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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的地窖已经挖了半截,挖好的地窖全用石梁建好了四面墙壁、地面与天花板,豆腐西施已经提前把地窖用上了,酿造的豆腐乳已经堆满了地窖的货架,只剩下地窖中央铺设的一节木制轨道。
这节木制轨道是用来运土的,现代的银行大盗如果打算采用土拨鼠技巧抢劫银行的话,都会在自己地板上先挖一个坑,然后铺设一节轨道,将挖出来的土装入轨道车中,然后再将土运出——时穿不打算抢劫银行,所以他的轨道车做的大明大方,地窖的入口摆放着滑轮,一车土运到地窖口后,用滑轮吊起来,倒入地面,然后重新降入地窖,继续使用。
这间地窖是阶梯式,每隔一段地面就下降几分,越向里面越深,如今时穿已经挖穿了半个院落,台阶已经降下了三层。有这样一个大地窖存在,隐秘的通风口向地面房间送着阴风,使得整个院子很凉爽,时穿背着手转了一圈,在地面上测量地窖的宽度——再挖下去,就要接近卧室的地面了,等到卧室地下挖空后,地面的房屋也能享受到地底的凉风,等于时穿住进了空调屋。
“到此为止吧,剩下的部分应该是藏身处了,那就应该施工更隐蔽……如今隔壁已经买下来,完全可以在隔壁院落,悄悄在这里动手,然后将海公子船上的一些物品,逐步隐藏入地下”,时穿一路琢磨着,走进豆腐西施的店中。
豆腐西施店中很清静,已经接近中午,她也该收摊了,店中两桶豆花已经卖光,柜台上,那板子豆腐只剩下少少的几块,拜海州城最近陡然增加的外来人口所赐,豆腐西施常常未到中午就卖光了货,也因此连做豆腐乳的工作也中断了。
如今店里没有人,豆腐西施与她雇来的女使绿娘,懒洋洋的趴在柜台上打盹,环娘则趴在门口咯咯笑着,逗弄着三只小狼,那只豆腐西施的黑狗则卧在环娘身边,对于不时在它身上跳来跳去的小狼,时不时的发出不满意的哼哼声。
三只小狼长得很快,时穿才拿回来的时候,不过像小猫大小,半个月不见,已经长得板凳高了,在豆腐西施无【创建和谐家园】的豆浆,以及十多名女孩你一根骨头,我一个鸡【创建和谐家园】的喂养下,狼崽个个身材圆滚滚的,这小东西新陈代谢旺盛,快中午了也不知道瞌睡,正在环娘身上窜上窜下,时不时的用鼻子拱拱这儿拱拱那儿,引得环娘咯咯笑个不停。
时穿的到来没有惊动任何人,他背着手看着店里的情形,并通过敞开的院门,以及窗口眺望着大街。
果然,海州城的人口流量增加了,豆腐店所在的这处院门,只是十字街的斜巷,人们逛到这常常已经逛累了,会随口要一碗豆花,或者来碗小葱拌豆腐,再从过往的行商那里买一碗水酒,随便往墙角哪里一蹲,就着豆腐、喝小酒。
往常这时候,豆腐西施该收摊了,门口最多有一两位闲人还在留恋未走,但如今,对面的墙根下蹲了三五人,而时时路过店门口的人影,也比往常多了数倍。
一名打扮不论不类的头陀,正在走过店门前,他摇着响器边走边唱:“时穷节乃见,玉碎色犹白。或是男,或是女,本来不二。都仗着,无生母,一气先天——阿弥陀佛!”
那头陀最后一声佛号,引来街角几名汉子的附和,他们齐声念叨:“阿弥陀佛。”
时穿目光一凝,他盯着这名头陀,目视着对方从窗口消失,脱口而出:“这样的人,最近多吗?”
时穿的问话让店里的人吓了一跳,豆腐西施回头发觉时穿,整个人顿时亮了起来,这是时穿第一次主动来她的店中,她笑着迎上去,但环娘比她动作快,一头扎进时穿怀中隔开豆腐西施的【创建和谐家园】,还扭着身子问时穿要礼物。
时穿才坐下,豆腐西施立刻吩咐女使绿娘上门板,关门歇店:“好了,今儿咱不做生意了,歇了吧。”
时穿还记得他刚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豆腐西施上前拉起时穿的手,轻轻摇着,不以为然的回答:“谁记得这些头陀的事……如今是三年一次的科举年,这季节也是茶叶交易的季节。天下的财富汇集六个城市,海州城也是之一,和尚头陀跳出来骗点香火钱,也不值得什么事。”
时穿轻轻摇头——怎么不值得什么事呢?
