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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合胃口么?”叶羽有些诧异的问道,而桔梗只是微微摇头……到此为止两人之间的对话便就此中断,倒不是桔梗本性清冷什么的而她只是从没有过这样的经历罢了,桔梗本以为只是简简单单的上门道谢,可没想到叶羽竟然会把她请进家来……难道说神明都这么好说话不成。
对于桔梗来说,她平时的生活中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修炼与讨伐妖怪之中度过的,村民们敬畏她的力量而同样身为除魔师的那些人则嫉妒她的天赋,久而久之就连桔梗自己都快要忘记如何跟别人相处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她才会表现的这么笨拙,没错就是笨拙……只不过这种笨拙被她一贯的淡然所掩盖,给人的感觉就变成了巫女的不通人情,可又有谁知道她的心中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恐怕没有人从那么做吧,村民们需要的只是她的力量而枫又太过年幼,或许名为桔梗的她所拥有的仅仅就只是巫女的这个身份。
除此之外……她一无所有。
说到底她也只是太寂寞了而已,守护村子的重任被强加在她的身上,她就像是当初被选作西行妖祭品的幽幽子那样,在完全没有体验过世间美好之前就被抹杀掉了所有的可能性,只能不得不去按照既定好的方向去度过自己的一生……偏偏这样的牺牲还被安上了冠冕堂皇的大义,明明是她们一直在付出而得到利益的那些人则将其当做了一种理所应当。
这样子实在是太残酷了些,明明她们也只是普通的女孩子,有着这样那样的期许……可偏偏就连最朴素的希望都不能实现。叶羽是知道的,眼前这个冷艳的美人最大的心愿就是想要找一个人嫁出去,哪怕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村夫也好,甚至于是某只半妖也罢……
想来桔梗想要的,仅仅是一个能够理解她……不,应该只是一个能够陪伴着她的人而已吧……
“你的伤怎么样了?”两人沉默了一会之后叶羽有些突然的提到,他觉得如果自己不开口的话那些接下来的情景一定会演变成自己一个人在那里自斟自饮了,这样子可实在是无趣。
“没有什么事情了……”
“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对于叶羽的要求桔梗有些诧异的扭过头,不过见到他那就像是医生在面对病人时的神情也就将信将疑的伸出手,不过没想到却一下子被叶羽握住……
桔梗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出来,可叶羽手上力道却大的让她根本做不到,而就在下一刻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叶羽那里传到了她的手上进而流遍全身,被这股力量一冲桔梗就觉得自己一下子便用不上力气了,那感觉就像是被午后的阳光笼罩着一样相当的温暖舒适,但却让人不由自主的迷醉。
“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明明才过去1分钟不到,可桔梗却觉得像是过去了很久一样,当叶羽松开她的手时桔梗就像是浑身的力量都被抽走了似的……还好她一直坐在椅子上,否则恐怕就会出丑了。
“记得下次不要再随随便便的攻击神明了,要知道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好说话的……”叶羽对着桔梗的提醒道,他这时也大概猜到之前桔梗为什么要攻击他了,想想也是突然闹出那么大的动静来不会引来某些家伙的反感才怪了……
“我知道的……”对于叶羽的好意桔梗微微点头,这大概就是她表现自己感情最为强烈的方式了吧,相比于普通人她甚至就连大笑和哭泣都做不到,而后她大概也是觉得这样子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想法于是少见的说了句,“谢谢……”
“嘛,不管怎么说问题其实也是出在我这边,你这样子道谢……”叶羽摇摇头把桔梗杯子里的茶水倒掉而后又给她续上一杯,“你现在的身体还很虚弱,药剂那种东西终归还是比不上这种天然就蕴含有灵气的东西的。”
这一次桔梗没有再拒绝,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受到的恩情已经足够多,就算是再多上一点也无所谓了吧……
“哦对了,”就在桔梗喝茶的时候叶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说道,“你胸前那个珠子的力量以后尽量不要再用了,虽说里面的力量不错不过这东西的力量实在是太混杂了一点,用的次数多了对你的影响太大……”
“四魂之玉的力量的确不是我能驾驭的……不过我要做的也只是净化它,并且保证它不被妖怪夺走便是了。”对于叶羽的说法桔梗没有否定,但是她这样的回答反而令叶羽不喜。
“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叶羽如是说道,桔梗她太过善良了以至于习惯性的把一切都压在自己的肩上,不过说到底她又能担负得了多少呢?“你是巫女吧,那为什么不去供奉神明呢?神明有庇护人类的责任,但巫女没有……你这么做又是何苦?”
