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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家悍媳》-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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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儿自然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而安氏则不好意思去回答,并且安氏觉得儿子还是太小了点,连这种不太隐晦的话都听不明白。

        于是乎沉默了,没人再说话,个个眼巴巴地看着大雨。

        雨并没有一直下,再加上离天亮不远,雨停了的时候天也微亮了。

        饶是桌子底下能避雨,四人中除了小豆芽,其他三人的衣裳都湿了大半,穿在身上冰冷冰冷的,昨晚那种情况下他们也没有想过到别人家避雨,硬是一直等到雨停才从桌子底下钻出来。

        哈啾!哈啾……

        身体不好的安氏与顾清的情况都不太好,一直打着喷嚏,小豆芽倒是被护得很紧,除了有些睡眠不足以外,就没有别的问题。

        顾盼儿实在看不过去,大发善心去熬了一锅姜汤,不过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就是了。别说是安氏与顾清,就连顾盼儿自己都有种喝不下去的感觉,不过忍了忍还是伸长脖子咽了下去,谁让那俩家伙都病了呢?

        着了凉,顾清因生病脾气本就不怎么好,偏得顾盼儿看他病歪歪的样子,还忍不住嘴贱:“让你抠,这下抠爽了吧?舍不得花钱修房子又能咋滴?省下来的还不得用来看病?啧啧~!”

        顾清脸色很臭,根本不想跟顾盼儿说话,心里头一阵阵难受。

        不止是心疼银子,还心疼同样生病了的安氏,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可在顾盼儿提起修房子这事之前,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修房子,毕竟那时候家里别说是三十文钱,就连三文钱也抠不出来,米缸也早就见了底。

        人都要饿死了,哪里还有心思惦记房子的事情,为什么这疯婆娘就不能体谅他一下呢?再怎么样也是她相公不是?还要不要一起过日子了?顾清又打了几个喷嚏,转过身去用后脑勺对着顾盼儿,一副不想理顾盼儿的样子。

        顾盼儿讨了个没趣,见出了太阳便想到后山去采药,这俩人都着了凉,虽然喝了点姜汤,但还是再服点药比较好。不是没有想过让他们去找大夫开药,但想到到时候小相公一定会各种肉痛,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去给你们采点药去,你跟你娘收拾点地方出来,然后休息一下。”

        顾清扭头疑惑道:“采什么药?”

        “除了治风寒的药还能有啥?”

        “你懂药?”

        “必须的!”

        “一个傻了十六年,连从一到十都数不好的人居然说自己懂药?开什么玩笑?别跟我说你是不傻了的这五天学的医,连小孩子都不会相信的话,除非你是神!”

        “还别说,我的确挺想骗骗你这小屁孩的,不过有一点你猜对了,我特么的真是神!”

        “顾大丫,你干脆说你傻了没好!”

        “不,我要说的是我现在就要去采药,傻不傻的以后再说,拜咯!”

        “……你个疯婆娘给我回来,刚下完雨山路不好走!”

        可惜顾清吼得稍微晚了一点点,等他吼完顾盼儿已经没了影,一时间不知是该气还是该忧。嘴里头责怪顾盼儿疯言疯语,连一点常识都不懂,可心里面却无端地感觉有点烫贴,望着顾盼儿远去的方向,眼中担忧一闪而过。

        刚得上风寒,人还没有那么的脆弱,收拾房子虽然吃力了点,但母子合力之下,还是将一个屋子收拾出来,然后两人就倒了下去。

        母子二人倒下去以后,小豆芽就担起了照顾二人的责任,小胳膊小腿的,再加上大病初愈,显得十分的吃力,心里面的恐惧也在一点一点的放大。

        刚下过雨的山路的确不好走,顾盼儿防好了不被滑倒,却没逃过一凸出来的树根,被绊了个大马趴,摔了一身泥,整个人狼狈不已。

        “防风、桑叶、薄荷……”细数自己采到的药材,确定无误以后顾盼儿才急急地往家里走。活了两辈子她还真用自己的医术救过人,家里的那三个算得上是她的第一次,至于隔壁的,她丝毫没放在心上。

        难道因为她上辈子见死不救的事做多了,所以这辈子丢了几个病猫给她?顾盼儿想来想去,这贼老天说不定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顾盼儿想着事,不想刚一到家,就被小豆芽的眼泪给吓了一跳。

        “这是咋地了?咋还嚎起来了呢?”

