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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一路上,心里还一直嘀咕着“有你好看的时候,生一屋子丫头,也没个儿子撑腰,现在看着还好,待以后闺女都嫁出去了,年老体衰时,就知道求人了。”何氏拿王氏没办法,也只能这般恶意的设想未来了,没儿子就没人养老,看他们以后怎么过,不过王氏这么能赚钱,她想着又觉得心动,看着钱的份上,她到时也愿意拉
拔一把的,就要看王氏识不识趣了。
想着真到那时候,没准王氏还得看她的脸色过日子,心里顿时便一阵幸灾乐祸,就连之前憋了一肚子的郁气,都很快烟消云散了。
眼看香枝儿一阵风似的跑过,都没留意到站在路边的她,许婆婆看着不由眯了眯眼,自言处语道“小丫头,这小身板真是越长越好了。”
嘀咕了一句,脸上便又浮出笑意,身子骨强健好啊!冲着周家的方向,又眯了眯眼,对于周福生她也是知道的,那人一身的气势,可不是一般人能养出来的,还有那身手,骗骗一般人还行,她这样的眼力介,早就看出那人
功夫了得,八成是江湖中某个门派的高手。
只是不知惹了什么事,才会避到这小村子里来,好在这两年时间都过去了,也没见招惹到什么人上门来寻仇,这保密功夫倒是做得到家。
周福生究竟是什么人她一点不想理会,她关注的,由始至终就是香枝儿,那小丫头,她是越看越觉得有意思。
香枝儿从家里一口气跑到周家,进到院里连气都不带喘的,眼见小石头已经摆好蹲马步的姿势,不由急道“周爷爷,我来迟了吗?”
“没有,不用着急,来得刚刚好。”周福生笑呵呵的安慰道,小丫头聪明伶俐不说,还有恒心坚持天天过来吃苦受累,他看着是越看越喜欢。
“没迟到就好。”香枝儿笑嘻嘻的拍了折胸口,便向小石头那边看去,唤了一声“石头哥哥!”
“枝儿,快过来站我旁边,咱们比一比,看谁坚持得更久些。”小石头嘴里说着话,身子却是纹丝不动。
香枝儿闻言走了过去,只是心里却是暗叹,自个倒底只是个女儿家,比不得男孩的身体素质,每次她都觉得已是忍耐到了极限,但始终还是输给小石头。只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表现,在周福生的眼里,已是极为不错了,毕竟才两岁大的孩子,还是个女孩儿,本就不多作要求,且对她又有几分偏爱,有这番表现,他没将其
夸成一朵花,都是因为他的性子一向内敛之故。
“石头哥哥,每次都是你赢,你都不知道让让我的吗?”香枝儿对于已知的结果,颇有些无奈的说道。“那我让让你,你就会高兴吗?”小石头认真的问道,思考着这种可能性,阿爷在锻炼他们两人这方面的事上,一向不怎么讲人情,都必须按照他规定的来,半点不准马虎
。
“当然不会!”香枝儿断然道。
“想要蹲得久一点,就不要浪费精力讲废话。”周福生在旁边提醒道。
小石头闻言,冲着香枝儿做了个鬼脸,香枝儿也吐了吐舌头,随后两人便不再言语,全副心神应付起周福生布置的任务来。
因为他们年纪小,周福生并没有强化要求他们,只是布置一些最基础的锻炼他们,在两人身体能完全承受的情况下,最大化的强化他们的筋骨,为强来的习武打下基础。在这一点上,香枝儿身为女儿家,明显要差上些许,而小石头,却是比他想象中还要强一些,丁点大的孩子,多数时候都是咬牙在强撑,也正是因为每次多坚持住的那一
点点,将他的身体炼得更强了一分。对此,周福生对小石头的表现,是非常的满意的,孩子现在还太小,还没有开始习武,所以对于以后习武的成就会如何,他也不得而知,但从现在这一点点的表现来看,
他隐约觉得这孩子很有习武天份,只要他用心【创建和谐家园】,成就定是不凡。越看小石头,周福生越有种后继有人的感觉,他一生无子,对于传宗接代这方面看得很淡,但收养了小石头之后,随着祖孙俩一日日相处下来,感情也越来越深厚,对小
