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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拉曼迪斯愣了一下,这才收回手,用筷子从盘中夹起一条羊肉,送入自己的龙口之中。玉如烟等人也各自用筷子夹起了一条,即使不用吃,但是那浓郁的香味,已经令他们胃口大开。念冰并没有掩盖羊肉的膻气,反而将膻气完全发挥出来。羊肉刚一入口,是一股辛辣的气息,紧接着,浓郁的葱香混合着羊肉的膻味瞬间爆发,浓香的气息带着【创建和谐家园】辣的感觉,充斥着每一个人的感官,羊肉片厚约三分之一寸,外焦里嫩,调料的味道完全融合在其中,每咀嚼一次,香气似乎就会变换一次,念冰说的八十一种变化并没有夸张。那是令人流连忘返的美味,与九青神龙冰云隐的清甜爽口相比,这道菜就像灼热的火焰一般,虽然辛辣的味道,令味觉产生了很大的【创建和谐家园】,但是,那浓郁的香气,却令他们充满了食欲。
第七十七章鬼王酱油红魂醋
看着众人满足而惊讶的神色,念冰微笑道:“这道菜虽然看上去很简单,但制作起来却并不容易,同样的,魔法是这道菜的基础。我以铁锅放葱,却不放油,当锅被火焰魔法极速加热之时,葱就会变得焦糊,从而发出葱香之气,此时羊肉平摊于上,再加上辣椒粉、孜然粉、盐以及九种药材所制作的粉末,将羊肉本身的香气完美的保留。这道菜最关键的地方其实是我切羊肉的过程,正阳刀每划出一片羊肉,刀上的火元素都会在我的控制下产生九种变化,使羊肉上每间隔一寸就附着数量不同的火元素,由浅入深,这样在葱烟的熏烤之下才会发生更多的变化。羊肉的油脂在极烤下溢出,使香味更加浓郁,准确地来讲,这道极火葱香烤羊腿的味道变化还不止八十一种。羊肉本身就有滋补的功效,最适合现在这种天气食用,有补中益气的好处。别客气,大家把剩下的都吃了吧。”
听到念冰最后一句话,加拉曼迪斯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但是,当他再抢时,盘子里也只给他剩下了一条。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念冰先前所说也有几分道理,只有细细品味,才能达到出这道烤羊腿真正的变化,味觉的满足令他没有发火,等待着念冰下一道菜的来临。
走回灶台,念冰深吸口气,此时,连他自己也沉浸在制作美食的过程之中,虽然没有吃,但看到玉如烟等人在食用自己制作食物后那满足的神色时,他的心同样也满足了。毕竟,作为一名厨师,自己所做的菜肴被人所认可才是最有成就感的。
傲天刀再次跳入手中,念冰道:“今天我准备了九道菜。前四道都有一种特点,第一道菜是冰的气息,第二道是火的极至。品尝过浓香的【创建和谐家园】之后,想必你们地味觉都受了不小的【创建和谐家园】,正面,我就用风的自由来帮你们洗礼一下燥气吧。”第一道九青神龙冰云隐虽然用的是傲天刀和鬼雕神刀,但他发挥的却是冰的特性,而此时此刻,再次使用傲天刀,才是真正的风之气息。
“极冻之冰、灼热之火,以你们截然相反的气息为引。自由之风,请听从我的呼唤,凝结于空间之中,散发你们自由地气息吧。”在咒语的吟唱下,首先出现的是一红一蓝两色光芒,红蓝光芒在纠缠之中发出轻微的共鸣,突然,光芒转化成一个红、蓝两色魔法阵飘然融入念冰的身体,他手中自由之风的轻吟高举,骤然间散发出强烈的青光。刀尾部的宝石如同璀璨的星辰一般,整个院子中其他的魔法元素完全被风元素所取代,一道道纤毫般的青光不断向念冰的方向凝聚着,风的气息在念冰以傲天刀为引的指挥下围绕着他的身体快速旋转着,那是真正的风之气息。
蓝羽和玉如烟都有些懵懂了,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心中都在疑惑念冰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魔法师,从最初的冰到之后的火,又转化成现在的风。这一切都透露着奇异的色彩。在他们心中既是魔法师又是厨师的念冰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傲天刀在念冰手中做出一个同下向上挑的动作,在刀身的指引下,围绕着他身体旋转的旋涡化为一小股龙卷风跃上了厨案。青色的风飞快的旋转着,激发着念冰那满头金发向后飘散,在银色龙衣的映衬下显得更加英俊了。拟态,他用的是拟态。只不过,他的拟态魔法却与加拉曼迪斯的大为不同,加拉曼迪斯根据他的情况曾经仔细指点过他,想使用其他系的魔法,首先要了解各种魔法元素的结构和特性,其实,就是要有引动这些魔法的根源,而想引动其他系的却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加拉曼迪斯凭借着自身的龙体,仅凭火龙之身就可以做到,但是对于念冰来说,却需要两个过程,以冰火同源相互排斥的能量为根源,再加上绝世宝刃的引动,这才能够完成拟态。他这种拟态魔法虽然在施展上要困难的多,而且会消耗大量魔法力,但也有一个好处,模拟出来的魔法只会比冰、火两种魔法低一阶,任何时候都是这样。第一次完成拟态魔法时念冰欣喜若狂,这些天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琢磨着拟态魔法的应用,不光是应用在战斗中,同时,也要应用在厨艺之上,而今天,就是他第一次使用拟态魔法来做菜,此时出现的,正是风的能力。风是自由的,只有将其自由的特性完全发挥出来才能真正展现出风的效果。