        小豆芽抽噎道:“大姐不在,安姨和姐夫都昏倒了,宝儿害怕。”

        顾盼儿先是微讶:“这么快就昏倒了?”然后又淡定道:“小豆芽不必害怕,反正他们迟早也是要昏倒的,谁让他们长了一副跟你一样弱爆了的身体呢?”

        小豆芽眨了眨眼睛:“可是宝儿没昏倒啊!”

        顾盼儿斜了他一眼:“你前天昏倒了!”

        小豆芽:“……”

        顾盼儿先是去检查了一下母子二人的情况,见二人问题不算太严重就转身熬药去了。等灌两人喝完药,无所事事的顾盼儿看着放晴的天空,久久没有动弹,这么蓝的天空还真是少见,这么大的‘天窗’更是少见。

        等小相公醒了以后,一定要让小相公修房顶,最好能换成厚瓦。

        至于重建房子的事情还是先放到后面去,春天雨水多不宜盖房子。再说了,就算是要盖房子现在也是要住的,毕竟房子不是说盖就立马能盖好的。现在住的这个房子还是要先住着,要住着就要把房顶弄好。

        顾盼儿想得美好,只是大门外那不和谐的砸门声,将一切美好打破。

        又是隔壁的,一天也不让人消停!

        “安寡妇你个不要脸的给我出来!”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在大门外响起,伴随着女声的是‘砰砰砰’的砸门声,跟来了强盗似的。

        顾盼儿是不想理会的,可看着那岌岌可危大门,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开了门。陈氏一见顾盼儿,眼神躲闪了起来,那跟见了鬼似的表情怎么藏也藏不住,明显不想与顾盼儿正面冲突:“你,你边儿去,我不是来找你的,我找安寡妇。”

        顾盼儿抱胸而立,挡在了门口,不让陈氏进去:“我婆婆她得了风寒,正昏迷着呢!大伯母有什么事直接跟我说就行。”

        “那,那我找清哥儿!”

        “不好意思呀,我家小相公也昏迷着!”

        “……”

      ¡¡¡¡¡î¡¢´îÅï×Ó

        陈氏一脸不相信,想凭着自己的力气硬挤进去,可看着顾盼儿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又直打悚,一时之间不知该进还是该退才好。

        顾盼儿眼珠一转,阴恻道:“昨天夜里不知哪个缺德的把我家房顶给偷走了,害得我家婆婆跟相公淋了一宿的雨。那可是雨夹雪啊,老冷的,我家婆婆跟相公身体本来就不好,淋了这一宿的雨,命都去了半条。要让我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干的好事,我非弄死他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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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氏吓得倒退了几步,眼珠子转了转,转身就跑:“那个,你婆婆跟相公病了就算了,我下次再过来,你没事别来找我,有事也别来!”

        陈氏本想讹一把的,上次顾盼儿害她丢了四十五文钱的事,被她一直记恨着,昨晚那突然飞来的屋顶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差点就以为自然的房顶要塌掉,好不容易等到天亮一瞅,发现居然是隔壁那短命的。

        这一发现让陈氏打了鸡血似的,也没跟自家商量就自己跑了过来,谁知会遇上顾盼儿这个堵门的,听那意思不但要不到钱还得赔钱,陈氏哪里乐意了。可打又打不过,况且这顾盼儿自嫁到这隔壁以后,就变得有些邪门,昨天不知怎么着自己就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差点没把她给吓尿了。

        陈氏心想,这顾盼儿肯定是中了邪,又或者是鬼上身了。

        陈氏没想过拿顾盼儿这事来做啥勾当,请道士还得花不少钱呢,想着反正也是嫁出去了的,就算是鬼上身了也是祸害隔壁的,跟自个家没半点关系,平日里躲着点就是了。

        顾盼儿不知陈氏想了那么多,只单纯地认为陈氏被自己的手段给吓怕了,此刻见陈氏离开也没有多想,把门一拴又回了屋里。

        没有了房顶的房子怎么看怎么怪异,土砖淋了一个晚上泡得有些发软,若不是墙角垒了三十公分的石头,说不定这么一泡还得成了危墙。不过就算没成危墙,现在也没有办法再住下去,毕竟没了房顶。

