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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千秋》-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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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床,他一概不知道,就这么一睁开眼睛就天亮了!

        “公子,昨晚上你和严先生这么晚回来,老太爷急得都快发疯了……”

        越千秋打着呵欠穿衣洗漱,听落霞说昨日越老太爷提前翘班回家,等他等到心急火燎,后来还把严诩拎回了鹤鸣轩,他就知道余家和苏家婚约这档子事,只怕爷爷会深入了解每一个细节,就连严诩的那点小心思也会被套出来。

        尽管此番纯属他师徒二人自作主张,可他理直气壮地把自己归结于被严诩硬拉下水的,打定主意回头爷爷兴师问罪,他抵死了不承认,倒是很快调整了心态。

        可是,当他用不出汗的程度稍稍练了一下五禽戏,随即吃过早饭溜达到鹤鸣轩时,却发现严诩竟是不在。

        有些疑惑的他在偌大无人的鹤鸣轩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再翻书的兴致,回了清芬馆问落霞追星逐月,甚至连周霁月都问过了,发现谁都不知道严诩去了哪,他顿时有些傻眼。

        想当初他还觉得拜师有点勉强,可自从习惯了这么个师父,如今人不在他竟是有点想了!

        昨天才出了纰漏,今天他万不敢再随便出府回头讨骂,可看书写字都烦了,练武又得顾虑出汗之后不利于背伤康复,而且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套五禽戏,严诩不在又没人矫正动作,周霁月正在认认真真练字,他找人说话就像是去捣乱的,思来想去,他最终心中一动。

        很久没在府里闲逛了,出去走走好了!

        自从那会儿身世被老太爷捅破后,越千秋但凡在府中闲逛,见着他的下人不是躲远远的绕道走,就是旁若无人地直接走过去,别说行礼,连称呼一声都没有。可如今他带着落霞大摇大摆走在路上,就只听一声声九公子叫得恭恭敬敬,甚至还有人主动凑上来问他这是去哪。

        这样的世态炎凉,越千秋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只说闲逛。走着走着,他突然就只见落霞从后头追上来挡在了他的面前:“公子,这就快到后门了,老太爷可特意吩咐过……”

        “放心,我不出去,这总行了吧?”

        越千秋见落霞满脸提防,知道自己信誉不大好,他只能干咳一声,轻轻横跨一步,随即用敏捷的步伐一下子绕过落霞,如同小兔子一般窜进了旁边的一个小院。看到正拿着木棒捶打着衣裳的赵大娘和几个浣衣妇诧异地看了过来,他就露出了笑容。

        “九公子怎么到这来了!”

        赵大娘慌忙抹干手迎上前,其余几个浣衣妇警惕性更高,两个人立刻上去看着院门,差点把落霞直接堵在门外头。

        落霞好容易进来,看到一贯在府里其他下人面前爱理不理的越千秋,这会儿对着几个浣衣妇亲切极了,又是赵大娘,又是林嫂子,年轻些的甚至直接叫姐姐,又是笑意盈盈拿出一些小东西送人,她不禁瞠目结舌。

        赵大娘本以为越千秋如今有了老太爷明确撑腰,甚至拜了东阳长公主独子为师,总不免和从前不同,可眼见他还是一样待她们,一颗心顿时落地。

        等有人拿了凳子出来,再三擦拭请他坐下,她就轻声提醒道:“九公子想着我们,可这里毕竟不是你一个大家公子该来的地方,要有什么事,让落霞姑娘过来吩咐一声,又或者……”

        “我哪有什么事,就是来看看赵大娘你们。”越千秋见赵大娘和其他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欢喜的笑容,他就干咳一声说道,“其实是我有事想拜托你们。”

        “哪能说什么拜托,九公子您尽管说!”

        “就是,尽管吩咐就是!”

        “谁要说不能的,那就是忘恩负义!”

        越千秋赶紧阻止道:“怎么就说到忘恩负义了,没那么严重!”

        他笑着眯起了眼睛,随即就一本正经地说,“我拜了严先生为师后,爷爷一直让我在鹤鸣轩读书习武。可那毕竟是爷爷的地方,我打算以后白天挪到严先生那儿去上课,不占着鹤鸣轩了。可严先生那里就一个小厮,还是个出了名的阿呆,我觉得人手不大够。”

        见几个浣衣妇全都面面相觑,越千秋就轻咳一声道:“所以,我想问问你们有没有年纪和我差不多的子侄,一来他们可以照顾一下严先生的生活起居;二来,可以在我读书习武的时候给我做个伴;三来,他们也可以认字学武,将来也能有出息。”

        这么好的事情,别说几个浣衣妇,就连落霞都为之心动,只恨自己没有弟弟。然而,赵大娘打手势吩咐其他人稍安勿躁,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九公子,您这心意我们几个都感激,可您的事虽说只要老太爷点头就好,可府里毕竟是三太太管的,这么大的事情不知会一声就做主,恐怕……”

        “我知道赵大娘的意思。”越千秋狡黠地眨了眨眼睛,“我一会儿就打算去大伯母的衡水居看大伯母。”

        只要大太太肯帮这个忙当建议者,那别人还能说个不字?