石头的未来,也就越看重起来。虽说他现在隐居山野,对江湖事不再过问,但曾经见识过的繁华世界,虽充刺着各种危险,但同时却也是处处是机遇,对于他这种耄耋老者,自是只想安稳过余生,但对
于春华正茂的少年而言,估计更愿意去见识那些风风雨雨。不过,他早已是不问世事,自然也不会去插手孩子们的未来,他们以后想选择怎样的路,他都不会过多干涉,而他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教会他们安身立命的本事罢了,他
们以后的路,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怎么走,不管做何选择、不管是好是坏,都只是他们自己的事而已。周福生眼睛盯着两孩子,但明显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他们身上,香枝儿一眼就发现他在想事情,也就不那么老实了,身上纹丝不动,眼睛子却是转了转,小声问旁边的小
石头。“石头哥哥,你还能坚持多久?”问这话自然是有原因的,因为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了,脸都憋得有些发热,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得看看小石头能将她伤害到
何种程度。
“这个不好说,得坚持不住了才能知道啊!”小石头回话时,脸不红气不喘,明显还游刃有余,估计还能坚持不少时间,顿时让香枝儿生出些挫败感来,她一个成人的灵魂,有着坚定的信念,却仍是比不过一个两岁大的真正小孩,若她也是真正的两岁,估计得被人比到沟里去。
农女殊色
第五十三章颠倒黑白
香芸儿、香菊儿正式跟着王氏学起刺绣来,说起来这两人与香花儿也是同年出生的,香花儿却是比她们大了月份,所以是姐姐。对于占着姐姐这个名份,香芸儿一向是不屑的,她是大房惟一的姑娘,朱氏把她看得颇为金贵,就算在重男轻女极为严重的黄氏,对她都比对六房的几个姑娘要好许多,
家里有什么活儿都不会指使她来做,而六房的几个,不管是大的小的,全都得摊派活儿干。
所以同为陶家的孙女,她颇有些优越感,自觉比香花儿几个姐妹要高人一等,平常也只是打个照面,话都不愿意同她们几个多说几句,更别提在一起玩耍了。如今到了六房这边学刺绣,因这事儿要求着王氏,原还想着,是不是要拉下脸来,与香花儿多说几句话,哪成想她往这屋子里一坐,放眼一瞧,一屋子的姑娘,竟没有香
花儿的人影,随后略一打听就明白了,原以为分了家,那丫头日子会过得好许多,谁知还是逃不脱整日干活的命,心里对香花儿越发不屑起来。要说香芸儿吧,原本一大家子住一起时,她就与何氏性情最为相投,两人时不时就凑一起说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当然说得最多的,还是六房那一屋子的丫头,每每说到
此处,何氏都是一脸的嫌弃。再加上黄氏这个当家人,因着六房没有儿子的原故,时不时就会骂王氏几句,让王氏在家里都抬不起头来,且黄氏待家里的孙女的差别态度,都让香芸儿看在眼里,小孩
子并不懂什么事,不过是见大人怎么行事,她就跟着学呗,况且她母亲朱氏,也从不曾为六房的人说一句话,她便也觉得理当如此了,所以看六房的人都不顺眼。如今有事求着王氏,倒也能学着低眉顺眼,但对六房的几个姐妹,却仍是不愿意跟她们来往的,现在天天上门来,遇到几个姐妹的时候倒是不少,她却仍是不说一句话,
连招呼都不打一个,只对着王氏巴结讨好陪笑脸。香菊儿与其母许氏的性格十分相似,都是话少的主,往常也都是与香芸儿待一起的时间多,如今过来六房,也多是看香芸儿脸色行事,对六房的几个姐妹,也不过是见着
