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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烽火任由糖糖拉着,跟摩西打了个招呼,跟着往家走去。不管怎样,他都得回家,不管怎样,他都得面对所有的事。
“糖糖,我妈是不是特伤心?我爸是不是特生气?”颜烽火问道。
“你说呢?”糖糖翻了一个白眼道:“你还真有个性啊,一跑五年谁都不跟联系,幸亏我还知道你的行踪。你爸还好,你妈经常对着你的照片哭,我都怀疑你到底是长大了还是没长大。”
颜烽火低着头不吭声,任由糖糖数落他。
两人很快来到家,糖糖敲开门。
“糖糖来了。”看到是糖糖,卢敏霞一脸开心,将自己这个懂事的儿媳妇拉进来。
当她把糖糖拉进来之后,看到门口站着一个高大魁梧的年轻人,皮肤黝黑,穿着一身迷彩。
“糖糖,你带了朋友呀,还不赶紧让进来。”卢敏霞笑着招呼颜烽火进屋,似乎没有看清这是自己的儿子。
五年时间,颜烽火的变化太大太大,除了更加魁梧健壮之外,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发生改变。卢敏霞没有认出来,不是因为她不记得儿子,而是因为她的眼睛花了。
“妈。”颜烽火看着越发显的苍老的卢敏霞,眼眶发红。
听到这个字眼,卢敏霞的身体猛的定住了,她嗡动着嘴唇,凑近细细的端详颜烽火,最终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儿子。
几乎是瞬间,卢敏霞泪如雨下,用尽全身力气抱着颜烽火,发出喃喃的声音:“儿子,儿子,我的儿子,呜呜……”
“妈……”颜烽火的眼眶更红了,哽咽着抱着自己的母亲。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儿子别哭。告诉妈想吃什么,妈给你做去。”卢敏霞心疼的擦着颜烽火的眼角,哭笑着要给突然回来的儿子做他爱吃的菜。
这一瞬间,颜烽火再也忍不住了,他重重跪倒在地,让自己痛痛快快的哭出来。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是那么的任性,那么的自私,这里永远是他的家,卢敏霞永远是自己的母亲。
听到动静,严爱国从书房走出来,一眼看到跪在地上的颜烽火。他上前将妻子拉起来,为妻子擦掉眼泪。
“老严,这是烽火,咱们的儿子回来了!”被严爱国搂着的卢敏霞开心的说道。
严爱国没有说话,他轻轻抚摸妻子的脸颊,盯着跪在地上的颜烽火。
严爱国的鬓角变得斑白,脸上也浮现出深深的皱纹,这是五年前所没有的。可见五年的时间老两口都不好过,以至于苍老的如此快。
严爱国把妻子扶到沙发上,抓起一条腰带,劈头盖脸的朝颜烽火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腰带结结实实的抽在颜烽火额头,一抹血红触目惊心,瞬间高高肿胀起来。
颜烽火的面部狠狠抽搐一下,他没有进行躲避,生生受了这一下。他裂开了嘴巴,露出开心的笑容。
“啪!啪!啪!……”
皮带一下又一下抽在他的身上,可他不仅没感觉到疼痛,反而笑的越来越开心了。
“严爱国,你给我住手!”看到儿子挨打,卢敏霞发疯般的扑向严爱国,脸上露出要拼命的架势。
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不允许任何人打儿子。
一旁的糖糖脸上也露出不忍,但她硬是忍着不说话。心疼归心疼,可颜烽火确实欠揍。
“爸,用点劲。我现在皮糙肉厚,就怕我还没怎么着呢就把您老给累着了,嘿嘿。”颜烽火咧嘴笑着,让严爱国使劲抽。
看到儿子这幅表情,严爱国更生气了,果真是卯足了劲的朝他身上抽。
虽然身上被腰带抽的很疼,可颜烽火却笑得更加开心。他知道,父亲还愿意打他,就证明还认他这个儿子。如果说不打不骂,那他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老严,你要再敢打烽火一下我就跟你拼命!”卢敏霞伸出双手挠严爱国,就像一只护犊的母狮子一般。
