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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兴宋》-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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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豆腐西施惊喜万分:“郎君这是许了,那……咱俩什么时候开始?”

        时穿稍停了一下,摇摇头,似乎对豆腐西施打破对话的默契很不满,他继续说:“白莲教组织非常严密,至今人们光知道高老爷造反了,却不清楚这位高老爷是否真的姓高,本名叫什么,年龄多大,在这种情况下,官军剿匪,首战必败无疑……这个,在城里,在大家眼皮底下的……”

        “眼皮底下,才方便……”豆腐西施用胸膛蹭着时穿,媚眼如丝:“半夜三经,我留个门,你偷偷来去,真是……”

        正说着,黄娥领着环娘转回来,吓得豆腐西施连忙端正了身躯。黄娥一进门,看到豆腐西施满脸【创建和谐家园】状,脸一沉,正想说什么,环娘蹦蹦跳跳,伸着五个稚嫩的手指呼喊:“五百贯,顾三娘愿意五百贯卖宅子。”

        豆腐西施愣了一下,眼睛马上亮了起来:“郎君要在豆腐巷置产,太好了,顾三娘那栋房子,少说也在【创建和谐家园】百贯上下,她肯五百贯卖你,实在是便宜了……嘻嘻,这下子好了,这下子,全成了!”

        哥哥要置产,哥哥有了自己房子就能搬出豆腐西施这【创建和谐家园】的院子……黄娥想到这里,也笑容满面:“顾三娘手快,附近的邻居都签字同意她卖房了,如今只剩下我们,如果我们出面买房子,连这道手续都省了,只要拿钱过去,就可以立契约——只是顾三娘说,她新买的房子三个月后才能收拾好,希望我们能让她再住三个月。”

        豆腐西施怂恿:“便是许那顾三娘再住三个月,也值啊!三个月租金才多少,顾家那座院子里有四个套院,前后都临街。后院的老大媳妇、老二媳妇,还有顾二婶,顾小七娘原先居住的院落,都挺整齐的。郎君搬过去自己住,以后连孩子成家的屋子都有了。”

        当然,时穿若是在豆腐西施隔壁置产,那以后通奸就方便了……嗯,就是时穿万一被豆腐西施“克”死了,死去老公的产业就在隔壁,那不是更方便兼并吗?

      第163章 宋朝让人震撼的亲情

        众人都说这笔买卖好,这笔买卖当然进展的很快。

        第二天,在中人的见证下,双方快速的签订了合约,并在衙门上盖了印章,这笔买卖就算完成了。

        因为这桩买卖,顾三娘倒是重新回过气来,望向时穿的目光不再躲躲闪闪,甚至还有兴致寒暄,她堆起笑脸,没话找话的问:“大郎,我家小妹过去多承你照顾,如今她在王相公府上很是受宠,已经开始协助王夫人管理家务了。她倒是常想着在大将这里受教诲的日子……”

        顾小七娘总共在时穿这里学了不到一个月,时穿能教她的也就是一套乘法口诀而已,而后发了几本书而已,他不信凭借一套乘法口诀,顾小七娘就能在王相公家里当家。不过,时穿还是接受了顾三娘的恭维……一套房子便宜三十万钱,便是被顾三娘再告发一次,也值了。

        “在下不敢居功,小七娘能有今天,还是顾二婶多年的教导,怎么,小七娘如今很得意吗?”

        时穿的话里充满拒人千里的味道,顾三娘赶紧站起来,恭敬的回答:“大郎赠送顾小七一套女书,王相公看了很赞赏,还说有机会想见见大郎。我家小七也因此受王相公看中,帮助府里教养王相公家中未婚小娘子。

        家母常常念道时大郎的这份恩情,还说有机会一定登门拜访——如今她正在新家里,帮助收拾房子。”

        时穿随口回答:“哦,原来如此,你家小七娘受王相公重视,所以才想搬去王相公家附近居住。好主意,这样一来,你就是出嫁了,父母兄弟也可以得到王相公的照顾。”

