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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零天后小军嫂》-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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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兄弟死的时候一个八岁一个六岁,都来不及长大就没了。这件事一直是陆小芒心里的另一个痛。

      现在,她重生了,重生在一切悲剧开始之前,那么,她一定要改写一切,让所有的人都幸福起来。

      她死的时候是春夏之交,重生也重生在春末。

      这个时候村里已经准备插秧了,整好的水田里放着无数个秧盆,盆里装满用去年的干稻草缚好的秧苗,绿绿的秧苗把水田映出一片生机勃勃的颜色。

      走到村口的时候,正碰上一个年轻女子挑着两个箩筐从巷子里走出来。

      两个箩筐一个箩筐里挑的是满满的秧苗,另一个箩筐里挑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

      女子穿着浅蓝色洗得泛了白的粗布上衣,一条半新不旧,膝盖处还打了俩个补丁的裤子,她低着头往前急走,没留意村口突然出来俩人,所以挑在前头的箩筐就把陆小芒撞了一下。

      见撞了人,她连忙放下箩筐,一脸歉意。

      “我走路没看路,撞疼你了没?不好意思啊,来,我给你揉揉。”

      陆小芒看了一眼箩筐里坐着的那个年轻男人,男人嘻嘻笑着跟她打招呼:“小芒,小芒,你吃饭没?”

      陆小芒还没回答,年轻的男人又伸手在衣服口袋里摸了摸,掏摸半天终于掏摸出一小块饼干,径直递到陆小芒跟前。

      “来,给你吃。”

      那块饼干明显已经回潮了,放在衣服口袋里还沾上了些许不太显眼的脏东西,陆小芒盯着那片饼干看了又看,低下头的瞬间,眼圈【创建和谐家园】辣的,竟一下子红了。

      前世的她只活了二十几岁,但是这二十几年之中,她也见过不少人,经历过不少事,只是九岁冬天突然变傻后,很多人和事都记得不是那么清楚了。

      但是这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还是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所以陆小芒在看到那块标志性的饼干之后,终于记起了他。

      男人见小芒不接饼干,又把饼干上的一点点脏吹了又吹。

      “小芒,吹干净了的,来,拿着。”

      第十章 听墙角(求推荐票求收藏)

      这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叫罗有德,就住在外公家隔壁的茅草屋里。

      陆小芒叫他德叔。

      从陆小芒记事起,德叔就喜欢拿箩筐挑着她玩儿,有时候还挑着她走十几里地去赶集,然后再挑她回来。

      有一次,陆小芒看到卖饼干的就直吞口水,德叔把他攒着拿来买烟叶子的钱都掏了出来,买了一两饼干给她。

      德叔为人老实,没什么心眼儿,生产队里的重活累活他都抢着干,从来不挑三拣拣四。

      就因为他太老实,又没上过学,不会算数,他干的是最重的活,拿的却工分却是最少的。

      一个生产队设有队长、副队长,配有会计、出纳、记工员,红星二队里妇女多,还设了一个妇女队长。

      队里的大小事务都由这些领导定下方案,再开社员大会集体表决。

      但是社员大多都是像德叔一样老实巴交的,基本上是队长说咋弄就和咋弄,他们就是在开完会后拍个掌,表示拥护,喊完口号就走。

      关于工分的评定,只有一个粗略的标准,但是写高写低都全掌握在工分员手里。

      原本一个中等男劳力,只要能拿得起田里农活犁耙,干活不偷懒,一般都能拿个十分。

      像德叔这种特别肯下苦力的,至少得评个11分。

      然而红星二队的工分员是罗光明,队长罗清明的亲弟弟,他记工分可不是按常规路子记,他记工分凭的是心情和干活的人跟他的关系的亲疏远近。

      德叔明明可以评个11分的,他常常只给德叔记个7分。

      7分是队里男劳力里最低的分数值。

      罗光明的那一堆七大姑八大姨,能攀扯得上亲戚关系的社员,每天就是出工的时候点个人数,一到干活的时候就捡轻活干,或者干一会儿活就跑一边去歇息,一歇就歇到收工时分,罗光明却给她们打9分。

