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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声聒噪,草木欣然。米虫小姐凝猫每天吃吃喝喝,学学骑马,练练刺绣,顺带着还练了几招假把式武功,感觉只是一晃眼的功夫,五月就迈着不紧不慢的细碎步子,款款走来。
这两个月,她还在细心研习着刺绣。经过两个月的奋发努力,她最后拿出的成品总算稍稍贴近了些正常人的审美。
这次她做出来的成品还不少,首先是答应大哥的荷包,然后依次是父亲的袜子、母亲的帕子、三哥的腰带。
黄天仕和周氏收到女儿亲手做的东西,都高兴得不得了,眼角纹都笑了出来。
周氏更是连连夸赞,“真是个好孩子。”
呵呵,有些人似乎忘了一个月前是谁训她调皮捣蛋不省心来着。这些大人啊,真是健忘。
周氏又接着道:“好好努力,再练个十年八年,我闺女就是有一技之长的人了。”
凝猫黑线,“娘,您闺女其实是天赋异禀的神童,会的东西可多了,尤其是……”
凝猫话还没说完,周氏拍拍她的脑袋,“大白天的就别说梦话了。”
凝猫再一次的,不想说话了。
虽然萧子渊不仗义,可凝猫依旧十分“好心”地给他也绣了个香囊。
萧子渊收到了凝猫特质的香囊,当天晚上,他打了一个晚上的喷嚏,第二天变成了个小红鼻子。
吃早饭的时候周氏十分关心,“子渊,你的鼻子怎么了?”
萧子渊瞥了凝猫一眼,便见她嘴角扬着笑,正一脸开心地吃着小汤包,一脸陶醉和满足。
“走路不小心撞了一下,没事。”
景瑞抬起头看他,眼中带着困惑,怎样的花样撞法能把鼻子撞得连打一个晚上的喷嚏?昨晚上他可听得一清二楚呢。
凝猫这时候抬起头来笑眯眯地说:“下次小心一些,可别把鼻子撞坏了。”
萧子渊咬了一口手中的白胖馒头,声音有点阴阳怪气,“多谢关心,你也小心些!”
凝猫脸上的笑很成功地僵住了,这厮,这是在威胁她吗?
输了什么也不能输了气势,凝猫不客气地瞪了回去,谁怕谁啊!哼!
……
五月初五是端午节,届时京城的护城河上会有十分隆重的划龙舟比赛。
这是他们在京城的第一个端午节,据说那天的热闹程度几乎能达到万人空巷,护城河旁边的酒楼都已经早早地被人包了下来,普通老百姓只能挤到河边看,可那样的视觉效果自然是相差甚远。
“划龙舟,想去看吗?”凝猫骑着翻羽溜了一圈回来,慕容北辰问她。
凝猫的眼睛不自觉地亮了亮,像夜空中的黑宝石,心道,她北辰哥哥一定是属蛔虫的,还是她肚子里的那只。
“可以吗?可是听说那天人很多,周边的茶楼都给包下来了。”
“你不用管这些,只需要告诉我想或不想。”
凝猫顺从内心地点头,“想。”
“好。那天我派人去接你们。”
“北辰哥哥,你介不介意告诉我,你准备怎么给我弄个包厢?”
慕容北辰说得轻描淡写,“抢便是了,这有何难?”
凝猫:“这……这都可以?”
“我的专长就是横行霸道,你不知道吗?”慕容北辰温柔地看着她。
这样的专长,她也好想有。
他又似蛔虫附体了似的,十分自然地说:“只要你想,你也可以横行霸道,闯了祸告诉我便是。”
凝猫心口顿时甜甜的,“北辰哥哥,你这样要把我教坏了。”
他唇角一样,勾出了一个魅惑众生的笑,“教坏了又如何?你开心就好。”
心口彻底被填满了,甜得几乎发腻,她也扬起了一个笑,灿烂又明媚。
“嗯,我很开心。所以我现在又多了个专长啦!”
“嗯?之前的专长是什么?”
“之前的专长可多了,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多得数不清……”
“说说。”
“不要啦,说出来怕吓到你,咯咯咯……”
“呵呵……”
凝猫回到家的时候,步子都是蹦蹦跳跳的。
原来被人宠着宠着是会上瘾的。
凝猫正喜滋滋地走着,突然瞟见那头有个人影在晃荡,跟孤魂野鬼似的。走近一看,却是萧子渊。
这小路痴,莫不是又迷路了?
今天凝猫心情好,便摒弃前嫌,扬手跟他打招呼,“嘿,小路痴,又在找路呢?”
萧子渊两眼一瞪,“我不是路痴,我只是方向感不大好!”
“路痴真不是什么绝症,何必总是这么不敢面对呢?”
萧子渊的脸已经黑了一半,缓了半晌才恢复了如常的神色,再开口,语气里带着一股怪腔怪调的味道,“在路痴界的资深前辈兼胖中之首面前,我如何敢托大?”
他刻意加重了“胖”和“大”这两个字,凝猫顿时就被狠狠地回了一击。
为了尊严,为了脸面,她只能直起奋斗。
“我,我哪里胖了!我只是,只是……瘦得不明显罢了!”
