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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寒赢有些动容,他真的毁了蕃九云的家,他的母国,难道他真的要把她的爹爹杀掉吗?蕃九云的笑容回荡在眼前,她对他说:‘我父王把拔栗国打的屁滚尿流’。
“来人,把蕃鸾国国王绑了,押入大牢。”寒赢看不下去这番场面,转身闭上眼睛。云儿,事已至此,我会顶住群臣的压力,保你父王一命。
“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定数,但是士可杀不可辱,记住你所答应的。最后,寒鼎国先主之死与我蕃鸾国确实无关。”国王抱着王后,握着那柄剑,用力【创建和谐家园】了心脏。他气若游丝地说道:“别让云儿活在仇恨里。”
“不!”寒赢转过身,睁开眼只见国王抱着王后倒在了血泊中,寒赢通红的眼里蕴着眼泪,他用尽全力闭紧眼睛,不让那泪流下。
寒赢抬起一只手,挥了挥,那个壮汉恭敬地答道:“王上,属下在。”
“传我令,蕃鸾国将士,愿意放下兵刃还乡者,每人二十两白银。从今以后不再有蕃鸾国,原蕃鸾国百姓不得区别对待,与寒鼎国地位等同。”寒赢坚定地说完,走出朝阳殿。朝阳殿外是他第一次遇见她的地方,那日傻傻的她看着他失神摔倒,寒赢想起以往的那一切还是心如蜜糖。下一秒他回过神,这几日他所做的事,已经让她和他,相隔百万光年,但愿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
“王上,不想这蕃鸾国如此不堪一击,拔栗国屡次三翻犯我国土,现我军粮草充足,也正是需要笼络民心的时候,不如我们给拔栗国一些教训。”将军风恒说道。
“将军所言甚是,那便把拔栗国也一并收复吧。”寒赢回答。其实收民心,立国威在于次,不知如何面对蕃九云才是主。
皇城内……
蕃九云抱着寒江雪,顺着他的白毛,对他说道:“雪儿,你一点也不想雷雷那般活泼,可是和我一样担心王上?”
“不是不是,他是在担心你啊。”妁漓婉在桌上喵喵地叫着,脸上糊满桂花糕残渣。
“怎么了雷雷?昨日我眼皮一直跳,你说他去了这么久,为何不给我一纸书信?”蕃九云摸摸妁漓婉的头,帮她把脸上的渣拍掉。
“我也不知道啊,夜泊哥哥也没带消息回来。”妁漓婉叼起桂花糕,放在廖夜泊的鼠洞前面。
“国师求见。”彩蝶跑到蕃九云身边,问道:“公主,那国师来干嘛?”
“不知,我一向不管朝中之事,先让他进来吧。”蕃九云把妁漓婉抱下桌面,又令雪鹦重新备上糕点。
“见过云妃。”国师走近蕃九云,微俯身道。
“不知国师前来所为何事?”蕃九云用官方的语气问道,“蕃馨一介女流,从来不过问朝中之事。”
“云妃误会了,我此番前来,不过是与云妃话话家常,谈谈合作。”国师直接坐在蕃九云的前面。
“噢?蕃馨还真不知与国师有何家常可话,有何合作可谈。”蕃九云喝着茶,手轻抚着寒江雪,心里暗暗道,此人来者不善。
“云妃,我可不是来者不善,只是有些事要告知云妃,关于云妃的母国蕃鸾国,关于家人。难不成做寒鼎国的王妃,连母国都抛于脑后了。”国师抬起茶,道:“一代枭雄蕃鸾王可惜了。”
这国师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能猜到,忽悠是行不通了,那就看看他来的目的。她禀退下人道:“国师有话不妨直说。”
“云妃可知王上此去何地?”国师慢吞吞地问道。
“拔栗国。”蕃九云胸有成竹地回答。
“除了拔栗国,王上还去了蕃鸾国。”国师看着蕃九云。