      陆小芒想着旧事,心里止不住的叹了口气。

      罗有德见陆小芒拿着饼干却不吃,就又笑嘻嘻地从口袋里掏摸出半片饼干。

      “你这娃娃,有啥好东西都要给罗大罗二留回去,自己一点都舍不得吃。给,我这儿还有半片儿,一起都给你啊。”

      陆小芒没接那半片饼干,而是对着罗有德的腿一直看。就在这一瞬间,陆小芒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副血肉淋漓的画面,画面闪得太快,陆小芒自己也没看太清楚,一时之间就有点怔忡。

      陆小芒闪神的瞬间,嘴却没闲着,本能地脱口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德叔,你这腿骨怎么断了?”

      罗有德啊了一声,惊讶地说:“我这只是爬罗光明家房顶上帮他捡瓦摔了一下,罗光明找了村里的赤脚医生帮我看过了,说只是扭到脚一时半会儿走不得。你怎么说德叔腿断了呢?”

      这话一问出口,在场的几人神色各异。

      外公赶紧替陆小芒打圆场,笑着直说小孩子不会说话不懂事,让罗有德不要见笑。

      “她看你坐在筐里,还以为你腿断了,她随口说说而已,没其他坏心思。”

      罗有德浑不在意地笑着,咧着嘴,一副没心没肺,根本没往心里去的模样。

      外公松了口气,暗地里掐了陆小芒一下,示意她不要再乱说话。

      挑着筐子的年轻小媳妇儿抿着唇,除了之前说了句对不起之外,再没说过一个字。

      陆小芒却被问住了,一直在发呆。

      是啊,她怎么那么肯定德叔这是腿骨断了呢?真是随口说的吗?

      好像又不是……她是用很肯定的语气说腿骨断了,不是问你是不是腿伤着了。

      这个语气相当的有问题。

      陆小芒想了好几秒,无数念头在脑子里转着,她自己没想明白为什么刚才会突然冒这么一句话出来。

      罗有德把饼干塞在陆小芒手里,抬头看了一眼额头上渗汗的年轻小媳妇儿,飞快地告别:”小芒,我这么大块头,一百多斤,我媳妇儿挑得很吃力,我们就先走了啊。”

      陆小芒啊了一声,无意识地点了点头,头一甩动的瞬间就想起了之前以为是幻觉的那副闪得极快的画面。

      那时她正低头看德叔的腿。

      然后……她就说德叔的腿骨断了。

      那画面……是她看到的么?

      陆小芒再次低下头,看向罗有德的用双手抱着的左腿,却什么也没看到。

      那刚才,是眼花还是回忆太零碎,混乱了?

      记起德叔的时候,就记起了德叔最后的结局。

      记忆中除了买饼干那一幕印象最深刻之外,德叔在陆小芒的记忆里是被截了肢,瘸了条腿,而且寿元不长,最后死也死得很凄惨。

      德叔死的时候是孤家寡人,无妻无子,眼前用箩筐挑着他的卢芳婶婶死在德叔之前,死因陆小芒暂时没想起来。

      但是村里那些婆婆大娘们对卢芳的评价并不太好,每次提起她,哪怕她已经是一个死人了,众人的嘴也未曾放过过她,全是恶言恶语,各种添油加醋的诋毁。

      陆小芒想到这里,又抬眼细细地看着眼前活生生的卢芳婶婶。

      卢芳是德叔去年娶进门的新媳妇儿,十分害羞,平时不大和村里的人说话,上工放工都跟着德叔,像条小尾巴似的,村里的婆婆大娘们都喜欢拿她开玩笑。

      有人叫她小哑巴,有人叫她跟屁媳妇儿,也有不怀好意的人叫她离不得男人的不知羞的。

      村里都是茅草房居多,顶上是茅草,墙上是土砖

      土砖是黄泥巴挖出来夯实了弄成长条形,没有经过烧制,只是有个砖的形状,却没有窑里烧过的砖那样坚固

      更不像火砖那样是形状大小基本一致容易建造

      土砖相接处一般都有较大的缝隙,再用稀泥糊上,一层一层垒,然后形成墙壁,四面墙壁围上之后再加个茅草顶,就成了一个简陋的居所

      这样的房子其实就起了个简单的遮风挡雨的作用,自然也是不隔音的

      德叔二十几岁,刚娶上媳妇儿,正是初尝云雨,食髓知味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节制,只要没累到沾床睡,都会过过夫妻生活。