乡野人无知,以为是个和尚就能口称“阿弥陀佛”,但实际上,曾经的现代图书管理员却知道,“阿弥陀佛”这个词,在宋代、明代,只能由一群特定人员口口传颂,他们就是白莲【创建和谐家园】——白莲教也就是“阿弥陀佛教”,白莲【创建和谐家园】信奉的就是“阿弥陀佛”。
在现代狗血电视剧里,仿佛和尚它的口头禅只能是“阿弥陀佛”,但其实那是出于无知。“阿弥陀佛”本身并不是印度佛教体系中的一员,它是中国自创的山寨佛。这尊佛也并不被佛教人士认可,就如同日本宗教体系被佛【创建和谐家园】称之为“神道教”一样,正宗佛教人士也拒绝承认阿弥陀佛教、弥陀教、【创建和谐家园】教属于佛教体系。
而“阿弥陀佛”这词正是诞生于宋代,头陀最后那声佛号“阿弥陀佛”,在宋代并不是佛教人士的口头禅,按陆游的记述:它来自白莲教教经——从来就是白莲教的起义暗号。
当最后一扇门板上好的时候,当阳光被遮住的时候,那句口号应验了——猛然间,门外传来慌乱奔跑声,街道上有人呼喊:“东城走水了,东城走水了。”
阵阵慌乱的呼喊中,还夹杂着一两声“阿弥陀佛”的呼喊。
“走——”时穿随手用几张桌椅挡住门板,招呼店里的人往后院走,当他们穿过西跨院,来到后院的时候,所有的小娘子们已经被惊动了,她们站在院中,倾听着院外的动静,见到时穿到来,大家心底放下一块石头,时穿赶紧问:“有外出的姐妹吗?”
三个组长纷纷摇头:“这时间正是姐妹们上课的时间,不曾有人外出。”
时穿挺了挺胸,理直气壮的喊:“关门,放狗。”
一阵阵哭喊声顺着街道由远而近,不停的还有人拍打着沿途的屋门,哀求着屋主开门好让他们躲避,这叫嚷声有真有假,因为不一会,左右邻舍大声的叫骂声也响起,想必他们一时心软,放进临时起意的抢劫者。
不一会,一阵阵铜【创建和谐家园】由远而近,再由近至远,这沿街敲响铜铃的是第大宋朝特有的城市救火队,紧接着,衙役们敲着铜锣出现,大声警告沿途的老百姓关紧屋门,谨防歹徒混水摸鱼。
听到铜锣敲响,黄娥轻轻的松了口气:“海州大尹还算能干,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
时穿点头附和:“高老爷造反都快一个月了,看来这一个月,海州大尹并不是全闲着。”
豆腐西施定下神来:“小娘子们都别愣着,赶紧把所有的盆盆罐罐都装满水,拜托管家去查看一下火头,若有浓烟飘过来及时提醒。”
话音刚落,又传来拍打门的声音,王小川在门外喊:“大将,州衙召集效用、勇敢,上街协助。”
第166章 歹人作乱
时穿长长的松了口气,第三次了,他最后一次【创建和谐家园】终于来了,应付过这次官差之后,他就可以获得一年的免税权力,在这一年里,谁的召唤都可以置之不理。而在这个风雨飘摇时期,能在家门口出差役,那是一种幸运。
心中这样想着,嘴上却不是这样说的——时穿扫了一眼满院的女孩子,冲门外回应:“小川,这种时候,你不该来唤我,你该知道我院中全是女人啊?”
王小川继续拍门:“大将,且把门开开说话?”
门开了,王小川赶紧介绍最新情况:“大将,早先,东城一家绸缎店突然起火,有几个歹人拦住不让救火,等火势大了之后,便有歹徒趁乱抢劫,大尹已命令厢军已经出动弹压,还命令封闭东城,防止混乱扩散,并召集所有效用、勇敢上街巡查。
大将,你名下分到两个城中街区,大尹这次很严厉的,连连催促效用、勇敢应差,不去恐怕是不行了。”
时穿顺坡下驴,他装作稍稍犹豫,但马上以大局为重的点点头:“好吧,稍等一会,我带上兵器,再带上两个伴当……等等,王小川,你已经穿上衙役服了?”
王小川扭捏一下,拱手:“托大将的福,这次击毙了曾癞子。那这曾癞子凶残之名,大尹也听说了。这次召集县衙内的快班,见到我依旧穿的候补服,问起我的经历,便论功行赏,赏了一身冠带——如今我已是正式的衙役了。第一次办差,大将,您一贯和善,可不要让我为难。”
我和善?
