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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他们看起来小小的。
下定决心后,他开着他那辆专用拖拉机穿过公社的东西大街。
经过供销社时,翻了翻兜里装了几块钱,就去买了两斤红糖果子,两包饼干,一包水果糖,还有一袋奶粉。
最后剩下几分钱,买了铅笔、本子、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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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他的拖拉机刚进村子,就被一群小孩跟踪了。
有的孩子直接跳到拖拉机后面的车厢里,问他是谁,怎么没见过。
姜鸿宇冷着脸,什么也没说。
程雪飞家终于到了,他又看到熟悉的土胚房屋和篱笆院,跟几年前一模一样。
木门半掩着,门口的东西巷子里有几个孩子追逐打闹,另外有几个妇女在巷子另一端晒着太阳做针线活。
姜鸿宇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妇女的目光,她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这谁啊,长的这么精神,还开了辆拖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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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像的,不过老三女婿早就疯了,不可能是他。”
孩子们也都投来好奇的目光,谁也没见过这个长的高大笔挺的男人。
姜鸿宇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从车座里拎出装饼干的袋子,然后朝那群孩子看去。
那群孩子也在看他。
姜鸿宇居然没有认出哪个是自己的孩子,但是他隐约看见两个长的最漂亮的,三四岁的样子,长的浓眉大眼,跟程雪飞特别像。
他有种预感,那就是他的儿女。
他试着叫了一声:“家玉,家宝。”
声音冲出喉咙的一瞬间,他才察觉自己的嗓子微微颤抖。
那两个孩子一边打量着他一边朝他走过来。
姜鸿宇蹲下身子,等着他们靠近。
家玉穿一件红色褂子,袖口被磨破了,但很干净。
头上扎着两根羊角辫,眉心上点了个红色的美人痣,两只乌溜溜的瞳孔一眨不眨地盯着姜鸿宇。
家宝穿蓝色褂子,鼻子下面挂着两道清水鼻涕,目光有些呆呆的,看着不如他的姐姐机灵。
两个孩子来到姜鸿宇面前,家玉问:“你是谁呀?”
姜鸿宇眼眶忽然一热,哽咽道:“我是爸爸呀。”
家玉摇摇头:“你不是爸爸,我爸爸不是你这样的,我爸爸是个疯子。”
姜鸿宇顿时觉得心如刀绞,他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说:
“你爸爸,已经不疯了。”
家玉继续在姜鸿宇脸上打量,想看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疯子爸爸。
看来看去,看不出个结果。
可是家宝突然扑进姜鸿宇的怀里,大叫道:“爸爸!爸爸!”
姜鸿宇抱着家宝小小的身体,怀里就像揣着个小暖炉。
家玉还在怀疑:“你真的是我爸爸吗?”
姜鸿宇什么都没说,把家玉拉进怀中,牢牢抱紧 两个孩子,感觉怀里沉甸甸的。
这时,程雪飞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刘娥端着簸箕,看见一个男人正抱着家玉家宝,刚要开口问话,猛地发现这个男人有点熟悉。
下一秒钟,刘娥“啊”地叫起来,手里的簸箕也掉了,撒了一地红豆。
这时,一直在旁边翘首观望的妇女们也都放下手里的针线,都跑来看热闹。
大新闻啊,大新闻!
程老三家的疯女婿上门了!
老二媳妇乔翠花赶忙问:“这是你们家女婿吧?”
刘娥已经不会说话了,扶着门框两腿发软。
姜鸿宇抬头望着前任丈母娘,前任丈母娘比前几年苍老了许多,白头发都出来了,脸也干瘪消瘦了。
姜鸿宇松开孩子。
家玉回头问姥姥:“姥姥,他是不是我们爸爸?”
刘娥瞬间泪流满面。
刘娥一哭,让姜鸿宇忍了许久的眼泪也跟着落下来。
其他人看他们两个落泪,也跟着揉鼻子。
这年头,谁家还没有个伤心落泪的事呢?
看热闹归看热闹,有时候看着看着也跟着动了真情。
刘娥哭着朝屋里喊:“雪飞她爸,雪飞她爸!”
程发达听见媳妇哭,骂骂咧咧地冲出来:“你嚎个什么嚎?”
但是一探头,看见门口的姜鸿宇,也惊的扶着门框倒抽了一口气。
姜鸿宇站起来,叫道:“叔,婶子。”
刘娥和程发达听他突然叫叔和婶子,有点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想起,小夫妻已经离婚了。
周围人也听愣了:
叔?婶子?
说要离婚,这么快就改口了?
刘娥掀起围裙,抹了把眼泪,带着哭腔招呼道:“快进来吧。”
姜鸿宇拎起装饼干的袋子,领着两个孩子往屋里走。
程发达让出空,默默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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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妇女要跟着进屋看热闹,刘娥却“砰”地把门关上,将人拦在门外。
刘娥的心噗噗直跳,她做梦也没敢想,疯了三年的女婿,会突然有一天面貌一新地出现在她家门口?
老天爷,这是不是在做梦?!
她立即想到另一个问题:
雪飞知不知道这件事?
两个人前几天刚离婚,离婚的时候女婿是不是已经清醒了?
如果雪飞知道这事但没有告诉她,那就太不懂事了。
想到有这种可能,刘娥就十分生气,气自己的闺女这么大的事瞒着自己。
这可比闺女一声不吭地花几十块钱买个相机带来的打击更大!
闺女的心越来越野了,不知道她还能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她把眼泪擦干,等心情稍微平静些,倒了两碗热水送到堂屋。
她把两碗水放下,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姜鸿宇,他正被两个孩子纠缠着,家玉一个劲地问:
“你真的是我爸爸吗,可是看着不像啊,我爸爸穿着脏脏的棉袄,脸也脏脏的——”
家玉没说完,刘娥轻声呵斥:“家玉,别胡说,他就是你爸爸!”
第35章 该干嘛干嘛是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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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鸿宇摸了摸孩子的头,温柔地笑笑,问:“我带了饼干,吃不吃?”
家宝第一个回答:“我要吃饼干。”
“我也要!”家玉跟着说。
姜鸿宇把饼干和红糖果子都拿出来,两个孩子围上去挑选饼干和果子。
这个时候,程发达坐在方桌旁边的小板凳上,头低着,一言不发。
平时耀武扬威,此时却不见了之前的威风,就像一头劳累了一天的老黄牛。
过了很久,程发达咳了一声,沉声问:“你什么时候好的?”
姜鸿宇说:“大概有十多天了。”
“这么说,雪飞知道你已经好了?”
姜鸿宇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嗯……”
刘娥咬牙嘀咕:“这个死丫头,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
姜鸿宇左右望望,见程雪飞好像不在家,问:“雪飞她人呢?”
程发达闷闷地回答:“说是去县城了,去买什么胶卷。”
姜鸿宇本以为能见到程雪飞,没想到扑了个空。
不过,他现在发现,见不见程雪飞其实是次要的,他主要是来看看老人和孩子。
姜鸿宇见两位老人脸色不太好,主动说:“叔,婶子,这几年辛苦你们了,是我拖累了你们。”
刘娥鼻子又酸了:“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们就无所谓了。”
程发达问:“既然雪飞知道你清醒了,你们为什么还离婚?”
“这是我们共同决定的。”姜鸿宇说。
“什么叫你们共同决定,你们经过父母同意了吗?婚姻大事,哪能跟儿戏一样!还有两个孩子呢!”刘娥忍不住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