叶羽的话让桔梗一阵皱眉,不过他没有去理会而是继续说道,“如果不介意的话,要不要来信奉我呢?”
第八十四章 心境
应该怎么说呢,单单是用诧异两个字已经不足以去形容桔梗此刻的表情了……毕竟不是谁都会有这种亲自被神明邀请的经历的,相比较而言或许叶羽直接求婚的话都要比这样的状况更加具有现实意义吧,虽说这两者都不会被她答应就是了。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大概是被桔梗那像是听到了某些奇怪的事情一样诡异的眼神给【创建和谐家园】到了吧,叶羽在不经意间也微微有些闹别扭了,“我好歹也是一个神明啊,想要一两个巫女怎么了嘛……”
不得不说现在的他真的像极了一个小孩子,还是因为没有能够要到糖而不开心的那种,叶羽皱着一张脸微微别过头去……他是真心这么想的,好吧他也知道自己的确是有些唐突了,自己了解眼前的这个女人可并不代表她也了解自己,事实上在桔梗的眼中这不过是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的第二次见面而已。
所以对于桔梗来说他仍旧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叶羽表现出来的对她的熟悉、了解反而会让她感觉到困惑。而在说出自己的邀请之后叶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该说是太过心急了么……叶羽扪心自问,明明在面对其他女孩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过这样子的状况才是啊,当初面对幽幽子也好亦或是疾风她们也罢,叶羽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见到他不开心的样子桔梗先是愣了下而后在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容,此刻在她面前的叶羽看上去不像是一位如他所言那样威严的神明,反而倒更像是一个需要被宠爱的孩子……就像是枫一样。
这么一想桔梗反而释然了,叶羽的邀请在她看来也就变成了一种变相的占有欲,不是那种想要把一切美好据为己有的贪婪,而是处于单纯的喜欢……虽然不清楚为何仅仅是一面之缘叶羽为什么就这么中意自己,但不可否认桔梗的心理还是稍稍有些开心的。
不过即便如此拒绝还是理所当然的,只不过方式上就要婉转的多了……“我想这片土地还需要我来守护……”
桔梗如此说,但出乎意料的叶羽却对她的说法嗤之以鼻,“你能做到的说到底不过只有几十年而已,可对于神明这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哎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叶羽有些自嘲的笑笑,自己真的是有些陷入某些东西而不可自拔了……这么急躁的话能做得成什么?
