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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辰时,我亲自去瞧一瞧。”云裳淡淡地道,便站起身。
还未走出前厅,宫中便来了旨意,召靖王妃入宫。云裳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浅音道,“你便不必随我入宫了,回去与靖王说一声,而后去给我做一件事。”
浅音闻言,连忙凑到云裳耳边,听着云裳的吩咐,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到了勤政殿,勤政殿中却不只是宁帝一人,还有景奎也在。云裳上前行了礼,宁帝淡淡地道了一声平身,云裳才站起身来,静静地立在一旁。
宁帝与景奎在商议着封后大典的事情,云裳听了好一会儿,才知晓因为礼部侍郎是雅嫔的兄长的缘故,不便筹备封后大典,景奎便自动【创建和谐家园】,将此事揽了过去。
云裳目光扫过景奎有些微胖的身子,又静静地挪了开去,心中有些好笑,只怕这也是一种试探。是宁帝对景奎的试探,亦是对刘琦琰的试探,甚至还带着对云裳的试探。
景奎与景文昔想尽了千方百计,甚至动用了某些手段,才立下大功,将自己扶上丞相之位的同时,还想将景文昔扶上后位,景奎打得主意,只怕是太子之位,如今宁帝子嗣除了晨曦一人为皇子,便再无他人能够争夺太子之位,若是景文昔入了宫,成功诞下皇子……
景奎不曾想到的是,他千算万算,也不曾算到云裳会出手,那场祭祈虽然看起来是凌虚子道长与兀那方丈一同预言,仔细一想,便知晓云裳定然在其中动了手脚,兀那方丈本就是云裳的人,那凌虚子只怕也只是表面应承了他,其实还是被云裳收买了去。
景奎有些后悔提出让凌虚子来测算的主意,可惜事已至此……
那染血的诏书一事,却不知出手的是刘琦琰还是云裳,若是云裳,又为何会将刘倾雅推上皇后位置,若是刘琦琰,他哪里来的那般手段?
景奎主动揽下封后大典的筹备事宜,便是想要从中着手,看看能否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从未还景文昔以清白。
“嗯,这些细碎的事情,你便自个儿做主便是,无需事事进宫来询问朕。”宁帝淡淡地道,目光落在一旁发着呆的云裳身上,沉默了片刻,便挥了挥手,让景奎退了下去。
“裳儿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的模样,怎么了?”待景奎退了出去,宁帝才从御案之后走了出来,走到云裳面前问道。
云裳低下头,淡淡地道,“无事,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稍稍有些累而已。”
宁帝闻言,目光落在云裳脸上,细细看了片刻,见她神色确实有些苍白,心中终是有些不忍,“靖王受了伤,辛苦你了。”
云裳摇了摇头,“照顾王爷本就是我应当做的,只是如今夏国皇帝昨夜在宫宴上那般说,恐怕大伙儿都会疑心上王爷了,王爷是宁国的战神,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我怕会动摇民心。”
宁帝沉默了片刻,才道,“先前朕听闻景丞相说,皇城中已经有了传言,说靖王是夏国大皇子,还编了一些不实的传言出来。”宁帝瞧见云裳抬起头来望向他,便笑得温和,“不过朕已经与夏国皇帝达成了协议,百年之内,夏国绝不对宁国出兵,希望能够稍稍稳定一下民心。”
说完,又问道,“靖王是夏国皇后的孩子的事情还是你与朕说的,此事你与靖王应当早有准备,你们有何打算?”
