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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体什么蹊跷,他还是先不对越千秋说了……
尽管越千秋从来没想过要抛下大好生活去混江湖,更是一早就对严诩严正申明过不会继承玄刀堂,可是,眼见回归之后一直行事张扬,不知道低调为何物的师父,今天少有地露出了黯然神伤的表情,本来他就只是讨价还价,预备给自己争取点好处,不禁有些过意不去。
而这时候,老太爷又在他已经动摇的情况下,加了又一块砝码。
“千秋,你爹送回来的这两个孩子,甭管是巧合,还是故意,时机恰到好处。因为,从上次你和你师父还有霁月长安出门,结果你被人暗算掉下楼开始,现在已经是一堆人围剿吴仁愿,算计刑部尚书的位子,都快打破头了。”
“我和长公主商定好,趁着刑部这次犯众怒,把重修武品录的事再拿出来说,本来被除名就有冤屈的白莲宗也有望重回武品录。而这两个孩子回来,不但是你师父和玄刀堂的机会,也是……”
越老太爷微微一顿,沉声说道:“也是我们大吴的一个机会。若再任由那些鼠目寸光之辈一味压制民间武风,绝非好事!所以,你得弄清楚那两个小家伙手里是不是捏着东西,是什么东西,然后把东西弄出来!为防打草惊蛇,我不会先见他们。”
听到这里,越千秋终于再无犹豫。他瞅了一眼严诩,随即看着越老太爷,一本正经地问道:“爷爷,那我有多长时间?”
“五天。”越老太爷直接伸出了一个巴掌,“过了这五天,刑部尚书的位子和武品录的事情很可能就要尘埃落定,那时候借不上这一股风波的力,就很难挽回乾坤了。这次都看你的了,爷爷看好你!”
一下子背负了这么重大的期待,越千秋不禁压力山大。
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了一会儿,突然笑眯眯地说:“爷爷,听说再过几日正好是端阳节,听说金明池会赛龙舟?既然如此,那就后天,赶在端阳节前,我想借用长公主府,大家聚个会热闹热闹,您不介意上完朝,在衙门做完事,也去凑一脚吧?”
老爷子顿时呆了一呆:“端阳节前搞聚会?你准备用什么名目?”
“名目?”越千秋皱了皱眉,随即没好气地说,“那简单,就说是我生日得了,反正这天底下包括爷爷你在内,没人知道我生日到底哪天,我说哪天就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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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强硬的邀约
明天我要过生日。
一大清早,当越千秋打着呵欠亲自上梯子揭下了昨日乔迁时,压根没拉得及去扯下的那块红布,露出了亲亲居这三个字时,他就先对内院四个女孩子宣布了这个重大消息。
落霞和飞星逐月还没来得及对亲亲居这个歧义很多的名字表示异议,就听到了这么一件事,全都瞬间呆愣,如同被雷劈过似的。而即便不大明白情况的周霁月,也瞬间醒悟了过来。
“千秋,你不是……”
“嗯,我是被爷爷捡回来的,所以我压根不知道自己生日是哪天。”越千秋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说,“可正因为这样,我想哪天过生日,就哪天过生日。”
落霞终究最年长,当下不解地问道:“可公子平日也就是下碗面……”
“是啊,从前就是爷爷捡我回来那天,让厨房下碗长寿面,可这次不一样。”
越千秋冲着面前四个人勾了勾手,等到加上他总共五个脑袋齐齐凑近,随即几乎头碰头撞一块了,他这才促狭地挤了挤眼睛道:“这次要办得热闹,不在咱们府里,借用长公主府,而且,你们都去!”
落霞和飞星逐月虽说在越府不用操心衣食,可大都几乎没有出府的机会,如今听得此言,飞星和逐月年纪小,一时都欢呼了起来,落霞倒觉得不大妥当,可越千秋一句爷爷答应了,她也就无话可说了。因此,当越千秋吩咐三人去挑出门的衣裳,她立时就拉了两人回西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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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悄悄去他们屋顶上偷听过了!”
越千秋顿时瞠目结舌。他才刚想通知小丫头没时间搞长期潜伏了,谁知道周霁月竟是如此雷厉风行,第一天晚上就潜伏去了!
