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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见云裳的神色,便知道她在想什么,“带一个女人来,无非便是一个目的,联姻。只是因为没有公主之尊,反而更灵活了许多,这联姻的对象可以是皇上,可以是皇亲,也可以是大臣。”
云裳暗自点头,“看这女子不像是个吃素的,恐怕咱们宁国,得热闹好一阵子了。”
“咚……”门被叩响了,靖王扬声道,“进来。”
门被推了开来,浅音和王顺从外面走了进来,“公主,王爷,夜郎国的使者团已经快到宫门了,咱们该回宫了。”
靖王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走吧,咱们一起进宫,我送你回清心殿之后便去金銮殿。”
云裳应了声,跟着靖王下了楼,走出了客栈门,踏上马车,朝着宫门驶去。
回了清心殿,云裳便躺在软榻上不想动了,琴依走了进来,帮云裳拆掉了头上的发簪,轻声道,“公主,先前你们不在宫中的时候,奴婢瞧见,殿外打扫的一个太监从内殿里面走了出来,奴婢怕打草惊蛇,便没有上前,事后奴婢查探了一番,那个太监,叫小木子,他的兄长,曾经是蓝嫔娘娘身边的贴身内侍,蓝嫔娘娘没了之后,他的兄长被拂美人要走了。”
拂美人……云裳微微愣了愣,半晌才想起,那是皇后的妹妹,李拂衣,倒是许久没有听见她的消息了呢。
“拂美人最近如何了?”云裳抬起眼来问浅音道。
浅音连忙应道,“拂美人最近倒是十分的安分,皇上这个月并未去过拂美人宫中,拂美人经常陪在太妃娘娘身边,帮太妃娘娘抄抄佛经什么的。”
“哦?”云裳挑了挑眉,“皇后一直没有找过拂美人?”
浅音点了点头,“除了每日的请安,皇后几乎不与拂美人接触。”
明明是两姐妹,却似乎像陌生人一般,十分的反常呢……况且,李拂衣也是个不安分的,这么些天,父皇没有临幸过她,她却似乎并不着急的样子,反常即为妖,李拂衣似乎在故意让别人忘记她呢。
“那个太监给我盯紧了,拂美人那里也不得松懈,若是有什么异常,第一时间来给我汇报。”云裳沉声道。
浅音点了点头,应了声,“奴婢知晓了。”
“雅嫔娘娘金安。”外面传来请安的声音,云裳眯了眯眼,坐直了身子。
“惠国公主可在?”一声轻轻柔柔地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似清风拂来一般,格外清爽。
云裳站起身来,笑着迎了出去道,“雅嫔娘娘来了呀,裳儿可念叨了好久,说去叨扰叨扰雅嫔娘娘,让雅嫔娘娘教裳儿跳舞呢,只是春困秋乏,最近懒得厉害,没想到倒是雅嫔娘娘先来了。”
雅嫔微微笑了笑,轻声道,“是我打扰了公主了,那日在花园中见到公主,觉着公主十分和善,便生了几分亲近之意,公主说让我教你舞蹈,我倒是十分高兴的,只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公主的大驾,我便只好自己来了。”
云裳听着她并不用“本宫”,亲亲热热地自称了我,心中也升起几分喜悦来,“是裳儿的错,雅嫔娘娘快请坐。”
宫女扶着雅嫔坐了下来,琴依连忙奉上茶水,云裳笑着看着她今儿个一身的翠绿,更觉生气盎然,“这是我去年让人晒的桂花泡的桂花茶,雅嫔娘娘试试可合口味?”
