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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方远声音越发柔和,“你好好养伤,不要多想,你的腿……会慢慢好起来的。如果有事,就遣人到安南城外的宁家庄园找我,我姓宁,比你大,以后……以后你叫我宁大哥就行了。”
对阮元娘倨傲的自称小爷,对安安却只以我自称,还让安安叫他大哥,亲近之意不言而喻。
安安余光瞥了眼一脸吃蹩的阮元娘,腿虽痛得要死,心下却是有些得逞的快意。
这男子已经对她有好感,还想报答于她,这局面扳得还不错。
她腿疼得恨不得哭爹叫娘,却硬是装得很坚强,嘶哑着嗓子,小声道:“宁大哥,我,我……我还好,你不用担心。”
面上看着坚强,可金纸般的小脸,发白的唇色,颤-抖的手,无一不在昭示着她境况很不好。
那种明明痛苦却还坚持不想给别人添麻烦的隐忍体贴,让人从心底里怜惜。
她越是这样,宁方远心头越是发闷,只觉得她还不如埋怨他几句,哭几声,喊几声,叫他好受。
从来都有洁癖的宁家大公子居然第一次不嫌乡野粗鄙,伸手亲自为安安捏了捏被角,柔声道,“你先歇着,我去给你请个好点的大夫过来。”
断腿之事他一句末提,生怕安安伤心,一切等他请来了大夫再行定夺。
本来今天他过来,是准备探望一下帮他挡了刀的小姑娘,备了钱财来解决这段恩情。
虽然她救他是无心也是意外,可是,就算是无心,那也是恩,只不过,他先前想的是,既是无心相救,他以钱财相谢,然后看望一下,以后关照一二,那便是还了这恩情了。
如今这情况,却也不能如先前一般了。
宁方远说着转身就准备走了,至少他得为这丫头尽快安排个大夫过来,尽心医治。
当然了,他要走,也是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有人想叫他死,他偏不死!
被当作空气的阮元娘见宁方远要走,急忙追了出来,“宁大哥,您也不必太为妹妹的事焦心了,出事那天,我家就给妹妹请过大夫,我还亲自为她裹的伤口……”
然而,她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冷喝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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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大哥?呵,准许你这么叫了?”
元娘哪里挡得住这样的眼神,不自觉低下头去,“我……我……安安是我的妹妹,宁……您既然让妹妹叫您宁大哥,我……我以为…………”
语声微带抽泣,是委屈得快哭了却偏又不敢哭出来的坚强,方寸拿捏得很好,只叫人心底里觉得这是个懂事的好姑娘,楚楚可怜。
阮元娘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并没有得到宁方远的怜悯。
“小爷这大哥可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殾能叫的。”
阿猫阿狗?
呵呵~
这脸打得爽!
安安心里为宁方远点了三百二十个赞。
说实话,从前做梦梦醒之后,想起梦中小姑娘的悲惨结局,安安诚然在心里将那狠心的阮元娘砍了八百回,却也将这姓宁的始作俑者骂过八百回,并亲切的问候过他祖宗。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
阮元娘低着头,谁也看不见她那已经气得发绿的脸,瞬间她就哭出声来。
“宁公子,你……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我……小女子并不是有意冒犯的,我们姐妹一向感情好,从来不分你我……”
感情好,从来不分你我,这话没有说出来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你是她大哥就是我大哥啊~!
宁方远却根本不耐烦与她分说什么,一挥手,“你既有这样心事,又是她姐姐,还说爱护她要好好照顾她,怎地她醒了这么久,还不快些去给她熬些好克化的细软之物,为她补一补身子,反而在这里咧咧些无用之事。”
这话意只差明着直接说她对妹妹虚情假意了。
“小女子……小女子……”
元娘极其委屈,眨巴着泪眼,若是一般人看着,必定要心里软上三分。
只可惜宁方远之前听她在那里口出恶言,对她早没了好印象,喝斥道,“还有,你一个当姐姐的,她如今正病着,你怎地能在她面前一口一个腿断的来【创建和谐家园】她!她的腿是好是坏自有大夫说了算。”
“我只是心疼她为她着急……”
“心疼她为她着急更应该让她放宽心。”
“我……我……”
元娘被宁方远抢白呵斥得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一脸我其实是好心但是不会说话一时情急做了错事愧疚得羞愤欲死的样子,让人不忍直视。
宁方远长舒了一口气。
算了,不过一乡村蠢村姑好心办了坏事而已,所谓关心则乱,她是她的大姐,难不成,这小小年纪的,还能和那些京里的狠心妇人一般对妹妹有什么算计不成,他也是太草木皆兵了些,大约是受了那毒妇的害,杯弓蛇形。
宁方远思绪转过后,面色虽冷,却也不再责备元娘,“下去吧,好好照顾她,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说完,再转身径直出了这农家小院,走了。
没有得到宁方远的好感,阮元娘心里呕着一股子气,怎么甘心去给安安弄吃的,宁方远走了,她黑着脸转回身坐在了安安床头。
“你说你,就是不听话,若不是你不听我的,和那晦气的张狗蛋走得近了沾上晦气,你也不会这般倒霉摔断腿。”
张狗蛋是村里出了名的怪人。
阮元娘提起张狗蛋,倒是让安安想起了一件事。
她是怎么掉下山涯的。
……好像……背后……有人推了她一把。
当时,这阮元娘似乎就在她身后?