看着面前这个被自己完全控制的五阶风系魔法自由龙卷,念冰没有任何停顿,为了维持这个魔法,他怕魔法力每时每刻都在消耗着,时间上不允许他有任何犹豫,空间之戒从右手取下套在左手上,左手一引,首先出现的是一根黄瓜,傲天刀在念冰右手中变成了一个直径三尺的青色光团,黄瓜直接被他投入这个青色光团之中,紧接着,一蓬细密的黄瓜丝从青光中飘荡而阳,不用念冰刻意去控制,厨案上旋转着的青风已经将这些黄瓜丝郑了进去。紧接着出现的是一根胡萝卜,念冰的动作是一样的,胡萝卜也变成了细丝。之后,洋葱、青椒、青萝卜再加上六种绿色青菜,以极快的速度纷纷融入那团旋风之中。原本青色的旋风因为舟中敌国菜丝的融合而显得五彩斑斓,看上去极为醒目。
一个个小瓷瓶出现在念冰手中,这些都是他调配好的酱汁,最先使用的是一瓶红色的汁液,汁液撒出,被卷入在龙卷风之内,叶无道并没有散出,反而被那旋风完全遮挡在其中,紧接着,是金黄色的汁液,再加上少许墁和粮,念冰的动作停止了。
傲天刀重新从光团恢复平静,青光收敛,旋风在念冰的指挥下脱离厨案而起,又是一个大盘子出现,当清风停止旋转时,天空中如同下起了彩雨一般,一根根菜丝缓缓飘荡。念冰手中的盘子轻微的颤动着,没有一根菜丝会被遗落,当菜丝完全落下后,正好摞满一盘。从灶台后走出,将这个盘子落在先前那个盛放烤羊腿的盘子之上,微笑道:“请品尝,冰火九冲天之风魔乱舞。”
加拉曼迪斯有些疑惑的道:“念冰,这盘菜和前两盘比起来差了些吧,就是一些能生吃的菜丝。有什么奇特的?”
念冰微微一笑,道:“这道主要是爽口,如果说有什么奇特地地方,就在我撒入的两种酱汁了,那是我师傅数十年浸淫厨艺的研究,他传授我时曾经说过,这才是真正的宝贝。我用自由旋风将这些菜丝与两种酱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再加上少量的墁和粮,使每一根菜丝都能够均匀地得到调料的滋润,再加上一些风元素的气息侵入菜丝之内,味道别具特色,虽然看起来制作简单,但绝不容易。我用的两种酱汁可不是昨天现调的,而是离开师傅时带出来的。真要制作这两种酱汁,至少需要数月时间才能成功。”
加拉曼迪斯惊讶地看着念冰,道:“你说的这么玄乎,你那两种酱汁到底是什么东西?”
念冰微笑道:“用来凉拌菜的醋和酱油。”
“什么?”加拉曼迪斯一脸被戏耍了的样子。“念冰。你唬我是不是,虽然我不是人类,但我也知道酱油和醋是你们人类最基本的调料。就点酱油、醋你还说的那么玄乎,诚心骗我是不是?”
念冰傲然道:“我有骗你的必要吗?你不是人类,所以你并不了解人类伟大的饮食文化。公爵大人,您是奥兰帝国的上层,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鬼王酱油和红魂醋。”
蓝羽心中一动。眼中流露出惊讶之色,“你说的是比黄金更要值钱的鬼王酱油和红魂醋吗?”
念冰点了点头。蓝羽想了想道:“我年轻的时候曾经听说过,在大陆上有这么两种调料,是经过极为特殊的工艺制作而成的,就算是最普通的食物,只要加入这两种调料地任意一种都会变成天下美味,鬼王酱油和红魂醋又有紫金酱油和钻石醋之称,所说一小瓶这样的酱油或者醋地价值都在上百紫金币,而且还是有价无市,是大陆上所有贵族最希望得到的美味调料,也是所有厨师最向往的烹调极品。这两种调料似乎只有一位厨师能够制作出来,那位厨师曾经连续五届得到厨神的称号,厨艺冠绝古今、无人能比。”
念冰自嘲的笑笑,“如果真是冠绝古今,他也不会输了。虽然是输在大意上,但他还是输了。从那以后,他就完全退出了厨艺界,在山林中养老,直到去世时他还想着如何才能达到厨艺的颠峰。公爵大人,您所说的这个人,正是我的老师,曾经的大陆五厨神之首的鬼厨。”
寂静,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念冰身上,半晌,玉如烟才道:“这位鬼厨就是我上次见到的那位吗?”
念冰缓缓点头,向加拉曼迪斯道:“现在你还认为这醋和酱油很普通吗?那是师傅多年研究的结晶,也是他最为得意的宝贝。师傅去了,在这整个大陆上只有我知道鬼王酱油和红魂醋的做法,或许这道菜不算珍贵,但是,它却是独一无二的。”
加拉曼迪斯傻傻地道:“既然都是酱油和醋,你这两样与普通的有什么区别呢”
念冰淡然一笑,道:“普通的酱油和醋都是经过发酵制作而成的,而师傅研制出来的却不是,至于具体怎么做,是不传之秘,我不能说。”
加拉曼迪斯拿起筷子,喃喃地自言自语道:“那我倒要尝尝,你这酱油、醋有什么好吃的。”在他的带动下众人纷纷动筷,品尝这道念冰做出的风魔乱舞。各种菜丝混合在一起,入品清脆,各种蔬菜不同的清香带来另类的气息,菜一入口,仿佛有风在流淌似的,微咸、微酸、微甜,每一种味道都不浓郁,但融合在一起却出奇地和谐,当一口青菜咽入腹中之时,最后残留的味道是鲜,是的,那是鲜美的味道,犹如刚刚吃下极品海鲜一般的鲜美。加拉曼迪斯发现,即使是当初喝下的雪鱼汤也无法企及这种鲜味,但却没有一丝海鲜的腥气,那是如此动人的感觉,鲜味将烤羊腿的燥气完全驱除,充斥在味觉之中是如此神妙。这还是普通的菜丝吗?不,不是,念冰说的没错,虽然这道菜看起来最简单,但是,它的味道却已经盖过了前面两道,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鬼王酱油和红魂醋的妙用。
念冰淡然一笑,道:“加拉曼迪斯,感觉如何啊!?”