对于叶羽的话桔梗不置可否,诚如他所说的那样对于人类而言几十年已经是她所能做到的极限了,或许为这片土地选择一个永久的守护者才是更好的选择吧,但不知怎么桔梗就是在下意识的规避着这个选项,她一直觉得守护村子这件事情她必须去做……也只有她才能够做得到。
两人的对话进行到这时已经算得上是话不投机了,于是接下来便是大段的沉默……而在这种情况下很快桔梗便起身告辞而叶羽也只是兴致阑珊的摆摆手,事实上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是么。
……
“今天真是糟透了……”自从桔梗走后叶羽就陷入了长时间的自怨自艾之中,他实在是搞不清楚自己上午的表现为什么会这样差劲……不,到也并非是搞不清,只是有些事情不愿意去仔细思考罢了。
“难道说我是喜欢上她了?这可真的一点都不好笑……”跳出自己本身的局限转而用旁观者的视角来看的话,叶羽上午的表现不就是和为了求偶而张开尾巴的孔雀没什么区别么,对于一个活了上万年的老家伙来说这么做终究是太丢脸了些。
叶羽对月长叹,在他不停抱怨的时候夜晚已经再度降临,被柔和的月光外加那种静谧的黑暗所包围着的感觉令叶羽觉得微微好过了些,对于他这样的大妖怪来说心境什么的要远比身体重要的多,要是不尽快让自己念头通达的话叶羽他会因此受伤都说不定呢。
“危险的女人……”叶羽在心中如此对桔梗下了个定论,但接着却是有些嘲弄的笑了出声,“呐祈,我应该怎么做才好呢?”极度少有的叶羽有些脆弱的呼唤着自己的妻子,本来以为不会受到回应的呼唤可没想到就在下一刻被叶羽收起来的斩魄刀微微一闪过后,祈的投影却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羽哥哥你还真是过分呢……向自己妻子询问如何去俘获另一个女人的心什么的。”原本只是一个有些算是自言自语兴致的问话没想到却得到了祈的答复,一时间叶羽也觉得有些尴尬,本来这个时候她都应该睡了才对啊……
“不要那副表情啦,从早上开始羽哥哥你的心情就怪怪的,弄得我这边都受到影响了……”祈慢悠悠的解释着,同时在他的身边坐下任由叶羽倚在她身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犯得上这么纠结么?喜欢的话就直接把她掳回家里来玩够了再扔掉不就好了,羽哥哥你啊就是太温柔了。”
祈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在她看来弄得叶羽这么患得患失的桔梗简直就是犯了天底下最大的罪过,叶羽是什么地位?整个世界都是在围绕着他旋转的好不好,虽说只是她那个微不足道的小地方,可也不是区区一只巫女能够比拟的。
“喜欢怎么去做就顺应自己的想法就好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你可是被三个世界意志共同钟爱着的啊……”
从祈的身上传来了让叶羽觉得舒服的气息,那是被人眷恋着的感觉……叶羽恍然原来他是呆在这种氛围里太久了,所以才会导致现在会产生这种诡异心情的么,从最一开始只要是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孩子,无论是祈、蓝染亦或是幽香、神绮都好,她们都对叶羽抱有着善意……有的是爱情、有的是亲情,就连最为普遍的友情到他这里也变得像是红颜知己那样非同一般的关系,习惯了这些之后在遇到桔梗之后才会觉得很是别扭。
简而言之叶羽他就是被家里的女孩子们给宠坏了……
“啊咧啊咧,说到最后我也仅仅是遇到了一位不会偏爱我的女孩而已么……真是的,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这么自作多情了。”自己付出的善意不一定能够得到回报这不是从一早就清楚地事情么,或者说这才是最为普遍的常态吧,而之前叶羽仅仅只是命好罢了。
“平常心平常心~~”在这一刻叶羽终于是取回了自己一贯坦然的状态,不管怎么说按照自己步调来就好了,尽人事听天命而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而这样的他莫名的有些开始想家了,哪怕被人说成是没有出息也好但他还是喜欢被人宠爱着啊……
第八十五章 夜游
念头通达以后叶羽的心情也随之好了不少,被祈抱了一会之后他便不再眷恋女孩身上的温暖……当然没过一会祈就昏昏欲睡的撤掉了这个分身,也导致叶羽他没机会再腻在她怀里的最主要原因了。
“所以说干脆出去夜游吧~~”明明夜已经深了可心情大好之下叶羽一点都没有去休息的打算,反而兴致满满的决定出去逛逛,“我记得在那边的林子里有一个水潭来着,顺路去打点水回来泡茶也不错……”
虽说叶羽平时喝的都是他用魔法制作出来的水,但用这样的人造物来泡茶的话总觉得少了点灵气。尽管他不会像某些人那样非要纠结什么“梅花瓣上落雪的溶水”之类,可有更好的选择的话自然不必亏待了自己。
这样想着叶羽便施施然的出了家门,只是没想到还没走出多远便碰到了桔梗……也不知道都这么晚了她还要出去做什么,不过既然她手上提着弓箭那么想来应该是要去巡视吧。
“你……”没等叶羽问什么反倒是她先开口了,不知怎么明明上午才刚刚见过可桔梗明显感觉叶羽的身上有什么改变了似的,“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没,只是想通了一点什么。”叶羽只是微微耸耸肩,说到底他其实也不知应该跟桔梗如何解释自己心境上的转变,“不过倒是你……出来巡视的话身体不要紧么?”