第4章 兄霸弟产的话本子
安安并没有傻傻的去质问元娘。
她虽然抱了姓宁的那个金大腿,可如今她的小命还是死死的捏在元娘这一家子的人手里,可不能乱来,至少在她腿没好之前不能乱来,而且,她还得好好的缕一缕,缕缕脑子里的那些才接受的浆糊。
“我肚子好饿,大姐,你能不能给我弄点吃的,等我人好一些,宁大哥来看我,我去向宁大哥解释解释,他大概就不会误会你了。”
金大1腿抱住了,就是要拿来狐假虎威的嘛。
“你……”
小丫头片子居然敢使唤她?元娘被气得不行,却没有发作。
这丫头醒过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太不对劲了。
她眸光微闪,试探着说教道,“姐和你说,像宁公子那样从京城里来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久呆,更不可能真的照顾你一辈子。再说了,你是有未婚夫的人,怎么好一口一个大哥大哥的叫个不相干的男人,若是被人听到,岂不是要以为你……反正总之日后你不可再叫人家大哥,名节要紧。”
名节算什么,能比命重要?末婚夫,呵呵哒~
还有,刚刚是谁上赶着想喊人家大哥却被人打脸来着。
安安暗暗翻了个白眼,却并不拿话戳阮元娘,适时的傻吧啦叽点头,“嗯,大姐说得对,以后一定都听大姐的话。”
元娘本来有些疑心安安,见安安还是那蠢样子对她言听计从,心就放下来了,这蠢丫头之所以会说之前那样的话,大约是一惯的烂好心发作。
想了想,叮嘱了句,“那,以后,再不要随意叫他大哥,你也看到了,人家那是什么身份,根本就看不起咱家。现在他感念你对他有恩,让你这样叫,等日后这事过去了,他论起身份来,那就是不敬的大罪,姐这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
是又想算计我上赶着去惹人家厌恶和人家产生隔阂好自己上位什么的吧。
安安内心戏演完后,演外场戏,眨了眨眼睛,可怜巴巴,“我知道了,大姐,我肚子真的好饿。”
“好好好,姐姐给你煮些粥,这个好克化。”
事情到了这一步,一时间倒也不能将这丫头怎么样了,宁公子说去请大夫,若他请了人来,这蠢丫头说自己什么都没吃,她脸上也不好看,更不好澄清之前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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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走了,安安闭上眼睛,这才将事情前后连惯起来。
不管她愿不愿意,她现在都已经是这可怜的小农女了,她必须好好将前因后果想清楚,再做出最有利的决择。
原主爹死娘就私奔了?
安安是不信的!
原主爹和娘那么恩爱,不可能她爹一死,连头七都没有过,她娘就扔下她这个放在心肝上的宝贝女儿和别人私奔,更何况,她爹还死得那么惨。
然后,巧合的是,她娘当天传出私奔的消息,她大伯一家正好以照顾她的名义住了过来,将她那秀才爹爹好不容易挣来的家产全部霸占。
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兄霸弟产的话本子啊。
安安琢磨完原主留下的记忆,又琢磨她自己在现代的那些个怪梦。
那些梦虽然只是些片段,可却有好几个与这身体记忆里的的某些片段完全吻合。
已发生的暂且不提,那梦中关于未来还没有发生的支离破碎的片段显示,十三岁的自己不但断腿成了残废,还会在不久后,被退婚,被毒哑,然后被阮元娘残忍的剁手……
最后的最后,又残又哑的她,居然还没被放过,被她的好大伯阮老大以“好心”的名义,送给了那足以做她爷爷的老鳏夫做填房,她过门不到月余就被折磨至死,身上连件齐整的衣服都没有。
这就是她未来的命?
啊~太可怕了!
凉意蔓延至全身,安安整个人似被冰冻住。
现如今,算算日子,她刚好十三岁,刚刚摔断了腿……
从前那梦是别人命运,她只能叹息一声,现如今,这是她自己的腿啊,是她自己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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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反应得快,受了梦中指引,刚刚不但没有中计将那个姓宁的给气走,也没有让阮元娘得到好处,还机灵的抱上了金大1腿。
事情既然已经有了变化,是不是说,她的将来也会有所转变?
正思呤着,突如其来的灼痛,将安安飘飞的思绪给强拉了回来。
这回,痛的是手,并不是腿。
手指上传来灼痛,安安‘嘶’了一声,火速的收回了手,查看痛处。
这身体虽然比她现代的身体小,但是长得却是十分相像,特别是右手食指指腹上那里都有一颗红色的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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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定睛看去,只见那红痣的旁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了一片似花瓣一样的红色图案。
那花瓣似的图案长出一片之后,指腹上的灼痛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就好像刚刚那疼根本不存在。
安安愣住了!
她觉得自己一定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