        直到这时候,赵大娘等人方才真正欢欣鼓舞了起来。不论越千秋在外头有怎样的名声,在府里到底是个第三代的晚辈,而且年纪也太小,很容易被人用尊卑长幼压下来,所以纵使是那样的好事,她们也不得不多想一想。可如果有大太太出马,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吗?

        很快,七八个浣衣妇就凑出了六个人选,全都是六到八岁的童子。

        当落霞陪着越千秋去了一趟衡水居,亲眼看到大太太几乎想都不想就答应了越千秋的请求,说是回头就对三太太去提,她简直对越千秋的未卜先知佩服极了。

        可越千秋却早就断定大太太不会拒绝自己,心想大老爷真有福气,家有贤妻,如有一宝,真真一点不假。然而,等回到清芬馆之后,落霞去找追星逐月,清理旧衣裳准备送给赵大娘等人,他见周霁月依旧在东厢房写字,自己就回了正房发起了呆。

        虽说家里这些小子不知道悟性咋样,可严诩要复兴玄刀堂,他这个徒弟又不顶用,难不成就唱独角戏,只能他先把人挑来试一试了。六个不行他再找,反正总得给严诩弄点班底,他自己也顺便建一下班底。

        话说严诩怎么回事,居然把他丢下,什么话都没说一句就自己出门去了,这可是拜师以来从没有过的事,就算去余家那趟出门,严诩至少也提早说过是出去逛了,哪像今天!

        不会又是去哪独自冒险了吧?

      第七十三章 师父也会忽悠

        阿嚏——

        喷嚏过后,鼻子痒痒的严诩就不免有些悻悻。

        尽管他说是之前落魄到浪荡江湖,可迫于母亲限令,又没离开过金陵,平日里也不曾真的去借宿破庙荒宅,好歹也有同泰寺客堂这种住宿之处可供选择,所以走在大理寺天牢这种地方,他自然没法习惯。

        而且,这大半个月来在越家过得相当舒服,骤然走在这不知道一股什么味的天牢里,他只觉得浑身上下犹如虱子在爬似的,难受极了。

        此时此刻,他甚至有些后悔没和越影换个工作,自己在外头望风,让越影来和人接洽。

        但越影毕竟是个前江湖人,又是白莲宗弃徒,一会儿和周霁月的七叔周梅东乍一相见,如果彼此认出来,那还真的是有点麻烦,而他兢兢业业地想要振兴玄刀堂,就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这一趟。更何况,他还惦记着徒儿遭人暗算的事,心里更是多一重心事。

        一身黑衣斗篷的他跟着狱卒来到最深处的独立监房,娴熟地往人手上塞了一块银子。等那位心满意足地出去,他确定脚步声消失在远处的门外,而那里还有越影看着,他才来到栅栏边,随手变出一枚铜钱,屈指一弹直射对方的腿部。

        随着劲风呼啸,里头那原本死狗一般靠墙坐着的人倏然动了,一个翻身利落地躲过后,人就鲤鱼打挺直起身来,两只眼睛死死盯住了栅栏外头的严诩,声音沙哑地问道:“你是谁?”

        严诩捏了一把栅栏,心想真是够结实的。他往对方脚上那沉重的铁镣,以及脖子上那面重枷扫了几眼,随即不耐烦地说:“都一介死囚了,我是谁对你重要吗?倒是你自己,从白莲宗叛门而出,被人追杀得几乎没命,到头来跟着吴仁愿却落得这个下场,你很开心?”

        周梅东没想到来人竟是这样出言犀利,大怒之下竟是顾不得枷锁缠身,奋力扑到了栅栏前。然而,他腿上的铁镣乃是直接拴死在墙上的,他只不过前行两三步就已经到了极限,只能怒吼道:“阁下特意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辱我的吗?”

