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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蝎子王!”
以越千秋的耳力,他如何听不到这些窃窃私语?他毫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这才哂然一笑道:“哦,刚刚我还说错了。就算是大多数女人,也不会抱着手炉在国子监门前对人说三道四。要知道,没有你瞧不起的莽夫打打杀杀,难道靠你这弱鸡的身体去和北燕打仗?”
白不凡只觉得越千秋这话全都说到自己心坎里去了,竟是情不自禁地策马徐徐倒退了几步,直接混到了越千秋那群人中间。见身边那些自己不太认识的人大多冲他善意地打招呼,而那个刚刚嘲讽自己的家伙想要理论却被人使劲拽了回去,他不禁越发觉得越千秋厉害。
眼见无人敢出头,越千秋这才旁若无人地和白不凡打招呼,随即笑吟吟地把自己带来的一群人一一介绍向他做了个介绍,又把他介绍给了其他人。
面对这样的情景,再加上之前白不凡上门挑战却被越千秋击败,而后在长公主府呆到傍晚才回去的传闻,还有谁不知道,所谓的金陵四小公子中,白不凡竟然已经和越千秋混到一块去了?
“余兄,这越小九越来越嚣张了。上次还有人说,这所谓的金陵四小公子就是他编出来的,那些绰号贬低别人,还不是为了抬高他自己……”
“闭嘴!”
玉树临风的余长清没好气地打断了此话,随即冷冷瞅了一眼那个揶揄白不凡不成,反被喷得狗血淋头的倒霉鬼,还有那个试图撩拨自己的家伙,这才一字一句地说道:“不过是坊间无聊人的无聊话而已!自己蠢,别当别人一样蠢,越小九什么人,会认为蝎子王是抬高他?”
见余长清拂袖而去,周边想要交好他这位余家大少爷的人顿时讪讪的。
好在就在这时候,有人嚷嚷了一声国子监开山门了,又有人大呼小叫,说是嘉王世子来了,紧跟着又是英王殿下来了,一时间四面八方乱成一团。
而趁着别人忙乱的当口,越千秋伸手做了个手势,他这儿十几个人立时收束了队伍,竟是第一时间来到了国子监大门口。随着一行人动作整齐划一地跃下马背,最后的两个伴当便上来把这些训练有素的坐骑聚拢了来。
“别在这儿和其他车马挤在一起,你们在附近找家客栈寄放马匹,一路上做好记号,然后在那儿等我们就行了。等我们出来之后,就自己找过去。”说到这里,越千秋就笑眯眯地对其他人说,“怎么样,不介意回程的时候咱们大家比一比各自的脚力,看谁先到客栈?”
白不凡见众人立时起哄似的答应了下来,有人甚至提出了彩头和赌约,他就知道这些人和自己一样,没一个乐意在国子监读书的,不禁也高高兴兴附和了几句。在这种轻松的心情感染下,他不知不觉就跟着越千秋一行人进了国子监。
可才进去没走多远,众人就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堵在路中央,满脸的傲气。
还不等有人开口,那白衣少年就昂着头喝道:“你们不懂礼仪吗?国子监乃是文翰清华之地,哪有你们这样胡乱着衣,不敬圣贤的!看看别人穿什么衣服,你们穿的什么衣服?立刻回去换一身和你们父祖品级相符的礼服来,否则今天的冬会你们就不用参加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谁不学无术?
在这个礼制森严的时代,到了什么样的品级,那就得穿什么样的衣服。从理论上来说,上可以兼下,下不能僭上。小民百姓根本就没有资格穿什么大红大绿。只是这些年朝廷和官府管得没有那么森严,街头巷尾总算不至于只有灰褐这种千篇一律的颜色。
可就算是官员,穿衣服也同样是有讲究的。礼服,公服,常服,什么场合穿什么样的衣服,绝不能混淆乱穿,否则被【创建和谐家园】劾还是轻的,丢官去职都有可能。
所以,兴师问罪的钟三郎钟灵,此时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旗开得胜。在他看来,只要拿捏住了对方的弱点,就算是在金陵城里横行多年的越千秋,那又怎么样?
到国子监【创建和谐家园】儒服,却穿这种不伦不类的黑色玄衣,不是不敬圣贤是什么?
然而,钟灵满心以为能够让越千秋这一行人惭愧得掩面而去,完美达成任务,却没想到穿着一身蓝色儒衫的白不凡此刻倒是怒形于色,而包括越千秋在内的其他人却满脸讥诮。尤其是站在最前头的越千秋,竟还有余暇呵呵笑了一声。
“胡乱着衣,不敬圣贤?啧啧,没想到国子监里还有如此不读书,不读史之人!怪不得你外号小白,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
被钟灵这样突兀地一拦,越千秋这十几个人自然而然就挡住了其他人进来的路。因此,不过这么一会儿,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今日来参加冬会的各家子弟。当越千秋不但没有因为钟灵的指斥而理亏,反而直接把人给堵了回去,顿时有人发出了哄笑。
而这时候,刘方圆便冷不丁开口帮腔道:“师兄,这家伙的绰号可不只是小白一个,你忘了还有一个白鹦鹉!”