加拉曼迪斯脸色一红,“这个,这个东西怎么能吃出鲜美的味道,你那个酱油和醋确实不错,能不能送我点?”
念冰没好气的道:“不能。送给你等于暴殄天物,不能良好的应用,再好的调料也是白费的。鬼王酱油和红魂醋烹制两种食物最为适合,一种,就是凉拌青菜,而另一种,就是作为海鲜的调味汁,我指的是蘸的那种而不是直接烹调来用。以后有机会你还会吃到的。”
蓝羽公爵笑了,“真没想到,我还能有幸吃到这种已经失传调料的味道,念冰啊!我现在又想让你继续做下去,又想阻止你。因为,如果再多吃一些你做的食物,恐怕以后我再吃什么都不会感觉到美味二字了呢。”
念冰微笑道:“食物本身各有其味道,为了吃饱而吃和为了美味而吃,本就是两个概念,公爵大人放心,吃过我做的饭,只会让你对美食更感兴趣,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再做给您们吃的。你们先吃着这道风魔乱舞,我做最后一道单一气息的菜。”
回到灶台之后,念冰从空间之戒中取出了一个盖锅,锅盖严密的封着,他将锅放在桌子上,将先前用来熏烤烤羊腿的铁锅拿了起来,左手凝结出一大块冰,将铁锅中焦糊的葱屑去掉,再融冰为水,将铁锅彻底清洗干净。把铁锅平放在炉灶上,念冰从空间之戒内取出一个小油葫芦,在锅中加入少许油,手持铁锅,左手燃烧起一团火焰在锅下加热,同时右手轻微的晃动着铁锅,使加入的油均匀的淋满锅底,数种酱汁调料接二连三的进入锅内,在热油的烹制中,顿时爆发出浓郁的香气,铁锅内的汁液呈现出金黄色,最后,念冰在汁液中点入三滴红魂醋,这才停止加热,将铁锅放在那里。一个直径一尺的干净盘子从空间之戒中出现,平放在桌面上,看了一眼那滚烫的酱汁,念冰取出了正阳刀。
以正阳刀的刀柄将先前拿出的密封盖锅顶起,这个盖锅,是念冰用火魔法融化了锅盖的边缘封死的,可以说是密不透风,喃喃的念了几句咒语,火焰神之石红光大放,红色的气流带着异常灼热的气息,将整个铁锅包裹,只是顷刻之间,铁锅就开始了微微的颤抖,里面的液体已经沸腾了。念冰大喝一声,火焰骤然升腾,竟然将整个铁锅顶了起来,这个盖锅已经变的通红了,随着里面液体的不断翻腾。盖锅竟然在微微的膨胀着。念冰眼中光芒一闪,左手一挥,在淡淡的金色光芒包裹中,巨大的圣耀刀出现了,右手正阳刀向上一顶,在火焰的包裹中,盖锅高飞入空,此时,盖锅的体积已经比先前膨胀了十分之一,正阳刀隐。念冰双手握住圣耀刀,看着空中那被火焰托住的铁锅,吟唱道:“极冻之冰,灼热之火,以你们截然相反的气息为引,贯穿天地的曙光啊!湛放出你那圣洁的光明,洗礼世间一切罪恶,释放吧,圣光。”
念冰双手握住圣耀刀高举而起。刀柄上的圣耀石散发出刺眼的金光,一道长达三丈的巨大金色光柱从刀刃处冲出,直入天际。就在这时,空中的火焰已尽,盖锅向下落来,念冰以臂带手,以手带刀,身形半转,那三丈长的金色刀光瞬间横跨半空,直接劈上了盖锅。
在蒸汽的作用下,盖锅早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金色的刀光掠过,轰然巨响中,无数汁液四散分飞。念冰手中圣耀刀幻化出一片金光,没有一滴滚烫的汁液能够落在他身上,刀身一转,在刀尖处已经多了一个东西,盖锅爆炸后出现的东西,加拉曼迪斯、玉如烟以及蓝羽的眼力都好的很,清晰的看到那是一只鲍鱼,一只硕大的鲍鱼,正是极品一头鲍。此时,这只一头鲍完全在圣耀刀刀尖的金色光芒笼罩之中,念冰手腕翻转,将鲍鱼送入先前准备好的盘子之中,左手倒提圣耀刀,右手将铁锅拿起,把其中调好的汁液倾注于鲍鱼之上,顿时,鲍鱼在汁液的覆盖下,完全变成了金黄色。念冰空中发出一声轻嘿,圣耀刀光芒流转,盘中的鲍鱼顿时被六等分,汁液流淌而入,他翻转刀身,以刀柄上的圣耀石对准鲍鱼,金色的光芒将盘子完全笼罩,柔和的光元素在念冰的控制下,始终围绕在盘子周围,刀光隐,念冰托着盘子走到桌前,把盘子放在已经空了的风魔乱舞盘中,看着惊讶的众人微笑道:“请品尝,【创建和谐家园】天之光明原汁鲍。”
围坐在桌旁的六人,谁也没有说话,各自用筷子夹起一块鲍鱼,送入口中咀嚼,鲍鱼刚一入口,他们顿时感觉到一股浓郁的光明气息,鲍鱼的鲜美配合浓厚的汁液,再加上那充满了光明气息的味道,使他们的心境都变得异常平和,更能深切的感受到这光明原汁鲍的美味。
念冰微笑道:“这道光明原汁鲍以光明魔法为主要烹调方法,以火系魔法为辅助。昨天,我好不容易才买到这个一头鲍,立刻将它在盖锅中用净水封存,鲍鱼的浸泡一般需要三天,不过,在我先前烹调的过程中,用高压的方法,使其完全泡好并瞬间煮熟,这样,才能将鲍鱼的原味保留住,再加上光明气息的洗礼,和我调制的极品鲍鱼汁,就做成了这道美食。原汁鲍或许谁都会做,但是,以光明魔法融入鲍鱼之中,却能将鲍鱼的美味更好的展现出来,在心平气和之下,劲道的鲍鱼以其自身的营养价值和鲜美的味道,成为最好的海鲜。”
吃下鲍鱼,玉如烟疑惑的看着念冰,“做了四道菜,你用了四种魔法,而且做出的都是极品佳肴,念冰,你能不能告诉阿姨,你究竟学的是哪一系的魔法呢?我今年五十二岁,还从没听说过有那位魔法师能够使用两种以上的魔法,就算是双体质的人类也是非常少见的。”
念冰微笑道:“阿姨说的不错,双体质的人类已经非常少见了,就算真的有三种体质的人,恐怕也会因为魔法之间的相克关系很难修炼。我本身是双体质,同时拥有冰火两种气息,修炼的是冰火同源魔法,而您所看到的风与光明,是我以冰火同源配合魔法刀模拟而来的。只能简单的应用而已。这些都要多谢伟大的加拉曼迪斯,没有刽子手指点,我绝不可能进步这么快。”
