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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不仅是华镜,也靖王也忍不住愣了一愣,半晌,才听见华镜猛地出声道,“不会的,母后怎么会小产呢?”
云裳故作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草民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听说是祭天大典上出了事儿。”
小产?华镜面色一下子便变得苍白了起来,怎么会呢,自己还期盼着若是母后这一胎是个儿子,若是被父皇立为了太子,那自己日后便再也无忧了,可是,怎么就会小产了呢。不行,自己得赶紧回去。
云裳见华镜的神色,心中笑着想着,这只不过是个开始,后面日子还长着呢,面上却不动神色。
“华镜公主瞧着有些不太好的样子,便先回营歇着吧,营中除了公主便没有别的女子了,正好赵老夫人也要与公主做个伴儿,便住在一个营帐之中吧。来人,带赵老夫人和公主回营帐。”靖王扬声道。
侍卫进来带着赵老夫人和华镜退了下去,待营帐中只剩下靖王和云裳的时候,靖王才幽幽开了口,“淑妃被关进了冷宫?公主可否给本王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云裳一愣,方才想起,淑妃是靖王的属下,只是,他却只是听自己那么一说,便认定此事与自己有关了?
云裳伸手端起一旁的茶杯,心中想着应当如何应答,却又听见靖王叹了口气,“淑妃在宫中这么些年,我多少知道一些她的行事,想必你是在气那日淑妃在对付皇后的时候顺带带上了锦妃。”
云裳心中咯噔一下,良久才道,“你怎么就确定这一定是我做的?”
靖王走到云裳面前站定,低着头望着云裳的头顶,“淑妃即便是想要针对皇后腹中的孩子,又何苦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做?况且,皇后终生无法怀孕,又怎么小产?”
云裳一愣,猛地抬起头望向靖王,“你说什么?皇后终生无法怀孕?”
云裳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听到淑妃说,皇后怀孕了,靖王也未曾下过指令,而那日自己去靖王府找他的时候,他说,皇后腹中的孩子根本用不着他操心。原来,他早就知道了,皇后根本就不可能怀孕?
“你……你做的?”云裳问道。
靖王也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拍了拍云裳的头,“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着吧。”
云裳哪里睡得着,心中满满都是方才靖王说的话,皇后不能怀孕,定然是他下的手,只是,皇后应当是不知晓的吧,不然她也不会弄出假怀孕这一出来,父皇,也应当是不知道的。只是,他为何要告诉自己呢?
云裳抬起眼来望向靖王,却见他已经回到了桌案后面,拿了本书在看了。
第二日一大早,营地的氛围便有些紧张,早上起床的鼓声还未响起,靖王连盔甲都没有穿好,便急匆匆地叫人传了营中的诸位将军到帅营了。不一会儿,营地出入口便被把守了起来,禁止所有人外出,连伙房中做菜的士兵想要出去打水煮饭都被拦了下来。
即使没有人说,营中的士兵也都纷纷感觉到了紧张的气氛,似乎出了什么大事了。
华镜也变得莫名其妙地紧张了起来,在营中来回踱步了一个上午。
赵老夫人冷冷地哼了一声,“真吵。”便闭上眼,拿下腕上的佛珠,念起佛经来。
华镜见状,跺了跺脚,走到营地门口,见士兵来来【创建和谐家园】的巡逻,便抓了一个来问,“营中可是出什么事了?本公主瞧着你们巡逻都变得多了呢。”
那士兵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道,“回禀公主,属下也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似乎是布军图被人偷走了,靖王爷正急着呢,害怕小偷将布军图带出营地,所以才全部【创建和谐家园】了的。”
布军图被偷?华镜浑身一震,怎么可能?自己都还没有找到布军图在哪儿呢?竟然就被偷了?是谁偷的呢?现在宁国正在与夜郎国对阵,想必应当是夜郎国的人,其他人偷了也没什么用处,如是仓觉青肃拿到了布军图,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呢?