全海州地痞流氓避之唯恐不及的“暴躁时大郎”,居然被人称之为和善,这世道,真是令人看不透。
这次,时穿没有穿那套招人恨的豪华唐猊甲,他随随便便的套了一身大将装束——红衣黑裤,拿了朴刀等武器,牵上自己合法拥有的战马,带上两名十多岁的黑人小孩辅助,准备出门应差。
临出门前他吩咐在家的黑人仆妇:“把门关好,谁敲门也别开,把武器拿出来——你们知道怎么用的!只有我敲门,你们才准开门,明白吗?”
院内,满院子都是女人。如今穆顺在码头的左斜巷锦绣巷主事,管家纳什去了乡下的崔庄。黑仆奥巴马也留在乡下,院内只剩下女人了。可是没想到,竟是印度女仆英迪拉首先响应,她抢先向时穿行礼,说:“主人,祝你旗开得胜。”
等英迪拉说完,其余女孩才反应过来,她们虽然不知道英迪拉说的什么,但也连声答应着。醒悟过来的豆腐西施也赶紧表现出一个女人的体贴,挥手说:“姑娘们都回堂屋去,大家坐在屋里等,院里留两仆人帮着听动静,其他的人别傻站着。男人的事女人帮不上忙,咱就在家等着吧。”
时穿爬上马,冲豆腐西施拱手:“李三娘,这里,多拜托你了。”
李三娘一拍胸脯,胸前一阵波涛荡漾:“多大点事?我李三娘风里雨里闯了这么多年,看紧自家门户还是能做到的。”
街道上铜锣声响了一遍又一遍,时穿出门的时候,几个衙役正敲着铜锣从邻近街道转来,见到身穿官服的时穿出现,衙役们用鼓槌冲时穿扬了扬,算是打了招呼。王小川在门外告别:“大郎只管自己去,我还有另外几个人需要呼唤。”
时穿顺着街道走向自己的承包街区,沿途是一番劫后余生的场景,沿街的人家许多敞着门,门口遗弃着少量零碎物品,如布匹,鞋子、锅碗瓢盆等,这些敞开的门户多有一些纵火烧过的痕迹,偶尔还从门里还传来阵阵声嘶力竭的哭声。
入屋抢劫的不见得是匪徒,也有一些真正存心想避难的难民,但在周围一片惊慌失措的“末日情节”下,他们避入普通人家,也许一时焦躁一声狂乱,但后来见到主人家恐惧的面孔,顿时恶念上涌,想乘这段无法无天时间稍稍放纵一些,于是,灾害被成倍放大——其实民间对这种“末日狂乱”早有警惕,东晋时代大家族筑堡而居,留下的家训、家谱里常常要子孙越是动荡越关紧门户别放进乱民。
这种行为虽然冷酷,但至少保障了自身安全。而现在,中原承平久了,大多数小市民已经忘了祖先的教诲。
海州城全城【创建和谐家园】了,随着涌上街头的衙役与效用、勇敢越来越多,西城区的秩序逐渐恢复,街角处时不时的见到几名执勤的厢军,这些人看到身穿官服的时穿打量沿途焚烧的房屋,笑着解释:“大将,东城大火一起,各处都有歹徒趁火打劫,幸好州衙县衙三班衙役都在待命。动乱一起,大尹立刻封闭了州衙附近的街道,而后由西向东推进,目前东城区唯有小块地方依旧混乱,南北城区已逐街恢复秩序。”
厢军是由流民编练的军队,时穿是有能力自己购置武器与战马的“大将”、赏金猎手,厢军在这样有钱有闲人面前,自然而然的百般讨好,旁边一位老军呲着牙补充:“西城区这片还是好的,州县里反应快,作乱的歹人人数少,若是州衙反应慢一点,等混乱扩大了,再想控制恐怕就不易了。”
时穿负责的治安片区为西城区及其附近的两条街道,那里不是歹人作乱的重点,他跟几名大将在十字街中心的钟楼碰面后,站在街头依然可以看到东城区的混乱……不过,那不是时穿的责任。
几位大将也没回头眺望东城,他们彼此在马上相互自我介绍一番,分划了各自负责的区域,立刻上马直接在街道上狂奔起来,一边用清脆的马蹄惊醒正在,或者意图去打劫的匪徒,一边高喊:“海州大将某某奉令巡视,沿途百姓莫慌,谨守门户,休放走了作乱人员。”
如此往复,连续高呼几遍,偶然有神情慌乱的歹人冲出街面,想另寻藏身处,他们当然无一例外的在街头遭遇追杀。没有经历过大场面的歹徒,遇到装备精良的职业杀手是啥下场,还用猜吗?