雅嫔闻言,轻轻笑了笑,端起茶杯来,吹了几口气,才轻轻浅浅地喝了一口,笑着道,“满口留香。”
说着便放下了茶杯,笑着望向云裳道,“我从小在小镇长大,这宫中规矩甚多,觉得有些不自在,那日见公主也是率性之人,所以便想要多亲近亲近,公主的清心殿倒真是十分清雅呢。”
云裳微微笑了笑,“若是雅嫔娘娘喜欢,随时来便是了。”
雅嫔掩嘴轻笑道,“公主可莫要与我说客气话,因为,我可是会当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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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雅嫔笑了笑,目光落在云裳身上,“今日早上我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专程单独与我说,公主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并且十分喜欢我的舞蹈,所以让我得空多到清心殿走上一走,之前我心中还有一些顾虑,想着公主会不会不喜欢有人打扰,如今瞧来,倒是我多虑了。”
云裳眯了眯眼,原来,是皇后让她来的吗?果然,不管如何,自己仍旧是皇后的眼中钉呢。
“母后倒是真心为裳儿着想呢,等裳儿有了空闲,定然好生向雅嫔娘娘请教舞艺。”
雅嫔微微一笑,轻轻抬起手,用手中的绣帕掩住嘴,“那我便不多打扰了,便先告退了。”
云裳点了点头,雅嫔便站起身来,欲出门,走到门口,才似乎想起了什么,又转过头来道,“我听说除了桂花,梅花泡茶也是一绝呢,皇后娘娘宫中的梅花树倒是还开着,若是公主喜欢梅花的香味,倒是可以让人去折上一两枝来。”说着便斯斯然离开了。
雅嫔刚走,郑公公便来了,“公主,夜郎国和夏国的使者团都已经进皇城了,皇上说,明儿个酉时在金銮殿举行宴会,请公主准时参加。”
云裳笑着应了声,宴会呢,这宫中的宴会可是极其有意思的,几乎每一次的宴会都会出事,不知道明儿个又会发生什么精彩的事情呢。
第二日,云裳午后小憩起来,便被琴依和浅音一同打扮了半日,穿了一身紫色宫装,戴了好些首饰,才出了清心殿。
到了金銮殿,因着锦妃不在,云裳的位置坐到了第二个,在华镜的后面,正对着的男宾席上,坐着的,是微微蹙着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仓觉青肃。
云裳的目光淡淡地扫过仓觉青肃,又落在了他旁边的男子身上,旁边的男子是个中年人,长得倒也还算英俊,只是最引人注意的,当属他的气质了,带着几分儒雅味道,与一旁粗犷冷酷的仓觉青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那个人,应当便是夏国的七王爷了吧,七王爷很小的时候便被誉为夏国的神童,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听说身子不太好,所以,才未被夏国先帝立为太子,从夏国到宁国皇城,也得差不多十多日的路程,因七王爷身体不佳,又是第一次出使别国,足足用了四十天的时间。
“好久没有见到皇妹了,皇妹越发的漂亮了呢。”身旁传来华镜的声音,云裳挑了挑眉,转过头去,笑着道,“皇姐这些日应当过得也是十分不错的,看起来倒是丰腴了一些。”
华镜嘴角微微抽了抽,垂下眼,“是吗?”
“皇上驾到……”外间传来内侍的声音,云裳连忙起身,跪倒在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哈,众卿平身。”宁帝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众人谢了恩,纷纷起了身。
“今日夏国和夜郎国来访,朕甚为荣幸,特在此设宴,希望众位使者玩得开心。”宁帝笑着望着夜郎国和夏国的人,笑声爽朗。
仓觉青肃和夏国七王爷连忙举起手中的酒杯道,“谢皇上款待。”
宁帝笑着站起身来,“第一杯,祝我们三国和平共处,繁荣昌盛。”
众人连忙一饮而尽。
宁帝又举起了酒杯,“第二杯,祝百姓安居乐业。”“第三杯,祝我们今夜不醉不归!”
