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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踩着水问道。
“高二。”
见杨凡活蹦乱跳的，孙芷涵继续洗衣服。
“好好学，考上大学，你将是咱村有史以来第一个大学生。”
他是没机会了，倒希望孙芷涵能考上。
孙芷涵手上动作一滞，眼神暗淡下来。
她家境不好，前几年父亲受过伤不能干重活，家里还有个弟弟妹妹，一家生活开销全靠地里庄稼，日子过得异常艰难，若不是其父四下借钱，高中都上不成。
沉吟片刻，说道：“我妈说女孩家上学没用，年后叫我进厂呢。”
她说话时候，难以掩饰眼里的落寞与不甘。
“你妈瞎说，没文化找工作都没人要，我就是活生生例子，不要半途而废，也不要完全听【创建和谐家园】，听说大学里有奖学金，基本花不了家里钱，跟你妈好好商量商量。”
不知怎的，杨凡不想她跟自己一样。
孙芷涵似乎被他说动，微微点头。
杨凡准备上岸，瞥见一只青蛙，升起捉弄心思，发出怪异声响，但见那只青蛙连蹦带跳的游到岸边，跳起扑到孙芷涵身上。
孙芷涵啊地一声惊呼，身子前倾滑入水中，越挣扎越往里去。
“小，小凡哥，救我。”
孙芷涵在水里一浮一沉的，发出求救声。
没料到会是这样，杨凡急忙游了过去。
就在孙芷涵快要沉入水里看不到头发时，他赶到将她托上岸。
咳咳。
连续吐出几口水，孙芷涵才缓过气。
“谢谢小凡哥。”
“客气啥。”
杨凡愧疚的应了声，眼神却落在她身前，以前没注意过，那地方发育不是一般的成熟，目测比桂花嫂的还要大几圈，加上身材高挑，已是亭亭玉立大闺女。
孙芷涵浑身湿透，衣服本身就薄，贴在皮肤上，将整个身段凸显出来，察觉杨凡异样目光，赶紧起身，抱起洗衣盆。
“小凡哥，我，我先走了。”
说罢，低着头，羞涩的快步离开。
望着那靓丽身影，杨凡感慨家乡的水土育美女，提起袋子背在身上，远远的跟在后面。
盛夏，小湾村老少们每天中午都会聚在树荫下乘凉，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杨凡一身湿衣引起不少人注意，主要因为前有孙芷涵，那些喜欢背后八卦的嘴痒的嚼起舌根，路过桂花嫂家时，她正好从院里出来，见杨凡背着满满一袋子，好奇的叫住他。
“小凡，过来，嫂子问你个事。”
桂花嫂招了下【创建和谐家园】玉手。
“你说。”
杨凡退到桂花嫂面前。
“听说你发财了，好几万的外债都还完，是不是真的？”
不单桂花嫂，现在整个小湾村都知道这事，突然有了钱，立即引起一些人猜疑，甚至有人怀疑钱来路不正。
杨凡点头，“是还光了，有问题吗？”
“真的呀？那能不能告诉嫂子发财之道，要是不方便说就算了。”
对上桂花嫂期待眼神，杨凡笑了下。
压低声音道：“前些天，我在山上采到一株肉灵芝，卖了十多万。”
“啊——，你运气真好！”
桂花嫂听后，流露出夸张表情，一对妙目眨了眨，有点不大相信。
“我走了嫂子，要是缺钱说一声。”
任谁听到这样的爆炸性新闻，不惊讶才怪，杨凡转身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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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花重重点了下头，又道：“不知你听说没，山成那畜生得到报应，都快被马蜂蛰死了。”
那是他的杰作能不知道嘛，告别桂花嫂，途经孙福田家时，放慢脚步，一声声杀猪般嚎叫地动山摇，左邻右舍怕是跟着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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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杨凡在院里打了一套《沾衣十八跌》，冲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玩起手机，里面还没存号码，无聊的注册了个微信号，用来干什么呢？他想了想，便搜到中药材批发交流群，一连申请了几个，等待群主验证通过。
可是一个个请求发出，如石沉大海，没有回信。
就在他似睡非睡时，消息提示音将他惊醒，信息显示欢迎加入华夏中药材交流群，加入成功他就睡了。
第二天，杨凡背着药材离开村子。
即将走到公路上时，一辆轿车叫着从身后驶来。
杨凡下意识躲到路边，哪知轿车在他身边停下。
“哟，不是杨凡吗？你这是去哪？”
车窗落下，首先露出孙巧玉俊俏面容，然后，是驾驶室内的孙山飞，他故意趴在孙巧玉肩头上，得意的望着杨凡。
杨凡瞟了二人一眼，“去县城。”
