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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四丫也十分气愤,石广山乃少林俗家【创建和谐家园】出身,更是讲究侠义之道,她虽然只在石广山身边呆了两个来月,可这侠义精神却是牢记于心的。
此刻见韩德为要阻止韩思武救人,不禁火了:“你自己不肯救,拦着我们干啥?懦夫!”
沈娇和韩德芙最近在教这姑娘识字,学文化虽比不上学武反应敏捷,可还是记住了不少词,懦夫就是其中一个。
韩德为不屑地哼了声,在地上捡起了一些小石子,冲他们小声训道:“你们这样冲上去有个屁用?弄得不好还给村子惹祸,瞧好了,教训人就得这样神不知鬼不觉才是高人呢!”
说完他手轻轻一抖,一粒石子极快地冲那位打得最凶的女学生屁.股上弹了过去。
“哎哟,谁用弹弓射我?”
女学生捧着屁.股跳了起来,四处搜寻,却连个鬼影都没得看见,气得破口大骂,说的是普通话,竟不是当地人。
韩德行和韩德芙两人也拾了不少小石子儿,两人躲在了暗处,不时弹出一粒小石子,韩思桂和韩思武也有样学样,走到另一处拾起了石子弹射。
投石子这门本事韩家的小孩不论男女从小都是要练的,村子里山多石子多,随时随地都能练习,是以韩家的小孩个个都有一手投石的本领,不说百发百中,可十回中个七八回却是轻轻松松的。
一时间,前方十几个学生就跟那跳大神一般,鸡飞狗跳的,脸上身上也多了好几处大包,看得真是让人解气。
朱四丫和沈娇俱都看得眼热,可她们不会投石,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韩德芙他们大展身手。
那伙学生此刻也明白是有高人暗中出手了,想起来之前听说的华新县城民风尚武的传说,不禁害怕起来,再看地上的书画也烧得差不多了,十几人便匆匆地走了。
待这些学生走后,远处的居民才敢走上前,帮着中年男人将不省人事的老人和头破血流的男孩抬到家里。
齐华民站在沈娇身边,突地出声道:“这位老人急怒攻心,伤了心脉,怕是凶多吉少呢!”
朱四丫担心道:“真是可怜,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
齐华容眉头微箴,一脸怜悯:“这老人大伤元气,就算是挺过来了,若不用药养着,寿限也会大损的,还有那个男孩,也不知有没有受内伤,真是可怜哪!”
“你要真可怜那户人家,就送些药过去呗,别光知道嘴上说。”韩德芙呛道。
齐华容也不生气,微笑道:“我和我哥正有此意,正好我们身上还带了些伤药,呆会就给他们家送去,只可惜我们只有伤药,要是有人参养荣丸就好了,那个老人的身体太虚,用人参养荣丸可以补补身子。”
“对了,沈妹妹,我记得你们家济民堂的人参养荣丸可是十分有名的呢!”齐华容笑盈盈地看着沈娇。
218他在演戏
沈娇微皱了皱眉,不明白齐华容是何用意,听着倒像是担心那户人家,可这女人哪里会有这么好心,就同她前世的姐姐一样,怪会装模作样的。
面上看着悲天悯人慈悲心肠,实际上却是蛇蝎心肠,杀人不见血的毒妇!
不管这齐华容是什么意思,反正她就是不能顺着她说!
而且韩哥哥也说过好东西不可以再拿出来了,尤其是在齐华容面前。
沈娇笑着回道:“那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家里的人参养荣丸连一颗都没了,我也是有心无力呢!”
齐华容忍不住便回道:“你家自己有药方,怎么不配一些呢?”
沈娇心中一凛,暗中打量齐华容,更是摸不透这人是啥意思了,当下便小心回答:“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家连人参须都拿不出来,怎么配人参养荣丸?”
齐华容还想再说,却让齐华民打断了:“我们还是回去吃米粉吧,再不吃就要糊了。”
齐华民暗中给齐华容使了个眼色,警告她不可再打草惊蛇,齐华容只得忍住了,悻悻地回了米粉店。
才刚目睹了人间惨剧,大家的心情俱不是太好,有一筷没一筷地吃着米粉,齐华民匆匆吃完一碗米粉,便说他去送伤药,马上回来。
齐华民走得很快,拐过道时与一位走进来的老者撞在了一起,惊得他忙伸手扶住老者,自己却在地上转了几圈,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子,惊惶失措的。
“谢谢小后生啦!”老者不住道谢。
齐华民微笑着点头,便朝着对面居民区走了过去。
这一场景韩德行他们都有没有看见,他们都在低头吃米粉,只有沈娇因为无意间抬头却见到了,从相撞到后面齐华民站稳身子,都看得一清二楚,不禁心生疑惑。
齐华民刚才的身手十分灵活,并不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呢!
