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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点了点头,应了声,“好。”便走进了内室。
“王妃娘娘连着赶了几日的路,旅途劳顿,需要歇息一番,你便先退下吧。”外面传来浅音淡淡地声音。
接着便是那管家毕恭毕敬的应答之声,“是,小的先行告退。小的安排了几个下人在院子门口候命,若有什么吩咐,只需吩咐他们便可。”
云裳听着脚步声渐渐远去,半晌,才是浅音掀起珠帘的声音。
浅音走了进来,四处查看了一番,才道,“这齐将军倒是个有趣的,若是别人,听说王妃前来,只怕极快的将这府中的贵重之物收起来,就怕王妃瞧见了,参他一本。可是这齐将军倒似乎不怕一般,瞧这些书桌和摆饰,都算得上是名贵之物了。”
云裳勾了勾唇,“你怎生晓得他并未将他觉得贵重的东西收起来?只是齐朗在这边关呆得久了,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当收什么东西当放了,只怕胡乱收了一些贵的物什,这些摆出来的东西,在他眼中也只是寻常而已。且他向来自负,只怕也并不怕得罪与我,由此可见,齐朗这将军,当得倒是十分是舒服的。”
浅音“啧啧”两声,冷冷地哼了一声,“这齐朗对王妃这般不敬,竟然叫一个妾室来奉茶,也着实目中无人了一些。”
云裳却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半晌才道,“赶了近十日的路,我倒是真有些累了,我先歇会儿,一个时辰之后叫我。”
浅音点了点头,服侍着云裳躺下了。
云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酉时,起身之后,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沉,便带了浅音一同,出了赏菊苑,便瞧见远处有一处不大的湖,湖边有个凉亭,云裳瞧着凉亭中并未有人,便带着浅音走到凉亭之中坐了下来。
已经是秋日,傍晚时分已有些凉意,湖边阵阵清风袭来,倒让云裳的精神好了许多。湖中养着许多漂亮的锦鲤,云裳便坐在亭子中的长椅上,靠在栏杆上,望着湖中的鱼儿发着呆。
“咦,这哪家姑娘?竟然在本公子府上?瞧着背影,想来应当是个美人儿……”一个轻佻的声音传来,云生勾了勾唇,只是眼中却无一丝笑意,不必回头,光是听这声音,也知晓,来人定是齐朗府上那不作为的三公子。
“大胆!”浅音厉声斥道。
云裳这才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想着浅音素日里总是一副鬼灵精怪的模样,没想到严肃起来倒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齐豫之听见浅音这般一喝,脾气倒是上来了,“呵呵,本公子大胆?你也不瞧瞧,这是在哪儿,这是在谁的府上?”
云裳转过头,目光中不带一丝波动地望向齐豫之。先前在酒楼之中只瞧见了大致的模样,如今近了瞧,长得倒是不耐,只是,眼中带着轻浮,身子也似乎有些飘,倒是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齐豫之张着嘴,似是正想要说什么,却突然瞧见云裳那张没得不似凡人的脸,便呆住了,愣愣地望着云裳。
云裳目光淡淡地将齐豫之从头看到了脚,才又淡淡地转过了眼,没有出声。
好一会儿,齐豫之才回过了神来,声音因为激动而带了几分轻颤,“这位美人……叫什么名字?”
云裳没有出声,便听见齐豫之又急急忙忙地道,“在下叫齐豫之,是这齐府中的三公子,美人儿可是在看鱼儿?咱们府上可以看的东西可是很多的,若是美人儿不嫌弃,便让在下陪美人儿一起去瞧瞧?”