云裳沉默了片刻才道,“此事我与王爷其实知晓的也不久,父皇应当也知晓,此前儿臣在康阳的时候,夏国太子夏侯延突然带着康阳城外的四十万大军围困泾阳,泾阳险些城破人亡,那时王爷与儿臣觉着,夏国太子无论如何,走这一步都是十分不该的,还是那时华国公在泾阳城外夏军大营之中,将王爷约了出去,将此事告诉了王爷。说夏侯延突然带兵袭来,只怕便是担心王爷的身世暴露,他的太子之位不保,所以才出此下策。”
“可是后来在泾阳之战中,王爷受了重伤,一直昏迷不醒,醒来之后,儿臣忧心王爷,便不曾问过王爷有何打算。直至昨日,夏国皇帝突然在宫宴之上提起此事,后来我们出宫便遇刺,王爷心情有些不佳,我亦是不敢提及……”
宁帝目光中带着几分沉思,半晌才笑了笑道,“既然靖王是夏国皇子,认祖归宗也是应当的。”说完,宁帝又微微弯下了腰,在云裳耳边轻声道,“裳儿,你是父皇的女儿,父皇定然也是不会害你的,靖王若是认祖归宗,以靖王的本事,那夏国皇位他唾手可得,他若为夏国皇帝,那夏国皇后之位,你定然要牢牢拽在手中。”
云裳闻言,身子微微一震,抬起眼来望向宁帝,眼中带着几分迷茫。
宁帝轻笑一声,站直了身子,目光落在一旁柱子上的雕刻的龙凤呈祥的图案上,“你素来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比父皇想象中还要聪明许多,懂得隐忍,懂得掩盖锋芒。宁国与夏国打了几百年,每一场仗都掩埋着千千万万宁国的将士,若是你成了皇后,定然有法子让洛轻言答应,从此两国之间和平共处。年年征战,苦的是百姓啊……”
宁帝叹息了一声,缓缓道,“作为帝王,希望的无非是没有战事,百姓生活安乐,宁国繁荣昌盛,你若应承了此事,朕便答应你,宁国的下一位皇帝,定然是晨曦。”
“父皇……”云裳细细咀嚼着宁帝话中之意,却有些犹疑,帝王都希望百姓生活安乐,国家繁荣昌盛,这是真,只是许多帝王也希望能够一统天下,成为真真正正的天下之主。她害怕的是,有朝一日,她的父皇或者她的夫君,起了这样的心思……
“如今王爷的身份尚不明确呢,此时提这件事情似乎为时过早,而且,夏国如今可是有太子殿下的,儿臣也不知王爷心中是如何想的。儿臣倒是希望,王爷只是做一个闲散之人,日子平和便好,儿臣不喜欢那些个斗争,劳心费神……”云裳带着几分怯意地道,顿了顿,才又道,“若是王爷真有那个打算,宁国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有我的父皇母妃,还有幼弟,我自然是要竭尽全力保宁国安稳的。”
宁帝闻言,笑着点了点头,“好好好,有裳儿这句话,父皇便放心了。”
宁帝的兴致十分的高,拉着云裳说了好一会儿话,才放云裳离开,刚走出勤政殿,云裳便瞧见郑嬷嬷守在一旁,见云裳出来,便笑着迎了上来,“娘娘知晓王妃进了宫,便让奴婢来这儿等着,等王妃出来便带王妃去锦绣宫。”
云裳面上这才露出几分真心诚意的笑容来,“还是母妃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郑嬷嬷闻言便笑了起来,“可是靖王爷没有给王妃饭菜吃?瞧王妃的模样,真像是馋猫儿变的,放心好了,准备的都是王妃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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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似是刚刚睡醒的模样,还在哭闹,锦贵妃正抱着在殿中来回走动,轻声哄着,云裳凑上去摸了摸晨曦的脸蛋,“姐姐来了,不哭了啊……”
话音刚落,晨曦果真停止了哭泣,锦贵妃与云裳面面相觑,笑着道,“看来还是你这个姐姐管用,我都哄了许久了,也不理我。”锦贵妃将晨曦交给奶嬷嬷,拉过云裳道,“昨日在宫宴上便瞧着靖王面色不太好,听闻晚上又遇刺了,如今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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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查探
云裳摇了摇头,“无事,本来早有准备,倒也没什么,靖王只是心情有些复杂,我亦没什么可以帮忙的,只能他自己平复了。”说完,云裳便转了话茬子,“母妃可知,华镜如今在皇城,成了夜郎国太子的宠妾,怀着孕呢。”
锦妃闻言,倒是愣了愣,摇了摇头,“自从皇后出事之后,我便没有在关注华镜公主的情形,李氏一族如今的境况倒让我想起佛家有这么一句话,叫做因果报应。李依然曾经那般高傲,却落得一个烈火焚身的下场,华镜公主曾经亦是十分任性狂妄,如今却只能沦落为一个妾室。”
