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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便立刻明白了过来,好啊,这个靖王,竟然敢逗弄她。心中想着,便伸出手在靖王腰侧狠狠地拧了一拧,却被靖王抓住了手,黑暗之中,传来靖王带着几分沙哑的声音,“你可莫要再乱动了,再乱动,我可就不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了。”
云裳闻言,身子一僵,便急忙收回了手,却又听得身侧传来一声十分愉悦的轻笑声,惹得云裳恼怒不已,却也不敢再动靖王了。
翌日一早,方醒来,便听见浅音笑眯眯地道,“王妃,那齐朗带着他那位刁蛮的侄女儿在营帐外面跪着请罪呢,说求王爷王妃原谅他管教不严之罪。”
云裳瞧着身侧已经没有了人,便望了浅音一眼,浅音便明白了云裳想要问的话,轻笑了一声道,“王爷一早便起来了,方才那齐朗也派人求见了王爷,只是王爷说,这营中王妃做主,他不管,便在外面看书,连营帐都不曾跨出过一步。”
云裳神情微动,沉默了半晌,响起昨日靖王所言,便道,“你便出去给齐朗说,既然他不会管教,便交给我来管教好了,已经是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了,也不是小孩子,便应当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对靖王靖王妃不敬,亦是大罪。不过,念在她初犯,便罚她跪着绕着康阳城走一圈,一面走还得一面陈述自己的罪责,说‘我错了,我不该张扬跋扈’。”
浅音眼中带着几分兴奋之色,连连点头道,“好,奴婢这便去。”
云裳想了想,便拉住了浅音道,“那女子是个脾性大的,你莫要在她面前吃了亏,我便授予你一个权力,若是她反驳一句,你便赏她一巴掌便是。”
浅音连忙应了声,“哎,奴婢明白。”说着便绕过屏风走了出去。
外面有些冷,云裳懒懒地躺在榻上,不想起床,便听见有脚步声传来,“都醒了还不起?”
云裳抬起眼看了眼靖王,往被窝里缩了缩,“外面有些冷。”
靖王见她这般模样,便忍不住笑了,“你如今可也已经是一军监军了,营中的士兵卯时便得起床到校场拉练,本来你也应当一同去瞧着的,你倒是好,如今都巳时了,还赖在床上不肯起身。这监军可是你与你父皇请来的,这般不勤勉。”
云裳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怨气地望着靖王,慢慢地坐起了身,又拥着被子坐了好一会儿,才拿过衣裳来穿了起来。
正穿着衣裳,便听见外面猛地传来一声带着怒意的声音,“什么?我可是齐府小姐……”
话音还未落,便是“啪”的一声响,云裳挑了挑眉,看来浅音对这齐婉之也十分不喜啊,这一巴掌可是不轻的。
“大胆,你一个奴婢也敢打我!”
便又是“啪”的一声,却比方才更响亮了。
随即便传来齐朗的声音,似乎强压着怒意,“婉之,还不跪下。”
接着便没有了动静。
云裳似乎听见齐朗的声音传来,只是又急又气的模样,倒也听的不是很真切。不一会儿,浅音便走了进来,笑眯眯地道,“唉,这齐婉之看来也不怎么硬气,不过挨了两巴掌便不敢说话了,只是也不肯去跪着走一圈,齐将军一直在劝,却也似乎无用。”
云裳挑了挑眉,便听见齐朗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王爷与王妃都是明理之人,若是你好好认个错,定然也不会为难你,你倒是认错啊……”
云裳听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还是想用苦肉计啊。”齐朗倒似乎是忘了,云裳刚到康阳的时候,便因为那齐豫之横行霸道,打了那齐豫之几十棍子。那时候云裳都不曾心软过,更别说现如今。
云裳微微一笑,吩咐道,“既然齐小姐不肯,那便也不用对她客气,让两个暗卫去拉着齐婉之去城中,她若是不肯跪便踹她的腿,踹到她跪为止。”
