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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闻言,望向那女子,面容到算得上是清秀的,不过看那架势,应当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
“莫家公子的名声众人皆知,莫家两个老的听说有人肯嫁,便也顾不得其他,很快便同意了。”那中年妇人啧啧几声,又接着道,“不过没想到,这小娘子好看是好看……”只是瞧见云裳的容貌,便连忙道,“不过你是我瞧见过最好看的少年人,我嫂子家的女儿还未说亲,长得也还算清秀,不如……”
云裳为了出门方便,便是一身男装打扮,见那中年妇人不知话茬子歪到了何处,竟打起她的主意来,便连忙道,“家中已成亲,实在抱歉。”便连忙挣脱了那拉住他的手,退回了马车之中。
转过头便瞧见靖王满脸笑意地瞧着她,“果真是男女老少皆宜啊。”
云裳知道靖王是在取笑她,瞪了他一眼,便沉默了下来。靖王却笑着道,“怎么不继续听下去了?我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这般喜欢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了。”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笑着道,“只是不喜欢那莫静然,想着看看怎么给他个教训,这样的人,若是我当初愚笨一些,只怕便是我嫁了,我不若这个女子的脾气,定然会受尽欺辱……”
靖王眸光深了几分,半晌才道,“既然你不喜欢,那此事便交给我来好了。我的裳儿险些被算计着遭这样的男人糟蹋了,想想也觉着十分可气呢。”
不是想想,此事是确实发生过的,云裳闭上眼,将心中的恨意压了下去。
其实不用那妇人说,后面的事情云裳大致能够猜想,莫静然与那屠夫的女儿成了亲,很快便原形毕露,与前世一样。只是那屠夫的女儿却是个有脾气的,莫静然的日子应当也不好过。
不过,只是不好而已,又如何消除得了她的心头之恨呢。
云裳勾了勾嘴角,心中有了几分打算。
打算好之后,云裳才想起此行的目的,连忙道,“也不知这得闹到什么时候,他们去了哪儿?我们走过去如何?”
靖王闻言,便唤了暗卫来问。
“马车去了城外的清峰寺之中。”暗卫道。
清峰寺云裳是知晓的,虽然不如宁国寺闻名,可是因为离皇城十分近,皇城中那些夫人小姐初一十五的祈福,便大多是去清峰寺的,而且,清峰寺中风景也还算不错,香火鼎盛。
“去清峰寺做什么?”云裳皱眉。
“清峰寺的话,我们过去倒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既然马车过不去,我们便走过去,换马吧。”靖王轻声道。
云裳点了点头,应了声。
靖王便下了马车,又拉着云裳下了马车,绕开围观的百姓,走了过去,才又嘱咐暗卫去买了马来,两人上了马,便朝着清峰寺而去。
并不是初一十五的日子,所以清峰寺倒也算不得人多,清峰寺在山上,一路上去不能骑马,云裳便与靖王一同下了马往山上走去,在半山腰停放车轿的地方,就瞧见了先前从浅水阁中出来的马车。
入了寺门,云裳闻见一股熟悉的檀香味道扑面而来,两人随意的买了些香烛点了,便往人少的地方走去。
“景小姐与夜郎国太子在后面的厢房之中,方才还有一个女子进了厢房。”暗卫禀报。
还有一名女子,又会是谁呢?云裳心中暗自猜测着,便找来寺中的沙弥道,“这位师父,在下与友人逛的有些疲累了,想要一间厢房稍作歇息,可否请师父带路。”云裳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轻声道。
那小沙弥望向云裳与靖王,目光中是满满的惊艳,连连道,“有的有的,今日来参拜的人不多,厢房还空着几间,两位施主请随贫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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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密谋
小沙弥带着云裳与靖王走到后院之中,打开了一间厢房,便念了句佛号,“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请自便。”
云裳抬起眼望了望厢房中的布局,倒也只是一间简单干净的厢房,有一张床可供香客小憩,一张桌子两张椅子,桌子上放置着一壶茶水两个茶杯,还有一个棋盘和棋子。
“他们二人在何处?”云裳轻声问道。
靖王沉默了一下,拉着云裳走到门口,指了指对面的房间道,“那里边。”
云裳退回屋中,并未关门,望向对面的厢房,眉眼一蹙,这厢房后面倒是种着一片竹林,若是以竹林为掩护,兴许尚可。
靖王却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为何,仓觉康宁将他的侍卫都调遣到了远处远远地守着,我已经让暗卫将守卫的分布探查了出来……”话还未说完,靖王便四处查看了一下,蹙了蹙眉,“这厢房中竟然连笔墨纸砚都没有备着。”
