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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动不动的看着她,权少皇锁着眉头,眼神儿像淬了冰的刀子,一脸的肃杀。
良久——
他紧紧抿着唇,替她拭干了泪水,手掌缓缓落在她发顶上,顺着发际安抚了起来。直到她平稳了呼吸,再次睡了过去,他才重新替她盖好了被子,一个人走到了窗户边儿。
窗外,夜色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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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占色终于醒过来了。
睁开眼睛,头痛欲裂,入目的陌生房间吓了她一跳。
干净,整洁,一尘不染,过分奢华,什么洁癖狂住的地方?
这么一想,她的脑子懵圈儿了半秒,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下意识的拉开被子看向自己身上——
完了!
衣服被人换过了,一身儿崭新的睡衣质地倒不错。
可惜——
心紧了又紧,她的脑袋更痛了。
吁!吐气,定神,她使劲儿地闭上眼睛,难受地揉着额头,准备思考一下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醒了?”
权少皇的声音很有特点,声线儿尾音较挑。低沉、慵懒、带着点磁意的沙哑,尤其他不生气不发火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像被轻风给拂过耳朵,绝对有让女人心跳的本钱。
“姓权的——”
噌地一下睁开眼睛,占色还没来得及发火,脸就先烧了起来。
刚洗了澡出来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脸正对着她,线条流畅的高大身板儿,宽厚的肩,精劲的腰,滴着水珠子的身上交错着恰到好处的犍肉块子,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不过,最让她难堪的是他那骚包的子弹裤衩里鼓囊囊的一大包。
太不要脸了!
更不要脸的是他邪性又有点儿跋扈的死样子,不但不觉得害臊,反而十分‘亲切友好’地走近了她。
“看够了没?”
“去,滚粗——你懂不懂什么是羞耻?大白天穿条裤钗子到处晃……?”
冷嗤了一声儿,权少皇坦然自若地找了条浴巾擦了擦头上的水珠子,就顺势压了过来,搂着她裹得像条蚕蛹的小身板儿,一拉一带紧扣在了怀里。
“做都做了,你还怕看?”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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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米 阴晴不定,故障在哪?!
做都做了?
占色不过失神一秒,随即就释然了。
骨头缝儿里都是理性的她,综合考虑后觉得可能性太小。于是,直视着男人一双邪肆的眼睛,讥诮的笑容就浮在了唇边。
“权四爷,我初步判定你的心理障碍,属于长期习惯用意Y思维来缓解性压力而造成的。重病,得治。”
男人眯了眯眼,盯着她笑了。
“激将?!想再搞一次?”
说罢,徐徐靠近,一双狼性的眸子盯着她,像看着自己即将入嘴的猎物。笑容里的邪妄劲儿,在他高大身形的晕染下,夹杂着某种不安分的危险气息。
狼!抑或豹?
占色镇定的看着他,忽略掉心跳速度。
她在赌,赌她的判断是正确的。男人勾了勾唇,手指落在她的衣领口。顿了顿,突然大力一拽,那崭新的睡衣‘喇啦’一下,裂了,露出一片瓷儿般【创建和谐家园】的肌肤来。
“你干嘛?”占色惊了一跳。
男人不答,再次放慢了手上的动作,一点点抚过她的脖子和锁骨,动作暧昧得她心惊肉跳,头皮一阵阵发麻,再也绷不住了。而且,距离太近,呼吸太热,她又置身于男人的身下,对他身体正在兽化的生理反应特别的敏感。
完了!
她突然悟了,他心理有病,不代表身体有病。一个身体正常的男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难道真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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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身体哆嗦一下,用力推开他,低低的喘息声又急又慌。
“呕——滚开——我要吐了——”
占色冲到卫生间去了,留在原地的权四爷,一张脸黑成了木炭。
翻了件儿浴袍穿上,他静静点了一支烟,躺在床头盯着天花板一口一口地猛吸。一个女人得知和一个男人睡了,一不哭,二不闹,三不上吊,而是……要吐了!?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过去了……
卫生间的门儿一直紧闭着,没有动静儿……
直到他指尖的一支烟寿终正寝了,占色还没有出来。蹙着眉头,权四爷冷着一张包公脸摁熄了烟头,大步走过去敲门儿。
“占小幺。”
“……”
没有人回应。
眸色深了几分,权少皇又敲了几下,心里骤然一紧。退开两步,他冲过去飞起一脚,直接将牢固的卫生间给踹开了——白惨惨的灯光下,占色身体软趴在马桶上,一头柔顺的长发垂了下来,挡住了她半边尖巧的脸,剩下半张脸,苍白得像个女鬼。
“占小幺!”
没有抬头,占色也不回答他。一只手扼着脖子,肩膀在抖动。
“至于吐成这样儿?”权少皇冷硬的唇线,抿了又抿。这么被人嫌弃,没有男人的自尊心受得了。他烦躁的冷叱着,上前就去拽她的手想把她拉起来。
一触上,才发现她手指尖儿,冰凉。
他放低了声音,“占小幺,你什么情况?!”
占色摇了摇头,还是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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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又咳了两声儿,占色终于缓过劲儿来了。
低头,男人盯着她的脸,一双狐狸眼儿浅浅眯起,“活了?”
“权少皇——”三个字儿,她说得咬牙切齿。
“真好听,再叫一个给爷听听!”
“姓权的,你是爷们儿吗?趁人之危的【创建和谐家园】小人!”
眉头拧成团儿,占色见他无所谓的轻佻样子,直接就上了巴掌。
权少皇何等身手?!没再没给她打中的机会,顺势扯了她挥过来的胳膊,单手扣紧了她的腰身,搂着她一个反身转圈儿,压过去就把她按在了墙上。
“打顺手了你?占小幺,我警告你啊,下不为例。”
一只手被他捏得生痛,占色脾气也上来了,另一只手又甩了过去。
很显然,再次落入了魔爪。
手没有了战斗力,她抬起膝盖就往男人的要害处顶——
“操!反了你了!”男人飞快地侧身闪开,一只膝盖又顶开了她的两条腿,直接托着她的臀往上一抬,就把她摆八字儿般盘在了自己腰上,不再她有动弹的机会了。
“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男人滚烫的吻,依旧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是沿着脸颊往下,浅吻轻啄,一步一步蜻蜓点水的瓦解她的防线。一边细吻,一边带着邪恶的引诱,“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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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少皇,你个王八蛋,你死去吧你。你说我到底哪儿招你惹你了?我一没刨你家祖坟,二没抢你的女人,三没抱过你孩子去溺水——”
倏地,男人身体一僵。
吻也停了下来。
不知道到底哪句话触到了他的逆鳞,他冷笑了一声,一只手钳了她的手腕往头顶一举,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就恶狠狠的抬了起来。
“你以为你什么东西?给点儿颜色就蹬鼻子上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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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占色也是一头倔驴子,死不服输的瞪回去。
良久——
就在以为这王八蛋今儿真要弄死她的时候,他却突然放开了手,一双凉沉的眸子染了霜雾。
“放心,我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是个女人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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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门儿,再次成了出气筒。
大口喘着气儿,领悟到他话里的意思,占色松了一口气。
果然,他俩真的没有发生什么——
*
次日。
坐在办公室的电脑前,占色还在死里逃生的感觉里迷茫。
昨天,直到她被铁手送出锦山墅,都没再见到那头阴晴不定的大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