了就点头走过,并不多话。如此就算两人天天来家里,六房的几个姐妹与她们也都熟不起来,香枝儿更是天天不着家,香花儿几个也不是拿自己热脸去贴人家冷【创建和谐家园】的人,犹其香花儿这两年当家作
主,料理一家人吃喝,已练得颇有主见,且自个一天也忙得不得闲,也没那个闲功夫去理会她们。
这样倒也是相安无事。倒是王氏之前说,学刺绣也是需要天赋的,这话真是没说错,香芸儿性情还算活泼,之前跟着朱氏也学过些针线手艺,也只是些粗浅的大家都会的一些东西,做衣服、缝缝补补什么的,家里父亲,几个哥哥的衣物什么的,包括她们娘俩自个的,都需要两人动手来做,所以针线活儿真是不少,而朱氏的空闲时间,又大多是用在做鞋上面,
心疼女儿纳鞋底会把手磨粗,这些活儿就没让她沾手。
要说简单比着身材做件衣服出来,香芸儿还是十拿九稳能做得舒适合身,毕竟她多数时候的精力,全都是用在这些上头,再做不好,那就是蠢笨了。
但刺绣这上面,她还真缺了些心眼,她这人吧,性子也有些争强好胜,不然也不会因为香花儿占了姐姐的的名头之故,就看人家多有不顺眼的。而刺绣这上面,要的就是平心静气,她的性子就明显毛燥了些,且看到香菊儿都比她做得好,这心里就更觉得着急了,越着急,就越做不好,做不好这对比就更明显,眼
看着一天天的,香菊儿都已经慢慢上手了,她却还在这里连门都没摸着,那叫一个着急上火得不行。原本这两人,也算是家中姐妹当中,处得最好的两个了,黄氏不待见六房的姑娘,这两人自然都不愿意跟六房几个玩耍,如此剩下的惟二两个姑娘,自然就是关系最好的
了,但两人又并不是亲姐妹,各自有爹有娘,现如今又分了家,那就更要隔上一层了,明面上虽是好姐妹,但私下里也是要论个谁高认低。香芸儿性子要强些,平时又是能说会道,何氏有时候跟她说得高兴了,也会随口捧她几句,让心高气傲的她,越发觉得自己了不得了,一惯闷不吭声的香菊儿,自然就不
会放在眼中,往常也只觉得,对方是她的一个跟班,无聊时陪她解闷的。那曾想,一个跟班儿的存在,现在居然爬到她头上去了,心里自然就觉得不爽快,初初她还能压着脾气且忍着,但没几天,发现香菊儿已经在绣花草了,但她还在那里练
最基础的针法,心里憋着的火气,就实在忍不住了。她倒也没指着香菊儿骂,毕竟香菊儿一家,在她阿爷阿奶的眼里,还是有些地位的,且人家学得好就骂人家,这也没这个理,但她心里的火气,总得找个地方来发泄,那
就是王氏,王氏的地位处境,她就算年纪不大,也看得清楚明白,没有儿子防身,在这个家里处处低人一头,在她父母跟前就更没底气了。不管不顾气势汹汹的指着王氏就骂道“我尊称你一声六婶,你还真当自己就是个长辈了,也是看你有这个本事,我好好的来跟你学刺绣,你却什么也不教我,天天只叫我
练针法,我看你这是故意在埋汰我吧,凭什么我跟香菊儿一起学的,她就能绣花草了,我就只能练针法,你这就是故意抬着她,来压着我吧!”
香芸儿一副我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的,你别真当我好糊弄。王氏听闻一番话,真是惊呆了,完全没料到香芸儿竟是这样认为的,且还能说出这样一番气势凌人颠倒黑白的话来,竟还当众说出不拿她当长辈来看,一点名声也不顾,简直是疯了。
农女殊色
第五十四章赶人
她想得也没错,香芸儿也差不多快气疯了,当然不是真觉得王氏没有好好教导她之故,而是家里几个姐妹,她容不得任何人爬到她头上,她可是长房的姑娘,自觉得比家
里任何姑娘都要尊贵些,就算同为农家女,那也要分个三六九等的。
更何况她从小就习惯了家里的这种差别对待,就好比六房的姑娘就比香菊儿差一等,而她又比香菊儿高一等,所以,自觉得家里的任何一个姑娘,都不能比她强。气恨之下,不管不顾的便口出不逊,当着满屋子人说出那么一番话来,说完之后王氏半响无语,还颇有些自得,瞧瞧自个这气势,连王氏这种虚长她一辈的人都给震住了
,她现在还小,再过几年,是不是说全村都没人是她的对手了?
