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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养妖记作者:君不见》-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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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会儿子柏风又旧事重提,他决定无论如何都要说服村里人了。

        “这个位置,应该可以,不过我们可不会做水力磨坊啊。”老爹道,“要到城里去请人堪舆一番才行。”

        “哪用那么麻烦。”子柏风又拿出来一张图纸,“爹你看,我大致画了一下,这个好做不?”

        子柏风就是纸上谈兵,若说泥瓦木匠,子坚才是大能,虽然子柏风的设计图画的不怎么专业,但是经不住子坚经验丰富啊,他拿过来看了看,道:“这个……应该不难做啊……”

        是呀,本来就不难做啊!

        水力磨坊不过就是一个水车,一个传动杆,上下两个磨盘,再把这三个连起来就是了。

        这其中的道理不难,子柏风的设计或许有些想当然,或许有这些或者那些的弊端,但是拿来用绝对没问题了,有什么问题再改进就是了。

        这里面最大的工程,就是要找石匠凿出来两个大磨盘,然后还要运到指定的地方。

        “我去找老爷子商量……”子柏风得到了子坚的赞同,顿时大喜,终于可以干点实实在在的事情,造福一下村民了,他等得太久了。

      第五〇章:一等卅年两盘磨

        谁知道走了出去不多久,就又无奈地抓着脑袋回来了,道:“唉,老爷子还在蒙城里呢。”

        现在老爷子还在蒙城里和那些族老们扯皮呢,为了三块两块的玉石扯来扯去的,顺道帮府君消耗一下美酒肉食。

        子柏风现在知道了,这些族老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下燕村有一笔储备,其他的村子怎么能没有?就算是仙人,也没这些人老成精的家伙们老辣,也别想他们轻易把自己手中的东西交出来,吐出来。他们一个个扯皮的时候,不知道心里怎么个想法呢。

        “这老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子柏风有些泄气,道。

        “这种事情,不用找老爷子。”子坚神情淡定地放下了手中的舂杵,拍了拍手,背着两手道:“我去找找石三。”

        石三排行老三,是个石匠。在下燕村这种靠山吃山的地方,怎么能没有石匠?其实一个村子里,擅长什么的都有,几乎是一个自给自足的小社会,譬如子坚就是村子里的修理工和家具师傅,至于泥瓦工,村里的人房子出问题了,大多是自己修修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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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去!”子柏风连忙跟上,跟个狗腿子一般。

        子柏风的心中其实挺兴奋挺欣慰的,老爹不但支持自己,而且还亲自出马,打算先搞定一个关键人物,这种真正父子同心的感觉,让子柏风很是享受。

        “我也去!”小石头怎么能拉下,撒腿跟上,两只小狗在身后摇着尾巴,晃晃荡荡地也跟着,这俩小狗的长势真是特别喜人,现在就已经会粘着人了,小石头睡觉的时候都要抱着,还要燕吴氏每天晚上再从被窝里抱出来。

        子柏风有空的时候,就虚空帮这俩小狗写上几笔,滋润他们成长,所以这俩小狗比它们的兄弟姐妹们长的快了不知道多少,其他的那些子柏风也偶尔会用养妖诀滋润一番,不过这世界上可能真的有资质这种东西,那些小狗受养妖记滋润的效果不怎么样,久而久之子柏风也就不愿意多浪费力量了。

        子坚带着子柏风和小石头俩,走了几步,就走到了石三的家里。石三当然也姓燕,也是燕家儿郎,而祖祠里面的那石头雕像,其实就是石三先祖的手笔。

        石三因为是石匠,所以住的距离大山更近一些,走到门口,就看到门外面摆着各种各样的大石头,有的已经有了一些雏形,有的还是原石一块。石三正在院子里坐着,凿着一块石头,那石头已经初具石臼的雏形。

        “三哥,我来跟你商量点事儿。”子坚进得门来,开门见山道。

        “啊,老坚啊,呦,秀才爷也来了!”看到几个人进来,石三连忙站起来。

        “三伯伯,三伯伯,还有我。”小石头连忙卖乖。

        “好,还有小石头。”摸摸小石头的脑袋,石三笑眯眯的。

        子柏风也打量着石三,其实石三是一个挺孤僻的人,很少出家门,他大概四十岁,大儿子也已经二十多岁了,小儿子十二岁,也是子柏风的学生之一。

        同是下燕村的手艺人,子坚和石三的私交不错。

        “今天柏风和我说想要在这里建个水力磨坊,你给看看。”老爹伸手,子坚就狗腿子地把手中的设计图奉上,石三凑上来看了看,就点了点头,道:“画的不错。”

        得了夸奖,子柏风还没得意,就听石三道,“就是有点外行。”

        子柏风顿时又泄气。

        “啊,是秀才郎画的……”石三说完这才看到子柏风郁闷的眼神,连忙补救,不过这个汉子如同石头般坚硬,实在是嘴笨,说不出啥好听的话来。

        “三哥你看看能行不?能行的话,我们就先张罗着建起来。”子坚道。

        他这是在以实际行动来支持自家儿子了,反正水磨房就是木石结构,他们一个木匠,一个石匠,完全能够搞定这件事情,大不了花些钱费点功夫。

        造福村里,也无需如此吝啬,府君奖励的钱财还有许多。

        最近子坚的心思确实是悄悄变了,眼界开拓了,想法也就不一样了。

        “水磨的话,倒是需要一块好石头。”石三道,“我看山上那块大青石就不错,若是能够拉回来凿了……”

        “不行!不行!”子柏风连忙大叫。

        “放心,你三伯才不会凿你的宝贝石头。”子坚笑看了子柏风一眼,他倒是理解石三,这石匠看到好石头,就像是读书者看到好书一般,怎么能够不心动?

