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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水了!妁漓婉被心里的想法吓了一跳。“爹娘他们还在家里熟睡。”
“跟我走。”寒江雪的神元缺失,法力也有些欠缺,可是看到她的急切,他还是蕴起寒气,附在指天剑之上,不由分说地拉上她,御着剑朝着茅屋飞过去。
“走水啦!走水啦!”附近的百姓纷纷从溪边提水救火。
妁漓婉看着大火放肆的吞噬着一切,顾不上别的,就想往屋里冲。寒江雪拉住她,坐在地上蕴起全身的寒气,注入溪水中,念了一句口令,溪水汇成一股水龙,冲灭了大火,可没了法力的寒江雪过于虚弱,倒在了地上。
妁漓婉挣开寒江雪的束缚,冲进烧毁的屋子,抬开一根被灼烧过的房梁,她看到了她的爹爹和娘亲。她的天空在一瞬间坍塌,她大喊着:“爹爹,娘亲,你们醒醒啊,你们醒醒!”
“婉……儿?”她的爹爹奄奄一息地睁开眼睛,抬起手去摸她的脸。
“爹爹!娘亲!”妁漓婉喊着,握住了妁父的手,“婉儿错了,婉儿不该跑出去。”
妁父拉着妁漓婉的手道:“婉儿……去寻你夜泊哥哥,他…去了田里……爹爹和娘亲还有姐姐,要先走一步了。”
“不要啊,爹爹。”妁漓婉把妁父拉在怀里,“为何会走水?爹爹,你们走了,婉儿可怎么办?”
“婉儿,你要……好好活下去,爹爹……没办法……再……再照顾你了,你要……好好的。”妁父拉着妁漓婉的手,慢慢地从她的手心滑落,时间在这一刻停止。
“妁漓婉,不要急!”寒江雪看着被指天剑劈过的夜空上,出现些裂痕,这是梦境破裂的迹象。他咬着牙站起来,拉着她的手道:“跟我出去外界,快走!梦境就快破裂了。”
“你别拉我!我哪也不走!”妁漓婉摆脱寒江雪的手,把他推到了一边,“爹爹、娘亲、姐姐,都是婉儿的错,婉儿会陪着你们,婉儿那也不去,你们别睡了,快醒过来啊!”
“妁漓婉!这只是你的梦境!你的爹爹、娘亲在孤州!孤州你记得吗?你是妁家的二小姐。”寒江雪看着裂缝越来越大,不由地也慌了,他可以在这梦境中死去,可是眼前的她,不能就这么走了。
“不是,我是个平凡人,上辈子我害死了爹娘,这辈子我又害死了他们,那火一定是我引起的,我是天煞孤星转世,都是我的错。我死了才好,死了便不会在害人。”妁漓婉嚎啕大哭道,她记得前世她的爹爹娘亲,还有对她好的每一个人的下场,现在又要重演一遍,不要再重演了,真的不要再继续轮回了,今夜,就让她魂飞魄散。
“妁漓婉,你清醒一点!”寒江雪吼道,“我知道江雪在哪!他需要你!”
“江雪?”妁漓婉想起江雪义无反顾的吃下那一盘食物。“对不起,江雪,我欠你的,下辈子再还。”
“你若现在死了,便没有什么下辈子!”那裂缝越来越大,已经呈现出诡异的魅紫色。寒江雪捧起她的脸道:“看着我!妁漓婉,这只是一个梦,你的爹爹、娘亲,还有姐姐,他们都在孤州,若你在这里死去,那他们才是真的失去了亲人,你懂吗?”
“你骗我!”
