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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音这才叹了口气,“若王妃真的喜欢王爷,那王妃与王爷真的是我见过最冷情的夫妻了。奴婢还小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应当算是相爱的,他们平日里,怎么说呢,虽然父亲白日里要忙着干活儿,可是一有时间,总是会找时间陪母亲一同出去玩儿,给母亲买各种东西。而母亲呢,亦是会在父亲回家的时候温柔地问父亲累不累,然后端上茶水。会给父亲绣些荷包,做做鞋子。两人也偶尔拌嘴,每次拌嘴的时候,母亲总会像个小女孩儿一般抓着父亲的衣袖撒娇,每次母亲一撒娇,父亲便是一副十分无可奈何的模样,却也次次都会依着母亲。”
云裳闻言,眼中仍旧一副茫然的模样。前世与莫静然在一起,她是尊贵的公主,性子娇纵,总是指使着莫静然这样那样的。后来成亲之后,她被婆婆压着,却因为是莫静然的母亲不得不退让几分,莫静然在外面胡作非为,前几次她还打骂,后来便渐渐变得麻木了,只会在院子中默默一个人哭。撒娇……成亲之前,作为一个公主,她是不用会的。后来,只怕是撒娇也没用了。
这一世她与前世的性子截然不同,表面上温柔和顺,骨子里却是带着几分冷清的,再遇上一个面上心中都冷漠的靖王,两人从相识到如今成了亲,都是淡淡地模样,连贴心话都甚少说。让她去找靖王撒娇?云裳浑身打了个冷颤……只怕今年靖王会以为她伤的不是手,是脑袋吧?
浅音见云裳的模样,便知晓她没有明白。想了想,便又道,“奴婢在宫中的时候,也见过不少嫔妃,她们大抵也是爱皇上的吧,每次皇上来的时候,便会兴匆匆地打扮好,准备好皇上喜欢的东西,吃的喝的用的,皇上一来,便极尽温柔的与皇上说说话,喝些小酒,兴致好的时候琴棋书画的都会用上。若是皇上不来,便会郁郁寡欢,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
浅音说完,却觉得后宫中那么多妃嫔都在争一个皇上,因而百般手段都是会用上的,这不足为奇,只是与靖王爷和靖王妃的情形不太一样。
想到此,浅音便放弃了与云裳举例说明的想法,总结道,“总而言之,你表现出来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喜欢王爷,在乎王爷的。所以王爷才会觉着有些不踏实,你若是喜欢王爷,便稍稍表现得明显一些如何?”
这几句话,云裳倒是听明白了的。沉吟了片刻,才点了点头,“明白了。”
浅音闻言,便连忙兴致冲冲地给云裳出了好些主意,只等着靖王一回来便开始实施,可是没有想到,靖王当夜并没有回来。
已经近子时,云裳蹙了蹙眉,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想着,即便是与她怄气,也不应当夜不归宿吧,白白引人担忧。
浅音见状,知晓云裳只怕是好面子,两人刚刚闹了矛盾,不好去问靖王去了哪儿,便悄悄走了出去,想要去找洛意问问,洛意是靖王身边的暗卫,定然是知道的。
只是却连洛意都不见了人影。
浅音皱眉,连忙去寻了管家,管家沉默了片刻才道,“王爷是傍晚的时候出的门,却也没有交代要去哪里,竟然连王妃也不知道王爷去了哪儿吗?王妃可有说要派人出去寻找?”
浅音愣了愣,自己是瞒着云裳出来问的,自然也不好再假传云裳的命令去寻,便只得摇了摇头,又回了主院之中。
叫人弄了些热水来,浅音才走到云裳身边道,“王妃如今手受了伤,不宜沾水,奴婢侍候你洗漱。”
云裳点了点头,转身进了净房。
洗漱了出来,浅音便服侍着云裳睡下,转身拿了桌上的灯,有些犹豫地轻声问道,“王妃,要留灯吗?”