华镜的心中一阵惊慌,想了想,便连忙朝着靖王的营帐走去。只是平日里守卫森严的帅营今儿个外面却没有一个士兵,里面隐隐传来有声音。
华镜咬了咬牙,靠近营帐,将耳朵贴在营帐上,便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传了出来,“那日本王派到夜郎军中的探子发回消息,说有人意欲盗取布军图,本王便早早地做了防备,只需传出消息,说布军图已经被偷,那夜郎军派来偷图之人便必定会以为我们手上已经没有了布阵图,便不会再在此事上面花心思了。指不定就会回去复命了。”
计谋?华镜浑身一震,莫非,这布军图……
“王爷的意思是,这布军图其实并未被偷,是被王爷藏了起来,只是不知,这布军图如今身在何处呢?”一个声音便问出了华镜想要知晓的问题。
“自然是被本王藏了起来,谁都不会想到,本王会将布军图封在本王营帐的门上。”靖王的声音带了几分得意,“你们便继续让士兵封锁了营地出入,然后将本王营帐附近的士兵都调走,让别人以为,布军图确实已经不在本王营帐中了便是,到时候,只要仓觉青肃派来的人露出马脚,本王便能将他抓住。”
华镜的手在袖中握得紧紧的,害怕被人瞧见,连忙离开了帅营。
封在了营帐的门上,靖王这一招果然高,确实没有人会想到,至少自己是肯定想不到布军图竟然会在那里的。
华镜四处张望了一下,正欲往军医帐中走,走到一个营帐门口时,却见营帐门猛地被打了开来,一只手伸了出来,捂住华镜的嘴,将她拉近了营帐之中。
靖王的营帐之中,将领都已经离开了,云裳站了起身,“方才我怎么瞧着有一个椅子是空着的?”
靖王抬起眼望了云裳一眼道,“哦,张颖今儿个一早便告了假,我问了他的贴身士兵,说他拉了一晚上肚子。”
“哦。”云裳点了点头,也拿过一本书,走到一旁的椅子上打开看了起来。
营帐之中便安静了下来,只余下翻动书页的声音,还有香炉中袅袅升起的烟。
半晌之后,才听见云裳轻轻地声音传来,“仓觉青肃,真的会相信华镜拿到的布军图吗?”
靖王微微一笑,“为何不,那份布军图也并不是全部是假的,他拿到之后,定然会先试上一试,若是要试,他定然会选择离他的驻军最近的地方,那一处,是确实有人的,只是不多而已,他尝到甜头,便自然会信了。”
云裳却没有像靖王相像的那般乐观,因为云裳知道,在上一世,靖王可是在这位夜郎国三皇子手中吃过亏的。
云裳正想着,便听见“嘶”的一声吸气声,抬起头来,便看见靖王似乎是想要端起桌上的水壶,却一不小心牵动了胳膊上的伤口,早上为了逼真一些,靖王一直到现在,也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而已,云裳便瞧见伤口似乎撕裂了,血渗了出来,衣服上也沾上了血。
云裳皱了皱眉,连忙道,“你伤口裂开了。”说着便走了过去,将宽大的衣袖撩了起来,解开布条,便瞧见深可见骨的伤口被扯得裂开了。云裳又皱了皱眉,走到屏风后拿出一个白玉小瓶,往伤口上倒了一些粉末,才又找来一个干净的布条将伤口包扎了起来。
云裳没有瞧见,靖王嘴角的笑意,只是一个劲儿地念叨,“我瞧着你这两日跟个正常人一样,还以为伤不是很严重,没想到这么深,以后莫要拿这样的重物了。”
“哪有那么矫情,不过是小伤而已,我身上这样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光是有疤的,便数不清了,没事的。”靖王扯了扯嘴角,“在这边关,哪里由得自己,这算运气好的,还能包扎,这两日也没什么战事,得以休养两日,三年前在北方和夏国打仗的时候,我被射了一箭,追兵一直在后面追着,连停下来的时间都没有,天还在下雪,我便跑进了一座深山中,在雪里晕了过去,后来大难不死,醒来之后还自己摸索着找来接应的部下。那次伤口没有及时处理,都化脓了,可让我在床上躺了好些日子,一只胳膊都险些废了。”
云裳听得心中一紧,只觉得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难受极了,半晌,才勉强的笑了笑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只是不管如何,身子总还是要保重的,活着,便是最重要的,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也只是会让关心你的人难受罢了。那么多疤可不好看,以后皇叔有了王妃,王妃嫌弃你了怎么办?”