几次过后,街面逐渐安静,大将们换上另一匹休息好的坐骑,挨个敲响沿街门户,高声询问:“某乃大将xxx,门中人家需要帮助吗?”
门里若有答应,则需家主本人出面说话,若家主没有出面,大将会记下这样的门户,继续挨个敲门巡逻——如果门里无人响应,大将立刻破门而入进行支援……
第三遍巡逻,目标是那些标定为可疑人家的门户,这是大将会坚持要求那些家主出门答话,若无家主在家,那就需要当家人出来——除了时穿,大将们都是本乡本土人员,外来歹徒别想瞒过他们。而被大将标定的可以门户,多数是存在可以原因的……
三遍巡逻过后,街道上恢复平静,厢军开始进入街道,接手大将们的工作……按规定,大将们汇聚在一起啃硬骨头。一位大将没见到时穿,忍不住惊讶的问:“亲娘也,我怎么忘了那时大将不是本地人士,如此久久不至,难道还在门户上纠缠。”
另一位大将有点迟疑:“我听说时大将脑子有点问题,别不是被人忽悠了吧?”
众大将悚然而惊,一起长枪短棒的向西大街涌去,等他们赶到西大街街头的时候,发觉时穿正悠闲的坐在一具尸体旁边,俩个黑人小孩居然对满地尸体的状况熟视无睹,一个正给时穿擦刀,一个正牵着马遛弯,以便让战马恢复体力。见到伙伴们赶来支援,时穿笑眯眯的,说:“啊,这个时候,要是有支烟,那就更完美了?”
一位大将惊问:“怎么做到的……我是说,大将你是怎么分辨歹徒与平常人的,该不是……?”
“啊,没有人能在我面前藏匿”,时穿回答的很淡然。
“哟,我想起来了,你刚把曾癞子抓捕回来,武勇那是足够了,可……”
“简单——”时穿笑眯眯回答:“动乱初期的时候,有人呼喊‘阿弥陀佛’,所以,我遇上身上有莲花标志的,除非有当地人作保,否则,一律格杀勿论。”
时穿总算给出了一个大家能接受的理由……好吧,这里又有点勉强,有点……滥杀无辜的意味。可是在场的大将并不知道,其实,所有阿弥陀佛教的【创建和谐家园】都接到了起事的暗号,只是有的人决定追随,有的人还在犹豫,还想观一观风色。
对于那些“预备歹徒”,时穿懒得分辨,所以才有了现在的战果——西大街所有动乱苗头都已经铲除了,现在他可以坐下来歇息了。
此时,东大街的骚乱依然在继续,稍后,钟楼对面的府衙,有衙役拿着火牌出来赶来调遣人马,这位衙役出来的时候,各处的大将都已经清理完自己的治安区,正在,或者正朝钟楼处赶来。衙役们站在人丛外扫了一眼,吼道:“快去快去,大尹有令:各效用三中抽一,都去东城救火。”
附近的两名大将毫不客气的冲时穿拱手:“大郎,你去,这里由我们帮你维持。”
其实,这几位大将是想再核查一遍时穿的战果,免得出现滥杀无辜的指责。
时穿也是刚上手这活儿,一点不知道干这活的规矩,加上好奇心弄得他心里像猫抓一样,听到大家的话他也就不客气了,摇着枪、带齐武器,引着两名伴当向东城赶去。
第167章 一律击杀
马蹄踏在石板路上,整个街道只剩下这清脆的蹄音,以及身后两名黑小孩气喘吁吁声。越接近,东城巡逻的人越多,街上还扑倒着几具尸首,未死的伤者还在【创建和谐家园】。
时穿在马上来不及停顿,也就来不及分辨街道上倒毙的人究竟是趁火打劫的匪徒,还是无辜遇难的市民。
这个时间,城中的效用、勇敢,向小河汇集大海一样,汇集到东城附近,等时穿赶到东城的时候,发觉已经到了二百余人——照这个数目估算一下,整个海州城怕有六百余名效用以及勇敢。
可时穿隐约记得,他应该是前三十名效用之一——只这几天出海的日子,张叔夜竟然任命了六百余名效用,手脚可真快啊。
时穿还没来得及计算六百名效用给海州城带来多大的税收损失,迎头听到蒙县尉招呼:“大郎,这里……”
街角处几名官员正聚集在一起,只听蒙县尉指着时穿,用喜出望外的口气说:“本县的时长卿来了,有他在,本县尉就放心了,来,长卿,见过大尹……;见过通判……;见过军监……;见过镇抚使……见过钤辖……见过……”
时穿回身打量一下自己的鞍袋,哈,海州城的大佬都在此处,如果这时引爆自己鞍袋里的东西,大约海州城的整个行政机构都要瘫痪了。
几名六品官还在矜持,海州兵马钤辖冲时穿拱手:“大将,有一伙百余人的盗匪甚是凶恶,军汉们围堵不住,需要人过去增援,给你一百人,帮我把他们压制在一处,等待虎翼军步弓手抵达,再进行雷霆一击,汝敢否?”