声音温和,与方才的张扬跋扈,恍若两人。
云裳想着,这人倒是十分地会装呢。
却又听见,“在下怎么没有听娘亲说起过,今日会来这么一位大美人到府中做客,若是在下知晓了,定然早早地便在府中候着。”
云裳刚起床,心中算不得太高兴,有些忍受不了他的呱噪,却听见有脚步声响起,似乎是齐豫之在朝着这边走过来。
“主子在看鱼,禁止任何人打扰。”浅音的声音便又响了起来,似乎是在阻拦齐豫之的接近。
云裳转过眼,便瞧见齐豫之一脸不悦地抓住了浅音的手,云裳蹙了蹙眉,开了口,“齐三公子……”
那齐豫之又是一愣,急忙抬起眼笑眯眯地望向云裳,“果然,从美人儿口中叫着我,让我整个身子都酥了呢。”
“齐三公子可否将府上的管家叫来?”云裳不动声色,继续道。
齐豫之皱了皱眉,“叫管家做什么?管家都四五十岁了,长得也不若本公子这般俊逸非凡。”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也叫书童去传唤了管家来。
齐豫之朝着云裳又是一笑,“美人儿可否让在下陪着一起赏赏鱼?”
云裳勾了勾唇角,摇了摇头,“齐三公子若是喜欢赏鱼,便到一旁湖边赏吧,瞧得更清楚一些。”
那齐豫之的脾气本就不太好,听着云裳这般三番四次的拒绝,又看着眼前横眉竖眼拦着自己的小丫头,面色便渐渐地沉了下来,声音也低了低,“本公子要陪你赏鱼是本公子看得起你,不要以为你容貌出色便可对着本公子这般冷淡,既然进了我齐府的门,我齐豫之想要对你做什么,你就应该受着,本公子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莫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云裳瞧着远处渐渐走近的身影,冷冷地笑了笑,目光清冷了几分,“那齐三公子倒是与本王妃说一说,若是拒绝了齐三公子,又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齐豫之心中气闷,并未注意到眼前女子的自称,冷冷地哼了一声,“你若顺着本公子一些,本公子兴许还会怜惜你几分,对你宠爱几分,若你这般不知好歹,那便莫要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云裳面上的笑容愈发的盛了几分,“不客气?不知道,齐三公子要如何的不客气呢?”说着话,目光却已经落到了齐豫之身后的人身上。
齐豫之闻言,心中怒意更盛,便要往亭中冲去,“小美人儿,今儿个,本公子便让你知道,什么叫********!”
“孽畜!还不跪下向王妃娘娘请罪!”一声怒喝响起,齐豫之猛地一惊,转过身,便瞧见自己的父亲一脸阴沉的望着他。
齐豫之还未反应过来,便瞧见自己的父亲几步走到了那绝色女子面前跪了下来,“末将教子无方,还望王妃恕罪!”
“王……王妃?”齐豫之面色一震,脸上颜色变了几遍,转过身望向那面色冷凝的女子,咽了咽口水。
“跪下!”齐朗怒喝一声,目光狠厉地望着齐豫之。
齐豫之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
云裳目光浅浅淡淡地从父子二人身上扫了过去,半晌,才道,“齐将军想来应当是军务繁忙得紧啊,连教导自己儿子的时间都没有。”
齐朗脊背笔直,“逆子冲撞了王妃娘娘,罪不可恕。”
云裳正欲说什么,便瞧见齐府管家匆匆而来,见齐朗与齐豫之跪在云裳面前,脚步微微一顿,微微弯着腰侍立在一旁。
云裳勾起嘴角,望向齐府管家,“管家这般慌张,可是府上出了什么大事?”
齐府管家连忙道,“回禀王妃,并无大事,只是有客人来访。”
“哦?”云裳淡淡地应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了面前两人的身上,笑容浅淡,“今日本王妃刚刚睡醒,倒是听暗卫说起一件有趣的事情呢,说今日,在仙客来酒楼之上,发生了一件蛮有趣的事情……”
云裳的声音波澜不惊,只是眼角却扫见那管家的身子微微的抖了一抖。
云裳才又接着道,“本王妃想要问一问齐将军,在康阳城,若是私下斗殴,无故重伤了人,应当如何处罚呢?”