        现在找人来修也一时修不好,还是得先搭个棚子先住着。

        顾盼儿实在是担心房顶没修好这雨又来,那样的话别说小相公跟婆婆了,就连自己都有可能会生病了,到时候可就乐呵了去了。

        别的顾盼儿可能不会,不过这搭棚子却难不倒她,拿着斧头、砍刀和绳子就去了后山。

        顾清在一阵噼噼啪啪声中醒来,揉了揉胀得发痛的脑袋,嘴里微苦并且有中药味,便知自己昏迷过去以后被灌了药。娘亲躺在另一边,摸了摸额头,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以外并没有发烧,吊起来的心便放了下来。

        “宝儿,你大姐呢?”

        小豆芽也刚被吵醒,有些贫血他脑子也是晕呼呼的,听到顾清的问话,便道:“应该在院子里吧,大姐之前说要搭个棚子。”

        棚子?顾清抬头看了看空了了的房顶,莫明地觉得天真蓝,风也真凉。

        小豆芽爬了过去,伸手小手摸了摸顾清的额头,又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一副人小鬼大的样子:“还好,姐夫终于是不发烧了,宝儿就不用担心了。”

        顾清哑然,身体虽然还是有些不舒服,不过比刚醒来的时候似乎好多了。也不知道那疯婆娘给他喝了什么药,感觉比以往大夫开的药还要好些。嘎巴了一下嘴,就是苦了点,都这么久了苦味还没散去。

        “我出去看一下,你要是累了就再休息一会。”顾清摸了摸小豆芽的头,见小豆芽点头才下了地,虚弱的身子刚下地还有些晃,缓了一会才好一些。

        院子里堆满了杂七杂八之物,其中以木头和竹子居多。顾盼儿正在忙活着,一脚踩着一根木头,两手拉着锯子在锯,旁边整整齐齐地堆了一堆一样长短,粗细也差不多的木头,看样子似乎活忙了很久。

        还未近前,就听到顾盼儿肚子传来‘咕咕’叫声,顾清顿了一下,转身朝厨房走去。厨房里的柴火都被雨水淋湿,瞅着是不能再用来生火,想起顾盼儿旁边那一堆看起来十分干燥类似于柴火的什物,顾清又走了出去。

        顾盼儿刚锯完一根木头,正要擦把汗,便见顾清走了出来,顿时眼睛一亮:“你醒了!”又见顾清弯身去抱自己好不容易才找来铺棚顶的干草,不由得疑惑:“你这是要干嘛?”

        顾清回道:“烧火做饭,难道你不饿?”

        顾盼儿摸了摸肚子,自然是饿的,可是:“别跟我说你要拿这些干草去烧火?!”

        “不然你以为?”

        “不行!”

        顾清顿住,疑惑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干草,又看了一眼急了眼的顾盼儿,实在不明白顾盼儿在急些什么,不过一堆长得稍微好看一些干草罢了。

        “这是用来铺棚顶的,我好不容易才找来的,要被你烧掉了我上哪里再找去!”顾盼儿把锯子一扔,干脆下手抢去。

        顾清看着空空如也的怀里,不禁有些气闷:“那我上哪找干柴去,柴火昨晚都淋湿了。这会就算是上山,也找不到干柴可用,难不成到别人家借去?”

        顾盼儿倒是觉得这主意不错,不过看小相公那小眼神,估计不太乐意去做。顾盼儿想了想,从干草里面分出来一把,又捡了一把刚锯剩下来的干竹子,对顾清道:“你用这个生火,这竹子虽然外层有些潮湿,不过竹子好生火,用干草引燃,应该就可以了。”说着将竹子与干草抱到厨房。

        顾清瞥了一眼并没有反驳,跟在后面进了厨房,也不跟顾盼儿说话。

        顾盼儿也瞥了他一眼,心道小相公不会这样就生气了吧?