        “我还没那么闲。”严诩撇了撇嘴,随即没好气地说,“我乃玄刀堂掌门【创建和谐家园】,要是你还自认是白莲宗【创建和谐家园】,那么我就有话问你。如果你已经不认是白莲宗的,那也就没什么话好说了,我扭头就走。”

        “玄刀堂……”周梅东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你说你是云掌门的徒弟?可他的三个徒弟不是都不肯继承玄刀堂吗?而且玄刀堂也……”

        “你要是敢说除名两个字,我扭头就走!”严诩恼羞成怒地威胁了一句,见周梅东果然闭嘴,他这才悻悻冷哼了一声,“我那三个师兄是不肯继承玄刀堂,所以师父临去前,把玄刀堂传给我了。如今我也已经收了一个开山大【创建和谐家园】,日后总有玄刀堂发扬光大的一天。”

        尽管严诩开口到现在,也就说了几句话,但周梅东还是从字句之间体察到,那是一个自负骄傲的年轻人。哪怕他自己的年纪,也可以勉强称得上年轻人,可这些年的惨痛经历,让他早已经变得沧桑世故,狡诈圆滑。

        所以,斟酌了一会儿,他就开口说道:“没错,我自认是白莲宗【创建和谐家园】,我祖父和兄长都是白莲宗宗主。”

        “很好。”严诩知道自己刚刚那种江湖新丁的火候应该差不多,接下来便单刀直入地问道,“那么,你说是叛门去投了吴仁愿,给他当了鹰犬,实则应该是走的赵高毁秦的路子吧?”

        身陷囹圄,披枷带锁,如果不是之前刑场的那场变故,周梅东早就人头落地了,因此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爽快地承认了下来。

        “没错,那时候白莲宗虽说还没有武品录除名,但爷爷早就打探到吴仁愿是下任巡武使,由此人行事手段判断白莲宗没法幸免,就定下了这个计策,若有万一,则让我替白莲宗复仇。可怜他一大把年纪,不但要亲自下令追杀我,后来还硬生生被‘气死’……”

        说到气死两个字时,这条彪形大汉的眼中水光乍现,随即就苦笑道:“只可惜我已经表现得那样恭顺,鞍前马后为吴仁愿做了那么多事情,他竟然还是翻脸不认人……蛰伏那么多年,我一直都被派在外头东奔西走,从来没有成功在他身边待上超过三天。”

        严诩若有所思挑了挑眉:“这么说,吴仁愿的把柄,你一点都没抓到?”

        “你也想要他的把柄?”

        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也”字,严诩哂然一笑道:“不,我更想知道的是,还有谁来见过你?”

        见周梅东立时警惕了起来,他就一本正经地说:“你不知道吧?那天刑场上,有人正准备等你们四个全都死了,然后向吴仁愿发难。有人甚至炮制好了证据,说你本属上三门之一的青城【创建和谐家园】,被青城派到吴仁愿身边做事,可此番内应之后,却被他翻脸一块坑了。”

        “至于和你一块的另一个内应,也被人安上了货真价实的中六门梅花门【创建和谐家园】的名头。”

        如果越千秋此刻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严诩忽悠周梅东的样子,和他忽悠周霁月,忽悠苏十柒,忽悠其他人的模样实在是像极了。

        严诩这会儿一点都不像最初激得周梅东承认身份时的那个江湖新丁。

        他拿着越老太爷精心准备的说辞和证据,说了越千秋引发的那场变故,酒楼之中吴仁愿成了众矢之的,连日以来裴吴之间针锋相对,世家和寒门为了刑部尚书之位纠缠不下……

        当这一大通信息灌输下去之后,他就看到,那个曾经的白莲宗叛徒显得茫然而失落。

        任凭是谁,在发现自己的所有努力全无作用,只能被他人作为算计吴仁愿的筹码时,都会是这样一副模样。

        直到这时候,严诩这才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话说回来,我手里还有不少关于吴仁愿的书证,而这些东西,是一个叫周霁月的小姑娘从吴家偷出来的……”

        “什么!”周梅东将有限长度的铁链拉得咔咔作响,一时横眉怒目:“她才多大,你们怎么能让她做这种事!”

        “我们怎么了?你们白莲宗不肯认命瞎折腾,除了你之外,恐怕就只剩下这小丫头一个了。要不是我徒儿收留,她不被吴府的人抓回去,也是流落街头。”严诩言简意赅地说了说周霁月上吴府纵火未遂,偷了东西出来之后遇上越千秋,这才抱着手说,“反正你爱信不信。”

        从一个几乎什么对高层面的交锋一无所知的过河小卒,到现在被强行灌输了一大堆信息,周梅东只觉得心乱如麻。连日以来自然也有其他人来接触过他,可他总算还有些脑子,相比眼前这个自称玄刀堂掌门【创建和谐家园】的人,其他人都是花言巧语许诺罢了。

        想到外人纵使能够打听到父兄身边的人,也断然不会知道周霁月,他剧烈挣扎了一下,最终做出了抉择。

        “在你之前,有三拨人来探过我。一个自称是御史中丞裴大人的人,一个自称是江陵余氏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吴仁愿的心腹。前两个说得话和你说得那些差不多,让我一口咬定自己是青城【创建和谐家园】,被吴仁愿陷害,至于吴仁愿派来的那个……”

        周梅东的脸上露出了刻骨仇恨:“他说如若我敢胡言乱语,吴仁愿就会力证白莲宗谋逆,刨了我周家的祖坟!”