“因果报应……”云裳勾了勾嘴角,嘴边喃喃着这四个字,兴许便如母妃所言,一切都是因果报应吧,前世她虽然任性了一些,却也算得上是天真烂漫的,从没害过任何人,却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孩子惨死,而自己亦是被算计致死。因果轮回,所以,她重生一世,来寻了那些人索命来了。
“若是宁华镜能够安安分分地做她那太子宠妾倒也罢了,只怕昨日那仓觉康宁可以针对我便是因为她的缘故,我听闻她进了皇城之后近日也是动作频频的,景文昔也与她搭上了边,我是她们二人共同的敌人,多半便是冲着我来的。”云裳轻叹一声。
锦贵妃闻言亦是有些紧张,连忙拉过云裳的手道,“那你最近定要自个儿小心了,如今皇城中果真是个多事之秋啊。我虽然不愿看你滥杀无辜,不过如果是旁人威胁到了你的性命,那便又另当别论了,若是她想要害你,那你便无需客气,华镜公主虽然也算得上是宁国公主,却也是罪臣之女,你不用担心……”
云裳原本也并没有想过要隐瞒锦贵妃,锦贵妃是她如今为数不多还能够全心全意信任的亲人,她只是不愿她为难,如锦贵妃所言,宁华镜总归还是有父皇的骨血,而母妃,毕竟还是后宫中的一名嫔妃。
“裳儿知晓,裳儿能够处理的。”云裳轻轻笑了笑,凑到锦贵妃身旁,头靠在锦贵妃的肩膀之上,轻叹了一口气,“自打回宫之中,女儿便甚少陪在母妃身边尽孝,如今靖王的身世之谜又突然窜了出来,只怕以后陪在母妃身旁的时间便益发的少了。”
锦贵妃低下头,嘴角带着一抹笑,“是母妃对不起你,这十多年辛苦你了。靖王爷对你倒是不错的,只是……”锦贵妃似是想起什么,笑容中也忍不住染上了几分勉强,“若是靖王爷回了夏国,继承了皇位,身为帝王,只怕有许多的不得已,母妃害怕,你在夏国受了委屈。”
云裳低下头,鼻尖微酸,却又听见锦贵妃喃喃地道,“若是在宁国,母妃和你父皇还能护一护你,在夏国,隔了那般远的距离,只恐我们有心相护,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母妃放心吧,裳儿哪有那般怯弱,若是王爷欺负了我,我定然也不会让自己吃亏的。”云裳害怕惹得锦贵妃勾起她的伤心往事,便连忙笑着道,眼中是满满的得意。
锦贵妃瞧她那副志得意满的模样,也忍不住失笑,轻声道,“那便好。”
云裳瞧着奶嬷嬷给晨曦换了一身衣裳又抱了进来,便走过去接过来抱着,瞧着怀中那小小的孩子,笑得温和,“瞧晨曦的模样,便是个顶聪明的,希望咱们晨曦长大之后莫要淘气啊,莫要惹母妃生气啊……”
锦妃瞧着云裳抱孩子的手法倒是十分熟练的模样,忍不住一愣,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笑着望了晨曦一眼,“他还这么小,哪儿听得懂你在说什么。”
“怎么会?我们晨曦最聪明了,定然是听得懂的。”云裳瞧着晨曦睁大着骨碌碌地眼睛望着她,便忍不住笑弯了眉眼,伸出手去戳了戳晨曦【创建和谐家园】的脸蛋,才轻声道,“待晨曦大一些了,便让雅嫔的哥哥礼部侍郎刘琦琰做他的师父吧,刘琦琰虽然年轻,只是才华却是不差的,连外祖父也时常赞他几句。”
锦贵妃闻言,抬起眼盯着云裳瞧了良久,才笑着颔首,“你既然这般赞誉,定然是真不错的,刘大人是状元爷,若是雅嫔做了皇后,出人头地是指日可待的,等个三四年,做晨曦的启蒙老师倒是刚好合适的。”
云裳见锦贵妃应得十分轻巧,便知她心中有数,轻笑了一声,低下头逗弄晨曦去了。
用了午膳,云裳想着下午还得去瞧瞧景文昔去那浅心阁中所为何事,便早早地告辞了。云裳抱着晨曦哄了大半日,离开的时候才将晨曦还给了锦贵妃,锦贵妃抱着晨曦,瞧着云裳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待郑嬷嬷送走了云裳回来,才轻声道,“瞧裳儿的模样,倒是个喜欢孩子的,只是她如今的境况,却不太适合生养孩子,此事还得提点她一下才是……”
郑嬷嬷瞧她担忧的模样,摇了摇头道,“娘娘常说,关心则乱,只怕娘娘如今便是这样的情形。老大人来宫中的时候,便夸赞过好几次,说公主殿下是个极其聪明的女子,皇上也说过同样的话,连娘娘您自己也三番四次的感慨过,娘娘能够想到的,公主殿下定然也是明白的。”
锦贵妃苦笑了一声,“这个孩子,我亏欠她太多了。”想了想才又道,“我记得我年少时候,曾有一个夏国商人之子爱慕与我,似乎是夏国蛮有名气的大商户,嬷嬷可还记得?也不知晓他如今如何了,不行,我得写封信给他,让他帮忙照拂一下裳儿。”