        顾三娘再三感谢之后告辞,等她走后,院中的小娘子们得到消息,纷纷赶来祝贺。傍晚时分,林翔与黄娥父亲的管家也获知了消息,一起赶来祝贺,林翔满意的说:“贤侄这下子也算是有产业了,好好,我的家眷接来之后,要拜托贤侄照顾。”

        黄娥立刻触电般跳起来,恼怒的说:“舅舅,你现在租的房子不好使吗?大郎新买的房子,要三个月后才能腾出来,这段时间舅舅还要安心住在宅宿务的上房……”

        时穿摆手制止黄娥,随手拿出两块银挺、一叠交钞,少许碎铜钱,一起塞给林翔。因为林翔称呼他为贤侄,所以时穿的称呼也变了,他口称:“舅爷,这是三百贯钱,大约够赶考的费用了。”

        林翔愣了一下,他慢慢的伸出手来,将那些银钱收起来,叹着气说:“舅父无用啊,竟要靠贤侄豁出命去捕盗,才能凑足路费……贤侄放心,这笔钱,我一定会还你。”

        将这些钱揣到袖中,林翔冲黄娥拱手:“甥女,我明天就动身,舅父这科一定努力,不挣一个衣冠,绝不回乡。”

        林翔拱一拱手,决绝的告辞而去。

        他一走,黄娥的双肩立刻塌了下来,露出放松的神情:“这下好了,我以后每晚都可以住在这里了。”

        林翔走了,那位老管家孙伯还在,他听了这话,神色焦急的上前阻止:“那不行,姑娘,老爷马上快上任了,还是给老爷留点体面。”

        黄娥瞪着老管家:心说:你知不知道,这屋里有个狐狸精时刻不停走动着?瞧,我一时没看紧,那狐狸精已经挨到哥哥身边了,我再不过来盯着,她一定能爬到哥哥床上?

        老管家毫不退缩,心说:娥娘,嫁谁不是嫁?姑娘的名声比天大,名声好了,便是嫁不成时大郎,自然有李大郎张大郎王大郎。万一瓜田李下,被人怀疑了,毁了名声,就是嫁了时大郎,今后你在他屋里能抬起头来吗?

        两人相持不下,时穿出来打圆场:“娥娘还是早上来,晚上走吧,你新租的房子在营房巷,附近有禁军看着比较安全,这里嘛……大约再有一个月,四处的流民就要抵达海州了,城里会很拥挤,也很不安全。”

        黄娥回过神来,诧异的望着时穿:“哥哥确信会有流民涌来吗,县衙今早接到的消息,说梁山水寇在淮阳稍稍取胜,但马上掉头回去了,此外,童贯童使相已经开始调集禁军,童使相的军队就在江南,恰好挡在海州前面,流民怎会赶来海州……”

        说话间,鲁蕴等人也赶到了,他们原本在县衙的工地上,接到时穿的通知后就回家准备提亲的礼物,原打算趁着夜晚跟师傅好好商量一下。这三人进门的时候,时穿正在谈论流民问题,鲁蕴听见这话题并没有说话,李石跳着脚插嘴说:“是呀是呀,娥娘说的是呀,我等虽然受县衙委托,开始修缮城墙,可县衙催得并不紧,哈哈,县里给的工程款也不是足额……如今县里州里都对此不上劲,小小一个教匪作乱,能掀起多大的浪?”

        时穿正想跟三位徒弟好好谈谈这事,他也不解释,摆手说:“一个月之内,把你们的婚事都办了,不能耽搁。然后咱们腾出手来……”

        鲁蕴听了这话儿,露出心愿得偿的微笑,屈鑫似乎有点害羞,嘴唇蠕动了两下。李石脱口而出:“师傅怎么说,徒弟就怎么办——徒弟已经选好了煤饼场的铺面,就等媳妇过去主持,啊,可盼着这一天了。”

        时穿回身取了几张契约,当着鲁蕴三人的面交给他们三位的心上人:“我已经买下了隔壁的院子,听说隔壁院子有四个小院,今后香胰场、香膏场的作坊就设在那个院里吧。这两个作坊,我把股份分成十九份,你们每人一份当嫁妆。”

        环娘扭着身子插嘴:“哥哥,香膏场啊……这东西,原本是哥哥为环娘擦手而想出的药方,环娘我是不是可以多占一份?”