玉如烟眼中流露出惊讶的光芒,一旁的蓝羽道:“你刚才最后施展的两个魔法,应该都是五阶以上的,以这两种魔法的强度来看,你应该已经有接近魔导士的实力才对,念冰,你是我见过的最具天赋的魔法师。假以时日,必能在大陆上闯下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
念冰淡然一笑,面对这位奥兰帝国的高层,他可不想被对方了解太多,他自然明白蓝羽公爵是想招揽自己,但是,自己志不在此,就算有玉如烟的面子在,也不可能答应。念冰是一个极有主见的人。他很明白自己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更永远不会忘记自己的终极目标。“公爵大人,我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志向,只是希望能够成为一名最好的厨师就足够了。”
加拉曼迪斯长出口气,“好吃,真好吃。念冰,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一些品味食物的奥妙,哎。看来狼吞虎咽,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个什么什么公爵的,把你那心思收收,念冰是我的专职厨师,除了给我做饭以外,他不会做什么别的事。”
玉如烟眉头微皱,道:“火龙前辈,如果我记的不错,远古时代你们留在大陆上时,龙神曾经命令你们,不可以随便骚扰人类吧。”
加拉曼迪斯哼了一声,道:“我可没有骚扰人类,是念冰先攻击我的,我已经有杀他的权力,他是用自己的厨艺来抵命,这已经很值了。”
玉如烟还要再说什么,却被念冰阻止了,“阿姨,我是心甘情愿给加拉曼迪斯做饭的。”听到他这句话,不但玉如烟和蓝羽公爵有些愕然,连加拉曼迪斯都楞住了,身为火龙王的他,自然能够感觉到念冰话语中的那股真诚,绝不是故意讨好他所说的。
“你们稍候,剩余的菜是我融合了几种魔法所制作而成,味道的混合性会更强,变化也会更多,但有的时候我却觉得,这种混合性味道,不如单一味道来的直接。”一边说着,念冰走回灶台后,他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在刚被加拉曼迪斯控制时,他每天都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脱离这只火龙王,但是,现在的他已经不这么想了,首先,随着接触时间的增长,念冰发现,加拉曼迪斯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可怕,他甚至帮助自己提升能力,在他的辅助下,自己的实力在短时间内有了质的飞跃,其次,加拉曼迪斯高傲且智慧极高,但是,他却有弱点,那就是吃,只要满足了他的胃口,一切都将变的容易许多,只要是在吃的时候,就算自己对他的态度恶劣一些,他都能接受。有了食物对他的控制,和他在一起,并不是什么难过的事,他不但不会控制自己的行动,还可以成为自己最好的老师,要知道,在整个大陆上,像加拉曼迪斯这个级别实力的人类,恐怕也只有那冰雪女神祭祀了,自己想找冰雪女神祭祀为父母报仇,就不一定要跟在加拉曼迪斯周围,彻底学会拟态之术,在魔法水平也能有长足的进步,这是自己最好的选择了。看过了玉如烟、凤女她们强大的实力,念冰知道自己的实力是如此渺小,在厨艺上,自己已经进入了顶尖境界,但在魔法上,却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只有火龙王加拉曼迪斯能带给自己最好的帮助。
剩余的五道菜,念冰并没有再像先前一道一道的做,而是五道菜同时开工,材料的准备,看的众人眼花缭乱,完全专注于厨艺中的念冰,就像是长出了八条手臂一般,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但是,在那不断闪烁的各种魔法光芒中,一切却显得那么有条不紊,以他自己理解使用的破水保面玄玉手,本身就擅长的分筋错骨如意手,龙雩集舞刀法,半调子翠幕端凝刀法,以及他自己对厨艺的各种理解,在饱满的情绪中完全展现。
红、蓝、绿、金四色魔法光芒,在集中的精神作用下,展现的淋漓尽致,各种玉如烟前所未闻的奇异香气,在魔法与厨艺的共同展现中,传入鼻端,当最后五道【创建和谐家园】天美食,以九龙至尊鼎为中心,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时,在场的每个人都明白,念冰的厨艺绝对不止是魔法,本身技艺已经达到了极高境界,毕竟,身为鬼厨的传人,他的厨艺又怎么会差呢。
包括加拉曼迪斯在内,每个人细细品味着面前这些如同工艺品般的美食,念冰在一旁细心的介绍着,半个时辰后,当所有食物被清扫一光时,众人才发现,辛苦了半天的念冰还一口都没吃呢。玉如烟赞叹道:“念冰,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一顿饭。谢谢你。”
念冰低下头,半晌才抬首道:“阿姨,自从七年多前那次相见,您柔和的微笑始终温暖着我的心,您的天华牌又救过我的命。我亲生母亲已经不在了,我一直都把您当母亲看待,在我与师傅学厨的时候,我就有个愿望,希望自己今后厨艺有成之后,能给你做上一顿美味佳肴,现在,我这个愿望已经完成了,阿姨,我要和加拉曼迪斯走了,您以后多保重身体。”
玉如烟站起身,走到念冰身前,看着比自己还要高上半个头的英俊青年,心中不禁一片温暖,她本也是高傲之人,但念冰流露出的真挚情感,却令她极为感动,拉起念冰的手,道:“孩子,既然你母亲已经去了,以后你就把阿姨当成妈妈吧,你愿意做我的孩子么?”
