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一品烩鲍片、鱼唇炖三鲜、鲍参烩鱼翅、珊瑚扒双蔬、蒜蓉蒸扇贝、清蒸七星斑、烧汁羊小排、花鲢扣北菰,再有鸿运当头酱蹄煲、五彩鸡丁蟹黄爆、醇香腰花蜜汁鸡、米酒豆豉脆排骨……
每道菜的装盘精美,饰以精美雕花,那装盘的番茄花,雕工精致,竟雕出了层层密密的“花瓣”,宛若艺术品一般。还有柳丁雕、西芹摆盘……真真是色香味俱全。
别问她怎么知道这些菜名,这上菜的公公一道道地报着呢。
瞧瞧那金黄透亮的蜜汁鸡,那皮香肉嫩的炸蟹黄,那丸酥肉烂的炖小排煲酱蹄,那肉鲜汤浓的炖三鲜烩鱼翅……
“咕噜……”
凝猫一惊,下意识捂着自己的肚子,正要进行自我检讨,身边,二哥就如梦初醒般擦了擦嘴角,红着脸主动承认错误:“我有点饿了……”
大家开始动筷,凝猫每道菜都最多尝两块,她知道,这是礼仪。即便是再喜欢的菜,也不能多吃。
吃了半轮下来,凝猫已经从刚开始的果腹变成了后来的慢慢品尝,一一欣赏。
醇香腰花蜜汁鸡味道绝佳,外皮酥脆,这鸡也肥,嫩肉和脆皮之间还有薄薄一层绵软的肥肉,本该是有些腻的,可妙就妙在那刷在外层的那辣酱和蜜汁,微微有些辣,爽口,又微微有些甜,美味。一辣一甜,混合得恰到好处。
再有香辣牛肉,红油肚丝口味偏辣,却爽口又开胃,最是下饭,肉香鱼鲜金脆皮,酱香扑鼻口感佳。
一顿饭吃下来,虽然好吃的菜没能吃得过瘾,但重在吃到了足够多的花样,那点缺憾也都抵消了去。
今晚上只是一个见面会,吃罢了饭,皇上开始跟众卿们开始聊起了家国大事,凝猫听得众臣溜须拍马,顿觉有些无聊,但也只能撑着耳朵听着。
她以为自己要一直挨到最后,没想到有人却先挨不住了。
那位坐在众位皇子中的小姑娘噘着嘴,语气颇为撒娇,“父皇,您和大臣们谈家国大事,雪儿都听不懂。”
皇上这才恍悟,随即挥挥手,“那你们这些丫头小子们,就都出去玩吧。莫要玩疯了便是。”
慕容飞雪闻言,顿时开心极了,众位世家小姐也都两眼亮了起来。
慕容飞雪眼眸一转,目光一下就定在了那小神医身上,她纤纤玉指一指,又脆生生地开口道:“父皇,我想要子渊哥哥也跟我们一起玩。前几日在皇宫,子渊哥哥都陪雪儿玩的。”
萧子渊眉头微微蹙了蹙,眼中不悦一闪而过。
皇上抚须笑了两声,十分爽朗地道:“那就跟她们一起去玩吧。”
萧子渊眉头蹙得更紧了,他伸手扯了扯太叔凌的衣角,发出求助。
太叔凌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毫不留情地把衣角又给扯了回来,还细细地抚平了去。萧子渊瞪着他师父,眼神幽怨。
最后他还是拧不过强权,不情不愿地起了身,慕容飞雪笑眯了双眼,她伸手要去拉萧子渊的手,他却不着痕迹地加快了步伐,堪堪躲开了去。
太叔凌看着,啧啧道:“现在这年纪就开始招桃花了,以后可要桃花压满枝头啊。”
凝猫要去,黄天仕不大放心她,想让景琉陪着,但景琉自认为已经是个大男子汉,不屑于跟她们一群乳臭未干的丫头小子凑一起,严正拒绝了黄天仕的提议。
凝猫安慰道:“爹爹且放心,我身边有浅黛和绛紫呢,出不了事。”
景瑜转头看了两个丫鬟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训诫,“照看好小姐。”
两个丫头赶忙垂头应下。
景瑜看了看外面,又蹙眉道:“小姐的披风和暖手炉都没带吗?外头那么冷,你们竟是这般伺候的?连这也想不到?”