脑子里似有什么闪过,沈娇心中一动,走过去在沈娇的桌子上坐下,同她聊了起来,趁齐华容高兴时,假装不在意问道:“齐姑娘,齐大哥小时候是不是练过工夫啊?”
齐华容断然摇头:“没有,我哥小时候天天跟在爷爷身边学习医术,哪有时间去练武。”
“这样啊,我看齐大哥身子十分灵活,还以为他是练过的呢!”沈娇有些失望,便不想再同她说话了,打算回自己位子上。
齐华容见沈娇有意找她说话,自是十分欢喜的,还以为沈娇终于想要同好做朋友了,还想同沈娇多聊几句的,可沈娇却又不理她了,令她很是失落。
好不容易能同沈娇搭上话,齐华容自是不想轻易放弃,想了想便道:“我哥他虽没习过武,可他从小就很厉害,小时候有人欺负我,我哥以一敌三,照样把他们打输了。”
说到这里,齐华容面上露出几分得意,显然她是极以兄长为荣的,此刻看着她倒是没那么虚伪了。
沈娇接过话道:“齐大哥竟然那么厉害,我还以为读书人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呆在房间里看书呢!”
齐华容不郁道:“我哥可不是这样的书呆子,他不光是学习好,就是打球也是学校里最好的,还有我哥爬树才厉害呢,我就亲眼见我哥爬到十来米高的树上掏鸟,谁也找不到他!”
沈娇心中一沉,齐华民会爬树?
那天在山上他不是说他不会爬树的吗?
齐华民为什么要骗人?
沈娇不动声色地笑了笑,轻声道:“齐大哥居然也会爬树?真有些不敢相信呢,沈姑娘你不会是说笑话吧?”
齐华容对自家兄长十分尊敬,比对齐老爷子还要敬爱几分,哪里容得别人怀疑兄长的能力,也不顾不时刻要展现的完美笑容了,不悦道:“我怎么说笑话了?我哥就是会爬树,我犯得着骗你吗?”
齐华民回来了,见沈娇与自家妹妹在聊天,只是华容面上像是不大高兴,心里便对齐华容有了不满,打算回去后定要好生教训她一顿。
“娇娇同华容在聊什么呢?”齐华民笑道。
沈娇也不知为何,以前见到齐华民的笑容只觉得如沐春风般,十分舒服,可现在她却只觉得全身发冷,后背心也凉得紧。
照齐华容说起来,齐华民就算是没有学过武术,可身手也是不差的,起码不会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手无缚鸡之力。
这样他那天在山上的表现可就十分可疑了,明明不是文弱书生,可他却偏偏要装成文弱书生,且还眼睁睁看着朋友被野狼咬伤,并不施以援手。
沈娇现在也想起了那天她为何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了,因为类似的事情以前有发生过,在q省农场。
四叔第一次带他们去后山打猎的那次,那时遇上的还是一群野狼,真正的文弱书生钱文良,也是不会爬树,被甩在了树上,与那天齐华民的情形十分相似。
不同的是,钱文良在野狼包围上来时,拼着命地从树上跳了下来,同他们一起对抗野狼,尽管他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来了可能还是个负累。
可这是一份心意,一份与朋友共同迎敌的心意,弥足珍贵!
齐华民那天被挂住的树还没有钱文良的高,且齐华民的身手总比钱文良要矫健一些吧,钱文良都能不怕危险跳下树,齐华民却只会在树上装模作样地大叫,当时她便是觉得有哪里不大对劲,现在看来便是在这了!
若她没有猜错的话,那天齐华民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
一股寒意自心里冒了出来,涌向了全身,连脚板心都凉丝丝的,明明外面艳阳高照,可沈娇却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娇娇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齐华民的声音在沈娇面前响起,她都能感受到对方喷出来的气息,湿湿热热的。
沈娇心生嫌恶,假意侧过身子,勉强挤出笑容道:“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冷了,对了,刚才我还和齐姑娘聊起齐大哥呢,齐姑娘说齐大哥爬树特别厉害,我不相信,齐姑娘同我着急了。”
一边说一边暗中打量齐华民的表情,倒是要看他怎么回答。
219一起演戏
齐华民心内一沉,暗自懊恼没有早日同齐华容串通口风,让沈娇揪住了把柄,好在只是爬树这件事,而且沈娇年纪尚小,只要他好生哄哄,想来不会有问题的。
沈娇悄悄观察齐华民,却见他面不改色的,一点都没有被揪住把柄的慌张,心里也不禁犯疑了。
齐华民镇定笑道:“我小时候确实是会爬树的,可自从有一回爬树摔下来后,就再也不敢爬树了,连小树都不敢爬,娇娇可不要笑话我!”