“我骗你我的命由你处置,外界有江雪,他们都还活着,他们都还活着。现在我们一起找廖夜泊,他也在你的梦中,我们一起找他,快点!”寒江雪的语气异常的坚定,让妁漓婉不由得愿意相信。
“夜泊哥哥!”妁漓婉一声接一声的喊着。
“廖夜泊!”寒江雪也喊道,只是体内的寒气在流失,他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婉妹妹。”终于廖夜泊从山里跑下来,“我看到那烟便跑来了,家里……”
廖夜泊还没说完话,只听见一声‘轰隆隆——’那天际的裂缝更大,那山林,竹林,河水……通通被吸入裂缝。
“妁漓婉,廖夜泊,快说你们要出去!快说!出去外界!”寒江雪喊道,“说你要出去,快说!”他的体内已经没有多余的法力,维持他的身体机能运转,他的魂魄在消散,慢慢地消散。
“我要去外界!”妁漓婉和廖夜泊异口同声道。
‘轰’一声,妁漓婉和廖夜泊瞬间消失,留下寒江雪一人,梦境破裂,他出不去了。
“啊!”妁漓婉惊醒过来,“真的是梦!只是梦。”她拍拍胸口,寒江雪呢?他记得他晕倒了。一幕幕在妁漓婉的脑袋里重演,她都想起来了,看着一边的廖夜泊,他问道,“木头!夜泊哥哥,快醒醒!”
“婉妹妹!”廖夜泊睁开眼睛,跑过去拉着妁漓婉道。
“寒江雪进我的梦境,他进了我的梦境,可是他为何没醒。”妁漓婉使劲摇着他道,“寒江雪!木头!木头你快醒醒啊!”
“美人!”弑冥从外面进来便见到妁漓婉哭成个泪人,坐倒在寒江雪的榻边。
“夏至,快救救他。”妁漓婉跑过去拉着弑冥的手道。
弑冥是不想救他的,而且他也不知如何救。他走过去,伸出两个手指探在寒江雪的头上,他的魂魄没在他的体内,神元倒还在。“美人别慌,他的神元还在,有保元丹护着他。”
“他为何没醒过来!”妁漓婉问道,“为何我们都醒过来了,他却没醒。”
“他入了你的梦,用尽了身体里所有的法力,而护着他的寒气,也一滴不剩。”弑冥拉着妁漓婉,把她扶在床榻上,可是她哪里坐的住,她挣开弑冥,跑到寒江雪旁边继续叫着。
“木头!你快醒醒啊!”妁漓婉转身问道:“夏至,是不是我重新做梦,便可让他有机会出来。”
“傻美人,你做过同样的梦吗?就算梦到他,那也不是他所在的梦境。”弑冥说道,他打从心里是不希望寒江雪醒过来的,妁漓婉只能是他一个人的美人。
“夏至,我该如何?”妁漓婉感觉那心里好像被剐了一块肉,一股血腥味涌上头,她吐出了一口血。
“婉妹妹!”廖夜泊扶住她,“别急,我会让寒兄醒过来的。”
“美人,你这又是何必?”弑冥摇摇头,“容我想想,每个人的魂魄七日后都会重聚,只要在那日,把他的魂魄留住,他应该会醒。”
“夏公子为何会知?”廖夜泊问道。
“我一直在这世间游荡,见得多了,可此法只用于死者。寒江雪是修法之人,道阶高深,神元尚在,不属于此类人。”弑冥扶起寒江雪,输了些法力在他的身上,“我们还有一个办法,便是去寻那聚魂莲。”
“聚魂莲是何物?”妁漓婉和廖夜泊问道。
“聚魂莲乃佛前的一株莲花,吸收日月之精华,兴许能救他。”看着妁漓婉如此的难过,他有些心疼,若没有她,他也许会一剑杀了寒江雪,可是眼前的美人伤心的不是一丁半点,寒江雪死了,很难想象她会如何。
“那聚魂莲在何处?”妁漓婉急切地问道。
“应该在皇陵。”弑冥揉揉眉心道,“这皇陵可不是那么好闯的。”
“皇陵。”妁漓婉说道,“那我们即刻启程,先去妁家,萧梓旭哥哥也在皇城。”
“婉妹妹,你别激动,我们先给门派里回封书信,这么久了没我们消息,他们该急了。”廖夜泊说道,他本前次就要送信,奈何还没送呢,他便入了梦。
妁漓婉跑出房间就遇到了那如归客栈的老板娘。