蕃九云摸着猫毛的手顿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又窜上来,但她还是抬起茶,抿了一口,然后面不改色地说道:“王上有心了,竟会替蕃馨回母国看看蕃馨的家眷。”
“我的意思是,王上灭了蕃鸾,杀了你的母后和父王,还有未满十二岁的弟弟。”国师低着头饮着茶,褐色的眼珠翻向上看着她,这个时候任谁也不可能镇定自若了吧。
果不其然,蕃九云听完国师的话,手里的杯子掉在了地上,但她还是不曾动摇,寒赢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国师在跟我说笑。”
“云妃,此事在数月前便已经定下,天下谁人不知,恐怕不知此事的就只有云妃了。”国师拿出圣旨,放在桌上。
“怎会?他怎会骗我。”蕃九云看着圣旨上的黄底黑字,以及那玉玺印。寒赢已成为国王,说明他已经同意那圣旨,此去定是灭蕃鸾国。
天空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世间一片漆黑,就像蕃九云的世界,不过顷刻间,已经从晴空万里到乌云密布,从天堂跌到了地狱。
“云妃,现在可不是悲伤的时候,家仇国恨还靠你来报。”国师幽幽地说道,“若是云妃肯与我合作……”
“国师,本妃想歇息,其他事以后再说。”蕃九云趴在桌上,一手撑着头
“好,我会再来的。”国师作个揖,退出宫殿,脸上出现满意的笑容,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乱,思绪混乱,无微不至的母后,深明大义的父王,还有天真无邪的弟弟。她的母后泣不成声:“云儿,你为何不辞而别?”她的父王慈眉善目:“云儿,回来就好,父王不怪你。”他的弟弟嘟囔着嘴:“云姐姐,你为何不陪我长大?”他们一步步伸着手向她走近,没有责备没有呵斥,他们只关心她,过的好不好?何时回蕃鸾国。
“母后,父王,扬儿,我马上就回去,云儿马上回去。”蕃九云急着去拉他们的手,刚要碰到,就差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寒赢穿着铠甲,一剑把他们砍成云烟。“蕃九云,你那里也不许去,你是我的王妃,一辈子都别想回去。”
“啊——为什么。”蕃九云撕心裂肺的喊叫着,想要抓住她母后和父王的身影,可是那身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蕃九云的手指扣着桌子用力握紧,干净的桌面上出现了五道血痕。
“公主。”彩蝶和雪鹦赶过来,看见表情痛苦的蕃九云,她们摇了摇她的肩膀,丝毫没有动静,妁漓婉跳上桌,用牙轻轻在她手指上咬了一口,又跑到寒江雪身边。
“母后,父王。”蕃九云醒过来,她按着心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眼泪依旧像断了线的珠子。
“彩蝶,快去找太医。”雪鹦看到着情形,对着彩蝶喊到。她第一次发现蕃九云也会痛苦,她一向是无忧无虑,没心没肺,可是越是有多乐观,遭受打击的时候越是不堪一击。
“回来。”蕃九云咬着牙,说出两个字,满是泪水的眼里,有着千万把剑,等待着爆发。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雪鹦也哭起来,担忧地问道,“当初馨公主把我们交给你,是为了照顾公主,可是现在,我们该当如何?”
“蕃鸾被灭国,此事你们找人去查查可属实。”蕃九云擦了擦眼泪,她过于着急了,着急到乱了思绪,她拼命告诉自己,不能慌,要稳住,或许那国师只是骗她。
妁漓婉跳到猫窝,嘴里衔着一块桂花糕,放在寒江雪面前。“木头,你好些了没?”