“哦,鹦鹉学舌吗?那绰号确实更贴切!”
钟灵气得几乎快疯了。脸色发白的他再也顾不得自己的武力比起越千秋来相差不止千里,蹬蹬蹬冲上前来,厉声骂道:“不学无术之辈,你还敢说别人不读书不读史?”
越千秋呵呵一笑,竟是也往钟灵逼近了两步:“你要是读书,会不知道当初太祖皇帝祭孔的时候,随行文武大臣穿的什么样的礼服?你要是读史,会不知道当初我朝国子监刚刚建成的时候,太祖皇帝会同当时十二位大儒,亲自给第一批监生画的式样,他们穿的是什么颜色,什么形制的襕衫?”
说到这里,他见钟灵面色突然白了一白,便又倏然上前了一步。
“莫非你是想说,当年太祖皇帝穿黑祭孔,当初我朝第一批监生的黑色金边襕衫,在你眼中就是胡乱着衣,不敬圣贤?”
当听到越千秋提到百年前的旧事时,钟灵就意识到事情似乎有些脱离了掌控,等到越千秋又说到当年第一届监生的制服,他就一时气焰全消。因而,面对越千秋那气势凌厉的反问,他不知不觉往后踉跄退了几步,脸上竟是殊无血色。
他没看过当年的史料,难道当初真的是越千秋等人这一身……
而这时候,旁边方才传来了众多的议论声,可这些杂乱的声音很快就被一声感慨盖过。
“越小九,你还真是从来不吃亏!”
随着这个声音,李易铭就带着自己的一大伙人出现在众人面前。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越千秋一眼,随即犹如和事佬似的说:“不知者不罪,越小九你何必这么斤斤计较抓着人不放?倒是你好本事啊,居然能从故纸堆里,找出百年前的图样,给这么多人做出这一身衣服来?”
小胖子这么一说,众人的注意力顿时为之转移。可钟灵非但没有觉得如释重负,反而觉得李易铭与其是解围,反而不如说是在越千秋之后,狠狠踩了自己几脚。
什么叫不知者不罪?这不是讽刺他才是不学无术吗?
而越千秋见四周围已经围拢了不少人,又听到戴展宁在身后提醒,道是嘉王世子李崇明也来了,他方才不慌不忙地说:“我只不过是仰慕太祖皇帝年间风虎云龙,所以特意去读过几本书而已,没想到国子监里竟然有自诩博学的监生还认不得这身行头。”
说到这里,他就似笑非笑地说:“听说某人还是国子监里大受师长好评的一时英杰,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要给人当走狗,给我们这些看不惯的人一个下马威,那就先把该学的该读的都好好记住,否则就得有被马蹄子弹回去的觉悟!”
眼见钟灵被越千秋讽刺得浑身发抖,现场但凡聪明一点的人,全都看得出来越千秋今日是有备而来,而且目的竟然就是为了找茬!
钟灵后头能有谁?不是那位正当着兵部侍郎的伯父钟亮,就是国子监祭酒周大康!
撂下话之后,越千秋就招呼了自己身后众人,连小胖子都不理会,径直往里走去。
李易铭知道越千秋在明面上不会和自己有任何瓜葛,倒也习惯了对方的目中无人,可他本想再说两句漂亮话,看看能不能安慰一下钟灵这个失败者,然后把人收归门下,可那个面红耳赤的国子监天才竟是赫然狠狠一跺脚,随即转身就跑,他顿时觉得老大不是滋味。
老子好歹给你解了围,你竟然连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
“哼,就这么一点才学,还好意思说别人是不学无术之辈?庸人一个!”
见李易铭气咻咻地拂袖而去,落后一步的嘉王世子李崇明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着实惊骇。刚刚看到越千秋那一身时,他也根本没有想到,对方不是故意穿这一身像是武服的衣服跑到国子监来耀武扬威,竟然是故意设了陷阱引人往下跳!
越千秋究竟想要干什么?是想要把这一次的冬会完全搅和掉?他怎有这等胆子!
“九哥,真是好厉害,刚刚那个钟小白气得差点没昏过去!”
“九哥你之前给我们做得这一身衣服,我还只是觉得很神气,没想到还有这好处!”
