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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品权色》-第4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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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最让大家喜欢谈论的是,据说她从初中开始,谈过的男朋友,得论‘打’来计算,还是无数个‘打’。

        对于那些传闻,占色从来不放在心上。

        可不放在心上,不代表她就听不到风言风语。大学的生活,大多人都是寂寞的,更多人的追求目标已经偏离了正题,她没有权利去批评别人的生活方式。

        整整三年,占色没有见过那个传说中的人物。

        而两耳不闻窗外事儿的她,第一次见到Ellen是大四,还是在教学楼的楼顶上。

        当时,Ellen眼泪花花地要轻生。

        老实说,那是占色怎么都没有料到的,这和她平时的传闻太不相符。

        一直对心理学有研究的她,要说服一个失恋的小姑娘太容易了。

        将Ellen劝下来之后,在她又哭又笑的埋怨声里,占色无奈地做了一晚上的垃圾桶。而那之后,她就没想过再和那个姑娘有什么交集。没想到,那家伙却叮上她了。没事儿就来系里找她,无孔不入地缠着她玩儿。让她给她翻纸牌,玩塔罗,算算命,关系不好不坏。

        两个月后,大学毕业了。

        占色考了中政的研究生,艾伦留学去了美国,于是两个人便断了联系。而占色这妞儿对于情感的问题,不管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属于被动麻木接受的那种。因此,艾伦没有找过她,她也不会主动去找她。

        情绪,总是经不起时光……

        回放,断断续续地回放着往事,占色突然觉得自个儿的年龄——真不小了。

        该婚了吧?

        就在她双手交叠在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思考时,那边儿的Ellen发了一串微笑的表情,又问了。

        “喂,别沉默啊,我说恩人,咱得聚聚呀,就今儿晚上怎么样?”

        抿了抿唇,想到医院的章中凯,占色叹了口气,回复,“不好意思,我晚上还有事儿。”

        “晚上有些啥消遣,我跟你一块儿去啊?哎,你不会是有情况了吧?对了,我还没有问你呢,找男人了没有啊?”艾伦牛皮糖的思想精髓,经过几年的西方化改造,没有收敛,很明显变本加厉了。

        占色无奈的笑了笑,手指放在键盘上,慢慢敲出两个字儿,“没有。”

        “还没有啊?占小妞儿,你丫的还是没变啊?”

        “怎么说?”

        发了一个狂笑的【创建和谐家园】,Ellen总结,“心气儿和眼光还是那么高,啥样儿的男人你才看得上?”

        心气高,眼光高?

        她有么?

        占色的唇角无意识地勾了勾,目光落在不停发出表情的电脑屏幕上,还有艾伦‘噼里啪啦’拍出来的不少字儿,“占小妞儿,为了感谢你当年的救命之恩,说什么姐妹儿今儿也要请你吃饭,时间,地点,随便你挑。”

        “……”

        “就知道你不好拒绝我。”

        “……”

        “占小妞儿,我啊,就说定你了!”

        想到四年前楼顶上,迎着风准备轻生的小姑娘,再看看她现在开朗乐观的小样儿,占色两扇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笑容又浮上了唇角。人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她再拒绝就矫情了。

        转瞬,她轻轻敲出了几个字,“行吧。不过,我可能会晚点。”

        “OK,等你。”

        约好了时间地点,占色关上聊天窗口。

        她没有时间再继续聊下去了,必须完成今天的工作,免得艾慕然又给她穿小鞋。

        今年的公招考试弄得有点儿埋汰,体验还要三天后才能进行,政审什么的都还没有开始。她如果顺利被录用,按照往年的惯例都得等到10月份才能去新单位报道。看今年这个架势,恐怕得拖到年底了。

        悲了个催的!惨不忍睹!

        因为这么算起来,她还得在少教所这个地方受到艾慕然长达几个月的荼毒。因此,她不得不把工作给做仔细了,不能出了什么漏子。要不然,那个女人就不会仅仅只是丢只小鞋过来,而是会放大炸弹。

        好在占色公私分明,就算她与艾所长关系不对付,也不会影响到她的工作积极性。

        一码归一码,码码都得分开。

        研究孩子的心理问题不同于文化课,她需要翻查比较多的资料,还要找一些国内外的现行案件进行比对,再针对不同学生的情况制定出不同的干预方案来。在她的电脑里,有每个学生的心理状态的备档。问题少年与正常孩子有差别,这个过程说起来几句话,可真正做起来,工程相当的大,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毕竟从古到今,人心最复杂。

        不知不觉,到中午了。

        饭点儿之前,杜晓仁下课抱着资料进来了,脸上笑眯眯的,“色妞儿,一起吃饭?”

        “好呀。”占色抬头笑笑,收拾起东西,准备去食堂。

        两个人边走边聊。

        杜晓仁今天的话很多,像是心情不错,不过她却没有像其他同事那样,拿着神神秘秘的眼神儿去瞅她,更没有欲言又止地和她扯东扯西。让她兴奋得不行的是所里的一件大事儿。

        她说,艾所长说了,准备在今年的六一儿童节上,组织失足学生们准备一个大型的文艺汇演。一来汇报改造成果,二来增加学生们的思想能动性。到时候不仅有各家电视台、各家媒体还会有上级领导们、一些慈善企业来参加活动。