两小丫头面上现出些许为难,“方才那位领路的侍女姐姐说这里规矩大,我们身上最好是什么都不要带,以免……所以奴婢就没拿。奴婢一会儿马上回去拿。”
凝猫见景瑜对她的丫头近乎苛责的态度,赶忙道:“大哥,我没那般娇气,又不是瓷做的一碰就碎,也不是散沙做的风一吹就没了。怎么大哥比爹爹还像爹爹?好了好了,小郡主都出去好一会儿,我要走了。”
景瑜这才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凝猫领着两个丫头跟着大部队走了出去,外头果真比里头冷多了,刚出来就一股寒风袭面,吹得她一阵哆嗦。
浅黛和绛紫马上就急了,一合计,浅黛就快步往漪澜阁去取披风和暖手炉去了,身边便只余绛紫一人伺候着。
慕容飞雪兴致勃勃地在前头领路,凝猫有意落在后头,细细地瞧着两旁景致。
此时天色已晚,行宫中的灯尽数点了起来,照亮了那亭台殿阁,显得更加宏伟华丽,美轮美奂,仰之弥高。
凝猫瞧着瞧着,发觉身旁多了个并排而行的人,竟是那小神医萧子渊。
凝猫拿眼瞟他,只见他目不斜视,脚步越放越慢,一会儿工夫,连凝猫这个刻意放慢脚步的人都比他快了两步。
凝猫一瞬明白了什么,他要溜!
凝猫虽然挺想看他和慕容飞雪的热闹,但想想他终究是神医的徒弟,也算是他们黄家半个救命恩人,她就算不能帮他什么,至少也不能给他添乱。
于是,凝猫微撇过头,佯装没瞧见他的模样。
正在两人将将错身之际,慕容飞雪的声音从前头传来,“咦?子渊哥哥呢?”
凝猫脚步顿了顿,她身后要假装走散的萧子渊也僵在了那里。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了,很快就有人回答了慕容飞雪的问话,“在最后面呢。”
慕容飞雪调转方向,快步走到队伍末端,望着萧子渊,语气中竟带着些许娇憨的味道,“子渊哥哥,你怎么走到最后面来了呀?”
萧子渊微微抿唇,顿了一下才憋出几个字:“看风景。”
慕容飞雪灿然一笑,“这里的夜景的确是极美的,子渊哥哥,我们走前面去吧,我领你看夜景。哦对了,你师父是神医,我可想听他的故事了,咱们一边看风景一边说吧。”
说着,她亲亲热热地伸手向他,要去拉他的手。
谁料,萧子渊却装模作样地把手往身后一缩,一副自然磊落的负手而立模样,“师父就在殿中,郡主想听的话去问他老人家吧。”
这……瞬间冷场。
()
第39章乌龙
凝猫很努力地憋着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只隐在黑暗中悄悄扯了扯嘴角。
慕容飞雪的脸色一下子僵住了,那伸出的手也直愣愣地僵在了半空,幸亏有夜色的掩饰,不然她脸上那五彩缤纷之色定尽显无疑。
但这位郡主十分有自我调解的本领,一会儿工夫,脸上已经又恢复了常色,“既然你不能议论你师父,你说说你自己总可以吧,本郡主要听你的故事。”
凝猫暗暗给这位郡主竖了根大拇指,真是高!这见招拆招的本领,想来在皇宫的时候没少对这位小神医穷追猛打。
凝猫揣着手作壁上观,说实在,看到萧子渊被刁蛮郡主垂涎围攻的模样,她有些幸灾乐祸。
她这厢正偷着乐,猝不及防地就感到了两束目光向她飞来,凝猫那等着看好戏的神色顿时僵了僵。
萧子渊收回目光,语气依旧无波无澜,“子渊自幼被师父收养,在他门下学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后就到了今日。”
慕容飞雪一脸的期待,就换来了他这短短的一句话,一瞬间,又华丽丽的冷场了……
气氛再次陷入诡异的尴尬,关键是,罪魁祸首还一脸坦然,一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的样子。
凝猫心里愈加憋着笑,这萧子渊说话可真有意思,那真是冷场大王啊。
他那回答,就好像是别人让他陈述平生经历,他却说:“我出生之后,每天都活着,一直到现在。”
这郡主要逗他多说两个字,也真是费心了。
“就没有什么有趣或不同寻常的经历吗?”另一个爽利的声音从贵女中传来,打破了这诡异的尴尬。
他沉吟片刻,“自是有的。”
他的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凝猫脸上一带而过,淡声道:“譬如,近日我与师父上门医治,竟被当成江湖骗子,险些被轰出门去。这在我师父行医数十年,还是稀奇的头一桩。”
“咳咳……”凝猫被呛了一下,忍不住连连咳嗽,引得众人的视线齐齐地扫向她。
但显然,她并不是主角,众人很快就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萧子渊方才所说之事上。
“是谁啊竟然这般不识好歹?”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真是无知蠢货!”