“夜里风大,辛苦你了。”越千秋诚心诚意地双手合十表示感谢,心里却在嘀咕严诩,他就不信师父半夜三更把他从屋子里弄到鹤鸣轩去的时候,没看到小丫头正猫人家屋顶。
“没事,我早习惯了!”周霁月笑得眼睛成了月牙儿,紧跟着立时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两个没说什么要紧话,但刘方圆提过一次东【创建和谐家园】在那要不要紧,立时被戴展宁喝止了。可安姑姑说,他们除了那身破烂衣服,什么都没带,就只脖子上挂着一个奇怪的金属片。”
这么说来,是真的有东西……
越千秋想了想,连忙开口问道:“可说到什么洗刷冤屈之类的?”
周霁月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但刘方圆嘟囔了一嘴,说要揪出什么人!”
尽管只是只言片语,但越千秋还是冲周霁月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就说道:“霁月,戴展宁和刘方圆那儿,我会去说一声,送个帖子邀他们明天一块去长公主府,但不会太勉强他们,否则很容易被戴展宁那个心细的看出破绽来!你想想办法,务必让他们也一块去。”
周霁月顿时瞪大了眼睛:“难不成你过生日是为了……”
越千秋没等人说完,就笑眯眯地点了点头。因为小丫头身上那一重白莲宗的身份,他自然可以对其透露更深入一点的讯息,当他说到严诩似乎查到了刘静玄戴静兰师兄弟当年的投降另有原因,想要借此让玄刀堂和白莲宗一同重回武品录,他看到周霁月顿时深深为之动容。
“我本来就欠了你和老太爷这辈子都还不清的人情,严先生又教我读书写字,你放心,我一定帮忙!明天你的这场生辰宴,他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越千秋还是第一次见周霁月说这么霸气的话,等到人二话不说一阵风似的出了屋子,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心想和东阳长公主商洽借场地借人手的事,有严诩亲自出马,他根本不担心。至于长公主会不会巧妙给苏十柒制造机会……那不是很喜闻乐见的事情吗?
除却这个,他还拜托了严诩去请齐南天夫妇,以便于到时候热闹一点。
可他是不是应该叫上越秀一?
否则他大张旗鼓过生日,却除了老爷子连一个越家人都没有,那不是很古怪?
当然,潜意识当中,越千秋对大太太的彻夜未归有些不安,即便越老太爷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可他还是想亲自到衡水居去打探打探。然而,当他独自一人来到衡水居时,一说要找大太太,出来的一位管事媳妇却满脸歉意。
“九公子,大太太还没回来,早起那边捎信说,兴许今天都回不来了。”
越千秋露出了几分遗憾的表情,旋即就问道:“那长安呢?他可是在读书?”
“今天林老先生正好有些不舒服,停一天课,九公子要找他,直接去晴方馆就是。”
虽说一大目的暂时夭折,但到了晴方馆,见着越秀一,越千秋自然挺高兴的。可他才一笑,越秀一就警惕地后退了一步:“有话直说,你到底想干嘛?”
越千秋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明天我在东阳长公主府过生日,请你一块来。”
“过……生日?”越秀一连说话都有些结巴了,“你怎么知道你生日是明天?”
话音刚落,越秀一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连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你从来没在这日子过生日,怎么这次……”
好像还是不对,还是在讽刺人家是捡回来的……好端端的他连话都不会说了!
越千秋见越秀一满脸涨得通红,尴尬得无以复加,他哪里不知道这个侄儿在纠结什么,当即拍了拍人的肩膀说:“别想这么多,叫你去你就去,成天读书太用功,很容易老的!爷爷也答应回头早点从衙门过去给我捧个场,人多热闹,就这么说定了!”
直到越千秋已经走了好一会儿,越秀一这才回过神来。
什么叫就这么说定了,他还什么情况都没弄清楚,根本就没答应呢!
还有,越千秋要过生日,干嘛要跑去东阳长公主府?
是怕府里二房三房的人不高兴,背地里嚼舌头说闲话,还是……
想到头都破了也没想明白的,并不仅仅只有一个越秀一,刘方圆和戴展宁也同样始料不及。先是越千秋笑吟吟地过来,亲自送了个大红帖子,说是请他们明日同去长公主府参加生辰宴,他们俩婉拒之后,周霁月就过来,用实际行动表明了他们不去那是什么下场。
一贯不炫耀武力的小丫头,此番火力全开,先动口再动手,激得刘方圆开口挑战,结果摔了人八个跟斗,成功让其知道得罪了女人的严重后果。
当周霁月冷哼一声,撂下一句客随主便,继而扭头就走之后,刘方圆那张脸终于挂不住了,直接看向戴展宁嚷嚷道:“宁哥,你为什么不出手,看她那耀武扬威的样子!”