“是,奴婢遵命。”浅音闻言便喜滋滋的又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传来齐婉之的嚎叫之声,倒是一点儿也不动听了。
“末将求见王爷王妃。”齐朗的声音在营帐外传来。
云裳冷冷一笑,眼中带着几分讥诮,扬声道,“此事可不仅仅是王爷与本王妃的面子上的事情,更关于皇家尊严的事情,肆意藐视皇家尊严,即便是杀了她,也没有人敢在本王妃面前说一句不是。齐将军可要想好了,齐婉之不过是齐将军的侄女,齐将军的家人可都在这康阳城中,齐府一门可是上百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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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营中训话
外面便没有了声音,云裳噙着笑等着,不一会儿,便听见趴在帐篷上偷听的浅音道,“王妃,走了。”
云裳点了点头,垂下眼,想了片刻,“传令下去,军中校尉及以上职位之人,在营帐外面候着。”
浅音连连应了声,跑下去通传去了,过了一会儿,便听见营帐外传来王充的声音,说是要求见云裳,云裳便传了他进来,王充进来,便拱了拱手道,“监军大人,营中除了齐将军和另外四位校尉因为巡查城门并未在营中,其他人均已到齐。”
“哦?四人?哪四位啊?”云裳淡淡地道。
“齐家两位公子,还有两位,一位叫李显,一位叫孙仲。”王充面无表情,声音也并无起伏。
“哦?这般凑巧,齐将军和齐家两位公子都不在?今儿个可是这四人当值?”云裳心中其实早已知道结果,却仍旧装模作样地询问了一番。
王充抬起眼看了云裳一眼,才应道,“回监军大人,今日按理是当齐豫风与李显二人当值的,齐豫朗与孙仲却不知为何不在,末将瞧着营地的出入薄上面写着的事由是巡视城门。”
云裳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来,站起身,便朝着营外走去,“走吧,瞧瞧去。”
几十位校尉和营中的几位将军都站在营帐外,时常有人好奇地抬起头瞧着云裳,云裳笑了笑,目光在眼前的众人面上划过,半晌才道,“今日将各位校尉大人,各位将军找来,是因为前些日子的那一场仗。不瞒大家所说,那日我虽然不在军中,却早已经对行军路线和作战方式做了详细的安排,大军分为四路,十万人从清风谷,五万人从流云岭,五万人从春风渡进攻,剩余十万人留守营地,作为后援,若是哪面遇敌,且力有不逮的时候,便由留守营中的将士进行支援。而这前三路军中,若是谁未能遇敌,便直奔敌军营帐,打夏军一个措手不及,而后迅速撤退,从清风谷撤军,与在清风谷中阻敌的将士前后夹攻敌军。”
众人闻言,皆是听得十分入迷,他们虽然为校尉,只是这些行军布阵的大事,是多半不会让他们参与的,猛地听云裳提起,倒也觉得十分新鲜。听得云裳的安排时,亦是有人暗中点了点头,似是十分赞同云裳的布排一般。
“只是因为我不在军中,齐将军便不顾我的吩咐,执意要带着全部大军,意图阻敌于清风谷。可是敌人十分狡猾,竟猜到了齐将军的计划,分了兵,安排了约摸十万余人从流云岭进犯,意欲趁着营中守备松懈的时候,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若是这个时候,按照齐将军的作法来行军,只怕流云岭的夏军便没有任何阻碍,可以直击我们营地,那时,所有的将士都在外面,营中留守士兵不足一万,只怕很难抵得过夏军的进攻。”云裳说着,声音便渐渐高昂了起来。
“幸而我们有几位将军还是十分明事理的,在齐将军强制要求全军所有人随他一同去清风谷的时候,提出了反对,只是见反对无效,他们便相出了其他法子,建议兵分三路,阻碍敌人的视线,然后汇集到清风谷。他们在那日夏军进犯的时候,却并未按照齐将军的吩咐进行布军,反而想方设法地按照我的法子,分了四路军,进行抵御。”
云裳微微一笑,目光落在众人十分好奇的脸上,才又接着道,“果然,右路军在流云岭遇见了夏军,只是对方有十万人之众,我方仅仅五千人,并无太大胜算,所以他们便以信号示警,让留在营中的王将军带了人去支援,那日在场的也有许多人参与了战斗,我军几乎将流云岭的那路敌军全部灭掉。而从春风渡过去的刘将军他们那路军倒也一路无阻,直接打到了敌军营地,一把火烧了敌军的粮仓,而后迅速撤军。”