郑嬷嬷见锦贵妃满腔热情,想起来便急急忙忙将小皇子交给了郑嬷嬷,匆匆去寻笔墨纸砚了,想要开口唤住,却终究没有开口,低着头在原地小小声地道,“我滴主子哟,你可别忘了呀,你可是宁国的锦贵妃啊,若是被皇上知晓了,可有得苦吃了。而且,那个郑姓公子只怕早已经成了亲,如今孩子都好几个了,你这样贸贸然地写信过去……”
只是想着锦贵妃不过是担忧云裳,便叹了口气由着她去了。
云裳却是不知晓此事的,回了王府,便换了一身衣裳,跟靖王打了招呼,往浅水阁去。靖王有些不放心,那浅水阁他也是记得的,机关重重,而且如今夜郎国太子既然住在里面,高手应当也不会少,便跟着云裳一同去了。
一出门却突然开始下雪,云裳到浅水阁后门的时候,雪已经铺了厚厚的一层了。站在浅水阁门外,云裳才知晓,浅音的消息果真是没有错的,浅水阁中高手真是不少的。靖王坐在浅水阁后门的茶肆之中,倒了一杯茶,目光落在那禁闭的小门上,才道,“里面武功上乘者有二十四人,中等着,七十二人。”
云裳闻言,轻蹙眉头,若果真如靖王所言,今日进去打探到消息的机会便十分微茫了。
正想着,却突然听见浅音道,“王爷,王妃,景文昔来了。”
云裳愣住,“你不是说她每次都是从前门进去的吗?所以我们才来后门等着,怎么今儿个突然从后门进了啊?”
浅音也有些莫名其妙,低声道,“前些日子她确实都是从前门直接进去的啊,奴婢也不知晓。”
只是现在却不是责备的时候,云裳抬眼便瞧见那个带着面纱,穿着粉色衣裙的女子渐渐走近,这个小小的茶肆就只有这么几个人,云裳与靖王虽然简单装扮了一番,可这样的气质,却是十分难以掩盖住的。
靖王沉吟了片刻,拉着云裳走出茶肆,往远处走去。
云裳知晓靖王的打算,景文昔若是要进去浅水阁,定然会留意这门前唯一的茶肆,到时候他们定然会被怀疑,还不如现在离开,假装离去的模样,待会儿再折返回来。
只是刚离开十多步的距离,便听见吱呀一声,似是门被打开的声音,而后,却似乎是马车车轮响起的声音。
云裳有些好奇,方才那巷子中分明是没有马车的,莫非是浅水阁中的人出来了?浅音刚到,就有马车出门,出来的究竟是谁呢?华镜?还是仓觉康宁?
云裳心中好奇,便悄然转过头望了一眼,便瞧见果真有一驾马车从浅水阁中驶出,马车看起来并不十分豪华,与普通小门小户坐的马车并无不同,马车正好挡住云裳的目光,背对着云裳与靖王的方向停放着,云裳瞧不见马车中坐着的是谁,却只瞧见一片粉色裙角在马车旁闪过,便消失在了马车中。
而后,便只听见车夫挥动马鞭的声音,马车便骨碌骨碌地往巷子口跑去了。
见马车离开,云裳便拉着靖王又回到了茶肆之中,茶肆中的人都是靖王布置的暗卫,便连忙禀报道,“马车只掀开了一点点,属下没有瞧清楚马车中坐着什么人,只是瞧见衣角似乎是暗红色的。”
云裳点了滴昂头,暗红色,仅仅靠着这个颜色,却是很难说清,那马车中究竟是何人。
靖王走到门口瞧了瞧,抬起眼望向那马车走过的车轱辘的痕迹,才轻声道,“应当是仓觉康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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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狭路相逢
“仓觉康宁?”云裳愣了愣,“你怎么知晓的?按理说,景文昔不是应当与华镜关系甚好么,又为何突然会与仓觉康宁一同离开?”
靖王微微一笑,手指了指地上的马车驶过的痕迹道,“瞧着这马车留下的痕迹深浅,我能够大概猜出马车中的人大约有多重,瞧着应当不是宁华镜,即便她怀着孕,也不太可能是她。”
云裳知晓既然靖王说了出来,便该是有七八分把握的,抬起眼望向浅水阁的门,有些犹豫,“既然仓觉康宁已经离开,这浅水阁中的守卫恐怕被仓觉康宁带走了一大半,现在若是想要闯进去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即便是进去,我与宁华镜没什么话好说的,倒是挺想去瞧瞧景文昔与仓觉康宁究竟在搞什么鬼。”
靖王听云裳暗自嘀咕着,抬手摸了摸云裳的发丝,轻声道,“既然如此,那便去瞧瞧吧,我吩咐了最优秀的暗卫悄悄跟着,我们现在跟上去也还来得及。”
云裳眨了眨眼,又看了眼浅水阁,拍了拍手道,“那便走吧,至于宁华镜,便先放她一马好了。”
靖王笑了笑,牵着云裳的手走到巷子口才叫人牵来马车,扶着云裳上了马车。
走到一半,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云裳听见外面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而后便闻见车夫敲了敲马车门道,“主子,前面有人在闹事,围观者众,堵住了路了。这儿路窄,不好掉头。”
云裳与靖王对视一眼,在心中猜想着,莫非是景文昔和仓觉康宁已经察觉了有人跟着他们,故意的?
