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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过后,凝猫感到景瑜捂在自己眼上的手也僵了僵。
凝猫一下伸手拉开景瑜挡着的手,急急地望过去,入眼的一幕却险些叫她当场作呕。
前一秒还好端端坐着说笑的燕王此刻双眼凸出,口鼻呛血,脸色发黑,手指直直地指着慕容北辰,两眼也瞪着他,面上肌肉扭曲,死得惨烈又血腥。
她快速地把目光移向旁边的慕容北辰,却见他面上没有丝毫异样,还是那般从容不惊,只是一双眸子深沉得叫人看不见底,直直地盯着地上的燕王。
燕王最后那一瞬的尖叫后,众人发出一声声惊慌尖叫,各种目光都投向慕容北辰。
而太叔凌已经蹲在了燕王的尸身前,开始认真查看。
凝猫心头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下意识地抓紧了景瑜的手,禁不住微微颤抖着。
慕容北辰似乎察觉到了凝猫的视线,朝着这边看来,远远的,那紧绷的面上缓缓的勾出一抹和缓的弧度,对着她微微一笑。
看到这个笑,凝猫紧绷的身子这才和缓了下来,稍稍放开了抓着景瑜的手。
“死了。”太叔凌抬眼,对慕容北辰吐出这两个字。显然,他说了一句废话。
顺德帝收到消息,险些没直接晕过去,赶过来看到这么一幕,整个人好似一下老了十几岁,全没有了之前的虎虎生风。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顺德帝暴怒大吼,声音都是颤抖的。
“皇上请节哀,燕王中毒,已然回天乏术。”
顺德帝身子又晃了晃,“怎,怎么会?方才还好好的!这究竟中的是什么毒?”
太叔凌微微抿了抿唇,不自觉地看了慕容北辰一眼,“据殿下方才的症状,这所中之毒,乃是血缕衣。”
这话一出,更多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慕容北辰。
血缕衣,毒中之王。而其起源之地,不是旁的,正是北梁,是慕容北辰做了近十年质子的北梁!
方才慕容北辰离燕王最近,燕王吃了他吃剩的野猪肉就口吐白沫地死了,他却安然无恙。慕容北辰还在北梁呆了将近十年,要弄到血缕衣,易如反掌。
最主要的,人人都看在眼里,听在耳里的是燕王临死前的指证,还有那最后一声吼。
那么问题来了,谁的嫌疑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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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寻凶
凝猫心头蓦地一下又沉了下去,她脑中只有一个念头,慕容北辰,被人算计了。
顺德帝在听到那话的时候,一下就跌坐在了那把大交椅上,眼神满是复杂地望着慕容北辰。
而慕容北辰却好似一尊雕像似的站着,一动未动,面上沉静,眸光深沉,好似他的周围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也没半点所谓的嫌疑。
这时,坐在燕王身旁的少年一下扑通跪倒在地,一边痛哭一边大喊,“皇祖父!我父王死得好惨!请皇祖父为我父王伸冤做主!”
顺德帝半晌都还没缓过劲儿来,他动了动唇,还没发出声音,那孙儿慕容捷又已经哭开了,指着慕容北辰,“皇祖父!我父王是被十九叔害死的!方才我父王还好好的,可是与他分食了那块野猪肉,我父皇就突然中毒身亡了,他却好端端的!况这血缕衣,除了他这北梁质子,谁还能得到?我父王临死前还指着他喊,就是他要害我父王!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听到的,皇祖父,您一定要为我父王做主啊!”
慕容捷说罢,“咚咚”地一下下重重磕着头,没一会儿额头上便已经渗出了鲜红血渍。
顺德帝身旁的太监赶忙去扶,慕容捷却不管不顾,哭得天崩地裂,连连喊着:“皇祖父一定要为我父王做主啊!”
顺德帝缓过神来,哑着声音大喝一声,“好了!事情是如何,朕自有决断!”