“嗯,好多了。”寒江雪看着他被桂花糕埋葬,有些无语。他说道:“果然这就是心痛,我能感受到我母亲所感受到的一切情绪。”
妁漓婉看着疼到昏厥的寒江雪,轻轻地用头蹭了蹭他。“木头,对不起,我什么也帮不了你。”
“乌婪阁。”寒江雪站起来,弓了弓身子,眼里的瞳孔又缩成一条线,放着寒光,他说道:“这一切都是乌婪阁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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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国师计谋
蕃九云安慰着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她起身走向床榻睡下去,可是怎么也睡不着,索性又坐回桌前,泪水悄无声息地落在寒江雪的身上,刺痛着他的心:“雪雪,寒赢真的杀了父王母后,还有扬儿吗?如果是真的,我该如何?我如此爱他。”
“娘。”寒江雪喊了一声,乖巧地窝在蕃九云怀里,声音小到只有自己听得见。
蕃九云抚摸着他,想把他抱紧,那猫儿通人性地把两只前爪搭在蕃九云的肩上,用猫舌头舔去她的眼泪。
“公主。”彩蝶推开门进来,低着头不忍心看她,“彩蝶见公主屋里灯还亮着,便来了,公主命我查之事……”
“怎样?”蕃九云看彩蝶不再往下说,惶急道,“彩蝶你快说啊。”
“是真的,王上确实出兵蕃鸾国,但不知王后和国王的情况。”彩蝶紧着眉头,咬着嘴唇,又道:“王上疼爱云公主,彩蝶想王上不会伤害公主家眷的。”
彩蝶带来的消息对于蕃九云,无疑又是沉重的打击,浇灭她最后一丝希望之火。“不会伤害吗?可是他攻打蕃鸾国,和伤害我的家人有何区别。他竟然为了王位,不顾我与他之间的情分,灭了我的母国。他告诉我他此番前去是为讨伐拔栗国,不过是在骗我,全世界的的人都知道,唯有我被他蒙在鼓里,实在是可笑。”
“彩蝶,备马车。”蕃九云从柜中取出一件雪狐裘衣,这是寒赢以前送给她的,曾经多么喜爱的大衣,现在好像也在嘲笑她的愚蠢,蕃九云把裘衣扔在地上,“雪鹦,命人拿去烧了。”
“公主。”雪鹦有些犹豫,这可是蕃九云最爱的一件衣服,除了寒赢在的时候,她穿过几次,平时都舍不得穿,就这么烧了。
“没听到我说话?”蕃九云呵斥道。
“是,公主。”雪鹦把雪狐裘衣从地上捡起来,出了房门。雪鹦知道此事对云公主的打击有多大,自从云公主来到寒鼎国,无时无刻不在想念她的父王母后,她的家人,尽管和寒鼎国国君情深似海,她也未曾忘记自己的身份,所以她命彩蝶和自己在没人的时候,称她为公主,而不是云妃娘娘。得知最爱的人,杀了自己的母后和父王,真怕云公主想不开。
想不开?!
雪鹦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扔掉手中的雪狐裘衣,忙向蕃九云的房间跑去,还差二十米的时候,听见屋里传来茶盏被摔碎的声音,她用了最快的速度跑过去,在门外见到手持碎片的蕃九云。
“云公主,你这是做什么阿?”雪鹦夺下蕃九云手里的碎片,几乎是用喊的:“公主,怎会如此糊涂?先不说王后和国王情况不明,就是知道事情是真的,你也不该如此轻生,国仇家恨总得有人来报,你此举实在是愧对王后和国王。”
“雪鹦,误会了。”蕃九云起身,抱着当年从蕃鸾国带来的一件厚实的貂皮大衣,“我不过是要喝水而已。”
“那公主为何手握残片?”雪鹦真怕蕃九云想不开,真寻了短见。
“我以往不都这样?”蕃九云抖了抖手里的衣服,虽然样式不如那雪狐裘衣,但这貂皮大衣其实更为保暖。看着雪鹦怀疑的神情,蕃九云说道:“放心,我不会如此糊涂。”
“公主”雪鹦熟练地收拾掉地上的碎片,眼里泛着泪花:“可是真的?”
“嗯。”蕃九云点点头,“我换衣服,你出去吧,那衣服可烧了?”
雪鹦点点头,退出了房门。她本想再把那雪狐裘衣拿去烧了,走到刚刚那个地方,却发现雪狐裘衣不见了。心里想着应该是哪个丫鬟拿去吧,那就算了,也算物尽其用,反正公主也不要了。
“木头,我们要跟着公主去吗?”妁漓婉站在寒江雪旁边问道。
“去。”寒江雪抖抖毛,窜上屋顶,“这廖夜泊怎会还没回来?”
“他一只老鼠不会有危险吧?”妁漓婉看着鼠洞前的桂花糕。
话音刚落,吱吱声传来,“难得你们还能想起我来,本鼠甚感欣慰。”
“夜泊哥哥,你去哪了?”妁漓婉问道。
“国师府。”廖夜泊喘了喘气说道:“那国师的目的是取得寒鼎国皇城的乾坤袋。”
“为何不自己去取,要牵连这么多人。”妁漓婉探了探头,看着蕃九云已经准备出门,好像在找她和寒江雪。“木头,我们要不要下去?”