轻声抱怨了一句,靖王便拉着云裳走到桌子旁,倒了杯茶,沾了杯中茶水在桌子上面画着,“厢房附近共有十二个守卫,只是都离厢房较远,分别在这些地方。”靖王画了画,让云裳瞧清楚了,才又道,“他们那间厢房的旁边没有人,我们留两个人在这边,让暗卫去将能够瞧见那厢房中情形的这两处守卫引开,我与你一同悄然到他们旁边的厢房中去,这厢房墙壁较薄,旁边有什么动静轻而易举的便知晓了。”
云裳点了点头,“王爷想得十分周全。”
靖王唤来两个暗卫,仔细吩咐着他们如何将那两个守卫给引开,两个暗卫便退了下去。靖王走到门口悄悄瞧着周围的情形,过了会儿,靖王便拉着云裳道,“走。”
两人便放轻了脚步,走到那厢房左边的厢房前,迅速将厢房门打开,走了进去,便又关了起来。
隔壁似乎没有什么动静,云裳蹙眉,走到墙边仔细听着。
过了半晌,却突然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媚意,似乎还带着几分虚弱,声音有些喘,“蝶儿侍候得太子殿下可还满意?”
这个声音不像是景文昔的,应当便是暗卫所言的后面进屋的那个女子了。
紧接着便听见仓觉康宁道,“你们宁国人说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蚀骨?是这么说的吧?”说完便哈哈大笑着,“只是你这身子不太好,才两次便不行了,本殿下还没有过瘾呢。”
“太子殿下可绕了奴家吧,奴家实在是受不住了。”那女子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
云裳被这突出起来的对话惊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便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云裳蹙眉,想着方才两人的对话,似乎像是……刚刚做了那事之后的样子。
正想着,便又听见那女子娇声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可是忘了,咱们这儿可不止有蝶儿一个女子,奴家瞧着,景小姐方才瞧着我们,也有些心痒难耐了,奴家现在有些累了,不如殿下让景小姐侍候殿下如何?”
仓觉康宁似乎有些迟疑,“华镜与景小姐关系要好……”
话音未落,便听见那叫蝶儿的女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殿下实在是有些不解风情啊,景小姐跟着殿下到这寺庙中来,还将奴家与殿下在她面前做这样的事情,景小姐的心思,殿下还不知道?”
仓觉康宁的声音便染上了几分轻颤,“昔儿,可是真如此?”
似是有一个轻轻地声音响了起来,声音太低,云裳没有听见她说了些什么,只是话音刚落,隔壁便传来似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女子几声压抑的轻喘。
“快些,殿下,快些……”是景文昔。
云裳心中一惊,原本不是没想过景文昔与仓觉康宁极有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只是先前听见暗卫禀报说还有一名女子进去了,便也打消了这样的念头,却没有想到,竟是这样一番情形。
只是,景文昔处心积虑的勾引仓觉康宁又是为何?
宁华镜是仓觉康宁的宠妾,而景文昔与宁华镜交好,让宁华镜吹吹枕边风,为景文昔做些事情,仓觉康宁定是愿意的。而景文昔这般做,若是被宁华镜知晓了,以宁华镜的性子,恐怕两人便会反目了。
隔壁不断地传来各种**之音,先是景文昔与仓觉康宁两人行鱼水之欢,后来似是那蝶儿亦是按捺不住,加入了进去,三人一同狂欢,叫声不绝于耳。
云裳听得满脸通红,退后了几步,那声音却也并未小。
转过头便瞧见靖王笑意盈盈的眼,云裳心中一惊,险些带倒了一旁的椅子,幸而靖王反应迅速,急忙将那椅子扶了起来。
“为夫记着,这是第二次?似乎是第二次与夫人一同听到这样的事情了。”靖王凑到云裳耳边道,揽住云裳的腰。
云裳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暗恨,怎么就将靖王带了过来呢,瞧他眼中的光芒,便知他心中想着什么。
第二次,云裳沉默了一下,上一次,听得是宁华镜与仓觉青肃的墙根,那时他们还未成亲。
“没什么好听的,我们走吧。”云裳压低了声音轻声道。
靖王却是摇了摇头,“景文昔这般做,定然是有目的的,做完了事情,才是提条件最好的时候,我们赶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可不要错过了。”
云裳见他一副斯斯然似乎一派正经的模样,心中暗恨,这人,平日里在旁人面前那般冷面冷情的模样,怎么一到了自己面前,便像一个无赖似得呢。
只是靖王猜的却是没有错的,云裳与靖王耐着性子等着旁边的闹剧结束,忍受着靖王时不时的骚扰,才听见景文昔微微带着几分喘息地道,“太子殿下真是威猛无比。”
仓觉康宁听美人这么一夸,自是心中飘飘然,哈哈大笑着道,“昔儿的身子真是美丽,让本殿下无比着迷,蝶儿的声音亦是好听极了,本殿下许久未曾这么快活了。”
静了静,才听见景文昔轻笑了一声,媚声道,“那太子殿下能不能奖励奖励昔儿啊?”
