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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俊秀,玉树临风,无数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此人的身上,只是当他从阴影中走出,那冷冽至极的眼神往他身上一扫之时。
裴元清脑中只有一句话。
顾陌寒,玉色罗刹,嗜血无情,心狠手辣,是一把出鞘的狂杀之刃。
“下官,大理寺卿裴元清见过西北大将军。”下意识的,裴元清拱手施礼道。
楼云真瞅了他一眼,眼中带上了不赞同,却还是跟着他一起施礼道:“下官光禄寺少卿见过大将军。”
虽然面前这人年少,但是可是实打实的一品大将军。
便是再不甘,也只能低头。
“裴大人,楼大人,请坐。”顾陌寒伸了下手,自己对主座上一坐,等两人坐下后便道:“裴大人来找我,是为中午之事吗?”
居然一点寒暄都没有……
裴元清心中一叹,道:“是,那常安伯已经交代,是他自己想做酒楼生意,所以冒用大将军之名,想低价收购。”
“那东家呢?”顾陌寒眼睛微微一眯,冷声道。
裴元清心里再度一叹,从椅子上站起身道:“下官,正是为此事而来,也不瞒大将军,那酒楼,原先是下官亲家母的陪嫁铺子,因常安伯逼迫太恨……”
声音顿了顿,裴元清长叹一声,道:“大将军,那酒楼,本就是准备出售,已经谈好买家,可却出了常安伯这事,亲家母妇道人家,年纪又大了,这一时气不过……”
“如此。”顾陌寒点点头,起身走至裴元清身前,道:“裴大人不必担心,你也知道,在下年少,初当此大任,看不惯我的人很多,给我背后捅刀子的人也很多,我是个粗人,玩不来那些阴谋诡计,所以才想要知道原委,既然老夫人也是被蒙骗,酒楼也已经转让出去,那便麻烦大人告诉下老夫人,在外面说说真话,不要再引人误会。”
裴元清一愣,楼云真更愣。
愣神之间,顾陌寒已经对两人抱拳道:“两位大人,我是赶了三天三夜的路回来的,实在疲累,就不陪两位大人了。”
说着,恭敬的施了一礼,转身,便往后面走了。
“这是……”楼云真不敢置信的看向裴云清。
说好的你来我往舌枪唇剑呢?说好的讨价还价要给好处呢?说好的架子高高肯定不会轻易罢休呢?
这就算……揭过了?
裴云清深深的看了那疾若旋风的背影一眼,道:“咱们走吧。”
回去叫亲家母赶紧将酒楼卖掉。
西北大将军……顾陌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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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还没有吃完,那号称出去见客的家伙又一阵风似的走了进来。
顾欣悦老老实实的,将放到嘴边的鱼丸子递到了那已经凑到面前的,唇形优美,微薄,红润,诱人,还张开了正好一个鱼丸大小的嘴里。
“何事?”顾欣悦挪开了身子,让顾陌寒坐下,问道。
大理寺卿和光禄寺少卿,好像都是品级不低的官,能找上门来一定不是小事,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没什么大事,你不是想买那个酒楼吗?等下纪回来,那酒楼就是你的了。”
顾陌寒摸了下顾欣悦的肚子,将她手上的碗放下,对采薇道了声收了,顺手又将她抱在了怀里,坐上罗汉床。
“哥!”顾欣悦唤了一声,见采薇唇角噙着笑直接就把剩下的饭菜端走(剩的也不多),从顾陌寒身上跳下了床道:“我去饭后百步走。”
顾陌寒长臂一捞,将她再度捞回怀里,轻笑出声道:“我知晓了,我跟你说。”
顾欣悦转头看着他,一对杏眼亮晶晶的,满是好奇。
顾陌寒忍不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道:“那酒楼的东家,就是大理寺卿的亲家母,光禄寺少卿的夫人,大理寺卿,是德妃的父亲,是个最谨慎不过的人。他是特意前来跟我解释,那掌柜那般说,不过是因为老夫人气不过,其实酒楼已经转让了。”
一出宫门,纪就来迎接,路上已经跟他说了大致的情况。
他自然是不信什么老夫人气不过的说法,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将事往德妃身上引,说不定就是某些人的目的,所以这事明面上,他会卖大理寺卿一个面子。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白吃亏了。
此时,只怕纪已经找人低价接下那酒楼了。
而他也相信,不用一个时辰,该知道的人就都能知道他今天的行为。
粗鲁直接,没有心机,便是德妃父亲亲自上门也没有什么恭敬礼仪。
想来,楚瑜也应该放心了。
何况,那两人来的也太不是时候!
顾欣悦脑袋转悠了三分钟,才总算把他说的关系给转明白,还未说话,就听得外面采薇道:“姑娘,纪有事禀告。”
顾欣悦站了起来,从衣架上面拿了件披风,回头看了看顾陌寒,又将他的皮袄拿了给他穿上,扬声道:“书房等我一下。”
“你们的事我就不听了,我去睡会。”顾陌寒由着她给自己穿衣,带了浅笑道。
顾欣悦信中事无巨细的都会说,油坊,酒坊,铺子包括江南之事,没有一样会瞒他,所以,他听不听也无所谓。
“刚吃的饭就睡不好,我让她们给你准备热水,正好,可以听听纪怎么说。”顾欣悦将腰带给他系好,道。
“嗯。”顾陌寒应了一声,低头,给她将披风披好,然后牵了她手,往书房走。
见顾陌寒施施然的对炕上一坐,身子直接歪倒在了软靠之上,纪的眉角不觉抽了抽。
“你们说,我倒会,等下水好了喊我就是。”顾陌寒手撑在头上,话音未落,眼睛已经闭上。
累成这样你不会先去睡觉啊?以前在甘州,大战回来便是泥地上都能睡着,现在还要等着洗澡?