不得已的情况下,严爱国终于放下腰带,看着卢敏霞心疼的用自己身体把颜烽火护的严严实实的,叹气道:“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呀……”
颜烽火得意了,冲严爱国挤眉弄眼,拉着卢敏霞坐在沙发上,抱着母亲捡好听的说,不大会功夫就把卢敏霞哄得笑声不已。
严爱国摇摇头,转身朝厨房走去做饭。
“烽火,在部队一定很苦很累把,要不咱们退伍吧,别干了。咱家也不缺钱,房子都给你买好了,你从部队回来就跟糖糖结婚。”
一旁的糖糖笑的可甜了,不时的掐着颜烽火腰间的软肉。
“妈,部队哪有你想的那么苦,可好玩了。”颜烽火右手搂着卢敏霞,左手搂着糖糖,翘着二郎腿道:“吃得好,睡得香,一天伙食费都四五十呀。穿衣服也不用花钱,而且每个月还给发工资。对了,在部队还有一好哥们茄子,我们俩的关系最好。您知道这小子是啥不,标准富二代!说送我一辆跑车还没影呢,等把这辆跑车弄到手我就退伍,嘿嘿。”
“真有那么好?”卢敏霞不相信的摸着颜烽火黝黑削瘦的脸孔。
虽然这张脸颊很黑很瘦,可是却更有精神。个子也更高了,身体也更壮了,肯定特别苦,唉……
“卢阿姨……”
“怎么叫的呢?”颜烽火瞪了一眼糖糖大声道:“叫妈,知道不?”
糖糖还没来得及掐颜烽火呢,卢敏霞就接过话:“对,叫妈。”
一句话让糖糖的脸颊变得红红的,用力掐着颜烽火。
随着颜烽火的回来,一家变得其乐融融。严爱国虽然打了儿子,但是做的饭菜全部是颜烽火爱吃的,就是那张脸始终本着,除了眼睛里偶尔流露出来的笑意。
吃过饭,颜烽火的脸色才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得跟父母说自己生父的事情。
他跟生父没有任何感情,所拥有的只是那种血缘的牵扯。所以前去奔丧首先要跟父母说,这种事不能撇开。父亲不会多想,可母亲会多想,这个世界上最疼爱、最在乎自己的人是母亲。
“爸,妈,我回来是因为有件事得处理,我得跟你们说一下。”颜烽火看着父母二人,郑重道:“我在部队收到了电报,我的生父逝世,我得去一趟。”
卢敏霞的脸色立即变得紧张起来,紧紧抓着严爱国的手臂,看着自己的儿子。她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唯恐儿子不再认她似的。
“你怎么想的?”严爱国点燃一根香烟沉声问道。
“要去,不管怎样还有一个妹妹在那。”颜烽火直视严爱国的双眼道:“虽然我们之间并没有多少感情,但终究拥有血缘关系,这是剪不断理不清的。爸,我逃避了五年,现在已经想通了。我给带给我生命的那个人送行并不为过,我有义务照顾失去双亲孤零零的妹妹。也许站在我们的角度并不觉得什么,但是站在颜颜的角度来说,她唯一的亲人就是我这个哥哥了。”
“好。”严爱国点点头。
“烽火呀,你去了……”卢敏霞欲言又止。
“妈,你放心吧,我现在可是一个光荣的特种……哦,一个光荣的【创建和谐家园】战士,叛变的小事绝对干不出来,嘿嘿。”
颜烽火没敢说他是特种兵,否则又不知道卢敏霞得怎么心疼呢。
“唉……那个小姑娘还是蛮招人疼的,要不把她带到咱们家吧。”卢敏霞叹口气说道。
“可以。”严爱国轻轻搂着卢敏霞,掏出车钥匙扔给颜烽火:“早去早回。“
严爱国一向如此,不喜多言,但是每句话每个动作都非常有分量。
“我也要去!”糖糖从沙发上跳起来。
“这又不是好玩的事,你跟着捣什么乱呀。”颜烽火笑道。
“我怕你又跑掉。”
“……”
第34章 我是你哥
得到父母的允许,颜烽火不顾脸上的烫伤与皮带的抽伤,随便涂了点红花油就带着糖糖朝他生父所在的家赶去。
“糖糖,你说我那个妹妹是怎么知道我在部队的?”开车的颜烽火好奇的问道。
他在部队的事根本就没人知道,颜颜更不可能知道。如果知道,那就肯定是糖糖告的密。
“不是我告诉的,我又不认识你妹妹。”
“你告诉了我爸,然后我爸告诉了颜颜是不?”