        黄娥拍了一下环娘的脑袋:“没听哥哥说吗,分了十九份,哥哥自己都没占一份,你还贪心。”

        时穿不以为然的回答:“作坊里生产女人用的东西,如今这社会,我一个大男人参股的话,未免好说不好听,当初也是你们姐妹自己弄出来的,以后你们自己折腾去,哥哥再不插手。”

        鲁蕴几个人还谦逊着,时穿又取出一些银钱以及部分首饰,分给那三位待嫁女孩:“这是你们的赠嫁,这几天再做几套新舅舅衣服,时间仓促,嫁妆与聘礼咱们都折算成银钱,一切从简吧。”

        时穿的猜测很灵验,但他低估了老百姓对危险的敏感,仅仅十几天后,流民前锋出现在海州,便逐渐越来越多,将时穿原先的筹划全盘打乱。

        刚开始,涌入的流民量不大,仅仅是一些地主豪绅,众人没有在意,时穿还抽空驾驶快帆船出海了一趟,从夷州城堡搬回来一点钱财与海外商品,准备给三名出嫁女孩做嫁妆……等他五六天后回来,海州城里城外已人满为患,楚州、苏州、淮阳军、涟水军等地逃亡富户进入城中,纷纷在海州城购置房产准备在此长久避难。而两地贫困百姓则拖儿带女等在城外,或者投亲靠友,或者听从官府安排住进寺庙道观,等待大宋朝庭按照惯例进行的救济,以及编练入厢军。

        如此一来,海州城因此房价飞涨……顾三娘那套顾宅如果现在出手的话,价格可以翻一番,卖到一千五百贯上下。

        正因为如此,见到顾三娘来找自己,时穿微微有点不好意思,他心中暗自做了决定:赔礼也要恰当,顾三娘那份赔礼,价值30万的话算是相当,如果太多了,那就有点欺负人了,他时穿还要在海州住下去,如果顾三娘要求增加房钱的话,不是不可以。

        谁知顾三娘开口却送了时穿一个惊喜,她先是盈盈地福了一礼,开口说:“大郎,如今局势有点不稳,奴家父母想提前搬去新屋,不知大郎什么时候能来接收我家旧屋。”

        时穿愣了一下,马上喜出望外:“隔壁那房子之所以价格低,原本是三娘给我打了折扣,里面还含了三个月的租金,三娘这一搬走……”

        顾三娘再一拜:“三个月的租金,不值当多少钱,只要大郎愿意答应我一件事,那三个月租金便无需赔付了。”

        “哦,什么事?不太为难的话……”。

        “我家妹子顾小七在王相公府上,前几日来了几位客人,看到妹妹手中的《女书》,说是想见一见编撰者,大郎若是肯赏个薄面,往王相公府上走一趟……咳,大郎只要帮了这个忙,我们彼此两清了。”

        时穿直起身来,细细打量了一下顾三娘。

        在这个时代,身份的鸿沟是难以逾越的,时穿是白丁,顾小七“嫁”的是一位相公,所以那位相公用很随便的语气,招呼时穿去府上——那位相公有这个资格。但别人不知道,顾小七很清楚时穿的骄傲。这件事让她办,她叫不来时穿,刚进王府的她会被认为没本事,所以她必须办好,办成功。

        一个相公算什么,还是过了气的相公,离退休人员。时穿连顶头上司蒙县尉都敢打,敢拍着对方肩膀训斥,让时穿委屈的以白丁身份上门,那就必须做出低姿态,让时穿体谅自己的苦处……顾小七让自家姐姐出面了。

        什么是亲情,这就是亲情。一贯骄横跋扈的顾三娘,打从知道妹妹的苦处之后,立刻低声下气讨好时穿,甚至不惜贱卖住宅……这份亲情能不让人尊重吗?

        宋代是个商业社会,但宋代依旧是华夏,华夏文明的伦理道德渗透在每一个华夏人血脉中,时穿禁不住站起身,低头冲顾三娘柔和地问:“三娘你的婚事,筹备的怎么样了?”