感受到玉如烟手中传来的温暖,念冰心中大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有些颤抖着道:“我愿意,妈妈,我终于又有妈妈了。”多年以来对母亲的思念之情瞬间迸发,泪水澎湃而出,顺着脸庞流淌而下,玉如烟从怀中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将念冰从地上拉了起来,温柔的擦拭着他脸上的泪水,“好孩子,不要哭,妈妈会像对晨晨那样对你的,我和公爵一直因没有儿子而感到遗憾,没想到今天一下收了两个儿子。”
第七十八章玉如烟·凤族曾经的骄傲
蓝羽哈哈大笑着站了起来,“好,好,好。念冰,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
玉如烟向念冰使了个眼色,念冰本只想认玉如烟,便碍于她的面子,只好硬着头皮,有些尴尬的叫道:“义父。”
玉如烟看了加拉曼迪斯一眼,向念冰道:“今天你们就急着走么?有什么要事?在府里多住几天吧。”
念冰同样看向加拉曼迪斯,流露出询问的目光,加拉曼迪斯舒服的伸了个懒腰,道:“别看我,我无所谓,只要有好吃的东西就行。”
玉如烟微微一笑,道:“奥兰城怎么说也是奥兰帝国的首都,有些著名的小吃还是值得品尝一下的,那你们就先住下来吧。寻儿,你给念冰他们安排一下房间。”
加拉曼迪斯打了个哈欠,道:“吃饱了怎么就有点困了,念冰我先去睡了,什么时候吃饭你再叫我好了。”
念冰心道,吃饱了就睡,那不是猪么?不过他现在也希望加拉曼迪斯离开一下,有许多心中还不十分明白的事想问玉如烟。加拉曼迪斯在蓝寻的带领下离开了,如意、如梦姐妹在欣喜之中告退跟着去了,此时的如意,早已经没有了冰冷,俏脸上不时能够看到一丝羞涩。
玉如烟招呼念冰,和蓝羽一起带着他回到书房,把门关好后拉着念冰坐了下来,“孩子,我们只是第二次见面,能跟妈妈说说你的事么?”
或许是因为玉如烟那慈祥而温柔的声音,今天念冰的感情格外脆弱,眼圈一红,缓缓点了点头,道:“妈妈,我本来是华融帝国人。”
玉如烟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之色,抚摩着念冰那金色的长发微笑道:“金发正是华融帝国的象征。不过,华融帝国人的眼眸以棕色为主,这点你却不太像。”
念冰点了点头,道:“我是混血儿,我母亲是冰月帝国人,父亲是华融帝国人。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他们分离两地,父亲为了救母亲苦修魔法。但是,当我随父亲一起去救母亲时却发现与仇人的差距是如此之大,不但没有救出母亲,父亲反而也被仇人所抓。只有我,利用父亲事先准备好的空间系魔法卷轴得以海外逃脱,那时候我才十岁,在敌人的追捕下不得不跳入湍急的天青河之中,幸亏我运气好,抱住了一块大木头,正好撞入师傅撒下的鱼网之中,这才得以生还。我的魔法是小时候父亲传授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的火系魔法之外又出现了冰系魔法。我也只能摸索着修炼。直到遇见了加拉曼迪斯之后,才终于找到了一些门道,真正进入了冰火同源的境界。”
玉如烟轻叹一声,道:“孩子,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么?为什么不把你的仇人说出来,我既然认你为子,你的仇自然就是我的。”
念冰缓缓摇头,语气坚定的道:“不,妈妈,我不能连累您。仇人强大,但仇人的存在也是推动我奋发图强的动力,如果依靠外力帮助而达成了目的,我愧为人子,我要依靠我自己的力量做到这一切,妈妈,您放心,在我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我是不会去面对仇人的。”
玉如烟看的出,在念冰心中有着很深的心事,但他既然不愿说,自己也不好勉强,微微一笑,道:“妈妈只想告诉你,不论什么时候,只要你需要妈妈的帮助,我一定会出现在你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把事实说出来的,不是么?”
念冰点了点头,道:“妈妈,您和凤族长老的谈话我都听到了,你们之间的矛盾我大概也猜的出,凤族真的就不允许与外人联姻么?”