“嗯……只是例行的巡查而已。”桔梗显然是在逞强,仅仅是度过了一个白天哪有可能这么快就恢复了,就算是感冒发烧什么的还要在床上躺个三天呢,更何况是她这样体力全部透支的状况。
叶羽也不戳破,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任何的劝阻都会被拒绝才对,该说是坚强好呢还是说她太过倔强来的更为准确一点?如果说是早上的自己还会因此而有些懊恼,可现在也就只剩下怜惜了……
正如他所认为的那样,桔梗她在是桔梗之前首先是一位需要守护着村子的巫女,这一份责任对她而言意味着太多太多。
叶羽微微摇头,轻轻的跺了跺脚之后桔梗就觉得一股像是结界一样的力量覆盖到了整个村子之上,“好了,有了这个东西就不用担心会有妖怪进来了。不过效用只有3天哦,3天之后就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桔梗悄悄有些诧异,她倒是不怀疑叶羽说的话,只是他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呢?有些不解的望向他,桔梗看到的却是一种相当陌生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受伤了的兔子一样的感觉……
“这是怜悯么……”桔梗自己就在心里否定了这个说法,相比于这个稍稍惹人不快的词语,叶羽的眼神让人觉得很舒服……盯得久了还会不由自主的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谢谢。”到最后她也只能像这样对着叶羽道谢,有些不太习惯的接受下他的好意。虽然不想承认可叶羽的确是帮了她很多,自己身上的情况桔梗清楚无比,如果真的有妖怪来入侵的话自己的安危都好说,可村子……
“小事而已,”叶羽摆摆手算是婉拒了她的谢意,不过他想了想转而对她问到,“对了桔梗,这个村子附近的水潭在哪里来着?我想去那边打一点水用来煮茶喝……”
虽说自己去找也可以啦,但是既然有这么一个好的向导在问一下路才是最正常的做法吧……不过由于身高差的缘故某人似乎没有发现对方脸上那有些怪异的表情,好在虽然不知道桔梗在心里纠结中些什么,但依旧还是给他指了方向。
“话说桔梗,你真的不考虑来侍奉我吗?”在两人即将交错的刹那,蓦地叶羽再次这么问到,“尝试着去依靠别人的力量没什么不好的不是么……”
“可守护村子……是我的职责啊……”桔梗再次拒绝了叶羽伸出来的橄榄枝,不过这次叶羽也仅仅是摇头,就好像是在面对自己不争气的女儿一样……
“那我就用我自己的方法去努力了,桔梗啊你有没有想过当你所守护的对象,主动摆脱了你的庇护的话,到那时你又要怎样呢?”
桔梗不言……而叶羽他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轻叹着走入了这浓重的夜色之中,只留下桔梗一个人在原地,不知思索些什么……
顺带一提,过了好久之后叶羽才知道,那个水潭其实一直是供巫女沐浴用的……
……
虽然已经消去了对桔梗的执念,但对于叶羽的计划来说她仍旧是必要的……或许准确的来说她所持有的某样东西是必要的才对。
对于大结界的建立而言桔梗其实也是不合格的,尽管她的力量之中没有蕴含其他的杂质,但桔梗的灵力却附带了净化的特质,如果是用在除魔之中还好,可是对于结界来说这却绝对不是什么好的属性……
毕竟这会在某种程度上抵消掉结界上的魔力,对于这样超级大型的计划来说任何一点意外都是致命的,所以叶羽才在最一开始就腆着脸邀请她来当自己的巫女……
所幸替代品他已经找到了……
不过不管是为了那件替代品,亦或是为了自己未来的巫女叶羽都决定实行一个看上去相当有意思的计划……既然对桔梗来说守护村子是比她生命都重要的责任,可一旦出现一个比她更适合这项工作的人的话,她又要如何选择呢?
