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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呀,按理说两人现在没什么关系了,怎么姜鸿宇还来给自己送饭?
都是穿越过来的人,哪还有什么感情可言?
程雪飞又想起姜鸿宇到她家去看孩子,他刚刚还把孩子的照片揣进兜里,一个男人能对孩子有这么大的眷恋,肯定是自己的骨肉才能做到。
莫非他不是穿越,真的只是突然好了?
疯病,其实只是一种精神上的疾病,这种精神疾病也说不定因为什么事情一夜变好。
但这样的话,似乎也说不通:
如果姜鸿宇还是原来的姜鸿宇,他好了以后,又为什么同意跟自己离婚呢?难道不是极力挽留她,要让一家人破镜重圆?
这是最矛盾的地方。
程雪飞随即想到另一种可能:重生?
既然她能从未来穿越回来,为什么姜鸿宇不能重生呢?
带着满腹狐疑,程雪飞回到摊位前。
“姐,姐夫送来猪头肉炒蒜苗,特别香,你快来尝尝!”
程雪飞瞪了他一眼:
都说了不是你姐夫,一碗蒜苗炒猪头肉就把你收买了!节操呢?
姜鸿宇站在那,淡淡地说:“以后跟我叫哥,我跟你姐已经离婚了。”
“我叫习惯了。”
“没事,以后慢慢改。”
说完,姜鸿宇转脸看程雪飞。
程雪飞把猪肝放到车把上挂着,拿起一张饼,夹着猪头肉炒蒜苗吃起来。
这猪头肉炒蒜苗吃着真香,猪头肉肥而不腻,十分筋道,蒜苗炒的恰到好处。
下次赶集也买一块回家,让妈妈炒炒。
程雪飞计划着猪头肉的事,姜鸿宇开口道:“这两年,朱彩云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麻烦?那叫麻烦?那叫把人往死里逼。”
姜鸿宇叹了口气:“其实有件事我早就该跟你说了,但怕你误会,一直瞒着。”
程雪飞假装不知,问:“什么事?”
“在朱彩云嫁给我表哥之前,我们就认识了。”
程雪飞做出了一个惊讶的小表情,然后继续吃她的猪头肉夹馍。
“你还记得汪老师吧?”
汪老师?
程雪飞在脑中搜索记忆,原主的有些记忆模糊不清,尤其是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姜鸿宇见她的表情,解释道:“就是之前跟我住一个宿舍的那位汪老师。”
程雪飞这才想起,当年姜鸿宇在公社初中当老师,住在教师宿舍里,同寝室的确实有一个姓汪的老师。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戴眼镜的,很瘦。”
“对,朱彩云其实一开始是汪老师的对象,她经常到宿舍去找汪老师,一来二去我们就熟了。
但是后来有一次,汪老师去外地学习,朱彩云又来了,我跟她说汪老师不在,她说她不是来找汪老师,是来找我的,然后递给我一封信,我一开始不知道什么意思,打开信看了,才知道是封情书。”
原来如此……
朱彩云先跟汪老师谈对象,又看上汪老师的室友姜鸿宇,为了姜鸿宇,又嫁给姜鸿宇表哥。
现在离开姜鸿宇表哥郭大祥,又火速的跟一位大表哥好上了。
这女人战斗力爆表啊!
见程雪飞只顾吃饼,什么都没说,姜鸿宇问:“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姜鸿宇被问住了,对啊,生什么气?他好像是有点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这女人很难缠,我怕她以后对你不利,你要多加小心。我先治她几天,让她尝点苦头。”
程雪飞对姜鸿宇要治朱彩云感到惊讶,问:“你怎么治?”
姜鸿宇却什么都没说,眼睛里一片阴云。
这时有两个年轻女子走过来,说要拍照。
程雪飞一口把没吃完的饼吞了,连口水都没喝上,赶忙动手开工。
姜鸿宇见她忙活开了,就拿着饭盒走了,把水壶留了下来。
程雪飞一直待到下午三点多,大街上的摊位几乎都撤走了,她才撤。
她让程春生在这收摊子,她带着拍完的那个胶卷去了照相馆。
现在生意刚开始做,每天拍摄的胶卷有限,不值得为了一个胶卷跑到县城去洗照片,暂时只能厚着脸皮去公社的这家照相馆。
好在小王跟她关系不错,葛师傅也没说什么,她就在照相馆把底片洗了。
葛师傅自从听说程雪飞也要干这门生意之后,内心觉得程雪飞根本干不起来。
今天在店里听说了集市上有人摆摊照相,就叫小王过来看一眼,看是不是程雪飞。
小王来远远看了一眼后,回去告诉葛师傅,说程雪飞竟然真的开张了,这女同志不简单,不仅说干就干,而且雷厉风行。
等到程雪飞拿了一整卷胶卷过去洗时,葛师傅更惊讶:
今天才第一天,程雪飞就照满了一个整个胶卷,这简直出乎了葛师傅的意料。
照相馆有时不忙的时候,一天连一个胶卷都拍不满。
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女同志,开业第一天,在路边摆个摊,就能从国营照相馆里抢生意?