        顾三娘略有一丝害羞,用手帕捂着嘴说:“奴家已经选好中意的小郎,父母搬过去后,我便从新宅出嫁,到时候,大郎可愿意做个贵客?”

      第164章 旁门左道

        一座价值一千五百贯的“四方联”双面临街住宅,顾三娘只要了五百贯,还打算提前搬出,仿佛舍弃的一千贯——也就是100万钱,根本不值得留恋。

        也许在顾三娘眼中一百万也换不来亲情,但这份人情对于时穿来说太大了,毕竟,对于贫民小户来说,一百万钱是一笔难以想象的财富,搁现代,这笔钱也是难以承受的重礼。

        时穿马上答应下来。

        既然决定参加婚礼了,就不得不问问新郎是谁,不然的话,下帖子的时候,都不知道祝贺谁结婚。时穿应承之后,询问:“不知哪位小郎幸运,娶了顾三娘这样一位擅长持家的主妇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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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他也是整个海州父母都要仰望的著名女子教育家,连他都出面夸顾三娘了,顾三娘更是腼腆——俩人之前还你死我活的,现在时大郎是她婚礼上的贵宾,真是世事难料。

        “大郎说笑了,像我这等归家妾,哪能嫁什么出色人物,不过是前头崔家庄子一位闲汉,那闲汉家中有一个幼弟,两位妹妹,父母双亡,虽有二三十亩地,但因为弟弟未娶,妹妹未嫁,所以二十出头了仍没有一个说亲的人。

        奴家挑来挑去,那人说只要谁帮他嫁妹妹,并替弟弟娶了媳妇传继香火,他自己便是入赘了也愿意……奴家自己已经老大不小的了,那小郎虽然家贫,可奴家如今不指望靠男人吃饭,把他两个妹妹嫁出去,不过三四百贯的花销,一个弟弟分去十亩地,自家剩下十亩地也够了口粮了,所以奴家许了他亲事……”

        时穿端起茶杯,心中直觉得巧和:“崔家庄子,村中首户可是一位姓崔的姑娘,当地粮长可是姓方?”

        顾三娘一扬帕子,惊喜地说:“大郎也知道那座庄子,可我听说大郎来海州不久,那座崔家庄子也是才立庄子不久,村中原先的首户崔氏是一位庙中道姑,原本她的田产不消交税,只是后来崔氏又从庙里出来,官衙上便把崔氏与附近几个大户合并为一个纳粮单位,这才有了‘崔家庄子’的称呼。

        奴家想嫁去这个庄子,图的是庄中各样都是新立的,没有那么复杂的厉害纠缠,那赵家小郎在庄中虽然是小户,却也能过得下去。只是,大郎怎么也知道这样一个小庄子?”

        这就对了,时穿捧起茶杯,笑眯眯的回答:“因为我也在那座庄子有份田产——别惊讶,是别人赠送我的意外之财。”

        顾三娘赶紧盈盈下拜:“原来今后我与大郎还是邻居,昔日之事得罪了……”

        稍停,顾三娘一咬牙:“大郎,去王相公府上的事……”

        “我答应你。”

        “嗯哪……大郎恐怕不知道,我妹妹在王相公府上做妾,妾的客人无法从正门走,却要委屈大郎走旁门左道……”顾三娘看了看时穿,赶紧小心的请罪:“奴家也知道大郎是骄傲的人,所以委屈大郎了。”

        怪不得顾三娘起先一副为难的态度,为了让时穿答应,肯许下如此大的好处……不过顾三娘猜错了,时穿原本不是过于讲究礼节的人,他对宋代的礼仪并不清楚,反正是去见个人嘛,见个面,聊几句,没什么。为了顾三娘这份对亲情的眷顾,加上王彦章过去曾经是三品官,像他这样的屁民,一个没有品级的大将,前去求见,人能给个侧门进出,已经很给面子了。

        时穿无所谓的笑着:“没什么,我倒挺想看一下相公家的院子,该是怎样一种气派。”