老板娘客气地说道:“呦,姑娘,我正想着几位一天没吃东西了,便备了些糕点给几位送来。”
“谢谢老板娘,麻烦您,请帮我备辆马车可好?”妁漓婉拉着老板娘的手说道。
“好好好,稍等啊。”老板娘办事倒是利索,他们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马车已经备好。
三人带着寒江雪,辞别契环城的百姓,朝着孤州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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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到达皇陵
妁漓婉坐在马车里问道:“为何不骑龗煞,马车实在太慢。”
“我们抄近路,不会太慢,这空中最近有骨雕,我们还是避开些。”弑冥回答道。
“骨雕?为何我们来时没有?”妁漓婉疑惑地问道。
“是啊。”廖夜泊也有些奇怪,为何昨日他们要唤坐骑,夏至偏偏不让。
弑冥有些心虚,说道:“这空中的黑鸟乃是蚩魔堡的骨雕,我想兴许是弑瞳回去派来监视我们的,他们没得到神器,定不会罢休。”这骨雕闻得见弑冥身上的魔气,便不会攻击他,但是对于妁漓婉他们,定是以死相抵,若是遇到,便会暴露他的身份,而且坐马车可以挨时间,寒江雪能不能尽快到达皇陵,取得聚魂莲,那便是他的天命了。
“为何从未听过。”廖夜泊若有所思道。
“我也是近日才得知的,这骨雕喜食生肉,品性凶残,而且数量众多,与之硬抵,不如我们绕道而行。”弑冥说道。
妁漓婉听得连连点头道:“如此说来,倒还是夏至考虑得周全。”
“美人?你中了幻眠散,冒昧问一句,你做了何梦?”弑冥凑过头问道。
“夏至,你可知江雪?”妁漓婉望着眼前的妖冶的男子道。
“你是谁?为何得知我曾经的名讳?”弑冥做出惊讶的样子,“这名字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我找到你了,十四年,我终于找到你了。”妁漓婉流着眼泪激动地抱住弑冥,道,“我是江琪,你可记得?”
弑冥装作微微一怔道:“你竟然是我主人,我也一直在找你。”“夏至,我一直以为那是梦,没想到有些竟会是真的,梦里我找到一个【创建和谐家园】,我才知道你在这个世界成了夏至,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可好?”妁漓婉哭的眼睛通红,寻了十四年的它,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你们什么情况?婉妹妹,什么江琪?什么主人啊?”廖夜泊看着马车里拥抱着的两人道,这婉妹妹看样子是要和这夏至在一起了?那寒江雪该如何?
妁漓婉拉着廖夜泊说道:“没什么,夜泊哥哥,这是我的家人,很重要很重要的家人,从今以后,他便是我的兄弟。”
“兄弟?那便好。”廖夜泊也就放心了,寒江雪对妁漓婉的感情,他看在眼里,只是两人谁也不说,真怕他俩的缘分,就被这么给耽搁了。
“美人,我寻了你这么久,可不仅仅是为了认个姐姐。”弑冥挑挑眉,对着妁漓婉的耳朵说道,“你可是欠我救命之恩呢,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美人,是否该以身相许?”
“傻狗。”妁漓婉揉了揉弑冥的脑袋,往寒江雪身边挤了挤道:“以身相许不行,再说了,还不是我把你养大的嘛!这又做何算?”
“美人不愿意以身相许。”弑冥坐直身子,想了想道:“那我以身相许可好?”