“好啊,你说就是了。”仓觉康宁笑得十分畅快。
“昔儿想,等几日后的封后大典待昔儿入宫好不好?昔儿只想进宫去瞧一瞧……”景文昔声音中带着几分祈求。
进宫?云裳蹙眉,景文昔虽然因为祸国妖孽的预言被父皇与景奎弃用,只是至少在封后大典之前,她是安全的,此期间各国使者都在,祸国妖孽一说本就容易引起争议,父皇绝不会在封后大典之前对她下手。
她若是想要进宫,为何不去求她做丞相的父亲,反而以这样的方式来达成交易,让仓觉康宁带她进宫?
似是明白云裳的疑惑,靖王凑到云裳耳边轻声道,“若是她随着她父亲进宫,朝中大臣带在身边的女眷是在后宫中单独设宴的,而且封后大典的时候,朝中大臣也不能带丫鬟小厮在身边。而仓觉康宁就不同了,他是异国使者,身边是允许带一个随从的,景文昔就可以假扮随从,跟在他身边了。
原来如此。云裳在心中猜想着,景文昔不跟随父亲入宫是为了不入后宫的宴席,她去前殿又想要做什么呢?前殿是皇后受封仪式举行的地方……莫非,她是想要在仪式举行的时候做什么事情?
仓觉康宁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带你入宫?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我可是知道的,原本这要被册封为皇后的人,是你。不过因为一个妖孽祸国的预言,便让你在百姓中名声十分的差,你肯定是想要趁机报复,我虽然不晓得你要做什么,但是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事。带你入宫很简单,但是如果你在宫中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连累了我,那我可就亏大了。”
“太子殿下觉着昔儿是那样的女人?昔儿不过是因为听说那即将要被封后的雅嫔娘娘十分貌美,心中好奇,想要瞧一瞧究竟是如何倾国倾城的女子能够打败了我,成为皇后的……”
“呵呵,这话我可不信。”仓觉康宁怎么也是在皇宫中长大的,这样拙劣的谎言又如何能够骗得过他?“那个什么雅嫔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比起美貌来,你比那靖王妃可差远了,靖王妃是宁国皇帝的女儿,他每天看惯了那样的美貌,就你这模样,对他怕是没有什么影响的。”许是因为那日输了箭的缘故,提起云裳仍旧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云裳挑了挑眉,只怕景文昔要被气得吐血了,却听见景文昔咬着牙道,“是。还请太子殿下垂怜,昔儿别无他求,就只求能够入宫,昔儿保证,绝不会惹出什么事端来,昔儿会一直呆在太子殿下身边,绝不擅离半步。”
似是顿了一顿,才又听见景文昔道,“华镜公主如今不在皇城之中,若是过些时日回了皇城知晓了我与太子殿下……只怕是要生气的,华镜公主素来脾性较大,而且如今肚子里又怀着太子殿下的孩子,昔儿听闻,太子殿下尚没有孩子,夜郎王想必是极其注重子嗣的。如果华镜公主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岂不是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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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猜想
云裳听见仓觉康宁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怒气,“原来你这些日子日日来浅水阁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勾引了本太子便想要威胁我?好得很!华镜竟然有你这样的朋友,既然你都这样子说了,那本太子如果不好好索取报酬,不是亏大发了?如果你想要进宫,那封后大典之前,华镜没有回来之前,就每天来侍候本太子吧,侍候得高兴了,便带你进宫。”
华镜不在皇城之中?