        见到谈话已进入垃圾时间,黄娥顺手端起一碗二陈汤递上去——“迎客茶水送客汤”,端上“二陈汤”就是送客的意思。顾三娘目的达到,连汤都没喝便心满意足的告辞。黄娥却在顾三娘走后,不满的抱怨:“哥哥刚才怎么就答应了?哥哥是一点都不知道啊,妾的亲眷走的是下人通行的门,那种小门,就是比狗洞稍微高一点,王家如此侮辱哥哥……”

        顾三娘没有喝二陈汤就走,时穿觉得可惜,这二陈汤类似现代的王老吉凉茶,如今外头骄阳似火……时穿端起二陈汤来,咕噜噜猛灌一通,放下空汤瓶,擦一擦嘴唇,打断了黄娥的话:“啊,娥娘,你父亲如果求见王彦章,走哪个门?”

        黄娥回答:“我父亲品级太低,能有个左门走,已经不错了。”

        “这不就结了,丞相门前规矩大。我闲着没事,去游览一下人家的园子,只要不是让我翻墙,自带干粮都行。”

        黄娥想了想,抓起另一瓶剩下的二陈汤,猛猛的灌了一口,改换话题:“哥哥这几日出海,可有收获?”

        一提这个时穿眉开眼笑:“没错,没想到施衙内的捕鲸船队才刚上手,就有了收获,这次我拉回来几百桶液体蜡,还有百十吨鲸油脂肪……

        这下子,我们制作香膏香脂的原料已经足够了,对了,码头上,穆顺已经把左斜巷整理好了,如今海州大量流民涌入,劳动力便宜,我让他们立刻开始填海造田,还顺便在码头上租了几间仓库。

        哈哈,有那群花膀子帮忙,我进出码头都没惊动市舶司,运回来的货物已堆满了仓库,照这种速度,等买下顾三娘的小院,我们可以狠狠扩大生产——只要施衙内的船队能每月保证一条鲸鱼的捕获量,我们的产量就可以增加一百倍。”

        黄娥轻轻摇摇头:“哥哥,如果产量增加一百倍的话,在城中租院子就不合适了,城里房租高不说,人多眼杂的,如果有人把我们的技艺看了去偷偷仿效,那就祸事了。”

        时穿点头:“你忘了我们新近获得的崔庄住宅,我准备把崔家庄子的土地拿出十亩来,盖一座足够大的院落,干脆我们把生产场地搬到城外去,然后把城里的住宅当作平常经商往来的歇脚地——世道快乱了,还是居住在自家地主武装在手的地盘上安全。”

        黄娥马上附和:“这样的话,咱们那些年龄大的姐姐们,干脆也都搬到城外帮助哥哥管理作坊,年龄小的留在这里,学习如何算账如何管家,等她们大了,再逐渐……哥哥这想法确实不错。”

        时穿扬着脸推敲一番,东张西望的问:“对了,今天怎么如此情景,哦,我今天回来没到尖叫声,环娘呢,怎么半天没见环娘出现,难道她又去哪里赚钱了?”

        黄娥回答:“几个班的姐姐正在轮流听课,值日的姐姐们在东院制作香膏,环娘闲着没事,刚好带着那两头狼崽,去李三娘豆腐店玩耍,顺便帮着李三娘照顾一下店铺。”

        黄娥眨巴眨巴眼,又补充说:“嘻嘻,自从哥哥把香膏香胰子作坊分了,环娘每天嚷着亏本了,那李三娘许诺每日给环娘两个铜板,环娘高兴的,都不愿上课了……这事哥哥要管一管。不过,听说环娘乘法口诀背的很流利,豆腐西施店里来的客人,都夸奖环娘算账快。”

        小小的娃娃,竟然也有这样的天分,时穿欣慰的笑了:“没事,才七八岁而已,正是贪玩的时间,你告诉她一声:亏什么亏,她年纪最小,等姐姐们都嫁了,剩下的好东西,有的是她的……嗯,以后让她每天上午学习,下午才是玩耍时间。”