玉如烟眼中一黯,“如果能有一丝通融,也不会出现后来的悲剧。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孩子,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我今年五十一岁,你义父五十三岁。我的本名叫凤烟,三十年前,在我十七、八岁的时候,我曾经是凤族年轻一辈中最出色的一个,由于我的天赋和自身对九离斗气的深刻理解,在我举行十八岁承认礼的那一天,被任命为希望之凤。凤族和那些龙人族一样,都是以长老制来管辖的,凤族原来有五位长老,他们不但都是凤族中的顶尖高手,还要拥有王族血脉,当年,我的父亲曾经是凤族五大长老之首,他的凤凰变曾经达到了第四变,但就是在完成第四变的当天,由于他修炼过于急燥,走火入魔而亡,在父亲临死之前,将我托付给其余四位长老,而也由于父亲的死,凤族就需要一位新的长老来接替长老的位置。而新长老的选拔是从所有凤族血脉中人来挑选的,谁最有天赋,谁就能成为希望之凤,也就是凤族长老的继承者,当希望之凤达到四十岁之后,就会直接成为本族长老。而我,正是那一代的希望之凤,可惜,最后却没有成为凤族的长老。”
“那都是因为我?如烟,其实我一直都有些后悔,当初我们的见面究竟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就用不着这么为难,也不会出现后来的种种磨难,说不定,在你的带领下,凤族早已经发扬光大了。”蓝羽公爵有些黯然的说道,但他看向玉如烟的眼神却充满了深情。
玉如烟微微一笑,道:“羽哥,我们的相遇是上天的安排,是没有任何人能改变的,虽然我们经历了许多磨难,但是,直到今天,我们的感情却从没有减弱过,我更从来没有后悔过,如果让我再选择一次,我还是愿意跟你一起离开凤族。”
“如烟。”蓝羽的声音有些颤抖了,站起身,走到了玉如烟身旁,张开宽阔的臂膀,将玉如烟和念冰都搂入了自己怀中。在这一刻,念冰清晰的感觉到久违的温暖,眼前一阵模糊,爸爸、妈妈,如果你们还活着该多好啊!你们看到了么?念冰现在很快乐。
半晌,蓝羽才张开手臂。看着眼圈通红的念冰,道:“我小时候只是一介平民,并不是世袭的爵位,那里,平民要是想成为贵族,唯一的途径就是参军立功。有一点我和你一样,在我小时候也没有了父母,是师傅带我长大。但是,在我十三岁那一年,师傅也因为沉疴而去世。他临死之前,告诉我,让我去参军,真正强大地武技只有在充满了铁血的战场上才能感受的到。于是我去了,我从小就长的高大,十三岁时已经像普通人十四、五岁的样子,再加上从小练武体格健壮,很顺利就进入了奥兰帝国军队。凭借我自己的努力,十年。整整用了十年时间。我从一个普通的小兵打拼到了能够统帅五千人的参将。而那时,我地武技也进入了武斗家境界,是奥兰帝国最年轻的武斗家,又过了十年,我已经晋升到了偏将,由于潜心修炼武学。我的实力在奥兰帝国中已经很有名了,那时候,我也开始组织了银羽骑士团地前身,在一次行动中,我带领的军团成功的阻击了敌人囤积粮草的仓库,斩敌万人,回来时五千人的队伍只剩下不足五百,但是,正由于我们的牺牲,使得战场局面得以扭转,敌人溃败而逃,那一次,我被提升为了将军,并得赐子爵的称号,正式进入了仕途。”说到这里,他停顿下来,眼中流露出一片迷茫之色,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自己戎马生涯的时刻,战场上的铁与血在他心中留下了永不磨灭的印象。
“我应该感谢那次战役,那次战役结束之后,军部给我放了大假,让我好好休整一下,我孒然一身,又无亲人,既然放假了,我就选择出去旅游。旅游地地点就是与奥兰帝国相临地朗木帝国。而正是这次旅游让我在林中、遇到了如烟。哎,说来惭愧,我一向自认武技超群,但从我认识如烟那一一起一起到现在,始终都比不上她。第一次见面,如烟把我当成了入侵者,凭借她已经接近武圣境界的实力把我抓回了凤族。凤族其实是一个爱好和平的种族,他们并没有杀我,问清楚我是来旅游的就准备将我放走。但是,那时我却发现,二十三岁都没有涉及感情的我却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那个把我抓回来的姑娘,如烟那时候已经是凤族中的核心成员,但已经过了三十岁的她却依旧那么单纯,那么美,看去像是二十出头的姑娘,好的美二十年来从没有丝毫变化,对我吸引最大的,就是她那头墨绿色的长发和没有任何污染的澄澈双眸。我不舍得离开了,曾经在军事学院学习过的我,有着不错的军事理论,我就留在凤族把自己在军事方面的知识传授给他们。为的只是能留下来,多一些一如烟接触的机会。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我与如烟产生了纯洁的感情,在我的大假即将结束之前,我带着如烟向凤族长老请求,希望他们允许如烟嫁给我,但是,那时的我哪里知道凤族的规矩,刚一提出这个要求,立刻遭到了凤族长老们的严词拒绝,并且将我打成重伤赶出了凤族。我没有走,因为我舍不得心中挚爱啊!哪怕是为如烟放弃我刚得到的爵位我也绝不全后悔。我在等,我相信如烟也是爱我的,我的等待没有白费,三天后,如烟终于找个机会从凤族中跑了出来,年轻的时候都容易冲动,在爱的作用下我们私奔而逃回到了奥兰帝国。”
玉如烟接口道:“回到了奥兰帝国,我就和羽哥举行了婚礼,一年之后,我们有了第一个女儿,那时候我们真的很幸福,一起在憧憬着美好的未来,我还天真的想着,反正我和羽哥也已经有了孩子,就算回去,长老们也不会再怪罪我们了。但是,就在我们孩子刚刚半岁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的危难降临了。族中的长老们终于找到了我们的下落,我和羽哥虽然实力不弱,但又怎么是几位长老的对手呢?普通的士兵对于我们凤族成员来说根本构不成威胁,我们只有跑,带着孩子发疯似的跑。长老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就是在那段时间中,我的凤凰变进入了第三变状态,跑,终究不是办法,在距离冰月帝国不远的一片山地中,我们被长老们成功堵截。