对于这个一路跋山涉水,从北地来到金陵的同伴,戴展宁是忍了又忍,可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秀气的眉毛轻轻挑了挑,随即一字一句地说道:“什么出手?你以为我打得过她?你知不知道她的小擒拿手,至少练了超过五年,我拿什么和她放对?”
刚刚被周霁月连续摔了八个跟斗的刘方圆顿时面如土色。尽管有个非常厉害的爹爹,可他的天资和勤奋却比不上戴展宁,更不敢和人比眼力。此时此刻,他使劲吞了一口唾沫,心不甘情不愿地问道:“那真的要去参加那个越千秋的什么生辰宴?”
“去,为什么不去?”戴展宁如同女孩子一样咬了咬嘴唇,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秀气,“我们吃了那么多苦,这才终于到了金陵,如果发现这吴朝还不如北燕,我宁可死了,也不要父亲和刘叔叔再当一次万人唾骂的叛徒!”
第九十章 甩掉了和甩不掉
五月初二的这一日,恰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
可对于越府中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日子。从昨天开始,九公子越千秋要去东阳长公主府摆生辰宴,这个消息就瞬息之间传遍了各处。不论私底下如何众说纷纭,也无论从主人到下人有多少人在嘀咕狐疑,都没法改变这么一件事。
因此,上午巳初时分,二门口一双双眼睛只能带着各种各样的情绪,注视着越千秋那亲亲居一大帮子人如同搬家似的准备出门。
越老太爷一早上朝前特意嘱咐过,因此车马扈从早就预备了齐全。
越千秋和越秀一叔侄俩一辆车,周霁月和落霞追星逐月一辆车,戴展宁和刘方圆一辆车,越千秋的六个伴当跟着王一丁随车步行,徐浩和安人青骑马,再加上越秀一的随从,严诩和他的小厮阿呆,外加被硬拖去的付柏虎,林林总总竟是有三辆车,二十多人。
而这边越千秋正准备钻上车出发的时候,突然只听到一声响亮的招呼。
“九弟!”
尽管在越府第三代中,因为这七年还夭折过孩子,越千秋确实是老幺,可因为他素日不大和同辈的兄长们来往,九弟这个称呼真的是很少听见,此时第一反应就是在叫别人,等半个身子已经钻进车厢,越秀一却没好气推了他一把,他这才意识到是在叫自己。
扭头一看,他便发现里头两个少年匆匆出来。认出是二房那一对年纪较小的兄弟俩,排行老五,今年十三岁的越廷铭,和排行老八,今年十一岁的越廷钰,他就复又跳下车来,干笑着拱拱手道:“五哥,八哥,你们这是有事出门?”
越廷铭和越廷钰满心指望着越千秋会顺势邀约他们同去长公主府,没想到越千秋竟是根本不提这一茬,两人顿时大为不高兴。可越千秋满脸无辜,仿佛没看出他们的脸色,他们只能对视一眼,年方十一的越廷钰就率先开了口。
“九弟,听说你今天过生日?”
“谁这么多嘴!”越千秋却是眉头倒竖,扭过头去看自己马车两侧的那些伴当,见他们全都在慌慌张张摇头,赌咒发誓不是自己说的,他脸上发怒,心里却乐坏了。
越秀一是个老实人,兴许不会乱声张,可今日要想出门必定要和父母长辈说,大太太不在,那边就不会管束那么严格,人多嘴杂,再加上老爷子早间吩咐预备马车,消息肯定是沸沸扬扬,否则他出门怎么会有这么多人观望?
因此,恶狠狠瞪过几个伴当之后,他就嬉皮笑脸地对越廷铭和越廷钰低声说道:“五哥,八哥,你们别听人胡说八道,我就是带人去东阳长公主府逛逛。谁不知道我是被爷爷捡回来的,我哪知道哪天是我生日,不过是找个名头出去玩而已。”
越廷铭和越廷钰险些被越千秋这满不在乎的语气给呛死。就算越家在金陵城众多世家权贵的眼中,不过是暴发户,可好歹如今也算大户人家,规矩体统最是要紧,可听听越千秋这怎么说的,因为要出去玩,就找借口说过生日?老天爷,哪家能容忍得了这种逆子!
爷爷竟然还这么纵容他!
别人瞠目结舌也好,恼羞成怒也罢,越千秋却一概不在乎。反正他是越家第三代里最小的,这会儿就直接耍赖道:“总之,五哥,八哥,有事等我回来再说,长公主府那边早就说好了时辰,正等我呢,迟了我就不好意思了。我走啦,再见!”