      村里的房子大多数都只隔一条阳沟,十分十分的近。

      就算不是有心去听墙角也能听到声响,何况德叔家背后还有一家就喜欢听墙角的。

      第十一章 隐私事(求推荐票求收藏啊啊啊)

      德叔家背后那家人是一家五口,两老仨壮年儿子,户主叫罗光学,老婆叫叶桃,大儿子叫罗有钱,三十岁;二儿子叫罗有粮,二十七岁;小儿子叫罗有权,二十五岁。

      罗光学和罗光明沾了点亲戚关系,一家五口都是好吃懒做混工分的货,干活的时候基本都是出工不出力,所以别人累得满头大汗,他们却闲得发毛,精力无处发泄,一到晚上就东边窜西边转,听别人墙角,听村里人扯闲话。

      听得多了,就成了村里的包打听。

      红星村二大队只有四十几户,密密麻麻都挨得很近,有点什么事一会儿就能传出老远,在这样的村子里生活,基本没有什么隐私可言。

      德叔家的墙角下经常趴了一溜的人头,刚开始德叔并没有发现有人听,所以也没啥顾忌。

      这种事传开了,人们总会把谴责的目光投向女人,说是女人不知羞。

      又因为卢芳和德叔上工下工都基本寸步不离的,那些长舌妇就说卢芳粘着德叔,离不了男人。

      刚开始是背地里说说,后来见卢芳好欺负,有时候还当她面说,卢芳好几次想要分辩,却被以叶桃为首的婆婆大娘团的唾沫星子喷了一脸。

      说话速度慢声音又小的她根本插不进去任何话。

      德叔后来知道了这件事,刻意的收敛着,白天上工俩人也分开地方干活,晚上回家也尽量啥声音也不发出来。

      现在正是插秧季节,今天卢芳是负责拔秧苗送秧苗到水田那边,德叔是负责插秧的。

      之前罗光明就和德叔说自家房子有点漏水,让德叔去帮忙捡下瓦片修一修,正好今天德叔想了起来,就过去了,德叔去的时候只有罗光明的老婆在屋里,德叔本来转身就要走的,结果罗光明的老婆叶李二话不说就把梯子给他搬了来,催着他上房顶去检修。

      正午的太阳挺烈,德叔在房顶上把漏雨那片房顶上的瓦一片一片的揭起来又重叠好,慢慢地翻找着漏水的地方。

      叶李就在房檐下的阴凉地儿翘着二郎腿坐着,时不时的催下德叔赶紧修。

      德叔在房顶上趴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漏雨的几个点,帮他们修缮后之后,就探头喊了一声叶李,让叶李替他扶着梯子,他要下来了。

      叶李漫不经心地从阴凉地儿走出来,吵吵着太阳大会晒黑,一手扶了梯子,一只脚抵住了梯脚就让德叔赶紧下来。

      德叔探了下脚,发现梯子会滑,连忙叫叶李扶牢。

      叶李不耐烦地又搭了一只手上去。

      “快点下来,磨磨蹭蹭的,捡几片瓦花了一个多钟头,该不会是想着在我家吃午饭吧?你忘记啦,伙食团还没散伙呢,家里是不能开小灶的。

      我家那口子,顶多自己花点钱打二两酒回来喝寡酒,从来都是没有下酒菜的。

      你赶紧的下来,不然你家屋里那个该找你了。”

      德叔踩着梯子一级一级地往下走,一边走一边问叶李:“罗光明啥时候回来?”

      叶李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哼哼道:“你管他啥时候回来,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个正经妇道人家,你别想趁着我男人不在想东想西的哦。”

      “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能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媳妇比你漂亮多了。”德叔有啥说啥。

      叶李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三分。

      叶李最爱个美,虽然长得不美,却自认为是村里的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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