云裳闻言,沉默了片刻,才应了声,“留着吧。”
浅音便又将灯放到了桌上,行了个礼转身出了房间。云裳盯着那静静燃烧着的琉璃灯,蹙了蹙眉。此前自己一个人睡着习惯了倒也不觉着有什么,可是自从从泾阳回来之后,他们二人便一直同塌而眠,如今突然身边少了个人,却突然觉着有些不太习惯了。
云裳辗转反侧了一夜,直至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刚睡着,便被浅音叫了起来,浅音的声音有些急促,带着几分慌张,“王妃,你快起来瞧瞧,宫中派了人来,说夜郎国的太子死了,似乎是王爷下的手。夜郎国使者已经闹到了金銮殿上,皇上大怒,正在四处找王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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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擅用流言
云裳愣了愣,根本没听清浅音在说什么,只觉着似乎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便也迷迷糊糊地起了床。
浅音对云裳的性子亦是十分熟悉的,见云裳洗漱了之后神志稍稍清晰了一些,才将事情又说了一遍。
据闻是昨日王爷在玉满楼喝了酒,后来遇见了夜郎国太子,两人不知为何发生了争执,似乎还打起来了,后来那仓觉康宁是被他的属下拖着走的,据说离开的时候嘴里骂骂咧咧的,靖王的脸色亦是不太好。后来半夜里仓觉康宁便被杀了,侍卫只听见一声惊呼,叫的正是靖王的名字,而后侍卫冲进去的时候,太子便已经死了。仓觉康宁手中还拽着一个玉牌,上面刻着一个靖字,正是靖王的腰牌。
除了并未有人见到靖王本人亲自将剑刺入了仓觉康宁的身上,无论是杀人动机还是人证物证,都是一应俱全的。只是靖王却不见了,似是畏罪潜逃。
“畏罪潜逃?”云裳闻言,冷冷笑了一声,带着几分不屑,“靖王杀的人还少了?若真是想杀个人,还用得着畏罪潜逃?”
浅音急得团团转,心中十分的懊恼,“昨天夜里奴婢便应该让管家派人去寻王爷的,若不是我临时变了主意,又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说完便望向云裳,“王妃,您要不要进宫去瞧瞧?找皇上说说情,皇上素来喜欢您,定然会听您的。”
云裳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摇了摇头,“如今我可不仅仅是父皇的女儿,还是靖王的妻子。正如你所言,证据算得上是确凿的,我若是去插手,恐怕适得其反。”顿了顿,才轻叹了一口气道,“而且,既然已经对靖王下手了,只怕跟踪我的人亦是不会少的,敌明我暗,我如今能够做的,不过是让暗卫暗中探查靖王的行踪,而后,静观其变罢了。”
正说着,却见管家带着一个内侍打扮的人走了进来,朝着云裳行了个礼才道,“王妃,锦贵妃派人来了,让王妃若是得闲,进宫一趟。”
云裳知晓锦贵妃只怕已经听说了此事,定然对自己十分担忧,想了想,才站起身来道,“我回房换身衣裳便去。”
浅音找来一身绛紫色云锦裙子给云裳换上了,又找了件披风过来,有些犹豫地道,“这裙子倒也不薄,如今这个天气穿着正好,只是王妃的左手手臂受了伤,这裙子衣袖十分宽大,抬手间便会瞧见包扎伤口的布条,贵妃娘娘瞧见了定然会心疼,奴婢想着找件披风来遮一遮,可惜与这裙子颜色相配的披风没瞧见,这件绛红色的倒是勉强能够搭一搭,王妃你瞧?”