慕容捷这才停下了磕头,也没再哭嚷。
在慕容捷哭冤的时候,那厢,萧子渊已经把太叔凌的家什拿了来,师徒俩已经检查开了。
顺德帝沉声问:“神医,可查出了那毒的来源?”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了太叔凌师徒二人。
萧子渊拿手指戳了戳太叔凌的背,动了动嘴皮,太叔凌这才起身,掸了掸前摆,接过徒弟递过来的揩手的帕子,缓声道:“桌上吃食和这头剩下的野猪都无毒。在下从燕王口腔中提了些食物残渣验过,可以断定,那血缕衣下在了方才燕王入口的那块野猪肉中。”
众人的神色各异,顺德帝的面上也一片沉凝。
顺德帝对方才之事一知半解,他手一指,点了一位老臣子,让他把方才之事一字不落地复述了一遍。
顺德帝再听得燕王对辰王的指控,脸色一下又变了,变得苍白不已,看着慕容北辰的眼神愈加复杂。
顺德帝看着慕容北辰,声音嘶哑,“辰儿,这事,你如何说?”
慕容北辰一掀衣摆,缓缓起身,行礼,声音清冷又疏淡,“此事与儿臣无干。”
只这么一句,掷地有声,再无其他辩驳之词,可偏偏,他浑身就是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气场,让人不敢质疑于他。
凝猫的双眼一直紧紧地盯着他,双拳紧紧握着,小身子绷得紧紧的,丝毫不敢放松。
景瑜的大手轻轻抚上她的手,拍了拍,给她无声的安慰。
一定会没事的,她的北辰哥哥才不是这么容易被打败的。
另一旁的黄天仕也是一脸焦急。就在方才,他家凝猫可刚拜了慕容北辰为师,慕容北辰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凝猫另眼相待。
现在慕容北辰若是出了事,他们黄家多少都要受牵连影响!现在他就是想要撇清,也没法子了!你说他能不急吗!
正当黄天仕焦头烂额之时,身旁的女儿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哀求,“爹,您要帮帮辰王!”
慕容北辰只说了这一句话便懒得开口,而跪在一旁的慕容捷一下就又像是被踩了痛脚一般,指着慕容北辰大叫道:“不是你还会是谁?就是你先拿了那块野猪肉趁机给我父王那块下的毒!不然怎么解释我父王吃的那块有毒,你吃的那块却没毒?难道我父王会自己给自己下毒吗?”
慕容北辰冷觑他一眼,“也许他就是这么想不开呢?”
慕容捷顿时面色涨红,“你!我父王为什么要这般自戕?我父王临死前大喊是你杀了他,难道我父王临死前还会蓄意诬陷你不成?”
“谁知道呢!”
慕容捷气急败坏,“你!你狼虎野心,从北梁回来之后就觊觎皇位,眼见父王是你夺嫡之路上的一大阻碍,你就第一个除掉他!”
慕容捷这番话惊得众人恨不得自己就此原地隐身。这皇家夺嫡的秘辛,知道得越少越好,更何况这人命都出了……
慕容北辰声音冷得如同冰水相激,“他还不够格做我的对手,更不够格让我费心除掉!”
辰王这话,对他追逐帝位的狼子野心都不带掩饰的。大家又都想原地遁形了……
慕容捷显然不是慕容北辰的对手,气场上被完全压制,眼下被慕容北辰一再【创建和谐家园】,整个人几乎要跳起来,他正待全力反驳,顺德帝手掌一拍,“都别吵了!”
慕容捷到嘴边的话一下都咽了回去,顺德帝又急急地喘了几口气,身旁的太监赶忙上前轻抚后背,又命人去拿药。
这时候,皇上可不能再生出什么好歹来。
这时,另一个锦衣男人站了出来,他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魁梧,面容硬朗,双目炯炯有神,透着一股精明。
他行了大礼道:“父皇,儿臣以为,当下应当想法子从血缕衣下手才是。虽然凶手多半不会把那毒药继续留在身上,但若是寻到蛛丝马迹,对此事总是大有裨益的。”
“皇祖父,十三叔说得在理!孙儿以为,应当给在场的众位搜身!”
原那人便是排行十三的靖王爷,慕容宇靖,也即慕容飞雪的同胞兄长。
顺德帝总算缓了过来,他沉了沉,道:“那便搜吧。”
还未下令开始搜,慕容宇靖便又道:“父皇,这搜身为的是寻出毒药,可如此搜怕会有所不便。儿臣倒是有一个法子。”
“快说。”
“儿臣以前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血缕衣霸道歹毒,常人若是入了口,便是些许分量便会当场暴毙。但有一种鸟,却对其有特殊的抵御作用,不仅如此,那种鸟嗅觉敏感,能识辨血缕衣。眼下若是能得那鸟来,它便自行能辨谁人身上有那血缕衣。”
言罢,慕容宇靖又转向太叔凌询问,“方才所言皆是从一本古书上所看,不知真假,敢请神医裁断。”
太叔凌眸子动了动,他身边的萧子渊便已经替他开口回答:“殿下所言,确有其事。那是北梁的神鸟,通体全黑,只尾翼缀着一点嫣红,因而又名一点红。”
慕容宇靖眉头一扬,露出笑来,“如此那便是极好的。十九弟不就刚好有一只吗?这事一时半会儿怕也查不清楚,现在派人回去把那神鸟取来便是。”
慕容北辰神色淡淡,“送人了。”
一旁的黄家人:……这踏马是啥情况?那破鹦鹉竟是神鸟?
