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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护短的李家老者就说什么王家欺人太甚的话,还说这么做不是表明了怕王家么?这样把李大贵一家出族刚出去,李家还有面子吗?以后怎么在七里墩混?
也有那跟李家族长相好的就说,李金龙这事太阴毒,不惩罚不行,而且王家秀才已经警告过了,李金龙这样的人是不能举业的,若是不顺着王家赶快把事情了解,王家秀才去官府一告,那李家就完蛋了。
要知道灭门的知府,破家的知县,只要跟官府沾上边,那就不是简单能了事的。
这话吓到了那些老者,然后李家族长又做好做歹,话里暗示,将李家的宅子收回,价格么,大家都是一个族内的,自然好商量,有需要的亲,速度来报名哦~~
庄户人家讲究个子孙多福气多,孩子们大了,自然地方就不够住了,一听这么说,不少人眼睛就亮起来了。
再说起田地抵债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最后的结果,王家得到了两亩水田,三亩旱地作为赔偿,李家族长得了一亩水田,王家族长也便宜买得了一亩旱地。
李大贵的那个院子,被低价抵给了族中一个长辈的大儿子,剩下的旱地,也早就被人盯上了。
最后还是李家族长勉强还算良心未泯,给李金虎和李金狗一人留下了两亩旱地,如今水田和旱地里种的庄稼,收割后,分五成给李金虎和李金狗,算是堵住了大家的嘴,有了个交代。
然后带着王家族长,自家几个族人,还有王家的父子,浩浩荡荡的赶到李家,趁着李大贵昏昏沉沉不清醒,写下契书,又拉着没意识的他按了手印,算是把这事给办了。
然后又赶到里正家过户,盖章。
里正本就是李家族人,这次也受了好处,二话不说就办了。
让宋家族长,宋重锦,王家族长,李家族长还有几个长辈作为见证,在契书上签名按了手印。
又开李家祠堂,将李大贵一家四口除名,从族谱上将名字划去。
这事就彻底了了。
只等时间一到,自然会有人将李大贵一家赶出去。
此刻王老柱还在跟几位族长寒暄。
而宋重锦早就在做完见证,签名后就先离开了,他本来不愿去,是王永平和王老柱感谢他,要不是他发现蹊跷,哪里有今日。
王老柱还私下让王永平问宋重锦,要不要也低价买两亩旱地,宋家母子虽然落户在七里墩,可名下一点田地都没有,这在庄户人家来说,实在是底子太薄了。
如今有这个机会,王家也不想亏待宋重锦,就想着将自家名下从李家弄来的地,转两亩给宋重锦。
这等好事,换做一般人家,早就答应了。
王老柱也想好了,这田地一转让,算是勉强还了宋重锦的恩了,以后两家还是少牵扯的好。
哪曾想,宋重锦楞了一下后居然拒绝了!
王老柱这种活久见的人都傻了!
这宋重锦莫不是脑子有问题?这年纪轻轻的时候仗着身体好,还能去山里打猎过日子。
可也不看看他家那条件,还有个病罐子无底洞的娘,没有田地,就是无根的浮萍,谁家找女婿也不会要这样人家的。
两亩旱地虽然少,可只要有了这地,在七里墩就扎下了根,以后再有机会开点荒或者买点地,找个合适的女人成家,一两代后,就彻底跟七里墩长在一块了。
谁也说不出闲话来。
这样的好事,换做自己的儿子,要是这么不识抬举的拒绝,王老柱就要烟袋锅敲上去了。
可那是人家的儿子,还是王家的恩人,王老柱忍了又忍,还是没给个好脸色,一是为宋重锦不识好人心,二是心里打了个问号,这宋重锦帮了自家这么大的忙,这连低价送两亩地都不能打动他,把这个恩情还掉,以后要是有什么更为难的,该怎么办?
王永平也不明白宋重锦这是怎么了,能低价得两亩地,多划算的事情啊?
不过他转念一想,凑到宋重锦身边,小声的问:“是不是银子不凑手?没关系,以后有钱了再给也行!咱们什么关系,还怕你赖帐不成?”