“哦，正好我和巧玉也去，要不是你衣服脏，就让你坐上来，算了，下次有机会吧。”
杨凡瞪了下眼，孙山飞一脚油门跑了，他在杨凡手下吃过亏，生怕再次被暴虐。
“穷鬼！一辈都挣不到钱娶不上媳妇，还是你有眼光，要是跟着他，去县里就得靠两条腿。”
孙山飞腾出一只手，在孙巧玉脸蛋上捏了下。
孙巧玉不躲不闪，叹了口气，“我跟他已没任何关系，他都这样了，以后别找他麻烦了行吗？”
“怎么？你可怜他？跟他复合好了。”
见孙山飞生气，孙巧玉不在吭声。
望着车子驶远，杨凡一拳砸在路边杨树上，震得树叶沙沙作响，至此，对孙巧玉已不抱任何幻想，迈着坚定步伐，一步一步朝前行去。
第0018章 与美女逛商场
杨凡提着药材第二次出现在济世堂，这次小莲护士一反常态，看到他那刻，疾步迎了上来。
“杨大哥，你找柳总的吧？她在楼上呢。”
那热情程度让杨凡有种错觉，还是那个势利眼护士吗？前后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点了下头，“我来送药材。”
“我帮你。”
小莲护士说着抓住袋子另一端。
杨凡没说什么，今日坐诊医生不是柳世元，他不认识，所以，没打招呼，跟小莲护士一起上了楼。
总经理办公室，柳雪茹站在窗前正在接电话，小莲让杨凡坐下后，轻轻退了出去。
“来了？袋子里是什么药材？”
挂掉电话，柳雪茹的眼睛落在袋子上。
“黑灵芝。”
杨凡打开袋口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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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茹抓出一把乌头青，放到桌上，而后，取出一株黑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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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雪茹想了想，对这个药名没印象，也没询问功效主治，带着杨凡在一楼将黑灵芝过了磅，竟有五十三斤，出手就是五万三。
杨凡要了三千现金，剩下五万转入银行卡，二人加了微信好友，又互存了电话，便于联系。
“山上居然有那么多黑灵芝，我真的好奇，你可答应带我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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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杨凡误会，补充道：“就算我跟你一起上山，采得的药材全部归你个人所有，我仍以市场最高价收购。”
杨凡自是不想她知道那些黑灵芝，又不好拒绝，心道就她身娇肉嫩定吃不了苦头，恐怕爬不了几里路，就得吵嚷着下山。
“山里野兽比较多，万一你要有个危险……。”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柳雪茹铁了心要去，杨凡只好应下，约定明天上午进山。
杨凡找了个塑料袋，准备把乌头青带走，哪知柳世元闯了进来。
“灵芝呢？让我看看。”
柳雪茹稍愣，“都是黑灵芝，我让人放仓库了。”
“不是肉灵芝？”
柳世元流露出失望之色，早知道是黑灵芝，就不火急火燎跑回来，转身欲走时，不经意扫见乌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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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中医【创建和谐家园】柳世元也没认出乌头青。
柳雪茹笑道：“七爷，你来鉴别下，杨凡说是乌头青。”
乌头青？柳世元搜遍记忆也没这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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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满脑门黑线，堂堂中医师竟不认识乌头青，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哪里知道，乌头青绝迹数百年，现在中药目录里根本就没这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