“是啊是啊,我刚刚都担心会不会被人赶出国子监……”
听到四周围这些七嘴八舌的声音,越千秋嘿嘿笑了一声:“这国子监咱们没有一个人想来,可合则留,不合则去,我们可以自己走,却不能被人撵走!想找茬,就得有被磕掉牙,就得有被抽到鼻青脸肿的觉悟!”
众人都是唯越千秋马首是瞻的,此时顿时起哄似的应了一声,包括白不凡。而这时候,还是戴展宁轻轻咳嗽了一声。他虽说看着文静秀气,却是这个小圈子里实打实的二号人物,这一声咳嗽,四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九哥,今天的冬会暂且不说,周大康提请所有七品以上官子弟进国子监读书三年,这件事皇上很可能会同意,我们真的要例外吗?日后会不会被人排挤?”
越千秋扭头看了一眼众人,见有人不忿,有人不安,有人不以为然,有人满不在乎,他就咧嘴笑道:“如果这一条皇上真的准了,那么,有两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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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不凡瞠目结舌,刘方圆满脸振奋,其他人也大多跃跃欲试,唯有戴展宁眉头微皱,他就竖起了第二根手指头:“第二个办法,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
第一百六十九章 论学以致用
一路上,对于金陵和朝廷很多规矩都不熟的白不凡,虚心向其他人,尤其是越千秋讨教了众多有关国子监的问题。
问,国子监有多少人?答曰,额定一百人,全都招七品以上官宦子弟,有时超编,有时不满,现在就是名义上一百,在监读书的只有几十,所以周大康不满意了。
问,一年一次的冬会每个监生都能参加?答曰,往常的冬会就是虚应故事,这次听说能拉来将近五十人,都是即将离开国子监的,自以为很牛的英才。
问,今日被国子监祭酒周大康的帖子邀约来的各大官宦子弟有多少?答曰,七十多。追问,为啥才这点?答曰,所有七品以上京官适龄子弟都拉来,今天的冬会就改运动会得了。
最后一问,则是充分体现出,白不凡还是去研究过国子监的规矩,问得颇有点水平,至少越千秋以外的大多数人都有些踌躇。
问题是,国初的时候,官员子弟入监不是规矩吗,为什么此次周大康还要特别上书?
这一次,回答的人自然是越千秋:“这么和你说吧。我朝的国子监刚建立的时候,颇有威望,从国子监祭酒到各大博士,全都是一等一的大儒,可久而久之,选人就不像当初那么严谨了。你想想,那些有实力的世家子弟和书香门第,儿孙的老师什么水平,才教几个人?国子监的博士有几个,又不真正教书,而那些【创建和谐家园】品的学官才多高水平?”
说到这里,越千秋就毫不避讳地吐槽道:“师资力量不够,谁愿意在国子监读书?现在这国子监,更多的时候都是大家自学和交流,你信不信钟小白这样的,家里还养着饱学鸿儒开小灶?既然本来就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大锅饭,有条件的家里都请了好先生,那还有什么意思?”
这比后世的野鸡大学还浪费资源!偏偏竟然还把更广大的平民学子挡在门外!
“九公子这话果然有道理!”
白不凡虽说被越千秋忽悠【创建和谐家园】才没几天,可此时听他这话,却分明已经对人深信不疑。
刘方圆对此颇觉得不屑。他如今嘴里叫师兄,可有事没事还是喜欢和越千秋顶一下表示存在感。因此,恨铁不成钢的他就把白不凡拖一边交流去了。
至于其他兴奋于刚刚越千秋说我们玩我们的人,则都在三三两两小声交谈,仿佛在商量怎么在冬会上给人使绊子。
戴展宁越看越觉得不对,拉了拉越千秋的袖子,两人不知不觉就落在了最后头。
当他们再次回到队伍中时,越千秋神色如常,戴展宁却是好容易才把嘴合上。
他就知道,越千秋看上去胆大包天,可每次实则都是有恃无恐,这次也同样背后有高人!
至于有多高……呵呵……
也许是因为之前和钟灵的那场唇枪舌剑,也许是因为越千秋一行人的衣着和特立独行,总而言之,当最后到了今日冬会的国子监文翰苑,一一落座时,他们这个小圈子异常显眼。
当然,今日应邀前来的七十多号人,不止这一个小圈子。此外几个圈子中,一拨是英王李易铭及其追随者;一拨是嘉王世子李崇明以及寥寥两个伴读少年;一拨是余长清以及一群世家子弟;另一拨是几个颇有才名的少年儒士。至于剩下的,三三两两,不成圈子。
而国子监祭酒周大康出现时,一张脸绷得紧紧的。
没有人会误认为这位执掌大吴最高学府的官员素来严肃,又或者今天牙疼,哪怕没看到之前越千秋硬顶钟灵的人,也听说过此事,全都能察觉到周大康心情不好。
至于随着他出现的那些白衣黑边襕衫监生,眼睛全都盯着一个方向。如果目光如刀,那么被他们盯着的人不知道要死多少回。
可脸厚心黑手狠的越千秋,在那么多集体注目礼之下,他连眼皮子都没眨动一下。可下一刻,他就迎来了周大康的点名发问。
“越九郎,你们越家就来了你一个?”