...
第182章 接风宴
齐朗有些不明所以,沉默了片刻,才道,“按宁国律法,当杖责五十,并且赔偿受伤人一定的银两。”
云裳闻言,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落在发着呆的齐豫之身上,又转到齐府管家颤抖着的身子上,才低下头望着自己裙摆上绣着的银色桃花,轻声道,“哦?本王妃听闻,今日午时,齐三公子,在仙客来酒楼中命下人打伤了城西李家的公子,齐将军说,应当如何处置呢?”
齐朗浑身一震,手猛地紧握成拳,身上染上了几分戾气。云裳却恍若未见,笑容不减一分,转过眼望向池中的鱼儿,“古来有云,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王妃常听靖王爷说起将军,言将军御下有方,赏罚分明。今日进了这康阳城中,瞧见康阳城中的百姓对将军都十分的尊崇,想必将军应当不会让众多百姓失望的吧?”
良久未听到有人回答,云裳却不急,静静地坐着。
“自然,法不严不为治,法不严民不教,末将自当依法处置。”齐朗的声音带着几分隐忍。
话音刚落,云裳便听见齐豫之咬牙喊了一声,“父亲。”
齐朗目光狠狠地剜了齐豫之一眼,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面色有些发白。
云裳转过眼淡淡地扫了一眼额上青筋暴起,一脸不服气的齐豫之,便又想要笑了,“齐将军果真如王爷所言,赏罚分明呢。既然如此,那本王妃便不耽搁齐将军处理此事了,似乎,李家的人,正在前厅等着齐将军呢。”说着,云裳看了一眼神色明显一震的齐府管家,施施然站起身来,由着浅音搀扶着回了赏菊苑。
“王妃,你今日一来便这么严厉的要求齐将军打他的儿子,齐将军会不会因此生了反叛的心思啊?如今我们还寄住在这齐府中,若是惹到了齐府的人,万一他们想法子来对付我们怎么办?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啊……”浅音有些忧心忡忡,想着方才齐将军与那齐三公子的神情,便觉得有些担心。
云裳神色平静,面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意,缓缓摇了摇头,“我既然求了旨意来了这康阳城,便不能够再装作一副柔弱无害的模样,我越是柔弱,齐朗越是不会将我放在眼中,到时候,夏军来犯的时候,我提出什么意见,只怕他压根不会当一回事。”
轻轻叹息了一声,“我这般做,便是故意让齐朗知晓,我并非如传言中那般好欺负,即便我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我也依旧有法子监视到这康阳城中的一切。这样一来,他定然会对我产生几分忌惮,再加上我的身份在那儿,他可以不在乎我是一个公主,却不能不在乎我身后还有一个靖王。如此下来,哪怕是作戏,他也只能将戏做足了,不想我抓住他的错处,到时候,他定然会让我行监军的职责,只不过会想方设法的为难于我,我只需绕开他设的陷阱,便能够真正的摸到战场……”
云裳望着桌子上的纹路,呆呆的出了神,谁说只会打仗的那些个粗人就不懂得弯弯绕绕的了?只怕他们的心机不比皇城中那些整日陷于算计中的深宅妇人来的浅。
这样折腾一番下来,云裳倒真有一些累了。齐朗整日混迹于战场中,那都是真刀真枪搏命的地方,他的身上也染上了一些杀戮之气,与他对峙的时候那杀气尤盛,让人无法身心俱疲。
云裳躺到床上想着歇上一会儿,却不想,这一睡,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早上了。云裳醒来之后便觉着头有些疼,只怕是有些着了凉。