心里吐槽,纪转过头,从怀里掏了张契书出来,递给顾欣悦道:“这是酒楼的买卖契书,我叫中人压到一万两现银,对方同意了,刚才去付的银子,明日,一开门,就去衙门把手续办理了。”
从一万五千两压到一万两,在要求马上全额付现银的情况下,倒也不算是太黑。
顾欣悦点点头道:“你用的谁的名义?”
“因为时间紧迫,所以跟对方走的是活契,没有写名。”纪笑道。
活契是契书在谁手上,东西就归谁,等风声过了后,再去转名也是一样。
“如此,那倒是不用着急动工,等年后,再重新修缮好了。”顾欣悦道。
“姑娘的意思?”纪脸上带了探究之意。
“那酒楼要想生意好,得要大动,不光是格局,还有菜式,这都不是马上能弄好的,反正赶不上年底的旺季,还不如不急,正好,也避开这阵的风头。”顾欣悦道。
要修缮得符合她的心思,少不得她要去看几次,这边顾陌寒刚高调把那些人打回去,回头就传出那酒楼是她买下来的,这事就真说不清了。
何况,只是初初一看,她便觉出那酒楼想要生意好,修缮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还有人员培训。
而现在,人手……她是真的不足。
“那,酒楼就这么关着门?”纪不觉皱了下眉头。
虽然说是压下了五千两,可是那地方,一天就是多少钱,若是停业几个月,亏的钱都有上千两。
最重要的是……
“也不用关,你去把掌柜的换了,在找个好厨子和几个贴心的伙计,这些,你应该都已经准备好了,然后将火锅给上了,图个热闹,这两个月,全部打折,赚个人气。”顾欣悦想了想道。
年底正是应酬多的时候,不图赚钱,天天盯着杏花楼得来的消息,只怕都能回本。
“姑娘说的是。”纪眼中掠过一丝笑意,道:“对了,等江南的货回来后,咱们的铺子也要开业了,是不是也来个折扣?”
“那可不行,绸缎香料那种,做的就是个档次,你去准备一些精巧实用价值不算太大的东西,作为添头送,买多少东西,就送多少,但是价格不能降。”顾欣悦道。
“是。”纪应了一声。
顾陌寒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的睁开了一线,眼中带笑的看了看顾欣悦,道:“纪,这次皇上会赏我一个当铺,等下来了,你去直接过到欣悦的名下。”
纪一愣,道:“当铺?”
“恩,说是什么叫万宝当铺的。”顾陌寒说完,眼睛又闭上。
“当铺,是不是典当行?还可以放【创建和谐家园】的那个?”顾欣悦激动的问道。
那个,就是银行的雏形啊!
“是,而且,万宝当铺是京城里第二大的,在江南都有分铺。”纪亦是非常惊讶,回头看向顾陌寒道:“将军,那万宝当铺……”
“原来是惠北侯家的,这次一起抄了,我跟皇帝说好了,惠北侯家抄出来的东西都给我,当做三州边军明年一年的军饷,对了,你找个合适的人出面,我应下了皇帝,那些铺子田庄还有首饰衣服什么的我自己去卖,卖多卖少,皇帝不管,多了算我的,亏了,也要我自个补。”顾陌寒眼睛都没睁的道。
纪却是瞪圆了眼,急道:“你,你怎能应下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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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州边军,加起来有五十五万人,一年的军饷至少八百五十万两!
再加上三个月的欠饷和欠债,可就将近一千万两了。
惠北侯家抄出来的东西,纪是弄到了大概的单子的,除了白银两百二十万两,黄金十二万两以外,其他的都是田庄铺子那些,再就是一些首饰摆设衣服等杂物。
衣服是卖不了什么钱的,首饰如果旧了也要打折,而这个时候大批量出售田庄和铺子,只会跟春天京城之乱后朝廷出售抄家所得的时候一样,所有田庄铺子价值全部要打折。
也难怪楚瑜会答应顾陌寒田庄铺子卖多卖少归顾陌寒自己负责,要按照春天朝廷卖的价格。
惠北侯抄家所得,就算所有东西全部卖掉了,加现银也不过七百五十万而已!
这等于顾陌寒自己要负担二百五十万两的亏空!
“将军!”纪气得直接拍了桌子。
“如果这些东西现在不弄到手,过不了半年,皇帝便会裁军,然后降低军饷标准。”顾陌寒微微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冰冷。
“这……”纪再次愣住。
也是,西北四十万军队,就算分了十万去漠北,也有三十万,再加上秦州的军队,这么庞大的力量,而且还是久经战场的强兵,楚瑜这个靠西北军得天下的人,又怎么会不忌讳?
就算换下罗老将军,也不会放心顾陌寒。
最好的方法,便是裁军,和降低西北军的战斗力。
降军饷!
甘州本就是苦寒之地,又时刻面临战火,所以军饷也比别的地方高,比那些府兵,甚至高出一倍。
如果连军饷的吸引力也没有,那么西北军的士兵又有多少愿意留下的呢?
“若是,若是不那么着急,慢点卖的话,也许,能多卖个一百万两。”咬着牙,纪恨声道。
“那个,哥。”左右看看,顾欣悦细细的开声。
“嗯?”顾陌寒一下坐直起来,拉过顾欣悦手道:“怎么了?冷了?”
“我,能不能看看,都有哪些东西,说不定,咱们不用卖。”顾欣悦带了一丝怯怯,又带了更多的激动,道。
“怎么?欣悦你若是喜欢,你尽管留下便是。”顾陌寒眉眼一弯,柔声笑道。
“将军!”纪历喝出声:“都给姑娘了,你拿什么发军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