云裳的目光落在那披风上,沉默了片刻,才道,“披风便不要了,你再去找写白色布条来,将我这伤口再缠几圈,包得显眼一些。”
“嗯?”浅音不明白云裳打的什么主意,却也只得将披风放回了箱子中,拿了白色的布条又缠了几圈。云裳抬了抬手,云锦本就十分滑,一抬手,衣袖便滑落到了手腕之间,那包扎得厚厚的伤口便现了出来。
云裳点了点头,“走吧。”
进了宫之后,云裳便觉着许多宫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时而传来几声窃窃私语,云裳冷哼了一声,装作未闻,朝着锦绣宫而去。
止住了宫人欲通传的声音,云裳走到锦绣宫正殿门前,便听见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云裳站住脚,细听了片刻,似是锦贵妃与皇后刘倾雅的声音。
云裳沉吟了片刻,便抬脚走了进去,目光沉静,面容亦是一副平静之色,走进去之后才似是有些惊讶地道,“嗯?皇后娘娘也在呀?”说完便急忙走到刘倾雅跟前行了个礼,“不知皇后娘娘在此与母妃聊天,裳儿无状了。”
刘倾雅连忙叫她起身,笑眯眯地道,“先前在宫中听宫人说起靖王之事,才知晓竟然出了这般大的事情,想着贵妃娘娘是王妃的母妃,想必应当知晓一些,便过来问问,我是断断无法相信靖王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只是众口铄金,靖王爷又迟迟最出现,王妃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免得王爷胡乱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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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贵妃一直盯着云裳瞧,见皇后没有再开口,才轻声道,“裳儿可是昨儿个没睡好?我瞧你面色苍白,气色不佳,可用了早膳?”
浅音连忙在一旁道,“王妃还没用呢。”
云裳转过眼瞪了浅音一眼,浅音便连忙低下头,退后了两步,立在一旁不说话了。锦贵妃闻言,瞪了云裳一眼,便吩咐着一旁侍候的宫人赶紧去准备些吃的来。
便在此时,已经有宫人为云裳奉上了茶水,云裳微微勾了勾嘴角,道了声谢,抬起手接了过来,便在抬手的瞬间,宽大的袖子便滑落到了手腕之处。
“裳儿,你的手怎么了?”虽然云裳似乎慌慌张张地急忙放下了手,让袖子落了下去,一直望着的锦贵妃仍旧瞧见了不对劲。
云裳笑了笑,“无事。”
锦贵妃皱着眉头望向立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浅音,才道,“浅音你说说,你家主子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浅音才连忙道,“昨儿个从宫中回去的时候,王妃在路上遇见了刺客,暗卫都被用计调离了王妃身边,当时只有王妃和车夫二人,车夫拼死护着王妃逃跑,王妃慌忙逃跑,不小心被刺客伤到了手,伤口极深。”
“御医可瞧过了?”锦贵妃眼中闪过一抹泪光,连忙道。
云裳正欲接过话,便听见门外传来宁帝的声音,“什么御医?谁生病了?”
屋中众人连忙止了话,站起身来行礼。
宁帝叫了声“平身”,走到主位之上坐了下来,才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御医?可是谁生病了?”
锦贵妃没有开口,云裳亦是没有开口,倒是刘倾雅温和地笑了笑,目光扫过云裳的脸,轻声道,“昨儿个王妃出了宫在回府的路上遇见了刺客,手臂上受了伤,听说伤得十分厉害。”
宁帝闻言,皱了皱眉,转过眼望向云裳,“可有此事?”
云裳只得颔首,“是,不过王爷已经召了御医瞧过了。”
“召的是哪位御医?”宁帝又问道,只是还未等云裳回答,便接着道,“太医院的院正今日当值,方才朕还召过他,郑总管,去将刘院正叫过来。”
云裳连忙道,“只是些小伤,不碍事的。”
“小伤小痛的不注意迟早会拖延成疾,你母妃亦是会担忧,便让刘院正瞧瞧吧。”宁帝淡淡地道,目光扫过云裳的脸,便又转开了眼望向锦贵妃,“晨曦呢?”
锦贵妃转过头对着宫人道,“去将小皇子抱出来吧。”
宫人连忙应了声,走进了内殿之中,不一会儿便将晨曦抱了出来,晨曦正在睡觉,宁帝笑着将他从奶嬷嬷的怀中接了过来,笑着道,“这小子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朕怎么觉着越来越重了啊?”