靖王闻言,抬起头来望向云裳,“嗯?嫌弃?没事,雪岩神医那里有许多去疤痕的药。只是……”靖王苦笑了一声,“若是不能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王妃之位便让它空着吧,那样就不会有人嫌弃了。”
云裳的手顿了顿,才打上了一个结,没有接话,只是道,“伤口碰不得水,我这个药比军医的要好许多,皇叔你便拿着吧,叫军医用这个药。”说着便将手中的白玉小瓶递了过去。
靖王却没有接过来,只是道,“军医的药虽然起效慢一些,但也是有效果的,这药你还是放在自己身上吧,若是有个什么小伤的,也要应应急。”
云裳一愣,低下头望着手中的白玉小瓶,低低应了声,“好。”
正在云裳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帘却突然被掀了开来,门外走进来的,是副帅,副帅一见靖王袖子被撩了起来,还露着绑着布条的胳膊,再看看云裳手中的药瓶,便知晓方才营帐中的两人正在做什么,忍不住面上微微有些红,低下了头急急忙忙道,“王爷,出事了,华镜公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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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尘埃落地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云裳皱了皱眉。www.pinwenba.CoM
“方才士兵给赵老夫人和公主送早饭,公主不在,士兵来给末将报了,末将想着,许是去哪儿散步去了,便也没有在意,可是赵老夫人说一直都没有瞧见华镜公主回营,末将差了人去找,找了一圈儿也没有找到。”
“问过各处守卫吗?今儿个禁严,本王专程吩咐了,禁止任何人出营地。”靖王将衣袖放了下来,神色淡淡地道。
副帅连忙道,“问过了,守卫说了,没有人出过营地。”
“没有人出去过那便行了,既然出不去,那她便只能呆在营地中,营中人多,找起来不容易,但是,本王自有法子让她自己出来。”
副帅深知靖王的手段,点了点头,正想转身离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轻声道,“可是,我们这么多人,营地里面的水还得从外面运进来呀,也总得让人出去才是啊。”
云裳想了想,“无妨,我让我属下送到门口,伙房的人去门口接便是了。”
副帅听云裳提起她那一群都是女子却心肠狠辣的属下,身子颤了颤,点了点头道,“那便麻烦姑娘们了。”说完便连忙退出了营地。
“我想我们都错估了华镜的目的了,我们一直以为她是来给夜郎国三皇子偷步军图的,但是却忘记了一点,她本身也是为仓觉青肃所掳,她让仓觉青肃写信给皇兄让皇兄将你送过去和亲,如果皇兄答应了仓觉青肃的要求,那么,如果她还在仓觉青肃的营中,定然便会露馅儿了。所以,她必须要跑,不然她的那一计便会落空,甚至还得搭上自个儿。”靖王拿起书,目光落在书上。
“可是我们写在信上的名字,是华镜。”云裳微微一笑,“仓觉青肃最近并无动作,连叫阵都懒得叫了,是否在等,一面等父皇的旨意,另一个,等布军图。”
靖王点了点头,笑着道,“这华镜一跑,布军图他恐怕是等不到了,华镜我想放她回皇城,我让人快马加鞭赶回皇城,让皇兄先不将信中的内容公布开来,只说邀夜郎国三皇子到皇城详谈。”
靖王转过头来望向云裳,“到时候恐怕许多人都会以为要和亲的人是你,不过,我会安排华镜与仓觉青肃,见上一见,让仓觉青肃知道自己被华镜耍了,到时候,仓觉青肃恼羞成怒,做出了什么事情,便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了。”
云裳皱了皱眉,这也就是说,自己得放弃在这边关杀了华镜的想法了,只是,若是真如靖王所言,到时候,华镜和皇后的面子里子恐怕都得丢尽,其实,自己是不甘心让华镜痛痛快快地死的,若是能够让她被天下人厌恶,那才最好不过了。
“我们都回了宫,这边关怎么办?”
靖王微微一笑,知晓云裳心中有些动摇了,便道,“驸马爷,你该给他放出来了。”
驸马爷,云裳眯了眯眼,现在?罢了,便听从靖王的安排吧,云裳想着,伏在靖王身边道,“驸马爷在……”
布军图被盗,公主失踪,一天之内,在守卫严实的军营中连续发生两起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云裳在营中走了一圈,都听到这样那样的讨论声。
云裳走到华镜住的营帐前停了下来,扬声道,“赵老夫人,在下萧云求见。”
里面传来赵老夫人的声音,“请进。”
云裳打开门走了进去,便瞧见赵老夫人手中拿着一串佛祖,见云裳过来,便停下了原本捻着佛珠的手,转过身来道,“萧公子来可是为了告诉老身华镜公主失踪了的事?”
云裳愣了愣,“赵老夫人已经知道了?”