越千秋看了看左右,仿佛好一会儿才意识到问的是自己,立时挺胸抬头,脸上还带着非常得体的笑容:“周大人是问我?我不知道啊!您派来的送请柬的人,直接把给我的请柬送到东阳长公主府,所以我真不知道您还下帖子给了我那些哥哥又或者侄儿!”
说到这里,他就满脸诚恳地说道:“不过,您派去送请柬的人真够专业的,我那天是临时起意跑去长公主府的,白公子也是临时跑去找我挑战的,可居然给我的请柬送去了那儿,给白公子的请柬却还送去了白家。”
听到这“真够专业”四个字,周大康的脸色黑了黑,只觉得绝对是讽刺他为了保证请柬送到,于是故意打听到人的行踪,特意在长公主府堵人!
可他堂堂国子监祭酒,当然不会和钟灵那样容易被激怒,再加上这几年越千秋虽说不大挤兑朝廷命官,可飞扬跋扈名声在外,因此他立时决定,暂时撂下越家其他儿孙没来这件事。
他这趟上书要求的是,所有七品以上京官子弟全都把儿孙送到国子监来读书,但此次冬会请柬自然不会把所有京官的儿孙都囊括在内。这其中,三品以上官的儿孙都下了帖子,三品到五品之间的,则父祖挑官声好的,至于五品到七品,那么就得父祖非常有名才行。
所以,此时此刻周大康环视众人,开场白说得慷慨激昂。他先是盛赞了一番各人父祖的官声政绩,然后勉励众人以自己的长辈作为榜样,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当然,后头八个字是越千秋总结的。当周大康精心挑选的国子监优等生上来动员众人早些入监,不负家人殷切希望,他和身边的白不凡说话时,语气里就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
“听听,只要在国子监好好读书,日后就能当个名臣,这要是被爷爷听见,非喷得他满脸唾沫不可!”
“君子六艺是什么?礼乐射御书数,可现在国子监里那些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有多少?你看看这家伙,是不是一阵风就能吹倒?”
越千秋在下头和白不凡对着一个个人逐一吐槽,等到国子监两个监生出场,开始针对经义辩论的时候,听得无聊,他终于毫不掩饰地打了个呵欠,想伸懒腰却又硬生生放下了手。
一直都紧盯着他这边动静的周大康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个动作,顿时眉毛抽动了一下。有心抓个典型现场批判,可想到越千秋那伶牙俐齿,他又有些投鼠忌器。
可不只是他一个人盯着越千秋那边,正在唇枪舌剑的两个监生,也有人在分神留意着越千秋。毕竟,滔滔不绝,年纪轻轻就在国子监闯出不小名声的钟小白都吃了个哑巴亏,听说过这位越九公子横行无忌名声的人,谁不在心里忌惮着这家伙?
因此,当越千秋又忍不住掩口打了第二个呵欠的时候,刚刚在辩论上略居下风,心情本来就有点不好的某个资深监生,终于忍不住问道:“越九公子这是打第二个呵欠了,是嫌弃我国子监的冬会太枯燥吗?”
见那些白衣黑襕的监生们都看着自己,身边那些各家子弟也都看着自己,越千秋便弹弹衣角,直接施施然站起身来,行了一个标准到谁都无可挑剔的揖礼。
“这位师兄说得没错。我是觉得你们刚刚讨论的东西,有些枯燥。”
越千秋满脸淡然,一点都没有我就是来寻衅的自觉,竟是慢条斯理地说:“我爷爷曾经说过四句很有道理的话,我给大家念念。”
不管别人想不想听,他就自顾自地念道:“古人学问无遗力,少壮功夫老始成。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陆放翁因为写诗太多,用词浅显,素来被很多诗评家认为不怎么样,可当越千秋把这四句强行安在越老太爷身上,却是迎来了四座一片哗然。
连个秀才都没考过的越老太爷有这水平?
然而,越千秋压根没给人质疑的机会:“两位师兄刚刚在那儿辩论教化,我先不说你们日后当官是否能教化百姓,就说现在,各位拿着圣贤书,是否学以致用过,是否真教化过人?身边偷懒的书童,路边的一个乞丐,集市上讹人的恶霸,仗势欺人的豪奴……你们试过吗?”
“有说一万句话,浪费唾沫星子的功夫,还不如做一件实事,这就是我爷爷认准的道理。与其在这辩论,还不如好好想一想,如何将教化二字学以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