按理说不能啊!
国营照相馆门头多大,都在这几十年了,为什么人们愿意到街头摊点上照相呢?
不过葛师傅仍然相信,个人摊点,永远竞争不过国营店铺。
或许大家只是觉得一时新鲜,等新鲜劲过了,大家还会到国营照相馆来的。
第44章 买烟送礼
程雪飞姐弟俩回到家时,天已经快黑了。
程雪飞从自行车上下来,把猪肝递给刘娥,刘娥批评她:
“这才赚几个钱,又乱花!”
程春生等不及地炫耀:“妈,我们今天一整天,收了快三十块钱了!”
“这么多!三十块,你舅舅家的表哥在纺织厂上班,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到三十。”
程雪飞说:“还得去掉成本呢,净挣的话,连三分之一都不到。”
“那也差不多十块钱了,你今天才开张第一天,以后人家知道你在那拍照片了,肯定都来找你,以后会越赚越多——姐,要不明年我初中毕业了,也跟你学照相吧!一天挣十块,一个月就是三百!”
刘娥听说一个月能挣三百,惊叹道:“哎哟,一个人一月就能挣三百,我跟你爸两个人一年到头在地里忙活,也挣不了这么多!”
“所以,妈,你就等着享福吧!”程春生自豪地说。
刘娥笑着去洗猪肝去了,当晚就用辣椒爆炒了一大盘,香味飘的东西邻居都闻到了,馋的隔壁邻居直嚷嚷:
“自从你们家雪飞回来,三天两头吃肉,都赶上旧社会的地主了!”
刘娥隔墙喊回去:“什么地主?老程家三代贫下中农,穷的鞋都穿不起。”
“你们现在不是翻身做主了吗?”
“这才吃了几顿肉,就翻身做主了?”
西埠公社的集市每五天逢一次,程雪飞不能在家等下次逢集。
第二天,她一个人骑着车子去其他村庄张罗生意。
父母都不放心她一个年轻女人在外面跑,现在地里没活,人都闲了,难免有些个不安分的人会打别人的坏主意。
程春生也不放心,姐姐长的这么好看,万一被流氓混混盯上了怎么办?
而且,程春生都没敢跟爸妈说他们在西埠集上跟朱彩云打架的事,要是说了,只怕爸妈更加担心。
但程雪飞不能等,再红火的生意,也不能干一天,歇四天。
再说了,她相机里还有半卷胶卷没拍完,必须在下次逢集之前,把胶卷照满了,把照片洗出来。
不然人家到集市上找她,她拿什么给人家?
程雪飞好说歹说,答应父母,就在周围这几个村子转悠,中午十二点回家吃饭,不会耽搁。
父母见劝不动,只好放行了。
程雪飞确实没有走远,她先到了离程家村只有四里地的刘家村去。
程雪飞想起刘家村的村支书,是她初中同学的爸爸,当年她还去过同学家玩过几次,关系好的形影不离。
只是后来各自嫁人,就没什么联系了。
那位大爷应该还记得她。
所以程雪飞稍微绕了个路,到大路边一个私人小卖部里买了包普通的烟,然后揣着烟去了刘家村的大队部。
程雪飞骑车进了大队部,在走廊外把车停好,进了办公室,找到那位同学的爸爸老刘。
“刘叔你好,我是你们家刘晓霞的同学,我叫程雪飞,还记得吗?”
老刘朦朦胧胧打量着程雪飞,立马想起来了,他很意外闺女的同学竟然还能找到自己:
“程雪飞啊,我记得你!”
程雪飞笑着把烟掏出来,塞到老刘手里,说:“刘叔,我今天路过这,有件事请您帮个忙。”
老刘见她塞烟给自己,立即满脸笑容:“你看你这丫头,多心了,什么事,你说吧。”
“我要在大队部门口摆个摊照相,麻烦刘叔你给我用大喇叭喊两声,行不行?”
“哎呀,这么点小事,你看你还买烟,你随便跟我说就行了,下回可不许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