“这样的人就该被病死!”
“真是……”
“咳咳咳咳咳……”凝猫被呛得不轻,又是一通剧烈咳嗽,直把双颊咳得发红,说不出半个字来。
她也知道这样在郡主面前失了仪态有所不妥,可她当真被口水呛住了,咳着咳着,竟真吃进了几口冷风,被呛得真的猛咳了起来,直咳得她上下不接气,原本硬憋出的红此时显得逼真多了。
众人都重新把目光投向凝猫,或有嫌恶,或有漠然,或有关切,或有幸灾乐祸,不一而足。
慕容飞雪的眉头已经蹙在了一起,满脸不悦。
凝猫也难受啊,她想停下来,可喉咙已经咳得有些发痒,这时竟是想停也停不得了。
萧子渊把目光落在凝猫身上,“这位小姐怕是身体不适,眼下断断不能再次受寒吹冷风。”
凝猫一边咳一边点头,对对对,她病了,得回去了。
想到这儿,凝猫咳得更卖力了,颇有地动山摇之势。
有些世家小姐见此,不觉微微侧身掩鼻,生怕她身上的病气传到她们身上,慕容飞雪也把眉头蹙得更紧了,手帕捂在鼻上,颇有些不耐地挥挥手,“既如此,你赶紧回去吧。”
凝猫感激涕零,正待溜之大吉,不想却被萧子渊一瞪,被他这一吓,刚缓了少许的咳意又涌了上来,要离开的步子也僵住了。
萧子渊眉头一皱,语气十分凝重,“这位小姐,你的病症怕是不轻,这样吧,我且随你一道前去,为你细细诊断。在下虽不才,却也学了些师父的本事。”
慕容飞雪一听,顿时就拉下了脸,正待说话,萧子渊又开口道,“郡主,这位小姐病情来得急,容不得耽搁,小生作为医者先行告退,您如此宽宏大量蕙质兰心,定不会不允的吧?”
凝猫如弱柳扶风般软在绛紫的身上,心里一边暗忖,这好像是她听到的萧子渊说的最长的话,没想到竟然是围绕着自己,她真感到荣幸。
再说这说话艺术,当真是没得说,一句话把慕容飞雪所有拒绝的话都给堵了回去。
凝猫深刻怀疑,方才这小子屡屡冷的场,绝对是故意的。
小郡主啊,这个小正太你搞不定啊!
就这样,在慕容飞雪快要把手中的帕子搅碎之前,他们顺利逃出那群莺莺燕燕,然后又支使绛紫把慕容飞雪派的那领路丫鬟支走了,眼下这路上便只剩了凝猫和萧子渊两人。
凝猫喉咙还有些痒,一时没能及时停下咳嗽,萧子渊淡淡瞥她一眼,“都已经脱身了,就别装了。”
凝猫:……
丫你个屁神医,这瞧不出她是真的停不下来吗?
萧子渊眸光淡淡瞥她,微微撇嘴,旋即伸手,搭在她腕上。
小女孩的手胖胖的,肉肉的,这么一搭上去,好似没有骨头一般,又软又绵,让人想要握在手心。
凝猫愣了,还未做出什么反应,萧子渊就已经放开了她,声音依旧平淡,“没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把脉,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心理作用,她竟然也不咳了。
两人在夜色中前行,冷风倒灌,凝猫渐感冷意,但心想,方才走进来的时候也没走多久,现在走回去,想来也用不了多久,她便决定忍忍。
可是走着走着,凝猫渐渐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这条路,怎么看着,这么陌生?而且,不应该啊,他们已经走了半个小时了,应该是该到了。
凝猫冷得难受,终于停下脚步,转头问萧子渊,“你确定这条路是去漪澜阁的?”
谁料,萧子渊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她,“不是你在带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