四位长老向我们全力发动了攻击,交手时间不长,我们的孩子就被长老们抢去了,凤虚长老,正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凤虚长老,用九天离火当场将我们的女儿烧成了灰烬,当时我和羽哥都傻了、疯了,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啊!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已经再没有了任何顾忌,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生命火焰都要在那一刻燃烧怠尽一般。羽哥因为过度伤心,竟然激发了体内的潜能用出了雷龙之体,斗气完全与天雷融合,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再后来,我们都昏了过去,我只记得,四位长老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或许他们以为我们重伤之下已经死了,并没有带走我和羽哥的‘尸体’,当我们清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足足养伤一个月,我们才完全康复,但是,受创的心却是无法弥补的。我们的第一个女儿就那么死了,你知道她有多么可爱么?现在我还记得她那双蓝色的大眼睛,我相信,如果她能活到现在,一定会比我更漂亮,可是,她就那么死了,死在残忍的火焰之中。”说到这里,玉如烟双拳攥紧,早已经泣不成声。
“妈妈,您别伤心了,过去的都过去了,您现在还有晨晨,还有我……”这个时候,念冰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劝慰玉如烟了。
蓝羽深深的叹息一声,道:“念冰,或许你不相信,虽然我们的孩子没了,但是,我和如烟对凤族并没有太深刻的仇恨。毕竟,如烟是凤族长老们抚养长大的,是凤族的一切培养了她,恨虽然深,但恩却同样深厚,所以,即使后来我们有了足够报仇的实力,却依旧没有行动。为了不让如烟太伤心,一年之后,我们有了晨晨,我们怕悲剧重演,当晨晨一岁时,就把她送给了一个大人物做【创建和谐家园】,在那里至少她是安全的,每年,我们偷偷的定期将她接回来共聚,一直到现在,我们才有把握保护女儿不受伤害。没想到他们今天又来了,不过,这一次也给了他们教训,就算是凤族四大长老齐至,也未必就能战胜我们。为了能够保护晨晨,如烟这些年以来没有一天懈怠,加上她的天赋,才史无前例的达到了凤凰变的第六变。这就是我们与凤族之间发生的一切。现在我只是希望他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们不想再与凤族有任何瓜葛。”
念冰用先前玉如烟的那块手帕,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泪水,轻声道:“妈妈,其实我知道,您还是无法忘记凤族的一切,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切都成为过去,放开心情吧。凤族现在又有了新的希望之凤,凤女我是知道的,她这么年轻就已经进入了武圣境界,将来成就不一定不低。”
玉如烟轻叹一声,道:“这正是我担心的事。当那叫凤女的姑娘激动的拉住你的手时,我彷佛又看到了二十年前那一幕重演。一个女孩子,一旦真正的爱了。就很难放弃,刻骨铭心的爱并不是时间可以冲淡的。念冰,能说说你们认识的过程么?”
念冰点了点头,道:“我和凤女是在冰雪城认识的,那里,我到冰雪城,是为了找一位著名的锻造【创建和谐家园】,将火焰神之石融入正阳刀内,但没想到的是,那位【创建和谐家园】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他的【创建和谐家园】,就是凤女……”当下,他将自己与凤女之间发生的一切,详细的说了一遍,连在火龙洞中的事,都毫无遗漏的说出。蓝羽公爵和玉如烟都仔细的听着他描述,当念冰说到他牺牲了自己的自由,而让加拉曼迪斯放过其它人时,两人的脸色都变了。
玉如烟皱眉道:“念冰,虽然我和你叔叔的实力加起来也比不上那位火龙王,但你已经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可以请晨晨的师傅帮忙。或许有机会的,只要你想离开加拉曼迪斯,并不是不可能的。现在我算明白,凤女为什么再次见到你时会那么激动了。舍己为人,在可能会付出生命的情况下,你依旧选择了拯救他人,这高尚的品质,已经打动了她的心,恐怕,我的担心是对的。凤女已经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你,但是,我真怕你们像当年我和羽哥那样受到如此痛苦。坦白说,我不希望你和凤女结合,不但是为了你,同时也是为了凤女和整个凤族。身为曾经希望之凤的我已经离开了凤族,如果凤女在因为你而脱离凤族,对凤族的打击将是无法估量的。毕竟,即使在凤族。培养一名武圣也并不容易。”
念冰点了点头,道:“妈妈,我明白您的意思。但是,您也知道,当感情到了之时。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不过,我可以向您保证,在我没有报仇、没有实力保护凤女之前,我绝不会真的和她在一起。而且,我会尊重凤女的选择,如果她不愿意和我在一起,而选择继承凤族长老之位,我一定不会勉强她的,您看这样可以么?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凤族就不允许王族成员和人类结合呢?凤族本身也是由人类演化而来的,所谓的血统,就那么重要?”
玉如烟苦笑道:“这是凤族社会下来的规矩,如果不是王族成员,只是普通的凤族人,或许长老们还有通融的可能。但是,凤族现在的王族成员就那么几十人,每减少一个,对凤族都是很大的打击,你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通融,幸好有那头巨龙跟在你身边,我也能放心了。不过,你跟在他身边真的好么?他毕竟限制了你的自由,如果你想离开他,我们一定尽全力帮你。”
念冰微微一笑,摇头道:“不,妈妈,我绝不会离开加拉曼迪斯的。”
念冰坚决的语气,让玉如烟和蓝羽同时吃了一惊,毕竟,加拉曼迪斯是限制念冰自由的,可他为什么会如此坚决的,准备留在加拉曼迪斯身边呢?