说着他还撸起袖子将右手臂上一道极长的疤痕给沈娇看:“那次摔下来我这条右手可差点废了呢,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是再也不敢爬树了!”
齐华容看得奇怪,哥哥手上的这道伤明明是二姨奶的孙子弄伤的,怎么变成从树上摔下来了?
她与齐华民相依为命,默契极深,心中虽有疑惑,可却配合说道:“是啊,我一时没想起来,那回我哥摔得可厉害了,要不是爷爷医术精湛,我哥的手可是救不回来了。”
沈娇看着这两兄妹一唱一和的,也不知他们说的是真还是假,身上却依然凉嗖嗖的,沈娇既已对齐华民生疑,当然不会轻而易举就相信于他。
“那还真是可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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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就你会演戏,本小姐也会演的!
只是沈娇实在是不想与齐家兄妹打交道了,和他们说话,她全身都不自在,尤其是齐华民此人,更是让她觉得心寒。
不管齐华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沈娇心中都起了芥蒂,宁错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她身上有宝碗的秘密,若是再不多长个心眼,她前世可真是白死了!
“齐姑娘慢吃!”
沈娇笑眯眯地说着,转身朝自己的位子走去,韩德芙很是不满,小声道:“你同她说啥子话嘛?当心吃亏撒!”
“没事,我们去买东西吧!”沈娇笑道,率先朝外走去。
韩德行他们都吃好了,一起出了米粉店,齐华容兄妹也跟着走了出来,路过弄堂口时,沈娇脚步顿了顿,犹豫了半晌,冲韩德芙他们说道:“我去上个茅房,等我一下啊!”
“你晓得茅房在哪里不?”
韩德芙不放心跟了上来,沈娇大声回道:“我上别人家借用一下嘛!”
说着她便一溜烟跑得没影了,弄堂里房子多,且还有些乱,韩德芙找了半天竟没找到沈娇,只得候在弄堂口等着。
沈娇一路跑进了弄堂里,随便找了位阿婆问了,很容易就找到了那户老人家,屋里传来了哭哭啼啼的声音,不由松了口气。
屋里中年男子夫妻守在床边不住抹眼泪,老人气若游丝地躺在上头,看着是真不好了,男孩头上抹了药,倒是醒过来了,也躺在凉床上,一家人凄惨之极。
沈娇叹了口气,从袋里摸出一根参须,走过去塞进老人嘴里,中年男子吓了一跳,忙问道:“妹子,你给我爸吃了什么?”
“参须,可以吊命的,我是胡老师的学生,不会害他的。”
沈娇刚才已经大致打听了,这位老人是华新中学的历史老师,姓胡,是以才有此一说。
果然中年男子一听是父亲的学生,便放下了戒心,且再看老人的呼吸竟平稳了许多,不禁大松口气,冲沈娇不断说感谢话,眼泪涕流。
“你们怎么不送胡老师还有这位小弟弟去医院?”沈娇好奇问道。
中年男子面有羞赧,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一旁的中年女子悲声道:“家里一点钱都没有了,咋个上医院嘛!”
沈娇心里也不是太好受,看到这户人家她就想起了自己刚来到这个朝代的场景,不过老天待她不薄,不禁给了她宝碗,还让她遇上了韩齐修。
想到韩齐修,沈娇不禁心中一暖!
若非韩齐修护着,想来她和爷爷的境遇不会比胡家强上多少吧?
既然上天没有负她,那她也尽自己所能帮一帮别人吧!
沈娇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都是一块一块的,约有二十来张,递给中年女子道:“这里有些钱,你们带胡老师和小弟弟上医院吧,别耽误了!”
她再掏出几根参须递给中年男子:“这是参须,可以吊命,你收着吧,别告诉别人是我给你们的,谁都不能说啊!”
中年男子明白沈娇的意思,当即便保证道:“妹子放心,我们家人若是说出一个字,就让我不得好死!”
沈娇并没有多呆,急匆匆地离开了胡家,床上的老人面色已经好了很多,吐出一口浊气,竟悠悠醒转,中年男子惊喜之极,跑到门口却早已不见了沈娇的踪影,只得遥拜了几下,跑回来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