说起来相比于巫女而言,为人类提供庇护这种事情不是更适合神明么,况且身为太阳神的叶羽不光光是能够给予这些人保护,他还能确保村子的丰收,从这点来看桔梗完全是胜算全无。
而为了这场比赛,叶羽还很坏心眼的从守矢神社里借了好几个资深巫女过来,虽说付出了相当不菲的代价不过绝对是物超所值的!以至于叶羽自己都觉得这样做有些过分了……
没办法,这场比赛他有绝对不能输的理由,正因为发自内心的疼惜这个女孩所以他才必须要这么做……正如当初辉夜对妹红做的那样,只要自己决定这样是最好的选择那就足够了。
毕竟他所希望的是桔梗能够以桔梗而并非是巫女的身份活着,为此他不惜在夺走她的一切以后再重新赋予她新的活下去的意义……
第八十六章 丰年
时至秋日,窗外那片片金色的浪潮似乎是在预示着今年美好的年景,相比往日而言明明没有多少的不同之处,可如今的收获却至少会足足多出三成……随着收获日子的临近,村子里的气氛简直就像是在过节一样,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喜色。
不,说道原因的话总还是有的……至少桔梗就能很清楚的看到某人挥洒在农田上的点点神力,虽说不同于诹访子那样具有丰收神职的神明,可掌管太阳的叶羽总还是能够令这些农作物得到更多的照耀,由此一来产量增加自然是很正常的事情。
对于神明而言,利用丰收来控制民心什么的简直就如同呼吸一样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而在那几个巫女的帮助下仅仅是一个秋天叶羽就很容易的在这座偏僻的小村子里拓展出了自己的信仰,并且看上去信徒数量还不少的样子……
“姐姐……今天还要出门么……”看着拿起弓箭一如往日一般出门巡视的桔梗,枫有些欲言又止……她是知道的,自从那位大人到来之后桔梗大部分的时间都做了无用功,就算偶尔有妖怪闯入最终也会被叶羽先一步消灭掉……这可并非是他在防御上有所疏漏而是特意为之,大概应该算作是作秀吧。
对于这些足以称之为愚蠢的村民来说,只相信眼前事物的他们如果在一段时间里见不到有妖怪入侵的话,那么必然会认为周围已经安全了,那样一来的话叶羽还怎么可能收获到信仰……
相反,要是偶尔会有一两只妖怪闯入,在破坏了农田、甚至于杀掉一两个村民之后叶羽再出手的话,反而会被这些人当做英雄而感恩戴德……并不是他辣手无情,而是有些人实在是贱骨头。
“恩,总是要去看看的……”桔梗宠爱的在枫的头上抚摸了两下,姐妹两个最近的日子过得并不如意……村民一直以来都是送给她的那部分食物如今大部分却都成为了叶羽的供奉,虽说不至于过不下去但却已经说得上有些拮据了……
“我出门了……”跟平常一样桔梗早早的出门巡视,就算是有叶羽的保护可谁也不能保证不会有意外发生……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也好,她也希望能够避免悲剧的发生。更何况……叶羽还会不定期的放妖怪进来呢。
尽管她根本看不惯叶羽这样收拢信仰的方式,可看到外面丰收的农田桔梗便也只有淡淡的叹了口气……单单是凭借让村民不再饿肚子这一件事,桔梗就知道自己完全争不过他的。
“如果……村民们全都成为了他的信徒的话,那我又要怎么样呢?”对于这个问题就连桔梗自己都不知道答案,明明她很清楚自己很快就不得不去面对这个现实了……但不知怎地对于这样的状况桔梗的心里却丝毫都不曾慌乱过,或许在她看来叶羽会这么做仅仅是为了和她斗气吧……
“还真是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任性的神明……”任性却不妄为,哪怕是找遍整个神话传说桔梗也不曾发现有哪个神明跟他相像,神明的话不都是应该高高在上充满了威严,有时候却又会极端暴虐的么?像他这样……