        “还不滚出去,难不成你想做饭?”顾清却被这一眼瞥得炸了毛,这疯婆娘那是什么眼神!推着撵着顾盼儿出了门。

        顾盼儿站在门外,一脸莫明地摸了摸肚子,嘴里嘀咕:“蛇精病!”

        顾清一手拿着烧火棍,一手拿着锅盖,瞪着顾盼儿扬了扬手,顾盼儿讨了个没趣,干脆转身去忙活自己的。

      ¡¡¡¡¡î¡¢¿ÖÏÅ

        顾清有个毛病,喜欢屯粮,只有看着满满当当的粮食才会心安,并且每少一点就会感到十分的肉痛。所以当顾清打开米缸的时候就犹豫了,要喂饱那疯婆娘的肚子,起码要一碗米,一碗米就要一斤,这米舀得他肉痛。

        要不半碗?顾清能想像那个干了活却吃不饱的疯婆娘会炸毛成什么样子,犹豫了许久终是叹了一口气,狠下心来舀了满满两碗的米。看着少了一截的米,心里慌得很,赶紧盖上了米缸,生怕自己忍不住把米给倒回去。

        媳妇忒能吃了!顾清考虑着这两天到镇上接个抄书的活,要不然真养不起这媳妇。至于让媳妇去打猎这事,顾清根本想都没想过,那葬神山是什么地方?媳妇又那么傻,能运气好一次不表示能有第二次。

        这媳妇疯是疯了点,但娘亲说她长得有福气不是?可不能死在葬神山上。

        在顾清看来,顾盼儿就是个光有蛮力的女疯子,第一次得到的猎物是捡来的,第二次扛回来的野猪也只是运气好。顾清虽嘴里不说,可他心里面明白,能打到那只野猪是多么的惊险,疯婆娘那天回来脸色都惨白惨白的。

        野猪再好也顶不上人命,顾清觉得自己再不在乎这疯婆娘,也不能让这疯婆娘到后山去疯,人能老老实实待着,或者能帮做点家务最好不过。

        将米放下锅以后,顾清又咬牙舀了三大碗的猪下水,十分肉痛地想到,这么多就算是头猪也吃不完,应该能喂饱那疯婆娘了吧?可惜没有野菜了,不然能少舀一碗猪下水。

        顾大河经过顾盼儿的简单处理先前发的高烧已经退去,不过那腿还是肿得老高,因为是二次骨折,连大夫都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接骨,顾大河现在躺在炕上连动都不能动一下,因为每动一下都要命的痛。

        本以为张氏只是有点看不开的他现在才真正急了起来,因为张氏一直保持现在这个一动不动的样子,三天不曾吃喝,本就瘦的人现在瘦得吓人,并且脸色苍白中带着青紫,若非还喘着气儿,真的跟死人没两样。

        三丫也试过喂张氏喝水,可张氏紧咬牙关,一滴也喂不进去。

        众人也才知道,张氏不止是有些看不开,还一心求死。

        顾大河挨着张氏躺着,不停地伸手扒拉着张氏,可不管他怎么叫唤,张氏都没有理他。顾大河又急又怕,可奈何张氏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不免心中一阵苦闷,痛苦得直抓头皮,眼泪花子都要流出来。

        安氏家之所以能这么安静,也是因为张氏的原因,全福家上下都知道张氏一心求死这事,除了周氏偶而还会指桑骂槐,其他房人都消停下来,见到三房的人都绕着走。

        就连陈氏也不作了,叫来三儿子帮忙,把压在自家屋顶上晒干了的那破房顶给掀下来扔出了门口,并且还通知了顾盼儿,一副好心的样子。

        对陈氏如此‘好心’顾盼儿若说不惊讶那是假的,不过她对那屋顶实在没啥兴趣,忙活了一整天,终于在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将棚子搭好。

        棚子不大,隔成两间,每间里面都有一张用竹子架起来的床,占去一半的空间,看起来还算坚固别致,就是空间太小,不太实用。毕竟只是暂居,顾盼儿没想过要搭太好。

        再说她也担心这搭得太好,小相公就不乐意花钱去盖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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