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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方木看不过眼,问薛老头:“你也是这个意思?”
薛福眼珠转了转,忙道:“里正,我娘的话虽然说得不好听,不过理是这么个理,既然分了家,那就各自独立过日子了,我们家还有两个读书人花销更大,日子比谁家都过得紧巴巴,实在没有多余的银钱借出去,就算现在答应了也是一句空话,还不如先说清楚,让老|二心里有准备,从其他地方想办法。”
“爹,你说是吧。”
薛老头看了眼薛福,再看一眼薛顺,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老|二,家里的情况你知道,银钱上帮不了你。”
薛福就道:“为了避免以后麻烦,那就请里正在分家契书上加一句,双方都不能干涉对方财物使用,也不许找对方借银钱。”
王方木差点摔了笔:“就算分家了也是一家人,连上门借钱都不许?薛老头,你们薛家这是要给白溪村开先例?”
几位族老也皱眉。
薛福忙道:“里正,几位族老,我们这也是丑话说在前头,万一没说清楚,到时候为了银钱闹起来,大家脸上不是更难看?”
他语重心长对薛顺道:“老|二,你说句话,可不能让爹娘为难。”
薛顺面无表情:“好,我答应。请里正帮我把这句话写上去,写明是爹娘和大哥的意思,双方不得干涉对方财物使用,也不许找对方借银钱。”
王方木有些替薛顺着急:“你就是太老实了!”
可他只是被叫来做个见证,薛顺自己都没意见,他自然也没什么立场反对,里正提起笔,把这条意见加上去。
薛双双就道:“里正大叔,几位叔公,既然爷爷奶奶大伯叔叔不肯借给我们,那以后可不能找爹回去帮爷爷奶奶大伯叔叔种田,耽误了爹去干活,我们一家人要饿肚子的。”
“所以能不能再帮我们加上一句,两家谁都不准随便指使对方替自己干活。里正大叔,你看这样行吗?”
按照薛家人一惯的尿性,还真做得出把薛顺叫回去干活的尿性,薛双双这要求有理有据,说得是实情,并不过份。
王方木和族老对视一眼,俱都点点头。
薛家众人心里的确是存着这个想法。
虽然他们嘴里说的是分家后田种不过来可以雇人帮忙,实际上谁心里都清楚,就是打算到时候把薛顺叫回去种地,既省下雇人的钱,还不用管二房一家人的饭,怎么想怎么划算。
却没想到会被薛双双说破,还要写进分家契书里。
薛老太差点跳起来,叫道:“这句不许写!我就知道二房没有一个好东西,这还没有分出去,就连把力气都舍不得,帮家里干点活怎么了?我把老|二拉扯得这么大,还使唤不动他?”
薛老头目光沉沉的看向薛双双,薛福狠狠瞪了她一眼。
薛双双可不怕他们。
别以为她不知道薛家打着什么不要脸的主意,今天要是不把这些说清楚,以后薛老太肯定三天两头上门要钱,再把他们一家叫回去做牛做马,就算分了家,二房也别想过安生日子。
王方木把手里的笔一丢,瞪向薛老头:“这还有完没完?合着你们家这不是分家,是变着法的盘剥儿子是吗?”
“薛老头,你就说一句,这个家,你今天还分不分了?不分我就回去了,以后也别再请我来。”
“我脾气不好,见不得你们作贱老实人!”
薛家三叔公也道:“既然分家了,就是两家人,自然没有指使别人干活的道理,老薛家的,你这话可不在理。”
薛老头吧哒吧哒吸了几口旱烟,说道:“写吧写吧,就这么分。”
王方木提起笔把薛双双说的那句话加上去。
双方按上手印,一人一张,里正做为证人,也留了一张底。
到此,这家就算分好了!
在里正跟族老的见证下,二房从薛家分出来了,等里正去镇上给薛顺办好单独的户籍,薛顺一家就算独立了。
里正和族老还没走,薛老太已经沉着脸骂道:“既然已经分了家,就赶紧给我滚出去,今天就搬走!”