“只是,这个时候,齐将军带领的中路军如何了呢?”云裳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中路军一行十万余人,果真在清风谷中遇见了由夏国太子及军师柳吟风带领的夏国大军,双方一交锋,夏军便佯装战败,节节后退,将齐将军带着的队伍引诱到了清风谷中间,而后借着那处的地势优势,摆了一个十面埋伏阵,等着齐将军入瓮呢。齐将军完全忘了我此前所言,若是有任何不对劲,便迅速撤到清风谷谷口处。为何要撤到谷口处呢,因为谷口处的地势较为特别,谷口只有一个较小才出口,想要出来,顶多只能同时并排的四个人通过。守在谷口处,便基本能够确保敌军过不来,过来一个杀一个。只是齐将军一意孤行,却定要与夏军军师柳吟风的十面埋伏阵拼个高下,送掉了许多将士的姓名,待齐将军反应过来想要撤军的时候,却已经迟了。”
“刘将军奇袭了敌军营地之后,便从清风谷匆匆撤军,意欲与齐将军配合,将夏军夹击在中间,却不想,齐将军逃得彻底,也并未想过要接应一番,于是,刘将军一行不过五万人,遇上敌军的大部队,定然是寡不敌众的。刘将军却十分冷静地指挥着大军突围,最终带出了一万余人。”
云裳目光来回巡视着,说完,顿了好一会儿,才又道,“今日将这件事情讲给各位听,只是因为,我觉得各位是我们军中的校尉,校尉虽然手下只区区几百人,却也是军中不可或缺的人才,我相信我们这儿站着的各位都有一颗保家卫国的心,我也相信,大家以后定然能够出人头地,有一番作为。只是,在军中,服从却是高于一切的。想必许多人都知晓靖王便在营中,靖王虽然被宁国人尊为战神,却也是深深懂得服从的道理,在这营中,他并非主帅,若是主帅有令,他却也绝对不会违抗。”
“一个士兵,第一为服从,第二为绝对服从。那日发生的所有事情我已经毫不保留的与大家交代了,孰是孰非,你们心中自有判定。今日召集大家而来,想要给大家强调的,便是军纪,我突然召集大家,大家站在这儿的自是守纪的,只是有四位校尉却并未前来。他们四人在营门口出入薄上登记的事由,皆为巡视城门,只是,我询问了当值的将军,真正当值的校尉仅有两人,而另外的两人,却撒了谎。”云裳目光染上了几分冷意,声音也渐渐冷了下来。
“军中有纪律却不能严格执行,那这纪律便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如今我们是在战场之上,敌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对我们发起进攻,这个时候,每一个人的一言一行,每一个人是否守纪便是至关重要的事情,特别是你们并非普通士兵。”云裳转过眼望向王充,“王将军,军中规定,若是不遵守军中纪律,私自出营,应当如何处置?”
王充连忙站了出来,拱了拱手道,“回禀监军大人,私自出营,罚军仗三十。”
云裳点了点头,“若是那私自离营的两位校尉回来了,便各自领罚去吧,若有再犯,那这个校尉便不用当了,应当择能够遵守军纪的人来担当,身为校尉,却不以身作则,又有何用?”
王充连忙应了声,“末将遵命。”
“既然有罚,便也应当有赏,若是能够遵守军纪,打仗的时候杀敌一百,便有赏,若是累计杀敌一千,重赏!”云裳扬声道,声音铿锵有力,传到了每一个人耳中,云裳瞧见便有人面露喜色,似乎胸有成竹。云裳笑了笑,抬起手拱了拱手,“宁国的每一寸山河,便烦劳大家一同共同守护了,我在此谢过大家了。”说完,又站了片刻,才转身进了营帐之中。
“你这般,只怕落在齐朗耳中,定然便会说你是故意针对他的了,到时候,只怕又得闹腾一阵子了,狗急跳墙也说不定。”靖王听见推开营帐门的声音,便抬起头来望向云裳,轻声道。
云裳眼中也噙着几分笑意,微微颔首,“我便是要逼得他狗急跳墙才好,他要跳墙了,我便正好镇压一番,恩威并施。不是王爷教臣妾的吗?要以暴制暴。”
靖王闻言,眼中带着几分戏谑,“若是齐朗默默的受了这份委屈,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呢?”