忍不住蹙了蹙眉,自从习武之后,自己身子骨已经好了许多,极少生病了,只是一生病起来却是十分的难受。
叫了浅音进来侍候,浅音听着云裳的声音有些不对劲,便急忙叫暗卫去请来了大夫,果真是着了凉,大夫开了药方子,云裳便让下人去将药抓了来。云裳检查了一番,才让浅音亲自去熬了。
喝了药才稍稍好了一些,只是还是觉得身子有些软,便躺在软榻上看书。
“王妃,奴婢听说,昨儿个那齐将军果真叫人打了齐三公子五十棍子呢,那时您睡了,奴婢还专程瞧瞧去瞧了瞧,嘿嘿,齐三公子那惨叫声,整个齐府都能够听得见。”浅音幸灾乐祸地笑了半晌,才又道,“奴婢听说啊,昨儿个五夫人几乎将全城的大夫都给叫到了府上,哭得梨花带雨的,不过后来似乎是被齐将军给训斥了一番。”
云裳勾了勾嘴角,那齐豫之的母亲是齐府的五夫人,听说曾经是康阳城中首富的女儿,在府中也算得上是受宠的,只怕因着身后有个康阳首富,所以齐豫之才一直备受宠爱,也成了这般张扬跋扈的模样。
“齐朗与齐豫之我倒是不怕的,只是这个五夫人,你可得叫人给我看紧了,这个五夫人可不简单。”云裳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有些沙哑,她最是知道,这深宅中的女子暗地里的手段是不会少的,自然也不会小看了。
浅音应了声,笑眯眯地道,“王妃,昨儿个有人联系奴婢了,奴婢才知晓,老大竟然将店都开到了这看起来有些偏僻的康阳城中,实在是厉害。对了,老大有封信要奴婢交给王妃。”浅音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纸来递给了云裳。
云裳接了过来,仔细的看了看,面上才扬起一抹大大的笑容来,“你没有说错,宁浅果真是厉害的,她到夏国皇城不过六七日的时间,竟然就已经被夏国的长公主瞧上了,还被长公主带到了公主府。”
浅音面上带着几分惊讶,“长公主?老大什么时候变得男女通吃了?莫非那长公主也喜欢女人?还是想给驸马爷挑选妾室?”
云裳闻言,忍不住失笑,用羊皮纸敲了敲浅音的头,“你想些什么啊?那长公主是夏国皇帝的姐姐,是想要为夏国皇帝挑选美人来进献给夏国皇帝的,宁浅容貌才智皆是十分出众的,长公主自然便选中了她。指不定过段日子,宁浅便可以进宫成为夏国的嫔妃了。”
“哎?”浅音愣了愣,才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若是老大成了嫔妃,那岂不是许多事情都好办了许多?”
云裳点了点头,“是啊。总算是一个不错的消息……”云裳将羊皮纸还给浅音,“将这东西处理了。”
浅音点了点头,搬出一个火盆来,用火折子点了,扔到了火盆中,看着羊皮纸被烧得只剩下了灰,才用水浇灭了,端了出去。
云裳在屋中用了早膳,又睡了会儿,便又用了午膳,正想着出去走一走,便听见外面传来一个似乎带着几分疲惫的声音,“齐家主母求见靖王妃娘娘。”
云裳身子微微一顿,便走到椅子上坐了下来,朝着浅音点了点头。
浅音便掀起了帘子,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带着一个妇人走了进来,妇人约摸四十多岁的模样,容貌十分平凡,且微微有些发福,只是面色却是十分苍白的,像是久病之人。
“臣妇拜见靖王妃娘娘……”齐夫人福了福身,朝着云裳行了个礼。
云裳站起身来虚虚一扶,扶着她站了起来,才柔声开了口,“齐夫人有礼了,如今本王妃是在齐府中作客,按理来说,是应当本王妃去拜见夫人的,只是前些日子急着赶路有些疲惫,便早早地歇下了,今日起来便有些着了凉,害怕过了病气给夫人,这才耽搁了。”
“不敢,不敢。”齐夫人连忙笑着道,脸上带着几分拘谨,半晌才道,“王妃病了可有传唤大夫?”