赵老夫人冷冷一笑道,“这营中,一出了事儿便很快传的大家都知道了,老身方才听见门外巡逻的士兵讲了。”
云裳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才对着赵老夫人鞠了个躬道,“是我们保护不周。”
赵老夫人闻言,嘴角却浮起一股子不明意义地笑来,“呵呵,腿长在她身上,她想要走,谁拦得住?这营帐中上万人都没有失踪,偏偏她不见了,昨儿个一晚上都翻来覆去的,恐怕是不想见到老婆子我吧,也别找了,老身敢与萧公子打赌,不出一个月,她就会出现。”
云裳眯了眯眼,没有接话。
半晌,赵老夫人才有吁了口气,站起身来,“许久没有在营中住过了,倒还有些怀念呢,只是不知道英杰如何了……”
云裳微微一笑道,“驸马爷吉人自有天相,定然会平安无事的。”
“但愿如此吧。”赵老夫人道,“若是英杰还活着,他若回来了,老身便也呆在这边关,陪着英杰好好的守护这宁国山河吧,皇城那个地方太过繁华,太复杂,到处都是他们李家的人,虽然这营中也不能免俗,但是至少比皇城好了许多,老身还是不回去了,”
云裳心中一怔,总觉得赵老夫人似乎知道了什么,却又不敢挑明了来问,只是笑着道,“边关景色极美,若是没有战争,倒确实比皇城美上几分。”
赵老夫人点了点头,转过头来望向云裳,“萧公子……”却又愣了愣,笑着道,“萧公子是个有福气的,靖王爷是个很不错的人。”
云裳便更是迷糊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华镜公主想来应当不会有事,萧公子回吧。”赵老夫人说完话,便转过头去,跪在了一旁摆着的蒲团上,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念着佛经。
云裳从赵老夫人的营帐中走出来便回了帅营,将赵老夫人的话与靖王说了一遍,靖王沉默了半晌才道,“老夫人是个难得的通透之人。”
云裳却猛地一震,想起方才赵老夫人那一句,“到处都是他们李家的人,虽然这营中也不能免俗……”,才猛地想了起来,张颖,那个自己看着有些眼熟的男子,自己终于想起来他是谁了。
“那个张颖,我想起来了,他是李家的人,因为他姓张所以之前我一直没有往那边想,只是觉得有些眼熟,方才一下子被赵老夫人的话点醒了,张颖,是李丞相家一个妾室的弟弟。”云裳前世跟着华镜见过好些李家的人,李家的人对自己总是冷嘲热讽的,自己便也当没有瞧见过,所以并未刻意记住,这一世再见便不太能够想起来了。
靖王转过头来看了云裳一眼,“是吗?原来如此……”
云裳微微一笑道,“今儿个早上,张颖告病,华镜便在这节骨眼儿上失踪了,这张颖不能不防,不过,既然知道了这一层,我们的这个网便往他那里撒上一撒好了。”
靖王点了点头,“依你。”说着便叫了洛丁进来,写了一张纸条交给了洛丁。
一晃过了好几日,营中仍旧被完全的封锁了起来,每日的必需品都是由宁浅他们送到营中。
云裳捻了一颗黑子落下,“他们倒是比我们想象中有了许多的耐心,华镜莫非没有将布军图的位置透露给仓觉青肃的人?”
“不可能,她没有说,那么她便没有机会出营地,我们闭营这么多日,她应当要急了。”正说这话,外面便传来士兵的声音,“下雪了,好大的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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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微微一笑,也不催促,只是道,“今晚,鱼儿要上钩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云裳想着,也不知道皇城下雪了没有,前世,便是今年初雪的时候,她怀上了桓儿,桓儿……
云裳的面色有些苍白,眸光中带着深深的恨意。
靖王注意到云裳的神色,目光顿了顿,才装作没有瞧见一般,敲了敲桌子道,“该你了,再不落子,我便当你认输了。”
云裳这才回过神来,落了一子。
靖王摇了摇头,“你输了。”
用了晚膳,靖王便搬出一张软塌来,在屏风外展了开来,这些天,他都是这般睡的。云裳望着靖王的动作,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夜渐渐地深了,因为下了初雪的原因,外面有些冷,靖王体恤士兵,便烧了几处篝火,让守夜的士兵去烤火,不时换着人的来回看着便是了,因为害怕走水,篝火离营帐稍稍有些远,外面便比平日里安静了几分。
二更刚过,云裳便听见有雪被踩动的声音,虽然细微,却在寂静地夜里,却十分地清晰,听着声音,人似乎不少,还有兵甲撞击的声音传来,倒像是平日里士兵巡逻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便有若隐若现的香味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