众人连忙跟着又喝了两杯。
宁帝转过头望向一旁的皇后,皇后微微一笑,拍了拍手,便有丝竹声响起,一群舞姬鱼贯而入,翩翩起舞,曲子是江南的《采莲曲》,舞姿也是十分柔美。
云裳望着殿中的舞姬,却觉得似乎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云裳转过眼,便瞧见仓觉青肃朝着自己举起了酒杯,云裳目光不带停顿,只淡淡地扫过他的脸,又落在了舞姬身上。仓觉青肃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来。
一曲终,众人连忙赞了一番,却听见仓觉青肃道,“皇上想必已经看得多了这样柔情似水的舞蹈,我们夜郎国的舞蹈倒是与宁国截然不同呢,今儿个我们夜郎国最会跳舞的姑娘也来了宁国,不如请她来为大家跳上一支如何?”
宁帝闻言,面色不变,带着笑容道,“自然是十分好的,宣吧。”
仓觉青肃微微一笑,抬起手吹了一声口哨,便有几个穿着艳红色舞裙的女子走了进来,只是一入场,便让人瞧出了区别,这些女子身上的舞裙十分的暴露,胳膊,腿,和肚子全都露在了外面,入场的姿势也是极尽的妖娆,鼓声先响了起来,那些舞姬背对着背,围成了一个圈,抬起手,慢慢地弯下了腰,最中间一个女子站起了身来,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朝着众人望了过来,媚眼如丝,竟让人移不开眼。
只是这一眼,便让云裳知道了,这个女子,应当便是那日马车中的女子了吧,夜郎国国师的义女。
这般当众献舞,只是不知道,这一曲是为了谁。
云裳看着场中的舞姬不停地摆动着腰肢,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便垂下了眼,只听见热烈的鼓声不停地响起来。
宁国人向来喜欢温柔的女子,只是第一次瞧见这般【创建和谐家园】的表演,一时间也忍不住失了魂。鼓声停了许久之后,众人才回过神来,叫着好。
仓觉青肃笑着道,“这领舞的女子是我们夜郎国草原上的明珠,我们尊贵的国师之女,仓央玉儿。”
那女子取下面上的面纱,笑容中带了几分魅惑,“玉儿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帝微微一笑,“赏。”
仓央玉儿谢了恩,皇后才笑着道,“皇上,本宫从未见过想仓央姑娘这般美的人儿,方才仓央姑娘给我们进献了这般美的舞蹈,这赏自然也要特别一些了,不如让仓央姑娘来选自己要什么赏赐好了。”
宁帝笑着道,“好,那仓央姑娘不如说一说,自己想要什么?”
仓央玉儿的目光在在场的人中寻了一圈,才笑着道,“皇上既然这样说了,那可就不能反悔了,不瞒皇上,玉儿一直对宁国的男子十分的仰慕,想要在宁国寻一个自己喜欢的男子,带回草原上或者让玉儿跟着他都成,希望皇上能够成全。”
宁帝一愣,哈哈大笑道,“果然是爽朗的女子,好,那你便说上一说,你中意的男子可在我们中间?”
仓央玉儿眨了眨眼,笑容明媚,“自然在的。”
宁帝点了点头,目光在大殿中绕了一圈,才笑着道,“那你说说你喜欢谁?”