钤辖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屈尊俯就口气,仿佛在用糖果哄小孩,这种慈祥的嘴脸时穿经常在电视上看到,他有点反胃,但听到街内的厮杀声,看到钤辖虎视眈眈的目光,时穿低下头来,配合的回答了一句应景的话:“敢不从命?”
也许是时穿回答的话过于敷衍,钤辖觉得自己满腔热情,配戏的人却没有拿出足够的精神迎合,他斜着眼睛,不屑的望着蒙县尉:“县尉,你说此人是海州城第一好汉,我怎么瞧着像没吃饱的鸡一样有气无力——杀入敌阵,斩将夺旗,这可是莫大的荣誉,眼前这位能应付得了吗?”
时穿对这种哄小孩的话,早已经免疫了,他回身望向周围的效用,受他的情绪感染,周围效用都有点有气无力。但蒙县尉拍着胸脯在那里向钤辖解释:“大人,没问题,误不了你的事,这位时长卿……嗯,脑子有点迷糊,但他从不误事。”
知府张叔夜在一旁沉声喝道:“赏,作乱的歹徒以叛匪论,每个首级赏一百贯。”
厚赏啊!宋朝政府有钱,向来主张在战争中拿钱砸人,太祖赵匡胤早年特地设立了封桩库,将每年财政收入的一部分储存起来,用于奖赏在战争中斩首之功。而海州城也有自己的封桩库,恰好归知州张叔夜管理。
现在就是战争,张叔夜只在乎官位,不在于花别人的钱。
可是,花别人的钱,谁会在乎?
时穿心中默默算了算,而后冲周围的效用摇了摇长枪,指点着混乱的区域呼喊:“我需要几个人同行,与我一同去取万贯家财,听到了吗,大尹说了:一个人头一百贯。那里面有一百多个人,合起来就是一笔万贯家财,谁与我同去?”
无数人同时跳了出来,拍着胸脯嚷嚷:“我去,我去。”
时穿在马上叹口气:“钱少人多,不够分啊——有三十个人同去,已经足够了,有敢同去者吗?”
勇敢是什么意思?既有勇气胆量也大。虽然时穿陡然减少了参战名额,可能会增加战斗难度,增大伤亡……但效用反复想了想,人少了,意味着分钱的人少……于是,十多位自持勇力的敢战者立刻站了起来,拱手:“久闻大郎盛名,愿追随大郎同谋富贵。”
张叔夜在旁边喝骂一声:“这厮!”但他的话里却没有恼怒的成分。
士气鼓起来了,时穿指了指巷道:“街道太窄,太多的人也展不开手脚,只要三十个人就够,我要十名刀斧手,三杆长枪在前,其余的都要弓手,擅长使用这三般兵器的,速速报名,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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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共愿意冒险的有三十一人,巷道作战,战马就是吸引火力的磁铁。任谁见了骑马的家伙,都喜欢冲他扔臭鸡蛋……时穿下了战马,将马匹交给两名童仆保管,临走前想了想,从鞍袋中取出一支手铳,两颗手雷,悄悄揣进怀中。
效用的队伍【创建和谐家园】了,时穿过去一望就乐了,除了规定的武器,这群人拿什么家伙的都有,矛镗刀戈、槊鞭锏剑、锤抓戟弓、斧钺牌棍、枪叉钩拐、流星耙头、锦绳套索……怪不得怪不得,时穿在缉捕曾癞子时,曾亮出火枪做武器,王小川只是特意看了看,再没什么奇怪的表情。
这是一个服妖的时代,这个时代创造了一千多个阵法,这个时代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都有。
这是一个包容的时代。
这个时代有火药、印刷术、指南针的发明……
在这个时代,你创造什么新玩意都行,哪怕是拿出随身大炮来,别的大将只会羡慕你的有钱,羡慕你装备豪华,不会因此大惊小怪指责你“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