沾沾自喜的香芸儿,一点也没留意到,王氏看傻子似的看着她,以及一屋子的姑娘全都一脸吃惊的模样。需知姑娘嫁,要的就是个贤良淑德,王氏虽也常拿这当空话,但在外人面前,是不是也应该装装样子,犹其是正准备说婆家的年纪,更应该多注意些自个的言行才是,不
然……
好不好说婆家的,可不关她的事,现在都已经分家了,就算名声坏了、臭了,也不会牵连到她家的姑娘。
对于香芸儿的出言不逊,王氏并没有多生气,在那个家里十几年,受过的气多着呢,动不动就生气,她早就能把自己气死了。“香芸儿你也长了眼睛看着的,我教你和香菊儿都是一样教的,半分没藏私,你没学好,那得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而香菊儿学得好,那也只能说是她格外聪明的原故。”
王氏不紧不慢的说道。
香芸儿一听,这还得了,居然说她比不上香菊儿聪明,顿时就怒了,睁着双腥红的眼睛瞪向香菊儿,吓得香菊儿微微向后一缩。她顿时就嗤笑一声,就这毛丫头,笨嘴笨舌三杆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不说,那性子也是老实巴交,让她往东不敢往西的,那丁点可以瞧出是个聪明样儿来,居然还有人说她
比不上香菊儿聪明,呸,她明明比香菊儿聪明一百倍。“六婶,你这就说得不对了,她哪一点比得上我?”香芸儿伸手指着香菊儿,瞧她低眉顺眼,弯腰躬背的畏缩样儿,顿觉得王氏简直眼瞎,立马理直气壮道“我看你就是故
意不愿意教我,才编排出这些话来。”说破天去,她也不会承认香菊儿比她聪明,她甚至要趁着这个机会,狠狠的多踩香菊儿几脚。王氏听了,半点不恼,却是似笑非笑的说道“你要这么说,那我还真法儿说得清了,不过我说不清,不代表大家伙都说不清,咱们这一屋子这么多人,每次我教你们两时,大伙都是在场看着的,我有没有藏私,有没有故意教谁,又故意不教谁,大伙儿都看得清楚,这我说不清的事儿,自然得让大家来做见证了,总不好让人觉得,教大家
伙刺绣的先生,其实是个品行不端之人。”这话就说得严重了,世人都讲究个名声,甚至这名声还不只关乎于本人,还关于亲人、老师、【创建和谐家园】之类的,一个人的名声有损,牵连甚广,稍微跟他沾到边的人,都能受
一影响,犹其是这先生和【创建和谐家园】的关系,若先生品行不好,教出来的学生,那根定都不是好的,先生之于【创建和谐家园】的名声,比【创建和谐家园】牵连先生更严重。在场能出钱来学刺绣的姑娘,都是有些家底的人家,对名声看得就更重要了,况且她们女儿家的,本身对自个的名声也格外看重,毕竟女人一辈子,都是指望嫁个好婆家
,坏了名声的姑娘,又岂会有好人家愿意娶。王氏这话一出,顿时让屋里的姑娘们都人人自危起来,看向香芸儿的目光就带着不善,王氏在村里的名声向来不错的,做过大户人家的丫头,本身就重规矩,且这事不说
谁对谁错,只香芸儿一个小丫头,就对着长辈大呼小叫还说不当人是长辈之类的话来,这本身就很容易让人抓住毛病,谁对谁错,简直是一目了然。
香芸儿顿时接收到这么多人的目光,且还都不带善意,倒底是个小姑娘,完全稳不住,心下就是一慌,颤声道“你们,你们看着我做什么?”咬牙问了一句。
“王娘子教你们,与教我们大家一般无二,你为何要说那样的话,那也就罢了,王娘子本就是你六婶,你却不当她是长辈?”一个看似斯斯文文的姑娘,站出身来质问道。香芸儿之前也是一时气急,随口就那么说了出来,当然,她心里也确实不当王氏是长辈,那么窝囊的长辈,又没个儿子傍身,可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么,原也不觉得有什
么错,不过这话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的,这,这也实在太有违孝道。
人家不这么质问一句,她倒还真没反应过来,若被人质疑孝道,那,那传出去她还有什么名声,立马改口道“不,我那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说错了,说错话了!”她这一认错,那姑娘倒觉得不好办了,香芸儿与王氏,怎么说也是一家人,真要纠着不放,得理不饶人也不好,但这么轻轻放过,似乎也不行,不免有些左右为难,但却
也没真正难住,又开口道“那你刚刚说王娘子故意不教你?”