        黄娥与时穿挨得很近,发觉时穿额头上有几滴汗珠,她没顾上回答时穿,先赶紧拿出手绢,一边替时穿擦着汗,一边又徐徐叨叨的说:“哥哥太宠环娘了……还有两三个月就秋闱了,如今海州城里来科考的举子越来越多,州衙已经放出榜文,说今年的科考照常举行……

        呀,我倒忘了,崔家庄子的妙泰尼姑昨日找上门来,说县里已经下了文,要求各乡限期组织团练,而崔庄最近来了不少投亲靠友的外乡人,她担心乡下不安全,让我们帮着在城中预先租一个房间……

        昨晚我回去也打听了,因为赶来的考生过多,加上外地逃亡来的富户连绵不绝,宅宿务的房子已经基本租空了,剩下几间,是要留给过往官员的。所以,宅宿务亲事官拒绝再向平民百姓租房,哥哥,如果顾三娘要搬,可否腾出一间屋子,给妙泰做香堂。”

        时穿摸了摸黄娥的头:“别老妙泰妙泰的,崔姑娘已经还俗,立了女户,你应该用俗家的称呼来称呼她。”

        黄娥仰起脸来,一脸天真地问:“哥哥,妙泰道姑既然立了女户,还来咱家开什么香堂,好奇怪啊,她怎么不找别人找哥哥,只是因为哥哥是邻居吗?”

        这个问题时穿不想回答,他一拍脑门,想起什么似的说:“对了,如今海州城外来人越来越多,等隔壁的院落腾空,你也去占个院子,万一晚上有事,也好临时住下。”

        说完,时穿站起身来:“啊,我去豆腐西施店里看看,把环娘领回来。”

        黄娥起身,恭送时穿离开,等时穿走后,她看着桌案上的两瓶二陈汤,突然又抓起瓶子,将剩下的半杯一饮而尽,低声嘟囔:“三个才嫁出去,六个姐姐可以送到庄子上——这才走了九个,又要来了一个……这蝶闹蜂忙的,有完没完啊。”

      第165章 不为人知的暗号

        时穿并不急着领环娘回来,他先自家院中溜达了一圈,此时,姑娘们还在正屋上课,女先们教导小娘子们识字算术的讲课声朗朗传来——黄娥因为有一点文化底子,目前女先的课程对她来说浅了一点,所以她有资格自由活动,而其余人不是在课堂,就是在东院工作,以至于整个院子里静悄悄。

        烈日当头,门房里守门的几名婆婆以及黑人妇女,冲时穿打了个招呼,知道这位不注重虚情假意,干脆躲到门房里继续休息——临街的那几座屋子,是这院子里少有的几间石屋,厚厚的石梁,让太阳晒不透屋子。

        石屋里很阴凉的原因,还因为院里有一座地窖,负责挖坑的三名学徒,工程进展经常莫名其妙的陡然增速,当然,这几名学徒跟自己的师傅鲁豫说了这种奇怪现象后,受鲁豫叮嘱,不再私下里谈论,只是不停的准备石料,运出土方……如今,院中的石料堆满了大半个院子。

        此间一段时间,鲁豫等三人常常奇怪师傅那神奇的工程进展,这三人经常打着火把进地窖,研究师傅的建筑手法,但后来,他们越来越忙碌,尤其是高老爷叛乱之后,大户人家都觉得简单的土墙很不安全,于是城中唯一擅长砖石结构的“三星班”就成了热门。以至于“三星班”同时接了十几个工程,三位班主不得不将班子分成三班,每人带着一支在工地上彻夜赶工。

        因为生意火爆,渐渐的,三星班三位班主丢开了其他的心思,或许他们想着等到了冬天,工程少了,再来跟师傅学习地窖内的石梁快速拼接技术,所以这几日,连过来请安都少了,而他们三位的准媳妇也不顾羞涩,开始提前插手他们的家务,帮助他们管理后勤——这就是黄娥刚才低声念叨的“送走三位”的原因。

        院中的地窖已经挖了半截,挖好的地窖全用石梁建好了四面墙壁、地面与天花板,豆腐西施已经提前把地窖用上了,酿造的豆腐乳已经堆满了地窖的货架,只剩下地窖中央铺设的一节木制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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