看出自己新认的这对父母心中惊讶,念冰道:“不错,在刚见到加拉曼迪斯之时,我心中大多数情结都是恐惧,毕竟,人类面对巨龙,几乎是无法抵抗的。我并不是一个舍己为人的人,相反,我更重视利益。在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我不站出来,恐怕所有人都无法离开火龙洞窟,那样的话,我也一样会留下。与其那样,我何不大方一点,用自己的厨艺来吸引加拉曼迪斯,放走其它人呢?至少,当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也更容易逃脱。那时在我眼中,加拉曼迪斯就是一头残暴的巨龙,随时都有可能结束我的生命,只有吃才是他的弱点。但是,随着不断的接触,我发现加拉曼迪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至少从认识他到现在,他还没有杀过一个人,他很狡猾,但是,狡猾却要由聪明来做基础的,他那几万年的智能和渊博的知识,是我们人类远远无法相比的。和他在一起也有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了,他不但没有伤害过我,甚至并没有限制我的自由,而且,与这么强大的巨龙在一起,对我会产生一种无形的压力,在这种压力的作用下,我在修炼时自然倍加努力。从加拉曼迪斯身上,我学到了许多东西。其中包括你们先前见到的拟态魔法。如果不是与他在一起,如果不是他的全力相助,我根本不可能有现在这样的实力。魔导士,对于大多数魔法师来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但是,我却在加拉曼迪斯的帮助下,短短一个多月来,不但身体素质大幅度提高,而且魔法水平也有了质的飞跃,没有它。我的冰火同源根本无法有现在的小成。如果说开始时我只是一个被动的奴隶,那么,现在我已经将加拉曼迪斯当成了朋友,或许,也是老师吧。”
公爵府内的某个房间中,某个正在流着口涎的家伙,喃喃自语道:“还算你有点良心……”
和玉如烟夫妻闲聊了一会之后,念冰告辞而出。蓝寻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居住的房间。他并没有急于回房间休息,而是悄悄的出了公爵府。凤女的出现,搅乱了念冰的心,在惦念之中,他在奥兰城中闲逛起来。虽然空间之戒中有可以呼唤凤女的风笛,但他现在却不敢吹,毕竟,凤女和那两位长老在一起。听了玉如烟的话后,他对这些凤族的长老们已经生起了很强的戒心。
下午的奥兰城阳光依旧明媚,念冰走了大半个半个时辰,茫然寻不到自己的目标,无奈的叹息一声,心中暗想,凤女,难道我们真的是有缘无份么?
正在这时候,一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在念冰耳边响起。惊讶中他抬起头,周围的行人熙熙攘攘,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而那尖锐的声音,彷佛也只是针对他一个人似的,正在他以为自己神经过敏之时。在街道的转角处,一抹红衣吸引了他的注意,定睛看去,只见一头自己所熟悉的粉红色长发随风飘动,还没有来得及确认,那红衣粉衣身影转过街角不见。
是凤女,念冰心中大喜,毕竟天生粉红色长发的人太少见了,而且念冰自问目光犀利,那袭红衣正是凤女今天去公爵府时所穿的长裙啊!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立刻跟了上去,转过街道时,却没有发现凤女的身影。念冰心中一动,凤女一定是怕在嘈杂的环境中,被自己的族人发现,想引自己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去。当下,他赶忙顺着街道前行,接连转过几个弯,却依旧没有看到凤女的足迹。
正在念冰怀疑自己的判断之时,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的来源很明显,他知道,这是凤女在召唤自己,自己并没有听错,在欣喜之下,他赶忙快步朝声音发出的方向走去。
尖锐的声音不断响起,在急切的心情中,念冰不知不觉间已经被引出了奥兰城,出了城门,远远的,他终于看到了那抹自己所熟悉的身影,粉红色的长发在风中飘转,是如此的动人,身影一闪,已经钻进了大道旁的树林之中。
念冰看了看周围,默念咒语,以冰火同源引动风元素,在傲天刀的辅助下,给自己施加了一个二阶的疾风术,飞快的朝树林中冲去。有了疾风术的帮助,他的身体如同轻飘飘的树叶一般,在凤女进入树林的数息之后,也钻了进去。尖锐的声音适时响起,念冰辨别出确切的方位,赶忙跑了过去。
终于,一路紧随并没有白费,当他跑入树林深处之时,那抹红色的身影再次出现,这一次,她并没有跑开了,站在那里,背对着念冰方向,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到来。
“凤女。“念冰激动的呼唤着,身形快速飘飞到凤女背后,伸手就向她肩膀抓去。
就在这时,胸口处的天华牌突然升起一股炎热气息,念冰心底升起强烈不安,伸出去的右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身形快速向后一飘。
如同来自地狱的红芒,从他所处的方位掠过,狂燥的热流会令念冰一阵窒息,如果他还在原来的地方,恐怕已经被那道红光一斩为二了。
粉发红衣的女子转过身来,这哪里是凤女啊!分明是今天和她在一起的美女凤香。由于她与凤女都似乎凤族的王族,在气质上十分相像,再加上这一头伪装用的粉红色假发,不仔细看,从后面根本无法分辨的出。
红色的光芒在凤香手中长剑上跳动,冰冷的面庞令念冰冰心底升起一丝寒气,强烈的杀机覆盖着周围方圆十丈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凤香在修为上逊色于凤女,但念冰却毫不怀疑,拥有凤凰火焰的她,绝对有杀死自己的实力。
稳定着自己的心神,念冰平静的道:“原来是凤香姑娘,不知你引我来这里有什么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