这么迫不及待把二房一家赶出门,哪里像是亲儿子,说是仇人都差不多。
村里几个族老对视一眼,心里都是真摇头,然而老薛家有两个读书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出息,村里对老薛家的事也不好太过说道。
薛顺对王方木道:“麻烦里正给我多找几个人帮忙,一起把老屋修补一下,让我们今天晚上能住进去。”
王方木道:“这个容易,我现在就去喊人。”
薛家的老屋在村子边缘,屋顶塌落,四面透光,其中一面的土墙都泻了一大半。
所谓的路边,并不是出村的路,而是通往村边山上去的路,走的人少,非常偏僻,边上没有几户人家。
看到薛顺一家忽然过来收拾屋子,都非常吃惊。
老薛家条件好,早早在村子中心做了十几间新房子搬走了,他们都以为这老屋薛家不要了,谁曾想居然分给了薛家二房。
有人上前帮忙,加是王方木找了村里几个汉子一起,加上薛顺十来个人忙了一整天,补了屋顶,把塌了一半的土墙上方用木头钉实,总算收拾得勉强能住人。
里正语重心长道:“薛顺啊,既从家里分出来了,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凭你一把力气,以后不愁日子过不下去。”
薛顺谢过里正,又和帮忙的人说好,过几天请他们吃饭,众人都知道薛家二房的处境,忙摆手说不用了。
薛顺笑笑,也没解释什么,反正请客的时候再去喊人就是了。
第五十五章 买家俱
第五十五章 买家俱
第五十五章 买家俱
为了避免再看薛老太的脸色,薛顺索性从里正家里借了牛车回去搬家,除了五百斤粮食,二房并没有多少东西。
不说薛贵,就是大房三房的人每年都扯布做新衣,在二房这里却是没有的,家里从大到小,身上的衣服都是补丁加补丁,就算这样,除了薛顺,每个人当季的衣裳都不会超过两身,而薛顺也不过就是比他们多出套把衣裳,几个包裹就收拾了。
薛老太行事狠绝,把二房当仇人,除了分家契书上说好的那些,连锅碗瓢盆都没分给他们一套,更别说床铺被褥等物,和净身出户也没差多少。
好在薛顺套圈圈生意抢了先机,除了攒下五两银子,手上还多了好几百文,陈秋娘卖了两次绣品的二百多文,薛双双和林白这段时间卖豆芽也赚了二两多银子,加上分家时薛老太给的一两银子,二房手里差不多有十两银子,日子远比众人想像中好过。
要知道村里很多人家一年到头都攒不下几两银子。
可就算手上有银钱,晚上也变不出被褥来。
如今已经是九月份,这个天气白天还不算冷,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盖东西肯定不行,那是要冻生病的。
就在薛顺准备去找谁家借点稻草来对付一晚上的时候,林白拉了一牛车的东西过来。
不但有薛家急需的床铺被褥,连锅碗瓢盆都买齐了。
“薛叔,听说你们今天分家了,我想你要修房子肯定没空去买东西,就顺便帮你从镇上带了些回来。”林白边从车上搬东西边道。
顺便什么的肯定是假话,这牛车都是从镇上雇来的。
不过薛顺出也不会拆穿,而且现在家里也确实急需这些东西。
薛顺道:“有心了,谢谢。”
林白不好意思道:“薛叔你跟我说什么谢啊,我这不是应该的嘛。”
把东西卸下来之后,林白付了牛车的钱,跟赶车的车夫说明天早上照旧让他来拉货,就让车夫回镇上了。
每天要送二百多斤豆芽出去,林白自然不可能靠自己背到镇上,他索性从镇上雇了一辆牛车,让人每天早上过来拉货,他自己跟车一起到镇上,再一家一家去送货,又方便又省事。
不过连着半个月下来,村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他头上了,特别是看着镇上的牛车每天在村里拉着几个大木桶进进出出,也不知道桶里装的是什么。
只是因为林白命硬的凶名威力强大,到现在为止,哪怕村里很多人都十分好奇,还没有一个人找上林白。
不过薛双双估计也用不了几天,很快就会有人知道镇上的如意菜就是每天从林白这里送出去的,毕竟白溪村离镇上并不远,这么多豆芽又藏不起来,想瞒也瞒不住。