“遇到什么好事了么?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嘴角边不自觉流露出的笑意就连桔梗自己都未曾察觉,然而却被坐在田垄上的叶羽给看了个正着。说起来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了,但今天偏偏碰巧遇到了……
“羽大人,好久不见……”对于叶羽的问话桔梗没有去回答只是微微上前冲他行了一礼,“您今天怎么会来这里?”顺着叶羽坐着的方向看去对面刚好是一片稻田,在桔梗想来他应该是为了这样的景色而来的吧,秋高气爽的日子里即便是这样坐着也会让人心情愉快起来的。
叶羽没有答话只是招招手示意桔梗过来,女孩想了想而后便轻轻脱掉自己的鞋子踩到了叶羽铺在地上的那块毯子上,与他并肩坐在了一起。
……
在这天的早些时候叶羽有些异常的比平时早起了许多,归咎起来主要还是因为某位不速之客的缘故……
“呐我说紫啊,你这么大清早的就跑我这来做什么?哈啊……困死我了!”极其不情愿的从被子里爬出来的叶羽忍不住对着那位妖怪闲者抱怨道,在他脸上不满的神色完全是显而易见的……
“你当我愿意来啊,要不是你家里那些女人催着我,我才懒得过来呢……”那次叶羽跟祈倾诉的时候虽然女孩当时摆出了一副极为大度又体贴的模样来,但在她回去之后却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然后索性便把这件事闹了个天下皆知……以至于叶羽现在都不敢想象自己回染叶轩的时候会面对怎样一场修罗场了……
“听说你喜欢上了一个人类巫女?哈……这可真是有意思,跟我说说呗~~她究竟一张怎样美艳的容貌,才能让你这个老头子动了凡心啊~~”紫趴在叶羽身边不停地挪揄道,她也的确是有些好奇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发泄,什么嘛一个两个的……担心自己男人又因为手里头的工作太多分不下心所以才打发自己过来,明明她也很累的好不好。
“去去去,一边玩去……”叶羽不耐烦的摆摆手,显然是不想搭理这个女人。既然已经起来了那么看样子一时半会也睡不了回笼觉,那么叶羽索性就打算久违的出去呆一会。现在外面的稻子已经熟了,像这样子丰收的场景怎么看都不会觉得腻,再想想新稻米的那种绝赞的味道,叶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顺带一提,在他家前面那片土地上的庄稼都是他自己种的,所以看上去格外的有成就感。
但紫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打发的女人,见叶羽懒得理她索性就直接从后面把他抱住,将嘴唇贴在他的耳朵边不停地纠缠道,“呐呐我说啊,人类女人有什么好的?过上个几年就完全没法看了不是吗,所以干脆你也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把她捉回去,玩上个几年再甩了不就好了……”
叶羽实在是不想跟她废话,用手在她【创建和谐家园】上用力的抽了两下以表明自己的态度……说起来,紫的性格倒是最适合当成损友,所以两个人闹起来的时候也就少了许多顾忌……反正大不了也就是从损友变成P友呗~~
“啊~~”随着叶羽的手落下去从紫的嘴巴里传出来的却是娇媚不已的声音,“力气再大一点嘛~~额……我错了!我错了!叶羽大人您把手里的魔法散掉吧好吗……”
两个人如同往常一样闹了一会,以至于到了最后他们全都气喘吁吁的歪倒在床上,“我说啊叶,你真的打算去当这些凡人的神明?这样子可真的一点都不像你啊,为了个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