        子柏风抬头看去,青石耸立——它越发大了,最近瞎婆婆已经开始到青石附近烧香祈福了,闹得村里的许多村妇也开始拜青石大神了。

        石三也看了一眼子柏风,石匠的这双眼睛,对石头最是了解,那石头现在每天大一分,他打眼一看就能看出来,而整天在青石上写写画画的子柏风,却是最可疑的。

        难道瞒不住了吗?子柏风心中满是幽怨,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都跟之前不一样了。

        看来石三伯伯也不是一般人啊,也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物,和普通的愚夫愚妇不一样。嗯,走技术流的人智商就是高啊。

        “那你们来看看这些行不行。”石三带着两个人进了后院,一进去就看到两个放大了千万倍的硬币一般圆滚滚的大石磨就放在后院里。一个放在石头底座上,被当了桌子。另外一个就立在墙边,和一大堆石料靠在一起。

        “咦……”子柏风睁大眼睛,“石三伯,您早就准备好了?”

        “唉……”石三叹了一口气,道:“不是我准备好了,是我爷爷就准备好了,这两个大石磨,还是我爷爷生前凿出来的,一点一滴,足足凿了一年的功夫,你看这石头,我爷爷当时找了十六个壮丁,用了六天才从山里运出来,除了大青石,我真没见过哪个石头有这般的质地,几十年也磨不坏;再看这手艺,光滑的跟镜子似的,连个白点子都没有,我小时候学艺,就是帮着打磨这石磨,一打磨就是一天……”

        子柏风也看着那石磨,一横一竖,比车轮还圆,石磨的表面光滑得像是用打磨机打磨过,立在那里,竟然隐约能够映出人的影子来,磨盘的一面,一圈圈的螺纹精细无比,子柏风拿手指比划了比划,每一条都是黄金分割曲线。

        “三十多年前,咱们下燕村曾经打算建个磨坊,用牛驴拉磨,我爷爷那时候寻摸了好几年,才寻摸到了一个好石头,结果年景坏了,我爷爷去世之前,也没看到这磨坊落成……没想到,到了三十年后,咱们终于又要建磨坊了,我爷爷若是泉下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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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下午咱们一起去河边看看,选个好的位置。”子坚说着,然后走上前去,伸出巴掌,张开五指,纳了几纳,对这石磨的尺寸就已经了然于胸,这些在自己的技艺上浸淫了多年的老匠人,若是论到职业素质,那个顶个的都是高手。

        这比划了一下宽度厚度,用多粗多长的木头,一共需要多少木头,需要什么木头,都已经了然于胸了。

        子家父子从石三家里告辞了,转身又去了燕老五家,燕老五虽然不在,但是他的儿子在,如无意外,燕老五之后,族老便从他的儿子中产生了,现在也已经威望卓著,他的几个年轻的儿子都进了山了,留下老大老二坐镇,这会儿他们刚刚从祖祠里告祭完祖先,正在兴奋着呢,看到子氏父子过来,又是一番感谢。这些老辈的农人,最看重的就是光宗耀祖,而现在终于看到一片曙光了。

        “水磨坊?是秀才爷的主意?”燕大闻言,想也没想,道:“行,我这就去召集人去,咱们先把房子盖起来。”

        磨坊磨坊,当然要有坊了。

        “大哥,咱们下午先去看看地点,决定个地方再召集人不迟。”子坚道。

        “我先去跟他们说一声,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家里几个小崽子也正好学学怎么盖房子。”磨坊不过是一间屋,而且又不住人,要求不高,打好地桩,起好梁两天就盖好了。

        “那我就回去了,下午我再过来。”子坚道。

        “别走!”子坚自己送上门了,燕大怎么放他走,“还有秀才爷,您来了怎么能让您走,来,咱们喝酒!”

        “喝酒就算了吧,下午还要去看地儿干活。”子坚也不矫情,他骄傲,这份尊重,这份荣誉,这谁见了都要高看一眼的地位,是他的儿子挣来的。

        这就决定了?就搞定了?子柏风有些迷惑,这……太快了吧。

        子柏风有些讶然地打量着自家老爹,子坚的行动力和执行力实在是太惊人了,不过也难怪,若是行事不果断,效率不高,当初他怎么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子柏风,怎么能够在两年的逃难中活下来,怎么能够把子柏风培养成秀才?

        不说这些虚的,能够有子柏风这个过目不忘的儿子,子坚的基因能差到哪里去?