云裳心中猛地一跳,隐隐升起几分不好的预感来。此前她得到的消息华镜是与仓觉康宁在一起的,只是暗卫却竟然没有探查到他们已经进了皇城,如今又没有探查到华镜根本不在浅水阁中。
华镜在皇城之中最大的敌人便是自己了,她此番千方百计不计代价的回了宁国,肯定便是来找她寻仇的,既然是要寻仇,那便得要先找到仇人啊,自己在这儿,宁华镜又怎么会不在皇城之中呢?
云裳一直紧皱着眉头,猜想着宁华镜究竟去了哪儿,没有留意到隔壁屋中又隐隐响起了引人遐思的声音。
靖王拉着云裳推开了门,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便瞧见一个沙弥从门外走了进来,走到云裳与靖王小憩的厢房前停住了脚步,“阿弥陀佛,茶凉了,两位施主可要贫僧再去烧壶茶水来?”
屋中云裳与靖王对坐在棋盘两边,靖王执起黑子,似是在思索如何下,云裳听见那沙弥的声音便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芒,微微一笑道,“不必了,我们下完这盘棋便下山了。”
那沙弥便点了点头,又念了声佛号,离开了。
“这和尚是仓觉康宁的人?”云裳蹙眉,方才靖王拉着她从那房间中走了出来,刚进这厢房,将棋子摆好,这和尚便晃悠悠地走了过来。
靖王摇了摇头,“不是仓觉康宁,他刚来这皇城,还没有这样的本事,连寺中的和尚都能收买。这和尚没有武功,只是个放风的,我猜想,多半是景文昔收买下来的人。只怕连这清峰寺都是景文昔带着仓觉康宁来的。”
云裳想起此前暗卫报来的消息,嘴角勾了勾,似笑非笑地模样,“只怕这景文昔也不是第一次在这寺庙之中做这样的事情了吧?连放风的和尚都收买好了。”
靖王挑了挑眉,眉眼间带着几分轻佻,“这儿倒也别有一番情趣,夫人若是喜欢,我们亦是可以试一试的。”
云裳闻言,便抬起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将手中棋子一把扔在桌子上,“也不知那外面的人怎么会以为你冷酷无情的,瞧着纨绔样子,只怕比起王公子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哦?”靖王轻笑一声,看向云裳的眼中满是宠溺味道,“夫人喜欢看我冷着脸的样子?不过我不太喜欢,我在外做出那样的样子都已经够累了,回家只对着夫人,就希望可以放松一些,不然里里外外都跟场戏一样,那得多累啊。”
放松一些吗?云裳目光落在靖王的脸上,停了片刻,才轻笑了一声,这个人,说甜言蜜语也说得这般委婉。
靖王将棋盘上的棋子分开,装入棋罐之中,漫不经心地开口道,“我手下倒也有些擅长追踪之术的人,不过现下不在身边,若是你用得上,我便召回来。那宁华镜也不知道去了哪儿,任由她在外面乱窜,万一坏了夫人的事儿,可就不好了。”
云裳愣了愣,这个人,怎么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呢?她想什么都知晓。
“好啊。”云裳望了望靖王衣角的云纹,笑了笑,“这皇城中的事情,早些了结了也是好的。”指不定什么时候,便要随着靖王一同去夏国了呢……云裳心中暗自补充道。
靖王笑了笑,“我们先走吧,若是待会儿出去的时候不巧,被景文昔和仓觉康宁瞧见了,便不太好了。”
云裳虽然明白这样的情形有靖王在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却也由着他拉着一同出了厢房,往外面走去,又去添了一些香油钱,靖王才与云裳一同骑着马下了山。
刚入了城,走到半道上,却瞧见柳吟风迎面走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云裳的脸上。此前柳吟风虽然已经猜到了在康阳城外的人便是她,只是云裳却从未承认过。今日云裳穿着一声男装,却是无从辩驳,便索性朝着柳吟风淡淡地点了点头,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错身而过。
靖王瞧这两人的互动,撇了撇嘴,“瞧这柳军师的模样,只怕是喜欢上我家裳儿了。这可怎么好呢?可惜了,我家裳儿已经成了亲,唉,成了亲还这般有魅力,真是令人烦恼呢,万一裳儿一个兴起,收上几个面首回家,那我可就得哭了,看来还是应当把你锁在家中,不让你出来见人好了。”
云裳知晓他是在说笑,只是因为是在外面,靖王面上的表情是十分严肃的,配着那样一张脸,说着这样的话,云裳只觉得,心肝胆都在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