这要是被张婆子看到了,非要拿鞋底子抽死这个吃里扒外的混球不可。
宋重锦摇摇头:“不是银钱的问题,你们的心意,我领了,只是我真的不需要!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就算这地买了,只怕也落不到我手上来,何必便宜别人!”
这话都说出来了,王永平也不好说啥,只摇头替他惋惜。
宋重锦虽然没要地,可是对于去做见证的事情,倒没拒绝。
还提醒王老柱,有了契书也不保险,最好是花点钱,找个时间去县城衙门里登记上档,拿到官府专门的地契,那才是万无一失了。
王老柱一听,倒是动了心,想着老二在县城,想必能认识些人,说不定可以便宜将这事给办了。
当下谢过了宋重锦的提醒,又听了王永平转述的宋重锦的话,对他的印象才又好转了几分。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赔不是
宋重锦提醒完后就再也没开口说过话,只在要求见证人签字画押的时候,上去签了个名,按了个手印。
就告辞了。
除了王家父子,谁也没有挽留,毕竟他身份尴尬,尤其是宋家族长,看到宋重锦就觉得不自在。
宋重锦自然也不会呆着这里讨人厌。
王永平也不耐烦看那些老头子们,他再傻,这几日跟着爹跑前跑后,也都听在耳朵里。
自然知道,眼前这些长辈,一个个脸上笑眯眯的,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不过是都得了好处罢了。
他也想走,被王老柱瞪了几眼,又勉强多呆了一会,就趁机溜了出来。
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宋重锦,倒是看到了自己妹子。
两兄妹结伴回了家,就发现院子里气氛有些不同寻常。
刚进院子,大房的门就打开了,金斗和金壶兄弟,推着金罐走出来。
金斗和金壶看到王永珠,脸上立刻就挤出了笑,恭恭敬敬的:“老姑好!”
王永珠点点头,才又喊:“四叔,你回来啦!”语气就自然多了。
王永平看到金罐,脸色立刻就难看了,他也没多想,上去就是一脚:“你个兔崽子,还有脸回来?年纪没长,小心思倒是长了不少啊,背着我们告阴状都会了?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些上不得台面的,谁家的男丁像你这样长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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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斗是大哥,这个时候自然要站出来,“老姑,四叔,这次的事情都是金罐这个臭小子的错,我跟金壶已经教训过他了,他也知道错了!你们放心,他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了,要是再犯,我这个当哥哥的第一个不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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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罐瘪瘪嘴,老老实实的上前:“我不该因为一块肉就满嘴胡说,冤枉了爷奶和老姑四叔,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王永平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这臭小子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承认错了,也算敢作敢当,满意的点点头,想说点啥,嘴巴一张,打了个激灵,扭头看王永珠。
这小妹还没发话呢,他咋能先说原谅,莫非嫌弃自己命长?
捂住嘴巴,退后一步,示意王永珠说话。
王永珠似笑非笑的看着金罐,她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至于金罐是不是真的知道错了,她不知道。
不过这谁家的孩子谁管,她一个做老姑的管太多了,反而会遭人厌烦,
如果像金花那样的,她看着顺眼可以多提点两句,可金罐这样的,想想林氏,还是算了。
因此只点点头,算是接受了道歉。
金斗和金壶才松了一口气。
这次去镇上,他们两兄弟还啥都没说,娘就抱着他们俩儿啊,苦啊的哭起来。
两兄弟一肚子的话和怒气都被憋在了心里,就听林氏一个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从当年嫁到王家,如何被婆婆挫磨,说到婆婆偏心,自家做牛做马的供着一大家子,又哭诉王永富咋这么倒霉,替老四挡了灾,又哭自己命苦,嫁个男人太老实,只听公婆的,不管妻儿,好不容易孩子大了,眼看要享福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一辈子只能在苦汁子里泡着了。
好不容易等林氏哭完,两兄弟才开口问金罐,就被林氏眼睛一瞪,给护在了身后:“你们问他做啥,他小孩子家家的不懂事,说错两句话,你们当哥哥的还真要跟他认真不成?打断骨头连着筋,你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天底下就你们最亲了,有啥事不能好好说?”