刘倾雅微微一笑,笑眯眯地望着晨曦,轻声道,“小皇子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嘛,此前刚回宫的时候瞧着长得与锦贵妃十分相像,如今长开了一些,眉眼倒与皇上像个十成十的,只是那张小嘴,最像锦贵妃了。”
宁帝闻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震得怀中的晨曦亦是醒了过来,张了眼正欲哭,便瞧见了宁帝笑得开怀,立刻就忘记了哭,眼睛瞪得大大地望着宁帝。
云裳在一旁瞧着锦贵妃对宁帝始终不冷不热的模样,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情之一字,实在是有些难以理清的。
宁帝与晨曦玩闹了一会儿,郑总管便带着御医走了过来,御医急忙朝着宁帝行了个礼,又挨个给皇后锦贵妃和云裳行了礼。宁帝叫他起身给云裳瞧伤,那御医才急忙站起了身,又走到云裳面前半跪了下来。
云裳轻声道了一声,“劳烦刘院正了。”便将手伸了出来,将袖子撩了起来,露出缠着白色布条的手臂。
刘院正急忙摆了摆手,将那白色布条层层拆了开来,拆到里面的时候布条便已经渗透了血迹,云裳微微蹙了蹙眉,目光淡淡地转向别处。
“伤口流的血干了,和布条沾到了一起,下官要使劲将布条取下来了,王妃你忍耐一下。”云裳听见刘院正声音沉稳地道,便点了点头。
刘院正手猛地用力,便将那站住的布条扯了下来,云裳皱起眉头轻声惊呼了一声,面色有些苍白。
伤口便暴露在了众人面前,是一条极长极深的伤,刘院正皱了皱眉,“王妃这伤口极深,只差一点点便伤到了骨头,不知是什么兵器伤到的?”
云裳长长的吐了口气,才道,“是长剑,昨日那刺客举剑向我刺来,慌忙之下,我便抬手去挡了一下。”
刘院正点了点头,“那刺客力道倒是极重的。王妃这伤得好生调养,每日里都需换药,再辅以药汤,月余便可恢复,但是若是调养不当,只怕会留下后遗症。”
云裳应了声,“昨日里另一位御医也这般说了。”
刘院正便又道,“那便好,下官给王妃留一瓶药吧,吃的药便按着昨日御医开的方子开便可。”
御医开了药便又退了下去,宁帝这才道,“最近皇城中不甚安稳,你平日出门多带一些暗卫吧,定要寸步不离地护着,朕再给你几个暗卫军,也都是在康阳跟过你的人。”
云裳连忙谢恩,“那便多谢父皇了。”
宁帝便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带着皇后离开了锦绣宫,只字未提靖王之事,云裳用了午膳才离了宫,只下午宫中便传来了消息,说虽然靖王出了此事,但是皇上对锦贵妃和靖王妃仍旧十分关心,还将今日在锦绣宫这种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又说了出来,皆言靖王妃受了伤,宁帝爱女心切,亲自让郑公公叫了刘院正来为靖王妃诊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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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章 对峙
“王妃是故意让皇上瞧见你手上的伤?”浅音目光灼灼地望向云裳,眼中闪着的俱是崇拜的光芒。
云裳微微笑了笑,轻声道,“对方是针对靖王而来的,最近关于靖王不利的流言实在是太多,从最开始靖王的身世泄漏,到后来天牢被烧,夏国太子身死,到昨天的仓觉青肃被刺身亡。一件接着一件,每一件若是处理不当,便可让靖王万劫不复。朝中那些个官员,均是见风使舵的人,瞧着靖王如今的处境,落井下石也是正常的,我不过是想要借御医和宫人之口,告诉那些个人,即便是靖王出了这么多的事情,靖王府亦是不会有任何变故,父皇总归是向着我们的。”
“那我们接下来做什么?是接着调查天牢被烧桐油的事情,还是去查仓觉康宁被杀之事?奴婢总觉着,王爷的腰牌出现在仓觉康宁的手中,这得好生查一查。还有啊,奴婢此前听洛意说起过,王爷是千杯不倒的,怎么可能喝醉酒?对了,还有,听闻那仓觉康宁是被见刺死的,奴婢听说,王爷用剑只用他的那把青凝剑,若不是青凝剑,就宁愿不用剑,可是昨天王爷出门匆忙,根本就没有带剑……”
云裳静静地听着,待浅音再也说不出还有什么疑点的时候,才笑了笑道,“连你都知晓的事情,知道的人肯定是不少的,可是知道又如何,仍旧有许多人瞧见王爷与那仓觉康宁起了争执,仓觉康宁死前侍卫听到的是他叫王爷的名字,而且,他手中抓着的确实是王爷的腰牌。还是那句话,敌暗我明,如今我什么都不做,在家专心养伤便是。靖王一日不出现,便不可能定他的罪名,我急什么急?”