仓央玉儿笑着道,“皇上还未答应为玉儿做主呢。”
宁帝沉吟了片刻,才道,“仓央姑娘身份尊贵,是夜郎国国师之女,自然得寻一个好的人家,得正妻之位,若是你喜欢的人并未婚配,那朕为你做主又何妨?只是,这种事情,最好还是两情相悦为好。”
皇后闻言,笑着道,“仓央姑娘这般美,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宁帝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仓央玉儿微微挑了挑眉,“那正巧了,玉儿喜欢的这个男子,并无婚配。”仓央玉儿说着话,走到了李府公子李青澜的面前,众人微微一惊,却见她端起李青澜面前的酒壶,从宫女手中取了一个碗,为自己倒上了慢慢一碗酒,又笑了笑,将酒壶放在了李青澜面前,端着酒杯在男宾席中走了一圈,最终,停在了靖王的面前。
“靖王殿下,玉儿曾在战场上一览靖王殿下的英勇风姿,靖王殿下才是玉儿心中的大英雄,玉儿对靖王殿下倾慕已久,还请靖王殿下喝下玉儿这杯酒,从此,玉儿便是靖王殿下的人了。”仓央玉儿清脆的声音在金銮殿中响了起来,一时间,殿内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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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毕竟,在除夕夜的赐婚圣旨,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是……
众人的目光望向靖王,却见他一脸的冷漠,犹自端着茶杯喝了口茶,从头至尾,都未看仓央玉儿一眼。再转过头望向另一边的云裳公主,那位平素不怎么喜欢热闹的公主也是一脸的平静,嘴角似乎还隐隐带着笑容。
宁帝沉吟了片刻,才笑着道,“仓央小姐的眼光倒是极好的,只是,朕早已将朕的惠国公主许配给了靖王,虽然还未成亲,只是赐婚圣旨却是早已经下了的,君无戏言,仓央小姐莫非是想要让朕出尔反尔?”
仓央玉儿却似乎并不吃惊,只是娉娉婷婷地行了个礼,脸上带着几分红晕,“玉儿不介意,若是能够与靖王在一起,哪怕是做侧妃,玉儿也是愿意的。”
宁帝敛起了笑容,目光中带了继续沉思,“先帝在世的时候,便曾经说过,靖王的婚事由他自己做主,他与裳儿的赐婚圣旨便是他自己讨的,仓央小姐若是想要做他的侧妃,只怕还得要看靖王的意思,若是靖王没有意见,朕也自当遵从。”
仓央玉儿闻言,眼中燃起一抹亮光,笑着再次将酒递了过去,“玉儿倾慕靖王已久,却不知靖王可愿意接受玉儿的一番心意。”
仓央玉儿的心中是满满的自信,她知晓,在宁国,三妻四妾本就是很正常的事情,她向来对她的容貌十分有信心,送上来的美人,又有何人能够拒绝呢?
靖王抬起眼,目光却没有看向仓央玉儿,而是望向了对面的云裳,云裳见他看着自己,便挑了挑眉,遥遥朝他举了举杯。
靖王从她的目光中读出了几分狡黠之意,似乎在说,皇叔当真艳福不浅呢。想起若是以她的声音和语气说起这样的话来,靖王忍不住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这样的笑容,却让眼前的仓央玉儿心中一跳,更添了几分自信。
心中正暗自想着这样的男子以后也将属于自己,便听见他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一根羽毛在自己心尖尖上划了过去,让仓央玉儿的心一下子便悸动了起来,连忙收敛心神专心致志地听他说话,却听见他道,“方才本王在想着别的事情,却没有听见这位小姐在讲什么,只是……”靖王转过头望向高位之上的宁帝,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皇上,臣弟倒是不知道,一个舞姬也能够与臣弟用这样的姿态说话?”
众人忍不住瞪大了眼,什么?靖王竟说他在想别的事情,完全不知道仓央玉儿在与他说什么?而且,还说仓央玉儿只是一个舞姬?
仓央玉儿也是一愣,面上的笑容隐隐带着几分勉强。
宁帝也是一愣,回过味来,只是那仓央玉儿着实也有些不惹人喜欢了,靖王既然已经与裳儿订了亲,她既然知晓却还是想要觊觎,那便是想要让裳儿难堪,裳儿可是他的女儿。宁帝忍不住笑了起来,“靖王可否跟大家说说,方才在想什么呢?你面前这位姑娘可是夜郎国国师之女仓央玉儿。”
靖王似乎也愣了愣,“哦,方才臣弟在想……”靖王微微蹙了蹙眉,让人忍不住有些疑惑,能够让靖王如此烦恼的事情究竟是什么,却听见他悠悠然地道,“裳儿的衣服上绣的是白色的梨花,可是先前在茶楼上喝的却是茉莉花,所以臣弟想,不知道裳儿更喜欢梨花还是茉莉花,我昨儿个吩咐了碎玉轩的掌柜给裳儿做一套首饰……”
靖王顿了顿,才又望向对面的云裳,“本来是想要给裳儿一个惊喜的,可是却始终定不下来用什么样的花色,碎玉轩的掌柜说让臣弟观察观察裳儿喜欢什么样的花色……”又沉寂了半晌,才似乎反应了过来,连忙道,“瞧我,怎么在这儿说起这个来了,皇兄,方才在说什么来着?”