“不用。”寒江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屋檐下的女人。妁漓婉看的出来,寒江雪在心疼他的娘亲,女人叫了几声,看没有猫影,和几个下人交代了一下,便和彩蝶坐上了马车。
廖夜泊坐在地上道:“因为这乾坤袋本来就归于皇家,若是这么好得到,叫什么神器。这乾坤袋上的结界,只有身具龙气之人才能破解,而并不是所有国君的孩子出生便带有龙气。乾坤袋乃是国之根本,寒鼎国历代国君,就算真有几个昏庸的君主,也断不可能去动那乾坤袋。”
“可是这和蕃鸾国有何关系?”妁漓婉抓抓脑袋,抬头看向廖夜泊,“不太明白。”
“这国师算准了蕃九云会怀上寒赢的孩子。”廖夜泊看向妁漓婉和寒江雪,“懂我的意思?”
妁漓婉一脸茫然,摇摇头:“嗯……不懂。”
“国师千方百计灭蕃鸾国,为的是断了我母后的后路,让她有身孕以后,为了报仇去取下那乾坤袋。”寒江雪的猫脚跺在屋檐上,踢掉了一块瓦。
“这国师绕了那么大一圈,害了那么多人,为的仅仅是一个乾坤袋。”妁漓婉把前爪搭在寒江雪的爪上,说道:“这狼子野心的国师,真是天理不容。可是乌婪阁为何现在出手?以前千千万万的皇后妃子不也有国君的孩子。”
“看来还是没懂,并不是所有国君的孩子都具有龙气。”廖夜泊摇摇头,又重复了一遍,“大多数皇子是登基以后才慢慢显出的龙气,比如寒赢。而他,你眼前的这只猫,他是唯一的一个例外,还未出身,便有了天兆,所以才会被国师得知。”
“早知道这样,当时我们从幻塔来到这里,就应该让这木头把乾坤袋给盗走,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么多事了。”妁漓婉踢下一块瓦。
“想太多,那蒙面女子可说了不能改天换命,而且他也拿不到那乾坤袋。”廖夜泊看看寒江雪,又凝视着夜空,“寒兄,你本该成为这寒鼎国的太子,只是据我所知,现实中寒鼎国的太子另有其人,而你却远在千里外的万寒盟,一点龙气都没有,我倒是好奇这是为何?”
“木头,你可会回到寒鼎国认回你父王?”妁漓婉看着寒江雪问道。
寒江雪看了妁漓婉一眼,并未回答她的问题,只道一声:“走吧,她走很久了。”
说完朝马车离开的方向追去,妁漓婉也紧跟其后,剩下一只萌鼠的声音越来越远:“喂你们等等我,我跑不了那么快……哎呦,我去。”
寒江雪和妁漓婉从屋顶上抄近路,不过半小时便追到了蕃九云的马车,寒江雪一跃而下,跳到车顶上。妁漓婉又奋力跑了一段,眼看着马车近了,近了,对准寒江雪跳了过去……
事实证明食物是不能吃太多的,因为会胖,而胖了便会影响行动,比如现在。妁漓婉看准寒江雪跳过去,奈何地心引力过于强大,距离车顶一点点的地方掉了下去,危机之时,寒江雪用嘴咬到了她的尾巴。
“喵——”妁漓婉感觉到尾巴快要脱节,疼得尖叫了一声。
“停下。”蕃九云好像感觉到车顶落下什么东西,然后听到了雷雷的叫声。妁漓婉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得救。”
蕃九云红肿的眼睛,分明是又哭了,寒江雪爬到她的身上,妁漓婉跳进车里。蕃九云觉得甚是怪异,这两只猫总是很懂她,而且她抱着雪雪莫名地觉得亲切,既然他们一路跟来,那就一起吧。
“木头,从那日以后,便不见你犯病,可是好了?”妁漓婉突然想到这蕃九云日日以泪洗面,这心里定是疼的,为何寒江雪感应不到了。
“或许是麻木了。”寒江雪看着蕃九云,真希望能一直这么走下去,没有终点。万寒盟里,他的师父和师母待他很好,但正真的父母近在眼前,这么多年能感受到她的一切,陪伴她,了解她,那种爱早已经根深蒂固,他想清楚了,尽管不能改变过去,哪怕静静的陪着她也好。
蕃鸾国边境……
“王上。”风恒走进寒赢的军帐。
“何事?”寒赢已经整整一月寝食难安,苍老了不少,也许是身心疲惫,也许更多的是心累。此刻他面对着地形图,看着皇城那个地方发呆。
风恒向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云妃娘娘已得知王上灭了蕃鸾国,此番正在赶往军营。”
“什么?”寒赢的背影有些颤抖,他转身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不堪重力碎成几块:“谁人告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