浅音被云裳说的哑口无言,半晌,才低声喃喃道,“奴婢不过是怕王妃吃了亏而已,倒是奴婢操心得过了。”
云裳轻笑一声,低声道,“你若是真闲着无事做,便将你方才说的这些疑点让人去街上让茶馆里面的说书先生一个一个说给百姓们听,不是古来有句话,叫做公道自在人心吗?”
浅音闻言,这才嘻嘻笑了起来,“对呀,奴婢可以这样做。”说着便兴匆匆地冲了出去。
云裳这才收起了笑容来,眼中闪过一抹迷茫之色,洛轻言,你究竟在哪里?是不是被人囚禁了起来?可若是被人囚禁了起来,你的暗卫又为何不曾来报个信。若是没有失去自由,为何你还不出现?
云裳虽然与锦贵妃与宁帝与浅音都是一副安安静静,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的模样,可是谁也不知道,她此刻的心就像是被猫儿爪子一点一点的挠着,细细密密地疼着,早已经心慌意乱。
“王妃,夏国陛下来访。”管家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云裳微微愣了愣,才站起身来,走到铜镜前看了眼镜中的人,神色略有些苍白,发髻却是十分整齐的,便转身往门外走去。
夏寰宇在花厅中坐着喝茶,云裳站了片刻,才走了进去,朝着夏寰宇行了个礼道,“不知陛下来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夏寰宇放下茶杯,目光落在云裳身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转开眼,声音淡淡地道,“听闻你昨日遇刺受了伤?”
“不过小伤,有劳陛下挂怀了。”云裳微微一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夏寰宇又看了云裳几眼,才嗤笑了一声,“你丈夫如今生死未卜,你倒是丝毫不担忧的,也不知该说你是天真无畏还是太过冷情。”
云裳笑了笑,目光淡淡地落在夏寰宇手边的茶杯上,“陛下不也是?”
夏寰宇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你这性子倒是与华翎有几分相像的,轻言他若是连这样的小事都处置不好,又如何能够当得起寡人的儿子?”
云裳闻言,不语,心中却是有些感概,真正冷情的应当是面前这位吧,能够面不改色的提起华皇后,能够在自己的亲生儿子刚刚死了不久之后便笑得这般开怀,能够冷眼旁观着几个儿子斗得你死我活。帝王,果真都是没有心的。
“你便不想为你丈夫申冤?宁帝是你父皇,听闻对你十分宠爱,若是你想要插手,只怕他也不会不依。”夏寰宇留意着云裳的神色,淡淡地道,“还是你觉着你查不出此事的真正凶手?”
云裳眼中闪过一抹冷意,“凶手是谁,只怕陛下心中亦是十分清楚的。说起来,裳儿对陛下倒也是十分佩服的,听闻当年陛下的江山亦是从自己兄长手中强取豪夺而来,陛下的儿子中,倒也有人将陛下的这份性情和野心学了个十成十。”
话音一落,云裳便瞧见夏寰宇眼中闪过一抹杀意,云裳微微一笑,“算起来,教子无方的人是陛下,本王妃平白无故为陛下操这份闲心做什么?至于王爷的身份嘛……”云裳冷哼一声,“若是陛下护着,那本王妃便也认了陛下和王爷的关系,若是陛下对王爷没有护犊之情,那王爷便只是宁国的靖王爷。”
夏寰宇眯了眯眼,眼中杀意越发浓烈了起来,沉默了半晌,才低声道,“你这般与寡人说话,便不怕寡人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