“不好!”妁漓婉郁闷,这江雪两极分化也太严重了,以前的它像座冰山,现在的他怎么如此顽劣,简直就是天上的地下。她摇摇头,靠在寒江雪的身上,不再理他。
“夏公子,你和婉妹妹曾经认识?”廖夜泊好奇地问道。
弑冥看着妁漓婉,悄悄地对着廖夜泊的耳朵道:“那可不,她与我有娃娃亲,就是姑娘家嘛,害羞。”
“啊?”廖夜泊看着寒江雪,寒兄,这次我可帮不了你了。”
如归客栈的老板娘给他们找的马还算不错,是匹日行千里的好马。
弑冥伸出头看看天空,已经无一点黑色,应该是已经出了骨雕的区域,要不要告诉他们可以用坐骑了呢,他在心里盘算着,看着妁漓婉皱着的眉头,他还是决定叫醒他们。
“现在该安全了,我们骑坐骑便好。”弑冥说道。
“可以了吗?”妁漓婉睡得不安稳,弑冥一说话,她便醒了过来。她取出玲珑塔,转动一圈道:“龗煞出来,我需要你的帮助。龗煞听到她的话,便从玲珑塔飞出来,展了展身子。
“我可是没有坐骑,美人,我们一起可好?”弑冥挨过身道。
廖夜泊唤出白鹤道:“我们还是一起吧。”
“对啊,夏至,你和夜泊哥哥一块儿。”妁漓婉和廖夜泊把寒江雪扶到龗煞的背上,她坐在后面抱着寒江雪。
“美人,你扶得住他吗?那我怎么办?”弑冥道,话语里有些吃醋。
妁漓婉抱着寒江雪的腰,喊了一声:“走吧。”龗煞便扑扑翅膀飞到了空中。
“我们也走吧,再慢些,白鹤可追不上龗煞。”廖夜泊说道。
夜以继日,妁漓婉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命令龗煞以最快的速度飞往孤州。
“我们不回妁家了,直接前往皇陵,我一点也感受不到他的气息。”妁漓婉回头对后面的两人说道。
“好!”廖夜泊答应道。
不过几日,他们已经到达孤州,城郊百余公里外,妁漓婉看到气势恢宏的皇陵立于一座岛上面,四面环水,岛便在湖中央。皇陵外围全用夯土筑成,形似覆斗,显得庄严稳重。陵园呈方形,陵园有许多殿堂、房屋等建筑,非常的繁华,只不过如此富丽堂皇的皇陵,竟没有看见一个守卫,不免有些令人生疑。
“快走啊龗煞,怎会停下来?”妁漓婉只顾着看皇陵,竟没发现龗煞已经在空中盘旋,再也不肯向前。
“婉妹妹!”廖夜泊过了一会儿才跟上他们。
“美人,这皇陵上空有场域,鸟都飞不进去一只的。”弑冥的话音刚落下,白鹤已经直直地坠落下去。
“龗煞接住他们。”妁漓婉喊道。
“不至于这么弱吧。”廖夜泊说道,白鹤虽比不上寒江雪的白熊和妁漓婉的龗煞,但是好歹也是花长山庄的灵兽。其实也不怪这白鹤,要怪只能怪这场域实在太强,就连龗煞在接住两人时,也有些力不从心,险些摔下去。
“进这皇陵竟会如此艰难,这可如何是好?”妁漓婉问道,“夜泊哥哥,你不是写了信给你师父,他还没给你回信?”
“莫不是被那骨雕给劫走了?”弑冥漫不经心地说道。
“怎会现在才说,你这只傻狗!”妁漓婉训斥道。
妁漓婉想了想道:“现在只能靠我们自己硬闯皇陵,既然没有守卫,便不会与寒鼎国国君正面起冲突,你尽快重写一封信送到万寒盟,花长山庄和清风谷,让众主们知晓此事,有他们出面,这寒鼎国国君那边才好交代。”
“好。”廖夜泊蕴出一张信纸,凝神往纸上一抹,那信上出现许多字,再向着信吹一口气,那信变成一只蝴蝶,翩翩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