尽管招手的时候,越千秋很想来一句拜拜了您哪,可他想想把两人气出个好歹不划算,当下敏捷地窜上了车。严诩本来就因为这一耽搁有些不耐烦,立时大声吩咐起行。须臾,这一长溜人马就浩浩荡荡往外行去,空留着二房那对兄弟在二门口发呆。
他们原本还想着只要越千秋顺口邀请他们,他们就跟过去。一来给越千秋壮壮声色,二来结交一下东阳长公主,三来也是父母的吩咐,探一探越千秋突然知道了自己的生日,那是怎么回事。爷爷先说是捡来,现在又说是四叔亲生子的这个越家养子,实在让人伤透脑筋。
结果,越千秋竟是用这种无赖的借口,把他们给丢在了越府!
越廷铭恨恨骂道:“不识抬举,简直可恶!”
越廷钰撇了撇嘴,心想五哥你要是一开始就敢拿出这做哥哥的架势来,不是怂恿我打头阵,说不定还能让越千秋买账。现在人都走了,你再骂有什么用?说不定还会被人传到爷爷耳中,那时候挨骂的就是你自己了!
甩掉了两个碍事的家伙,越千秋坐在马车中,自然而然笑嘻嘻的。等察觉到脸上视线有异,发现越秀一正虎着脸看自己,那已经是车行出了越府门前长街的事了。他不用想也知道越秀一怎么想的,当下就笑嘻嘻地直接起身挪了个位子坐到越秀一身边。
“长安,叫上你呢,是因为咱俩一块在邱家门前骂过邱楚安和余泽云,一块从街上捡回了霁月,一块去同泰寺找过师父,一块去刑场看过一场未完成的杀头,一搭一档,从来没出过乱子。不像五哥和八哥,我和他们不熟,也没配合过,万一出错就麻烦大了。至于说今天过生日,你总不会还给我准备了贺礼吧?”
越秀一成功被越千秋气歪了鼻子。骂人的是你,捡了周霁月的是你,找到严诩的还是你,看杀头差点掉下楼的也是你!我每次不是看得目瞪口呆,就是急得火烧火燎,你居然还不放过我,今天还是把我捎带上一块顶缸,我宁可你像对五叔八叔那样,当我不存在!
“你太坏了!”
听到越秀一憋了许久,只憋出这么四个字来,越千秋不禁哈哈大笑。
调戏了二房两兄弟以及越秀一,他因为便宜老爹坑儿子的那点郁闷,终于烟消云散。
“骗你的!”他拍了拍越秀一的肩膀,随即低声说道,“今天的事很要紧,否则爷爷和长公主会任凭我胡闹?你和我什么关系,五哥八哥和我什么关系,能相提并论吗?我怎么敢再捎带他们?你要是怕我害你,等爷爷来了之后,你去跟着爷爷就好。”
看到越千秋挪回原位,闭目养神,越秀一这才疑惑了起来。他不知道越千秋是否仍是诳他,可想想太爷爷和长公主那种层次的人,竟然愿意任凭越千秋这么胡闹,应该不会没有理由,他不禁又心里七上八下了起来。
这一次,他担心的是,凭借越千秋惹是生非的本领,今天的生辰宴会有多大的麻烦。
而越秀一很快就知道了,他那糟糕的预感一点都没错。
因为当他们的马车在长公主府门前停下时,竟是“无巧不巧”地和一行人迎面撞了个正着。当他学会了越千秋的习惯,从窗口探出头去,看到一个肥嘟嘟的小胖子咚的一下跳下车,随即步伐沉重,人却很欢快地跑到严诩的坐骑旁边,仰头叫了一声表哥时,他不禁呆了一呆。
他不用侧头,就听到背后和他一样探头张望的越千秋发出了一声哀叹。
“英小胖!老天爷,谁把他给招惹来了!”
第九十一章 宿命的相会
听到那一声表哥,严诩同样毛骨悚然。他很确信,如果眼前的死小胖子不是舅舅唯一的宝贝儿子,就凭之前做出来的那些事,他早就忍无可忍地把人揍死掐死踹死了!
饶是他一再用今天是越千秋的生日来劝告自己,说话的口气仍然一下子生硬了起来。
“你来干嘛?”
李易铭仿佛没听出严诩的疏远甚至逐客之意,胖胖的脸上满是笑容:“听说今天是千秋在姑姑这儿过生日,我想着人少了未免没趣,就来凑个热闹。”
什么时候我们关系好到你能够直呼我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