        看着她的兴奋劲儿,占色只是浅笑不语。

        要说这里面有多少猫腻,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失足少年么,在艾所长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道具。艾所长真正想要表现的东西,不是学生改造得有多好,而是她的个人政绩。也就是说,她到了这个工作岗位上,做出了什么好成绩。到时候,一个个被教导伪饰过的失足少年都会在上台讲一些冠冕堂皇,事实上他们自己完全不懂的话,用来装裱艾所长的劳苦功高。

        心里厌恶,但这些话她不会告诉杜晓仁。

        一则阴暗的东西知道多了,未必是好事儿;二则她就算说了,杜晓仁也未必认同。

        她看得出来,这会儿在杜晓仁的眼中,艾慕然完全是一个高大全的形象。又亲和,又和蔼,又平易近人。很显然,短短几天的时间,杜晓仁已经升级成为了艾慕然的铁杆儿粉丝了。一路走向食堂,她都在感叹,艾所长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能力,这样的高明又如何如何,夸得占色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过,她没有反驳杜晓仁。

        她怎么说?

        她能告诉杜晓仁说,那不是艾慕然的能力,而是因为她选了一个好肚皮投胎吗?

        不能。

        一旦说了,她就成了嫉妒。

        到了食堂,打了饭,坐下了都吃上了,杜晓仁的飞情还在飘扬。

        看着她萤萤生辉的眉眼儿,占色的眉心,微微蹙了起来,略一沉沦,她试探着问:“晓仁,你遇到啥好事儿了吧?”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杜晓仁的脸稍稍有点儿发红,“没,没啥事儿啦。”

        凑过去一点,再观察她几秒,占色唇角牵出笑意来,“恋爱了?”

        “没啊!”杜晓仁很快就回答了。

        没有犹豫,没有情绪波动,那么她说的是真的。

        又琢磨了几秒,占色恍然大悟了,轻声儿笑笑,她又说,“怪不得这么开心,艾所长对你委以重任了吧。是不是……她把文艺汇演的事儿交给你去组织了?”

        这一句话,她不是使用的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一口饭噎在喉咙里,杜晓仁呛了呛,见鬼一般,突然抬起头来看着她。

        “色,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事儿还没宣布呢。”

        眉儿弯了弯,占色心沉下去了,脸上却笑得更开了,“我会算命!”

        “……呃!”目光闪了闪,杜晓仁刚才还满脸红光的神色就窘迫了起来。她别扭地转了转头,筷子来回地搅动着饭盒里的米饭,垂下眼皮儿去,没有再与占色对视,声音更是压得有些低浅,听上去像是不太好意思。

        “色妞儿啊,你可真没劲儿,搞得人家在你的面前,就像一个透明人似的,什么事儿都逃不过你的眼睛。不好玩儿,你太可怕了。你再这样,不跟你做朋友了。”

        还是朋友么?

        占色不傻,不呆,更不笨。

        甚至可以说,占色是一个思绪非常清晰的女人。

        有些一直想不通的事情,突然间豁然开朗了。

        莫名丢失,又突然回来的钱包……

        在少教所里,比杜晓仁有能力有资历的教员多了去了,艾慕然明知道她和杜晓仁关系好,为啥又会对她委以重任,这其中关节只怕没有那么简单。

        朋友之情,贵在真诚。

        一旦变了味儿,就失去了全部的价值。

        看着一直没有抬头的杜晓仁,占色心里并非不难过。

        可是有些话,她不想挑明,挑明了就真的没有意义了。毕竟对于杜晓仁这个朋友,她还有感情的。

        叹只叹,浮世流年,人心会变。

        抿紧了唇角,她越想心里越犯堵,没有心情再吃下去了,盖上饭盒,站起了身。

        “晓仁,我饱了,你慢慢吃啊。”

        “占色,你怎么了?生我气了?是不是怪我没有事先告诉你?”

        占色摇摇头,眉梢挑开,笑得十分淡然随意,“没有啊。我是真吃饱了。”

        “占色!”

        “你别瞎想,好好工作吧。”

        “色妞儿……”心底里有了些许的酸楚,杜晓仁菜色的脸上没有了刚才谈论文艺汇演时的眉飞色舞,声音有些含糊而沙哑,情绪更是暗沉了不少,仿佛下雨前的天空,阴霾了一片。

        “占色,我跟你不一样,你马上就要嫁给了他,他是什么人?你最清楚。我们以前的梦想衣食无忧还算问题吗?公务员考不考都无所谓了吧?往后的日子啊,你就美美容,溜溜狗,打打牌……你的生活会跟我完全不一样,你见到的是觥筹交错,绅士礼仪。佩戴的是名贵珠宝,穿的是奢侈品牌儿。谈的美食、红酒、音乐,玩的是时尚高贵的社交圈儿。……你睡的是无数女人梦想中的男人……”

        说到最后,杜晓仁吸了吸鼻子,已经泣不成声了。

        泪珠子,顺着腮边儿滑了下来。

        看得出来,她说得很真,至于触动了她自己的心。

        占色沉默了。

        好一会儿,抽出张面巾纸来递给她,声音有些低,却无比真诚。

        “晓仁。不妄求,则心安,不妄做,则身安。”

        言尽于此,她将饭盒洗净放在消毒柜里,头也不回地出了食堂。

        *

        外面的天儿,阴沉沉得,真的像要下雨了。

        正如这会儿占色的心情。

        实事上,她知道杜晓仁那个人,并没有真坏到骨子里去。至少在她为钱抓急的时候,她还是偷偷又把钱包给还回来了。还另外把她一个月的工资都借给了自己。说来说去,还是两个人的价值取向相差太多了。

        然而,她却没有办法去改变和扭转她的思想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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