的记忆里拉回现实中,他看向云裔,云裔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我回来后养了大半年伤,后来就将那事儿给忘了。再说您要是知道了,还不得将我关在王府里不让我出门?”
“你——”
顺亲王气得脸红脖子粗,身边的大臣都了然的笑笑。云裔风流名声遍天下,自从招惹了瑞宁公主导致人家要死要活非他不嫁之后。顺亲王就深觉这个儿子是个麻烦精,硬是将他关在王府里不让他出门,省得他又出去惹下那许多风流债。
梁王却有些狐疑,“裔世子的意思是,那个出现在猎场上的女人,就是当日救你之人?”
“没错。”
云裔此时也顾不得和梁王斗嘴,反正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他也不怕丢人,索性说道:“那事儿说起来也过了好几年了,陛下您也知道……”他又干咳了一声,“臣向来记性不大好,过了些时日便将那女子忘了。不成想几年不见,她不知道从哪儿学了些三脚猫功夫,居然费尽心思的闯到了猎场。那日她受伤极重,又满脸的鲜血,臣也没认出来。救醒她以后,她口口声声指责臣是负心汉,要和臣同归于尽,臣这才想起这桩子事情来……”
身边大臣想着,你哪是记性不太好?是红粉知己太多了记不过来吧?
顺亲王更是气得脸色发紫,若非碍于在朝堂上,估计早就一脚踢过去了。
云裔还在继续说:“说起来也是怪臣少时不懂事,伤了那女子。她也不过一个山中女子,不懂得规矩,索性没伤到殿下。如今她母亲也故去,成了孤儿。陛下仁心,常教育微臣等要宽厚待人。此事因微臣而起,是以微臣斗胆,可否请陛下宽宥之,将她交由微臣?”
东越皇室子嗣单薄,是以云皇对顺亲王府的两个侄儿侄女都格外宠爱。不然这些年云裔玩世不恭胡作非为,早就有人上奏弹劾剥去世子之位了。
私闯猎场虽然是大罪,可如果云裔非要保那女子,难保云皇不会私心偏袒,所以大臣们都不说话。他们懂得官场潜规则,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什么时候又该装聋作哑。
果然云皇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有些头痛的说道:“你什么时候能少惹些风流债?”
云裔脸色迥然,顺亲王早就黑了一张脸。那模样,真是恨不得把他塞回娘胎里重新孕育过一般。
见他不说话,云皇也不再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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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云裔躬身应了声,低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狐狸的笑意。臭女人,这次看你怎么逃。
某个在顺亲王府被软禁无法出门又不甘寂寞想方设法要逃离的女人突然打了个哈欠,心里突然有不好的预感。身后随时伺候的丫鬟却已经迎了上来……
而此刻,朝堂上,云皇又忽然想起了什么事,道:“对了,南陵太后寿辰快到了,各国都会派使者前去贺寿。朕刚接到消息,西秦太子此次会亲自赶赴南陵,如今已经从西秦出发,不日就会抵达我东越。”
东越位于大陆东北,东越以北便是西秦,乃邻国之邦,中间隔着葛玛雅山脉。山脉之下,汇聚充江。若走陆路,再加上仪仗缓慢,最少一个多月。若走水路,则只需要半个月余便能抵达东越国界。只是南陵位于大陆南北,与西秦虽然隔着数万里的瀚海高山,行程约莫两个月到达南陵。但至少不用千里迢迢从东越绕,还得跨过金凰才到南陵,那至少要花三个月。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朝中众臣都心里都有些纳闷,不知道这个西秦太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过很快云皇替他们解答了心中疑惑。
“此次姜太后寿诞,瑞宁公主也会光降。”
百官恍然大悟,都纷纷看向了脸色不好看的云裔。瑞宁公主仰慕云裔,这件事在各国皇族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这瑞宁公主据说一向身子不太好,一直养在深宫不得出。而云裔也是个不安分的,总是喜欢到处游荡,一年也没几天安安分分呆在王府的。瑞宁公主思念情郎却不得法。好不容易这两年云裔似乎终于安分了些,不再东走西走。瑞宁公主据说这两年贵体好了不少。此次这么好的机会,瑞宁公主如何不会抓住?