金斗无奈,只觉得自己的娘怎么这么拎不清,这是说错两句话的事情吗?
知道跟林氏说不清,只好看着炕上的王永富。
王永富从金斗两兄弟进来,就一直等着,好不容易等林氏哭嚎完了,此刻才开口:“你奶她们回去怎么说?有没有——”
因为受伤太重,身子太弱,说话的声音十分小,非要凑近了才能听到。
金斗把张婆子和王永珠回去的事情学了一遍后,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爹,你看这事咋办?”
爹醒了,他们兄弟也有了主心骨,这种事情,半大的后生的他们俩,确实还拿不了主意。
王永富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从张婆子走后,他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却越想越怕。
他打小就听奶说张婆子这个亲娘对自己不喜,后来成家后,他也能明了当时张婆子的为难,也许是小时候奶在耳边说过太多亲娘的坏话,也许是太久隔阂,让母子俩已经不知道怎么相处。
不管他如何的努力,跟张婆子之间却总是亲密不起来。
他对亲娘有愧疚,有怨恨,或许还有期待,所以他一边依着誓言无条件的顺从张婆子,一边又忍不住私底下觉得林氏的话才是对的,默认林氏存着私房钱。
昨天听到金罐来告状,他不知道为何,心底那一直压着的怨恨就翻涌了出来,所以他放任着林氏那样说话,甚至觉得痛快和解气,借助着林氏的口,将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些怨恨全部发泄了出来。
尤其是和亲娘对视的那一瞬间,翻涌出来的怨恨让他失去了理智,那一刻,他真的觉得,张婆子不是自己的亲娘,亲娘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亲娘怎么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
他恨自己的亲娘!
直到小妹的一声声质问,将他从疯狂的怨恨中拉了出来,他才意识到,自己怎么会有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永富害怕了,慌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也不知道该如何挽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娘和小妹摔门而出。
耳边是林氏的哭骂声,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自己为什么不死了算了!死了就不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也许娘还会记得自己那么一点两点的好。
逢年过节给自己烧纸的时候,还能念叨两句自己。
此刻对上自己儿子请教的眼神,王永富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四十九章 娘舅
那头林氏不满的哼了一声:“这事能咋办?金罐一个小孩子说错了两句话,莫非当奶奶和当老姑的,还非要追究到底,喊打喊杀不成?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看你爹遭了这么大罪的份上,也不该老揪着这事不放!就说你奶偏心,一点子小事,只要和你老姑沾边,就连孙子都不饶过——”
“娘——”金斗恼怒的开口拦住了林氏的抱怨。
这是说错话的问题吗?他们兄弟俩是晚辈,不好说,可爹娘心里不清楚?这事和金罐没啥关系了,金罐不过是个引子,重要的是爹娘的态度,尤其是娘说的那番话,那才是事情的关键。
娘这话说到哪里去,都要被人说成大逆不道,忤逆婆婆,就连爹,这也是不孝的把柄!
现如今这世道,不孝的名声传出去,一家子都要抬不起头来的。
林氏也知道自己这是强撑着,实际张婆子走了她就后怕了。
忤逆婆婆的罪名只要一落实,就算张婆子想直接赶她出王家,也不会有一个人说一个不字。
可她拉不下脸面来承认自己忤逆,只好色厉内荏的将事情归咎到小孩子不懂事上面,这样说多了,她自己也觉得还是婆婆和小姑子太小气了。
此刻在大儿子不赞同的眼神下,她不甘不愿的闭上了嘴,可神色还是不服气的。
金斗和金壶没办法,自己的亲娘,能怎么说?
只得把金罐揪到外面,兄弟仨来了个亲密友好的交流,只揍得金罐哇哇哭,发誓再也不多嘴长舌,搬弄是非了才罢手。
因为天色已晚,加上爹沉默,娘还气兄弟俩对金罐下手太狠,对于如何回去面对爷奶都没个意见,金斗和金壶只好在厢房凑合了一晚。
准备第二天,就将金罐先抓回去先赔个不是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