        从后面看过去,子柏风发现老爹两鬓灰白的头发都转黑了一些,眼角深深的鱼纹也变得淡了一些,精气神更是比当初子柏风第一眼见到他时,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苦难深重,行事小心翼翼的感觉,反而变得意气风发了起来。

      第五一章:一座磨坊孕转机

        正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些天,除了子柏风偶尔捅出来个祸事让他头痛之外,子坚是一天比一天开心。而加上整个下燕村的灵气越来越多,村民的状态也越来越好。整天和子柏风在一起,他受到的灵气滋润也很多,精神状态不好才怪。

        老爹才三十出头唉,一点也不老啊。子柏风又意识到了这点,自家老爹,这也果断是人才啊!咦,三十出头啊,敢问这位丰神俊朗,鬓角染白的时髦青年,大哥你谁啊,你真是我爹吗?这一点也不科学啊!为毛突然觉得自己被占了便宜啊!

        就在这种不真实的感觉中,子柏风发现地址选好了,地基打好了,桩子埋下了,磨盘运来了,梁也上去了,四墙也起来了,架子搭好了,就连水车,都被老爹彻夜赶工,做好了。

        不过四五天的时间,竟然就完工了……完工了?

        虽然有更为神奇的养妖诀,但是子柏风还是为村民们的效率所震惊了。

        这个沉寂了许久的小山村,在突如其来的发展面前,爆发出了让人惊讶的凝聚力,磨坊的水轮正式下水,是整个工序的最后一步,各种管件都连接好了,十来个精壮的小伙子抬着已经组装好了的水轮下了水,借着一些器具的帮助,在匆匆赶回来的燕老五的大声指挥下,把那三人高的大水轮牢牢卡在了深深打入地下的木桩所固定的架子上。

        那一刻,整个下燕村万人,不,几百人空巷,就连进山寻玉的人都推迟了出发的时间,就为了看到这一幕。

        “秀才爷,你来!”燕老五站在水力磨坊的前面,指着一个木质扳手道。

        “我来?”

        “秀才爷,你来吧,来吧!”众人纷纷大喝。

        子柏风左右看看,突然有些紧张。

        自己设计的这个水力磨坊,虽然经过了老爹和石三的一些改进,但是……但是不会不成功吧,不会转几下子就断掉吧,不会一下子垮了吧!要不要先写几个字做个保险啊……

        子柏风紧张的走路都同手同脚了,众人哈哈大笑之中,有人喊道:“秀才爷,您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啊!”

        这喊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大笑。

        子柏风走到了燕老五的面前,在燕老五鼓励的目光下,握住了那木扳手,向下一拉,竟然没拉动。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使点劲。”老爹在旁边笑道。

        子柏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把全身力量都坠了上去,咔嚓一声脆响,子柏风还以为自己手里的木柄断了呢,谁知道这才看到那木质的连接件降了下来,和磨盘、水轮的木齿卡在一起。

        潺潺溪水从山上流下来,在这里化作了湍急的水流,水流带动了水轮,在一声轻微的吱嘎声中,粗大的连接杆扭曲了一下,然后那作用在一人粗的木杆上的力量传导到了石磨之上,然后石磨开始转动了!

        初时只是慢慢转动,然后速度马上就快了起来,终于以大概两秒钟一周的速度开始匀速转动。

        “哇!”水磨坊的窗户什么的都还没安上,四敞大开的,此时村民们看到磨盘转动了,便像是见到了这世界上最神奇的事情:“转了!转了!真转了!”

        燕老五满眼激动,他递过来一个长勺子,长勺子里面装着一捧麦粒,对子柏风道:“秀才爷,还是您来!”

        “还是我?”子柏风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出了太多风头了,这不会短寿吧。

        “当然还是您啊,这是您的功劳啊。”燕老五很少对子柏风用敬语,这会儿老爷子也激动了。

        三十多年前,燕老五还没当上族老的时候,就曾经想过弄个磨坊,但是村子里当时哪里有这个力量?他们连温饱都没办法保证了。

        若是人力推磨,效率比之石臼也高不到哪里去,费这番功夫吃力不讨好。

        子柏风接过了长勺,小石头从旁边跳出来,急得跳脚:“我也要来,我也要来!”

        子柏风笑了笑,宠溺地揉了揉小石头青皮的脑袋,道:“好,你来。”

        子柏风抱着小石头,小石头举着长勺子,把一粒粒麦子倒入了磨眼里。

        麦粒进入了磨眼里,石磨就响起了一阵阵细碎的声音,如同春蚕进食,如同细草抽芽,那是充满了生机的声音,只是听,就让人觉得心情愉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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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过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开始有精细雪白的面从下面的口里流了出来。这第一碗白面,是挑去了麸皮的,所以雪白里面不参杂其他的颜色,在村民们看来,它比雪还白,比银子还白,比燕老五的头发还白。

        燕老五两手捧起放在出口处的碗,看着那雪白的面粉,两手都在颤抖。

        这不仅仅是一碗精细的白面,这还是一种全新的精神寄托,一种难言的成就与惆怅感。

        直到五分钟之后,再也没有白面流出来,燕老五把手中的碗捧在胸前,胡子颤抖了两下,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老爷子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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