往日接待他国使臣这种事,向来都是礼部安排,但这次来得是他国的太子和公主,皇室自然要有表示。云墨一向不太关心这些事,所以八成这次迎接西秦太子和公主的差事儿,也就落在顺亲王府了。瑞宁公主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事儿除了云裔,谁能担负?
云裔正在心里叫苦不迭,看着那个女人娇娇弱弱的,没想到还真是有一股子倔强劲儿。他脑子急速转动,怎么把这事儿推掉才好。云墨忽然抬头看向云皇。
“父皇,儿臣请旨亲自恭迎西秦太子。”
百官一惊诧然。云裔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云墨。
云皇显然也有些意外,“哦?你亲自接待?”
云墨表情很是平静,“十几年前因儿臣之宠雪狐,差点导致南陵与东越兵戈相见,幸得西秦太子出面证明儿臣之清白,此恩此情儿臣一直谨记于心。如今西秦太子光降我朝,儿臣自当亲往,以示诚心。”
听他说起当年之事,朝中大臣面色都微微变了变。尤其是梁王,想起那日女儿的话,心里又是一番算计。
云皇默了默,当初因那雪狐险些闹得两国开战,他曾怒极要斩杀火儿,云墨却极力保住那雪狐,再加上皇后说情以及那个人的缘故,他才勉强放过了雪狐。后来有一次他不慎中毒,还是那雪狐的血救了他。自此他便对那雪狐改观,又因那小东西颇通灵,很是可爱,他也渐渐多了几分喜欢。
(第22章 心有灵犀)
沉吟一会儿,云皇点了点头。
“如此也好。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他一个眼色过去,身边的大内总管立即高呼退朝。
凤君华沿着小路走过去,听着那妇人的话,忽觉心潮起伏,似乎有某种力量在牵引着她去探索某个尘封已久的真相。
那妇人说了半天,又开始哭泣起来。
“夫人,老奴也是逼不得已啊,你不要怪我……”她哭腔中又隐约几分害怕,“当年若非送走了紫筠,三小姐早就死在公主手上了。所以……所以她已经多活了七年,老奴……也算报答了你当初的援手之恩。你如果冤魂不散,可记得千万不要来找我……”
说到最后,她声音都开始颤抖,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回忆一般。
凤君华脚步越发快捷,面色冷凝如水。脚下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她眼神一凛还未退开,地面陡然升起金刚铁笼,将那小屋包围。与此同时无数飞箭放失而来,如暴雨倾盆,直直射向她面门。
刚出了金銮殿,顺亲王铁青着脸就要拽云裔回府,云墨笑吟吟的走过来。
“皇叔,您要教训儿子可否先缓缓?侄儿还有些事要跟子安商量,您看是否……”
他这话说得客气,顺亲王却不敢托大。
“太子言重,请。”
他瞪了云裔一眼,哼一声走开了。
云裔懒洋洋的站着,斜睨了云墨一眼,根本不意外云墨会在这个时候找上他。
“说吧,什么事?”
云墨看了他一眼,边走边说道:“为什么要那么说?”
云裔眼波流转,故作无知。
“殿下,您在说什么,微臣不懂,可否明示?”
云墨不想跟他打哈哈,淡淡道:“你将那女子软禁了?”
知道跟云墨玩心眼儿逃不了好,云裔悻悻的瘪了瘪嘴。
“不然还能怎么办?”说到这个他有些气,“那哪里是什么女人啊,简直就是个麻烦精,我真后悔当初把她带回王府,脾气又倔得跟牛一样。”
他表情有些恨恨的,“看着长得娇娇弱弱的,没想到心眼儿还挺多。哼,我不给她点颜色瞧瞧,她就不知道我姓什么。”
“全天下都知道你姓云。”云墨在一旁不凉不热道:“尤其是女人,对你的名字更是如雷贯耳。”
云裔嗤了一声,纳闷的嘀咕道:“你当初让我带她回去,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云墨不语,云裔又回头看他一眼。
“喂,你当真决定对孟家动手了?忍了十多年,终于不再忍了吗?”
云墨看向远方,日光洒下,在朱红琉璃瓦上映照斑驳光芒,点缀不亮他此刻黑如夜的眸子。
“他们触犯了我的底线。”
云裔不再说话,神色静默而深沉。
半晌云墨才道:“找个合适的机会将她放了吧。”
云裔瞪了他一眼,又笑得玩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