想着,云裳便推开了马车车门,往外看去,只看了一眼,便愣在了原地。
外面据闻在闹事的主子,是云裳做梦都不会忘记的人——莫静然。
前世甜言蜜语哄骗着云裳对他千依百顺,让云裳自个儿去求着皇后求着宁帝下了赐婚旨意,让云裳嫁给他的人。也是在成亲之后不到一个月便开始变形毕露,四处流连烟花之地,随意将那些个青楼女子往家中带,狠狠地伤了云裳的心的人。更是与宁华镜狼狈为奸,亲手杀了她的孩子的男人。
此前云裳一味地报复宁华镜与皇后,顺带也阴了莫静然几次。莫静然不过是宁华镜与皇后手中的一颗棋子,一颗用来毁掉她的棋子。云裳知道的很清楚,即便没有莫静然,也仍旧会有别人,所以此前她一直不曾可以针对莫静然。
只是如今在这里遇见,却仍旧发现,即便知晓他只是一颗棋子,她对莫静然也仍旧是带着恨的。
见云裳探出头去瞧一直没有回身,靖王蹙了蹙眉,轻声问道,“怎么了?”
云裳轻笑一声,望向马车不远处的闹剧,莫静然衣衫凌乱,面上有几处淤青,瞧起来有些狼狈,他的耳朵尚被紧紧捏在一双手中。
云裳看向那揪着莫静然耳朵的手,挑了挑眉,那是一个女子,一个算不得多漂亮的女子,只是面上带着满满的怒气,恨恨地将莫静然仍在地上,叉着腰骂道,“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老娘瞎了眼才嫁给你,天天见到女人就跟闻见肉腥的猫儿一样,成亲之前老娘管不住,只是成亲之后你还想这样,老娘是绝对不会允许的。莫静然,老娘的话就撂在这儿了,若是你再与那些个莺莺燕燕有任何的牵扯,老娘绝了你的命根子。”
“噗哧……”云裳瞧着那女子凶悍的模样,心中忍不住有些感慨,若是自己前世有这般脾气,只怕最后也不会变成那样,只是她是公主,怎么也做不来这泼妇骂街的样子的。
靖王不知何时已经探出头,站在了云裳身旁,瞧见外面的情形,皱了皱眉道,“那人不是号称什么皇城第一公子的莫静然?我记得,你还未及笄的时候,那宁华镜和皇后便想方设法的想要将你与他凑做一堆。”
云裳不想靖王竟然还急着这一茬,愣了一愣,才笑眯眯地道,“王爷莫非是醋了?只是可惜了,我素来与华镜不对盘,她想方设法要给的,我自然是绝不肯要的。也幸好我不曾中计,若是我稍稍笨那么一些,只怕事情便变了样子了……”
云裳有些怅然,嘴角的笑意也带着几分讥诮。莫静然,她永远不会忘记,前世,是他亲自将自己的桓儿从窗口扔了下去,活活摔死。
血债血偿,华镜与李依然都已经得到了她们应得的下场,现在,也该轮到你了。
云裳冷冷一笑,下了马车,凑到一个正在看热闹的中年妇人身边道,“这是怎么回事呢?”
那中年妇人听云裳这么一问,眸光一亮,拉着云裳便道,“少年人,你连这都不知道啊,这个男人是莫家独子,在皇城中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只是这莫公子却是个混球,十多岁便是青楼常客了,还常常因为争夺青楼女子闹得不可开交,名声不太好。去年的时候,听说他与那什么华镜公主的有染,便更是没有人家敢把女儿嫁给他了。”
“他身旁那女子是他如今的妻子,原本是屠夫的女儿,那屠夫惹了官司,那女儿便在衙门口跪着求情,结果遇见去衙门找狐朋【创建和谐家园】玩的莫家公子,莫家公子见屠夫的女儿还有几分姿色,便给调戏了去,还说什么只要她嫁给他,他便帮忙解决了她爹爹的事情。”
云裳闻言,望向那女子,面容到算得上是清秀的,不过看那架势,应当不是什么温柔贤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