林白又跟薛顺一起,到附近拣了些石头在屋子里垒了两个睡觉的地方,总算把晚上睡觉的问题解决了。
眼看没什么其他事,林白这么跟薛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离开了。
小豆丁在他身后不舍的喊:“林白哥哥,你以后要来找石头玩呀。”
林白挥了挥手。
天色暗下来,乱糟糟的也不好烧饭,几人索性用林白买回来的烧饼对付了一顿,二房分家后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决定先去镇上买床。
村里倒不是没有木匠,只是打一张床要好几天,薛顺等不及,总不能让一家大小天天睡地上。
而且薛石身子刚好一点,也怕在地上睡久了让薛石再次生病。
还是到村口去坐刘老头的牛车,刘老头看到他们道:“这是去镇上置办东西?”
老薛家把二房分出来的事昨天一天就传遍了白溪村。
大家都说老薛家也太狠了,二房给老薛家做牛做马那么多年,就给一两银子把他们赶到根本不能住人的老屋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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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顺点了点头:“是的,去镇上买点东西,刚分家,家里什么东西都没有。”
刘老头就道:“先拣着要紧的添起来,不急着用的以后慢慢添,只要踏实肯干,日子肯定能够过下去。”
薛顺道:“是的,谢谢老刘叔。”
到了镇上,一家人直奔家俱店,挑了两张床,买了箱子和柜子,最后又买了一套桌椅。
桌椅本来是不准备买的,不过薛双双坚持买回去有用,薛顺和陈秋娘也就任由她了。
他们都知道,薛双双心里主意多,她说有用,那肯定就有用处。
虽然挑的都是普通物件,并不是什么太好的东西,然而架不住数量多,一算下来,竟然花了七百多文。
店掌柜答应给他们送货,叫了个伙计出来,让他记一下地址,到时候好送货。
“二叔?!”薛小海震惊的看着薛顺一家四口:“二叔二婶,家里买这么多家俱干什么?”
全买现成的多费钱啊?
村里就有木工,自己上山砍树下来,这些东西能省下一小半的钱。
薛家有几个人,薛双双自从穿来之后就一直没见过,薛小海就是其中一个。
此时看到人,就觉得他和大伯薛福长得挺像,比薛顺矮半个头,看上去一脸机灵。
薛顺淡淡道:“我们家从家里分出来了,所以来买这些东西。”
“家里分家了?没人告诉我啊。”薛小海震惊道。
薛双双道:“二堂哥,不是家里分家,是爷爷奶奶把我们二房分出来单过了。”
“哦,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怎么不知道。”薛小海说道,心里却直犯嘀咕,也不知道家里分了二叔多少钱,看二叔这花钱的架势,一下子花了七百多文,眼睛都不眨一下,一点都不心疼。
薛小海心里这么想着,就旁敲侧击的笑道:“二叔分出去单过是好事,买新家俱既能讨好彩头,用起来也比旧家俱舒服好用,不比以前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就算有点什么想法都不方便。”
薛双双暗中挑眉,薛小海不愧是大伯的儿子,把大伯的奸滑学了个十成十,这分明就是在说他们迫不及待拿着银子,摆脱薛家分出来过好日子。
虽然这的确是他们心里真实的想法,可被薛小海这么一说,怎么就这么别扭呢?说得好像他们二房从薛家拿走多少钱财似的。
明明这钱都是他们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
薛双双正要说话,就听陈秋娘道:“家里没有分这些东西给我们,我们没得用才来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