这下子,饶是淡定如宁帝,也忍不住眼中泛起的惊诧来了,更遑论那些从来对靖王心有余悸的百官,那么一个冷面冷情的人,竟然会在这般重要的场合,在这样特别的时刻,想起这样的事情来。
一旁的云裳已经低下了头去,仿佛有些害羞的样子。
这样明显的答案,已经不用再多加询问了。宁帝正欲开口,却被仓央玉儿抢了话头,“无事,只是玉儿想起之前曾经在战场之上见过王爷一面,所以特意来敬王爷一杯酒而已。”
靖王的眉头又拧了起来,嘴角的笑意却泛起了冷意,“来人,将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子拉下去打五十大板,本王与皇兄说话,也轮得到她插嘴?本王倒是不知道,夜郎国国师府的女儿,竟然这般教养,不过也难怪了,听说国师五十多岁却未曾成亲,只收养了一个女儿。既然夜郎国教不会你什么叫做礼仪,却还让你跑到我宁国来放肆,今儿个本王便好好的教教你。”
仓央玉儿浑身一震,端着酒杯的手暗自握紧,良久,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跪了下去,“玉儿无状,惹王爷生气了,玉儿请王爷恕罪。”
靖王冷冷哼了一声,没有应答,宁帝见仓觉青肃的脸色隐隐有些青了,才连忙出面打圆场,“皇弟你这般样子,可会把人家姑娘家吓坏的。”
靖王没有应声,云裳见也差不多了,便抬起头来,笑着道,“仓央姑娘一个弱女子而已,皇叔你这样板着脸,传出去别人还说我们欺负远来的客人呢。”
靖王的目光在仓央玉儿身上顿了顿,带着凛人冷意,良久才抬起头来望向云裳道,“裳儿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虽然只是个养女,但是好歹也是夜郎国派来的使者,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点本王还是懂的,既然这样,那边恕她无罪了吧。若是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本王没有提醒了。”说着又抬起头来,望向仓觉青肃道,“宁国是大国,不比夜郎国那般无拘无束,无规矩不成方圆,仓央小姐是客人,本王本不应该这般严厉,只是本王想着,这儿不止是有我们宁国君臣,夏国使者也在,若是纵容了,只怕传出去,对夜郎国的名声也不好,还望三皇子恕罪。”
仓觉青肃松开了死死握住的拳头,笑着道,“靖王所言极是,本皇子又怎么会怪罪呢。”说完,便又转过头去,望向仓央玉儿,皱着眉头道,“还不赶紧退下?”
仓央玉儿咬了咬牙,行了个礼,连忙退了下去。
宁帝见场面有些冷,便连忙端起酒杯,笑着道,“一场小小地意外而已,还望各位海涵,两国使者来我宁国,是宁国之盛世,三日之后,在皇城东郊狩猎场中举行庆典,以庆祝三国世代友好。”
仓觉青肃与夏国七王爷连忙摇了摇头道,“皇上客气了。”
悠扬地琴声又响了起来,殿上便又恢复了原有的热络气氛。
云裳微微笑了笑,瞧着李丞相悄悄比了个手势,便有好些大臣上前敬起仓觉青肃和夏国七王爷的酒来,殿内响起一阵笑闹之声,云裳见众人并未注意,便带着琴依和浅音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