“咦,不笨呀,嘻嘻。”糖糖摸摸颜烽火的脑袋笑道:“我爸说你一直傻乎乎的,现在我相信其实你一点都不傻。”
“你爸?!”
“是呀,我爸说了,让我带你回家吃顿饭。”糖糖冲颜烽火挤挤眼睛。
“去你家吃饭?算了吧,我跟你爸有仇!”颜烽火叫道。
“哎呀,你跟我爸能有什么仇,有我在,他吃不了你。”
“两个字,不去!”颜烽火脑袋一梗叫道:“有他没我,有我没他,你爸是个老骗子。”
糖糖生气了:“我爸怎么就是老骗子了?怎么说话呢?”
“他就是老骗子,”颜烽火嚷嚷道:“你以为我想呆在部队这么长时间啊?还不是被他骗的?你知道我呆在什么部队吗?”
“知道呀,步兵旅。”糖糖一副了然的表情。
“屁!”颜烽火狠狠踩了一脚刹车叫道:“是特种部队,上战场就玩命的特种部队。知道不,我呆的那个部队从建队以来都战死小一百来号人了,专门跟【创建和谐家园】决一死战。”
糖糖瞪大漂亮的双眼:“什么?特种部队,还是经常死人的?可我爸跟我说是步兵旅,什么事都没有的。”
“你信他?我的天哪,我以为我老婆够聪明呢,谁知道那么笨。反正我跟你爸不共戴天,有我没他,有他没我。”
糖糖麻利的掏出手机拨打唐敬忠的电话,还特意开了免提。
“糖糖,什么事呀?”电话里传来唐敬忠威严的声音。
“我问你,烽火究竟在什么部队,步兵旅?特种部队?”糖糖张口问道。
“步兵旅……”
“继续骗。”
“呃……下属的特种部队。”
糖糖怒了:“你怎么能把他弄到那种部队?”
“颜烽火的条件好,不弄到那种部队实在有点太可惜了。糖糖呀,不是爸爸故意骗你,而是不想让你太担心。”
“行呀,唐老头,你连我都骗。”
“糖糖,不要任性。”
“我任性?”糖糖冲着电话低吼道:“唐老头,我就任性给你看。要么让烽火退伍,要么把我入伍,跟他呆在一个部队,二选一,不准有任何条件,不然我回家哭到你发疯!”
威胁,这是**裸的威胁。颜烽火好羡慕糖糖能威胁唐敬忠那个骗子,可惜他不行。
还没等唐敬忠回应,糖糖已经把电话挂断,一句话不说,气鼓鼓的坐在那里。
颜烽火偷笑,开车朝前驶去。
三黄县,富康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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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
三黄县数得上名的贫困县,但在县城里你看不出来,当你走到偏远乡村的时候才会感受到它的贫穷与落后。
村子叫富康,它并没有像名字所起的那样富裕安康,这里穷,穷的面朝黄土背朝天,甚至想要背朝天都没有那么多的耕地。这里是寸草不生的盐碱地,即便你下大力气去把土地养肥了,也仅仅只能种植亩产几百斤的小麦,除去化肥农药钱,还得朝里面赔钱。
村子没有公路,只有一条不知道踩踏了多少年的泥泞小路。走在泥泞的小路上,看到的只是留守孤寡老幼,家庭年均收入只有上万块甚至更低的这里,年轻人纷纷选择走出去打工。生长的环境让他们永远无法翻身,生活的压力让他们喘息着生存。
一群挂着鼻涕,穿着破旧衣服的顽童蹦蹦跳跳的跟在颜烽火两人身后,他们对出现在村子里的颜烽火感到非常好奇,或者说是他们很少看到穿着如此干净整齐的人。
村子并不大,颜烽火在向村民打听一番之后走到一座陈旧的房子前。这所房子年久失修,可以清晰的看到屋顶的破损。破损之处用黄泥混着麦秆加上一层塑料布糊上,瓦片早已看不出曾经的颜色,在苔藓的包裹下呈现出一种黑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