黄天仕:回去马上就把那神鸟给还回去!绝对不能让人知道那神鸟曾在我们黄家待过!
景琉:好激动!我是跟神鸟玩过的人!话说那竟然是神鸟,老子竟没认出来!
凝猫:我竟给神鸟取了个这么接地气的名字!
景瑜:……读取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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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嫌疑
太叔凌总算知道了他们说的是什么,他一拍脑门,“巧了,我倒有一只,也是一个朋友送的。”
太叔凌的话一出,大家都把视线投向了他,他摸了摸下巴,“不过我那只性子野,来了这行宫就飞去玩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召回来。徒儿,去把为师那柄玉笛拿来,待为师吹上一曲。”
萧子渊懒得拆穿他师父,什么朋友送的,压根就是他师父从慕容北辰这里抢的,生生把人家一对儿拆散了。
对太叔凌这厚颜【创建和谐家园】的话,慕容北辰也淡淡瞟了他一眼。
萧子渊把那笛子拿了来,太叔凌把笛子凑到嘴边,作势要吹,一口气都提了起来,却又生生放了下去,呵呵笑了两声,转而对他徒弟道:“徒儿,还是你来吧。”
萧子渊淡睨了他师父一眼,接了过来,默默在方才他师父凑近的地方擦了又擦。
这又是他懒得拆穿他师父的第二个谎言,那鸟他师父抢了回来就撒手不管了好吗,一直都是他这个徒弟在养好吗,所以这玉笛也是他用来训练神鸟的好吗!什么为师的玉笛,什么待为师吹上一曲,他师父真的越来越【创建和谐家园】了。
少年双目低垂,薄唇轻启,骨节分明的手在笛上有规律的点按,笛声飘荡,清脆悦耳,清远悠扬,一时竟叫人沉醉。
一曲未完,一个小小黑影便从夜空中俯冲而下,落在了他的肩上。那外形,与凝猫的那对颇有相似,最大的相似便是它们尾翼上的那一缕嫣红。
小鹦鹉颇有灵性,对着熟人脆生生地打着招呼,“乖徒弟!乖徒弟!懒师父!懒师父!”
小鹦鹉眼珠一转,一下又看到一个漏网熟人,扑着翅膀便飞了过去,呱呱直叫,“主人!主人!”
萧子渊:……叫谁主人呢!真是个养不熟的!
众人这都明了了,原这神鸟是慕容北辰送给五鬼神医的。只是他们不知道,此神鸟非彼神鸟。
眼看着一场毒杀侦破案件就要演变成了神鸟观赏讨论大会,有人正待拉回正题,站在慕容北辰肩上蹭他的鹦鹉就一下飞了起来,却又不飞走,只围着慕容北辰,往他衣袖上啄,啄了两下,就脆生生地叫了起来,“血缕衣!血缕衣!”
这两声,很成功地把物证找了出来,凝猫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太叔凌读不了鸟的唇语,不知道这笨鸟说了什么,但他却敏锐地观察到了所有人脸色的变化,以及这笨鸟的不寻常。
他大步走向慕容北辰,把那笨鸟赶走,自己上手一验,脸色也跟着变了。
“你衣袖上有少量血缕衣残留。”
“我没碰那玩意儿。”
他们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如此便能断定了,这事儿是专给慕容北辰下的一个套,而这个套的成本竟这么大,不惜搭上燕王的性命。
他们都没来得及再多做交流,慕容捷就已经叫了起来,对着慕容北辰炮火全开,“十九叔,眼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这神鸟都说了你身上有血缕衣,我父王不是你下毒所杀,又会是谁?皇祖父,请您一定要为我父王做主!严惩真凶!”
顺德帝眼中闪过沉痛,“辰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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