云裳走到靖王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从桌案上抽了一本书来看,“若他真能够忍得下来,便也不是齐朗的,柳吟风对齐朗十分了解,我也不差,还未离开皇城的时候便找了许多相关的资料来瞧了,来了康阳之后,暗卫更是从未停止过对齐朗的监视,他的所有动作,都落在我的眼中的,所以,我有足够的把握。”
今日她叫了全部校尉来训话的事情,只怕很快便可以传回齐朗耳中,在那么多人面前将那日的战况说了,虽然并未点明责备齐朗,却也落了齐朗的面子,只怕他便会急红了眼。而后,再听说我要责罚的人中,有他的二儿子,他便会料定我是在针对他,从而采取一定的动作,哪怕是他暂时忍了下来,她也总还有办法来【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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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步步紧逼
所幸,齐朗并未让云裳等太久。
云裳听暗卫汇报,当日夜里,齐朗辗转反侧许久不能入眠,在府中对着五夫人发了好大一阵火,第二日一早便传了信到营中来,想要召见他平日里较为亲信的一些人。
那日当值的将军是齐朗身边的人,云裳笑眯眯地吩咐着刘华与王充时不时的去巡视一下,最好是守在营门口,莫要让任何一个不应当出营地的人出了营地。
齐朗见传信的人去了那般久,带回来的却是一句,“校尉大人们都出不了营地,说昨日监军大人吩咐了,必须严加看管进出营地的人,无要事不得出营,不当值的校尉及以上的人出营必须要监军大人亲手手信才可以。”
齐朗怒极,抬起手便将手中的佩剑狠狠地摔在桌上,冷冷地笑道,“她便真当如今有个靖王爷为她撑腰,本将军便拿她无法了。她倒是忘了,这康阳城是谁的天下,不过才来一个月,便想着要控制住康阳大营中的将士,痴人说梦!”齐朗恨恨地骂了好一会儿,便索性换了盔甲,到了营帐之中。
下令去唤亲信的那些人来他营帐之中商议事情,却被告知,所有校尉都被监军大人带走了,说是一同巡视校场,看士兵的演练情况去了。
齐朗咬着牙等了许久,却等到云裳亲自带着人走进了营帐之中,“听说齐将军唤了一些校尉和将领过来,有要事相商,我想着,在这营中,所谓要事便定然是与行军打仗相关的,将军在康阳城许久,对周围的许多事情都应当十分清楚,便想着来听一听将军有何高见,将军不会怪责我不请自来吧。”
齐朗嘴角跳了跳,抬起手摁住额角暴起的青筋,半晌才扯出一抹微笑来,“哪里哪里,末将不敢。只不过是昨日因为有事没有来营中,所以叫他们来问一问昨日营中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发生。”
“哦?”云裳温和的笑了笑,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转过眼望向齐朗叫来的十多人,笑眯眯地道,“那好,那几位便回答一下将军的问话吧,我尚有事情需要请教齐将军,便在此候着好了。”
那些个校尉哪敢当着云裳的面说什么,便连忙道,“昨日营中一切安好,并无大事发生。”
齐朗暗自在袖中握紧了拳头,笑着道,“哦?那便好。既然昨日无事发生,你们便先退下吧,好生看顾着各自麾下之事。”
那十多人连忙应了声,便先退出了营帐之外。
云裳这才转过眼来望向齐朗,笑容可掬地站起身来,走到沙盘面前,看了眼插着旗帜的沙盘,笑着道,“今日在营中研究这沙盘,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便是在这个位置原本应当是有一条河的,只是为何沙盘中并未有任何标识呢?”
齐朗目光落在云裳手指着的位置,沉默了片刻才道,“这儿本身确实有条河,只是那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近些年因为康阳雨水减少的缘故,这条河已经干涸,除非是连续下好几日的大雨,否则河中并无水,所以沙盘中并未标出来。”
云裳点了点头,手指往上挪了挪,停了下来,“这儿,有片湖泊?”