        严诩有些牙疼地嘬了嘬,随即点点头说:“我给你纸笔,你把这三拨人对你说的话,尽量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这三人的形貌,尽最大可能用文字形容出来,不要告诉我你不会写字。”

        说到这里,他笑得像极了越老太爷:“好好让人家看看,过河小卒也是有尊严的!”

      第七十四章 如此负荆请罪

        越千秋终究还是没能定定心心在屋子里待着。

        他是彻底被严诩给带得心野了,烦躁得在屋子里转了一会儿,最终决定直接去严诩那院子。他明面上的理由是,看看日后赵大娘的子侄们工作的地方,但真正的理由是去瞅瞅严诩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可供他判断人到底去了那。

        然而,当他来到严诩的小院前时,看到那把门的铁将军,他这才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

        严诩为了躲麻烦,早就把通向越府的门锁用铜汁浇死了,进进出出一律翻墙!

        平日他趴在严诩背上进进出出也就罢了,可现在这短胳膊短腿真的是分外不便。他虽记得里头有个爷爷拨过去的小厮,诨名叫做阿呆的,可就算这会儿他敲门人家也开不了,他只能东张张西望望,等发现墙边有一棵树,他就立时计上心头。

        当然是爬树之后翻围墙了!

        托这些日子勤加习练五禽戏的福,尽管七岁的越千秋这一世从来没爬过树,可倚靠那点记忆和灵巧手段,他还是最终骑在了墙头。当然,这一幕路过的越府下人不少都看见了,有的瞠目结舌,有的指指点点,有的快速溜走,反正没人敢上来劝阻。

        好在他之前是背伤,再加上一直刻意避开伤处,这会儿前襟划破,衣衫凌乱,可好歹背上什么事都没有。他摇摇晃晃正要下来时,却发现东厢房那边小厮阿呆闻声出来。

        “九公子?”看到越千秋满不在乎地骑在墙头,那阿呆吓得魂都没了,“您……您可坐稳一点,我这就,这就去找梯子!”

        越千秋见人一溜烟跑去了门外,显然是要绕去向越府大门口那些门房求助,顿时哭笑不得。等待了好一会儿,他终究有些不耐烦了,当下就准备从这围墙上跳下来。

        正当他准备把另一条腿跨过来的时候,突然只听院子外头传来了一阵动静。他本以为是刚刚那阿呆回来了,谁想到等来的却是个依稀有点熟悉的声音。

        “表兄可在?我是来负荆请罪的。”

        表兄?负荆请罪?

        【创建和谐家园】,外头这不会是那个小胖子英王李易铭吧!

        越千秋一惊之下,险些咬着了舌头。看到那虚掩着的院门,他可不觉得那个死小胖子会真的那么家教良好,因为没人应声就不进来,想了想就深深吸了一口气,曲起两条腿挺身往地上跳。这种事前世他小的时候干多了,稳稳当当落地之后,他就立刻使劲拍了拍手抖灰。

        果然,外头原本好似有人在推门的嘎吱声,这会儿立时戛然而止。

        他快步冲到门口,却先等了一会儿,这才满脸镇定地把两扇门拉开,发现一个人蹭蹭连退三步,正是英王李易铭,他就冲着对方笑了笑,那笑容诚恳极了。

        “找我师父?不巧得很,他不在。”

        李易铭的脸顿时黑了。胖墩墩的他发狠似的瞪着越千秋,终于忍不住嚷嚷道:“怎么可能!我刚刚明明听见有人拍巴掌的声音!”

        “那是我拍的。”越千秋很无辜地摊了摊手,随即直接拉开大门说,“你要不信,自己进来看,进来找!”

        李易铭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往正房和东厢房找了一遍,他瞅了一眼西边那半边院子里的马厩,终究还是嫌弃味道太大,没有过去。可看到院子中央抱手而立的越千秋,他想到之前被罚抄了那么多书,皇帝和冯贵妃又逼他过来负荆请罪,他只觉得气愤极了。

        那天明明是他被严诩折腾得死去活来,凭什么要让他来赔礼?

        他没有注意到带的那些随从全都在门外没进来,下意识地就朝着越千秋冲了过去,抡起巴掌就想【创建和谐家园】。然而,越千秋耳听六路,眼观八方,早就发现这小胖子面露凶光,图谋不轨,他可不会学严诩随随便便和皇子打架,立时毫不迟疑拔腿就跑。

        要论敏捷,他好歹拜了严诩为师打过根基的,怎么会输给李易铭那个死小胖子?不过两圈兜下来,他就看到对方双手支撑着膝盖直喘粗气,瞪着自己的眼神比之前更加凶光毕露。

        紧跟着,小胖子就大吼了起来。

        “他上皇宫屋檐都轻轻松松,肯定是听说我来了,这才有意避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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