“长得胖又不是什么绝症,何必总是这么不敢面对呢?”萧子渊轻飘飘地说,语气跟凝猫方才一样一样的。
两三回合下来,凝猫就从方才的挑事者变成了现在无力还击的一方。
这厮走近她,一脸勉励地看着她,“长得胖不是什么错,我相信你还可以更胖,要努力!”
说完,这厮就迈着优雅的步子,款款地走了,留下凝猫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嚷,“你大爷的!”
一个晚上的好心情全给他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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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端午
对于端午的习俗,周处《风土记》中曾有记载:“采艾悬户上,踏百草、竞渡。”
而今,最受百姓所拥戴的便是竞渡这一项目了,也就是赛龙舟。
凝猫告知家人辰王已经准备好了观赛的茶楼,那天会派人亲自来府上接他们一道前去观赛。
黄天仕和周氏两人对辰王所做的任何事都已经锻炼出了强大的包容度和接受力,所以也就默默地默许了这事儿。
实际上,他们除了默许,也压根就没有别的法子可以阻止。
凝猫在饭桌上十分热情洋溢地邀请全家人一起前去观赛。虽然她极其无比十分非常地想把萧子渊踢出邀请之列,但她相信,她只要敢把这话说出口,她娘就首先得收拾她。
最后的结果是黄天仕和景瑜两个上班族那天得加班没法儿去,周氏是妇人不大方便露脸,她更担心她去了孩子们反而玩不开。所以成行的就只有凝猫、景瑞和萧子渊。
五月初五,天清气爽,宜出行。
辰王府的马车一大早就在黄府门外候着了,原本是预备黄府全家出动,是以准备了三辆华丽又招摇的马车。
没想到最后只有三个小豆丁,想到来时的热闹拥挤,最后便只留了一辆,把三人往同一辆车里一塞,拉着就走了。
凝猫今儿个穿了件藕荷色的衫子,头上依旧梳着可爱的双髻,脸蛋白白胖胖的,整个人往那一坐,真就跟一截又白又胖肥瘦均匀的藕子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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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那位青衫直裾,墨发高束,除此之外,身上别无饰物。这位已经是十三岁,身子抽条,面上已经褪去了孩子的稚气,反倒添了不少少年的清秀。仔细看看,也挺人模狗样的。
市集上果真热闹得紧,街道两边墙接墙,瓦连瓦,巷如蛛网,院似棋盘,而这如蛛网棋盘的街巷中到处都是人,老者牵孙,夫妻把臂,欢语笑声不断。
除了像他们这样的游人,更多的是想趁着大过节的好好做上一笔生意,个个你挑担来我牵马,卖啥的都有。再看护城河的两边,早就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当真是“两岸罗衣扑鼻香,银钗照日如霜刃。”
凝猫歪着脑袋一路趴在车厢壁上镶着的明亮玻璃往外看,看得津津有味。
马车在人流中缓慢移动,不知走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小姐少爷们,到了。”许何非在前头招呼。
马车刚停稳,立马就有小厮俯身跪在了马车边当矮墩,让他们踩着下车。
萧子渊看都没看那“矮墩”一眼,直接一跃就轻巧落了地。
景瑞身量不算高,也没他那样的身手,可他却也执拗地没踩那人,而是小心地蹲在马车边,迈着小短腿慢慢地落了地。
最后就只剩凝猫一个人了,她……
好吧,其实她也挺不愿意踩着别人下车的,就学着三哥吧,三哥也没比她高多少,既然三哥能下,她也一定能下。
她蹲下了身,正要迈出一只腿去探地面,一下就感觉身子一轻,她被人挟着下掖就给抱了起来,然后很快便落到了地上。
她以为是许何非,抬眼去看,却看到萧子渊那张带着一股子不耐烦的脸。
“真墨迹!”这人吐出三个字,然后转身,往身后的茶楼走去。
凝猫:……谁踏马让他抱了!
上到这醉霄楼四楼的包间“浣溪沙”,便见整个包间宽敞明亮,自带全开放的栏杆,往那栏杆上一站,下头护城河的景致尽收眼底。视野广阔,地段极好。
而那视野最佳之处就杵着一个人,他负手站着,听到了动静才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在萧子渊身上淡淡扫了一眼,不着痕迹,仿若从未刻意停留过。
凝猫在他面前大咧惯了,脱口就要喊“北辰哥哥”,却见她三哥已经恭恭敬敬地对他行礼了。
“拜见辰王殿下!”
他身边的萧子渊,以及领路的许何非也都行了礼,凝猫这才恍然回过神来,她竟然从来都没给慕容北辰行过礼啊!实在是大大的惭愧!
凝猫赶紧跟着正儿八经地行了个礼,一本正经地说:“拜见辰王殿下!”
慕容北辰的眸中微微染上笑意,他把手一抬,淡声道:“都起来吧。”
凝猫起了身,突然觉得这种正儿八经地给他行礼的感觉,还挺好玩的。
慕容北辰冲她招招手,凝猫就屁颠颠地跑了过去。
“还满意吗?”他问。
凝猫往下头看了一眼,整条护城河都尽收眼底,下头那些攒动的人头密密麻麻的,顿有俯瞰众生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