香芸儿咬了咬牙,说错了一句话,后面就必须得退让,不然人家总纠着那话,说她不孝,她可怎么办,只得认了“那也是我乱说的。”
得了这话,那姑娘松了口气,王娘子的名声挽回来了,大家的名声也都无损,这就好了。
王氏却站出来笑道“小姑娘家的,真是说风就是雨,一点小事,也能闹得喳喳呼呼起来,香芸儿我看你也没心思学刺绣,就此回去吧!”她原本也是真心想教的,耐何这孩子完全没这根弦不说,品行似乎也不太正,旁的还好说,若是牵连了别的姑娘,可不好与人家里交代的,为着以后大家方便,也就只能赶她走了。
农女殊色
第五十五章委屈
香芸儿听到王氏的话,立马脸色大变,这是要赶她走人啊,她还没学几天,什么都没学到呢,再说就这么回去了,岂不是要被传出一个蠢笨的名声来,要真那样,可就是
里子面子都掉光了。她闹事也是因为心里一时气急,真没料到王氏会有赶人这一出,在她看来,王氏向来是个忍气吞声的性子,以往阿奶骂王氏时,她可是一声都不敢吭的,难不成现在分了
家,她倒硬气起来了?看向王氏的眼神,顿时有些惊诧不定。
之前因为说错话,她已经服软了,没想到王氏竟还要赶她走,半点颜面也不给她,再看屋里的姑娘们,看她的眼神均是冷冷的带着不屑。本就是小姑娘,极好颜面的年纪,顿时就有些受不了了,之前能拉下脸来说软话认错,那也是她觉得自己能屈能伸,但现在,他面对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屋子的人,
大家全用那种眼神看着她,心里真是又恨又委屈,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猛的一把推开旁边的香菊儿,便大哭着跑了出去。
香菊儿捂着被那一推弄疼的胳膊,脸上的神情有些莫辩。王氏看她也没有露出十分委屈的模样,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安慰的话,而是转头对大家伙道“没事了,大家继续吧,学刺绣要的就是平心静气,只有静下心来,才能绣得
更好。”听到她这话,一众姑娘便又坐回自个的位置,继续手中的针线活计,她们来此是学刺绣的,可不是来玩耍的,怎么也要对得起交的那些银钱,再则学子这些时日,也算是
在刺绣一途上入了门,看着一日日的进步,学习的劲头就更足了。
香菊儿看着一众继续低头刺绣的姑娘们,又看了看并不理会她的王氏,没有一个人注意她时,脸上就再也绷不住,露出一脸委屈愤恨的神情来。她也是在家里父母兄长宠着长大的孩子,香芸儿占着姐姐的名头,又是长房的姑娘,阿爷阿奶都格外看重她几分,又一向争强好胜,所以从不与她较劲,很多时候都对她
颇为忍让,但忍让也是有个头的。像在刺绣上面超过了对方,她心里其实有些暗自得意的,看平时把你能的,正经事上去半点拿不出手,总算能被压一头了吧,便越发的用心起来,一心要把香芸儿越甩越
远。
却没料到香芸儿那个暴脾气,发作起来真是不管不顾,将王氏得罪了不说,临走了还故意泄愤的推她一把,力道还真不小,这会儿胳膊还有点疼呢。只是这会儿看王氏,心里有些不安,若王氏破口大骂一顿出出气,她倒还觉得好过点,但王氏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就这么着了,反让她觉得,怕是还有什么后招在
等着。按理说,王氏要生气,也是生香芸儿的气,她香菊儿可什么事也没干呢,但什么事都讲究个牵连,她与香芸儿本就是隔房的姐妹,又是一同来的,且她们两人都还是做人
情进来学,没交过半文钱,当然,亲戚间说钱就太外道了,但她们两个是一起的,王氏要与香芸儿计较,少不得也会捎带上她。心里一时气恨香芸儿,那真是什么破脾气,一时又担心,王氏是不是会也会赶她走,她现在还老老实实的,没给王氏赶人的机会,但之后呢,是不是逮着个由头,就能将
她也一起给赶走了。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学刺绣能赚钱,就算以后嫁了人家,能有这个挣钱的本事,在婆也能抬头挺胸不是,她自然是很上心的,且短短时候日,她也学到不少东西,正想
着能往深里学,劲头正足着呢。
只是还没等她想个明白,那边朱氏便带着正哭得伤心的香芸儿上门了,香菊儿听到动静,忙伸头去看,只见到朱氏母女两人,并无旁人。村里人若是吵架,一般都是拉帮结派,非得叫上个嘴皮子厉的婆子媳妇一起,就算不能把人怎的,嘴皮子上也要吵赢,那才叫威风,以后再遇上什么事,也能让人知
晓厉害,不敢轻易得罪。但眼见只有这母女两人上门,香菊儿就知道,朱氏本意是不想将事闹大,但朱氏也是个疼也方便以孩子的,犹其是家里惟一的姑娘,真是比家里的儿子还疼,这么大个姑
娘了,在家也没干过什么活,以香菊儿来说,这香芸儿简直就养得跟头猪似的,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想了片刻,深怕朱氏只顾着女儿的委屈,把话说死,因此得罪王氏,让她也会跟着不好过,抬眼看了下四周,见没人留意她,便偷偷往门边拸去,出了大门便直接回家,
将事儿经过与许氏一说,便又偷偷溜了回来。
不多时,许氏便拉了黄氏一起上门来。这边朱氏也才刚来一阵,知道女儿理亏,所以一来只顾着寒喧,还没说到正事上头,先是跟王氏陪了一阵不是,毕竟是女儿太无礼,就算她是大嫂,也不能这样偏坦自家
孩子,况且现在还得求着王氏呢,不摆低姿态也不行。
“这事儿都是芸儿不懂事,你是她六婶,大人大量也别跟她计较,这孩子也是欠收拾,等回到家我就打她一顿,教她个乖。”朱氏一脸陪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