齐朗不用瞧也知晓云裳指的是哪里,心中因为对云裳十分不满,便带了几分不耐烦,“是,有个湖,还不小呢。”
云裳微微一笑,今日她来不过便是来膈应一下齐朗,这两个问题其实营中其他人也能回答,如今目的已经达到,云裳便点了点头,“多谢齐将军了。”说完便转身出了齐朗的营帐。
云裳刚回到营帐之中,便听见浅音来报,“哈哈,王妃,奴婢听说方才王妃你刚一走,齐朗便气得摔了茶杯呢。”
“嗯,定力忒差。”云裳目光落在靖王手中的书上,含含糊糊地应道。
“那齐朗也是奇怪,既然王妃不让那些校尉去他营帐内议事,他可以一个一个的亲自去说啊。”浅音眼中带着几分不解,暗自嘟囔道。
云裳听见,便笑了笑,“若是齐朗这般做了,便也不是齐朗了。”
浅音不知云裳为何这般说,却也懒得去计较,瞧着云裳手边没有茶,便急忙去帮云裳沏了茶。
“你身边的暗卫我多增加了几人,不管何时,不能让暗卫离开你身边。”靖王皱着眉头道,“看来应当多找几个女的暗卫来。”
云裳闻言,笑了一笑,眼中带着几分温柔,“够了,我手下大部分都是女子,只是因为前些时日将她们都分派了出去,所以暂时不在身边,我叫人将她们调回来便是。”
靖王闻言,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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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就是这几日吧,即便夏军并未安排兵马对那两城进攻,我也应当早些去布防,若是能够除了守在那两城的夏军,倒也能够减缓你这边的压力。”靖王抬起眼,望了云裳一眼,眼中带着温和的笑意。
云裳有些奇怪,低下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裳,却并未瞧见有什么异常,暗自想着,最近为何靖王总是盯着她瞧,还总是晓得那般温和啊?
再抬起头来,云裳便不再提此事,笑着指了指地图上康阳附近一条蜿蜒的叫泾河的河流,“此前我瞧见这地图上有这条河,只是沙盘上却没有,心中奇怪,问了齐朗,才知晓,这河早已干涸了许久,除非连日下大雨,否则河中便是没有一滴水的,所以便并未在沙盘上标出来。”
靖王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云裳手下的地图上。
云裳微微蹙眉,“听暗卫禀报,这几日,柳吟风似乎经常到这泾河边上走走。”
靖王闻言,便索性放下了手中的书,拿起地图瞧了一会儿,才道,“河道常年受河水冲击,应当较为平坦,若是行军的话,倒是十分方便,而且,这河一路从康阳流向泾阳,途径了夏军如今的驻营地,河岸两边皆是陡峭的山,若是夏军沿着河道上来,想要阻击便也较为困难。”
云裳点了点头,手指又往上滑了滑,“此处,有一处湖泊,据闻,有些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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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夜斗
靖王的目光随着云裳的手指落在图上另一处,微微凝眉,半晌才道,“此法虽然有些凶险,却也并非完全不可行,只是若是真想这般做,便定要将这一带的百姓安置妥当,莫要以他们之姓名冒险。”
云裳眯着眼笑了,笑容似浓雾中透出的一丝光亮,温柔和煦,她还未说出口,他便已经知晓她的打算,这样的感觉,倒还真是不耐。
“此法不过是我一个备用之法,详细情形只怕还得等我去细细探查了之后才能决定,若是逼不得已,必须用这样的法子,我会提前做好筹谋的。”云裳笑眯眯地道。
靖王点了点头,似叹息一般地道,“我不知晓你此次这般跑到这康阳城来究竟是好是坏,只是,只怕你这锋芒,却是应当收敛一番的。此前皇上对你母妃和你并不忌惮,只是因为你外祖父是个通透之人,在你母妃成锦妃之后没多久,便辞官归隐了,你母妃没有多身后的家族背景,对你父皇造不成威胁。只是如今你嫁给了我,若你锋芒太露,你父皇……只怕是要怀疑的,怀疑你与母妃是为了拉拢我,才嫁给我,只是想要让我扶持小皇子登位。”
靖王说完,才缓缓地看了一眼云裳的神色,见她似乎有些恍惚,才又轻声笑道,“许是我多虑了,你也别太过害怕。”
云裳却摇了摇头,嘴角的笑容带着几分苦涩,“王爷并非多虑,实则,早在来凤城,也许更早的时候,父皇便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见靖王有些意外地望着她,云裳抬起手拢了拢耳边的发,笑着道,“父皇是一国之君,他多疑也是寻常,我虽然有些失落,却也能够理解,王爷放心,我自会小心。”
其实,云裳不曾想到的,反而是靖王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心中倒是有些感触,都言靖王冷酷,若是靖王真的对她不上心,这一番话是完全没有必要说的。一方面,若是云裳还是前世的云裳,只怕便会以为靖王是存了挑拨离间的心思,自会对他疏离几分。二则,若是靖王还存着谋夺皇位的心思,自己愈是锋芒毕露,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父皇对她起了疑心,连带着,对锦妃和晨曦都会渐渐起疑,这样一来,靖王才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