云裳点了点头,“一早起来身子便有些不舒服,已经命丫鬟传了大夫来瞧了,并无大碍,只是我这身子本就不好,加上连日赶路,所以才病了,不碍事的,已经喝了药了。倒是齐夫人的身子可是好些了?昨儿个本王妃瞧着是七夫人到前厅招待着,问了齐将军才知晓夫人身子不太好……”
齐夫人闻言,神色一顿,眼中划过一抹厌恶,虽然极快,却也被云裳瞧得一清二楚,“人年纪大了,身子便不是太爽利了,也是一些老毛病了,劳王妃挂念了。”
“若是夫人缺什么药材,尽管开口便是,本王妃倒是带了不少的药材,其中也不乏一些较为稀有的。”云裳笑眯眯地道,“昨儿个瞧见了夫人的两位公子,倒是一表人才英姿煞爽的模样,夫人是个有福气的。”
浅音端了茶过来,放在了两人手边的桌子上,云裳端起茶杯,水温刚刚好,云裳掀开茶盖撇了撇飘在上面的茶叶末,低下头的时候,睫毛微微颤动着,十分温婉的模样。看得齐夫人愣了好一会儿,才笑着道,“王妃娘娘谬赞了,不过是两个毛头小子,离一表人才还差得远呢。”话虽然这样说着,眼中却带着几分骄傲。
云裳微微弯了弯眼,喝了一口茶,才轻声道,“听闻昨儿个齐三公子被齐将军杖责五十,不知道身子如何了?”
齐夫人嘴角的笑容冷了几分,“承蒙王妃娘娘关心,是豫之太过胡闹了,这五十棍是他应得的惩罚,他年轻,身子骨硬朗,并无大事。”
“那便好。”云裳轻声笑着道。
“王妃光临这康阳城,将军昨儿个便吩咐臣妇为王妃准备一场接风宴,本来准备是明儿个晚上的,只是王妃娘娘若是病了的话,倒也不妨推迟几日。”齐夫人这才说出了她来的真正目的。
云裳笑眯眯地点了点头,“便推迟几日吧,是本王妃这身子太不争气了。待身子稍稍好些的时候,定让人去给夫人说,夫人再安排便是。”
齐夫人似乎这才微微舒了口气,又陪着云裳寒暄了一阵,关心了一下她在府中是否习惯,才离开了赏菊苑。
云裳靠在软榻之上,嘴角微微勾起,看来,这齐府也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啊。
浅音送了齐夫人出门回屋,才轻声道,“瞧这齐夫人的容貌,应当十分的不得宠吧,怪不得齐将军都不让她出来见客呢,恐怕不是病了,是觉得见不得人吧。”
“你呀,只瞧见了事情的表象,却没有瞧见内里掩藏的部分。”云裳说着,见浅音眼神晶晶亮地望着云裳,一副好奇的模样,云裳才轻声道,“齐夫人嫁给齐朗的时候,齐朗不过乡间一个普通的农夫,齐夫人一路随着齐将军走到今日,实属不易。齐朗一共三个儿子,有两个都是齐夫人所出。齐夫人虽然没有美貌,只怕在齐将军心中也有着不可取代的地位,而且,只怕手段也不差,齐将军如今七房妻妾,却只有五夫人还有一个儿子,其他皆无所出。所以,切莫小看了这位夫人啊……”
浅音张大了眼,连连点了点头,“王妃真厉害。”
接下来的几日,齐府中的几位夫人几乎都已经上门来拜访了一遍,只除了五夫人和七夫人。
云裳敲着桌面,眸光中带着几分思量,那两位夫人倒是已经被自己得罪了,七夫人是因为她进府那日责怪齐将军让个妾室来奉茶,而五夫人,恐怕便与齐豫之有关了。
云裳的身子也渐渐好了起来,云裳便让人传了信给齐夫人,齐夫人便回了话来,说在两日后在齐府中为她设宴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