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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丹调到市图书馆？”叶兴盛非常惊讶，虎晓丹调动这么重要的事儿，她怎么会不告诉他？还有，是谁帮她搞调动程序的？

  “我只是听说而已，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了。有个同事还说，晓丹调到市国土局了。至于调到哪儿，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不知道了？”

  叶兴盛谢过那女孩，给虎晓丹打电话，没想到接连打了几次，听到的都是关机提示，心里纳闷，好端端的，虎晓丹干吗关机？该不会是她把他的手机号码设置成黑名单了吧？

  告别那女孩，叶兴盛在走廊里远远地看到滨河度假村总经理罗玉香正朝他走过来。这年美女身穿一套大红旗袍，风韵犹存，身材苗条。

  第339章 世态炎凉

  按理，叶兴盛来到滨河度假村，第一件事应该是拜访总经理罗玉香，唯有这样才能显示出对罗玉香的尊重。官场有官职的人，是很在乎这个职位带给他的尊严和荣耀感的。职位低的人，如果表现出对他/她的不尊敬，他自然会不高兴，往后想找他办什么事，那会很难。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官场才有那么多巴结的人吧。

  可能有的读书人清高，觉得溜须拍马屁很下作，不屑为之。但官场是这样，你不溜须拍马屁，有的是溜须拍马屁之人，而且这种人往往还混得不错。

  见罗玉香迎面走来，叶兴盛想躲起来，却已经来不及了。罗玉香抬头，两个人的目光相遇到了一起。身为滨河度假村总经理，罗玉香是正处级，而叶兴盛目前是正科级，享受副处待遇，级别显然罗玉香低。

  叶兴盛赶紧微笑而热情地跟罗玉香打招呼：“罗姐！”

  往常罗玉香见到叶兴盛，总是脸挂着笑容的，而且态度非常好。这会儿，见到叶兴盛，那双丹凤眼里，微微地惊讶，脸却无半点笑容，说话的语气，白开水还要平淡：“小叶，是你呀，来滨河度假村，怎么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罗姐，我这不怕打扰您吗？而且，也没什么事，是想来看看晓丹而已！”罗玉香那平淡的态度，让叶兴盛有一种世态炎凉的感觉。没出事之前，罗玉香哪次见到他不都喜笑颜开？可是现在......

  “晓丹已经调走了，你不知道吗？”罗玉香惊讶地问道。

  “刚刚知道！不过，她调到哪儿，我还不清楚呢，给她电话，她手机关机了！”

  “她调到市图书馆了！前几天才办的手续。不是你帮她弄的调动手续吗？”

  “不是！”

  “不是？”罗玉香困惑地看着叶兴盛：“我了解，她的朋友，只有你有这个能力了。”

  “额......”叶兴盛不想把虎晓丹和副市长王照龙交往的事儿告诉罗玉香，说：“真不是我，具体是谁，我也不大清楚！”

  要说，人在落难的时候，最渴望的莫过于得到别人的关心了，尤其渴望有职位的人的关心。罗玉香官职不低，而且跟胡佑福关系很好，叶兴盛特别渴望罗玉香能跟他说几句贴心话，譬如他目前的处境，给他点建议什么的。

  可是，罗玉香绝口不提这事，这让叶兴盛感到心寒。不管怎么说，他和罗玉香都是胡佑福那条“战线”的人，对自己人都这么平淡，这个罗玉香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尽管心里不满，罗玉香官职好歹他大，叶兴盛不敢表露任何不快，找了个借口，匆匆告别离去。

  虎晓丹调离滨河度假村，叶兴盛暗暗为她感到高兴。对虎晓丹来说，这是她个人人生的转折点吧。图书馆和滨河度假村，都是事业编。调到图书馆，从待遇方面看几乎没什么变化，但是图书馆，在品位，要滨河度假村好。

  王照龙有靠山，而且学历高，仕途前景很看好，他要是再给虎晓丹弄个公务员身份然后再提拔当个小官，根本不在话下。

  仔细想想，人的际遇是这么特。不久之前，虎晓丹还是休闲心的技师，一转眼，她端了铁饭碗，人生正一步步迈向辉煌。大概是虎晓丹吉人天相吧，这美女身有一股高贵的气质，跟普通的女孩不一样！

  市图书馆在市心一条较为繁华的老街，是一幢五层高的小楼。小楼年代久远，外表看去较为陈旧。不过，大概是因为身处热闹街区的缘故，每天光顾市图书馆的人还不少。

  叶兴盛驱车到了市图书馆，见大门口，人们进进出出。

  身为京海市人，叶兴盛最惭愧的莫过于从小到大，他都没来过市图书馆。这并不是他不喜欢读书，而是参加工作之后，天天都忙，除此之外，还要抽空谈恋爱，看书对他来说，已经成了一件较为奢侈的事情。

  把车停好，向门口的门卫打听，门卫竟然不知道有虎晓丹这么一个人。没办法，叶兴盛只好进入里面打听，终于得知，虎晓丹现在是一名图书管理员，在二楼班。

  在敲虎晓丹办公室的门时，叶兴盛心里有点忐忑不安。他对虎晓丹的了解，调动这么重要的事儿，她应该及时告诉他的。至今，她都不给他电话，这是不是意味着什么？

  当里头传来“请进”这熟悉的声音，叶兴盛心里百感交集，和虎晓丹交往的情景一幕幕闪现在脑海里。轻轻地推开门，这个大概二十多平米的办公室里，开着暖空调，暖融融的，虎晓丹正坐在电脑桌前操作电脑，背靠着窗，正对着门口。

  她身穿花布衣，深v的领口【创建和谐家园】光滑，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好像从悬崖倾泻下来的瀑布。

  “晓丹......”叶兴盛热情洋溢地喊道，原本正要露出笑容的，突见虎晓丹板着脸，再也笑不起来，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这还是那个经常甜甜地喊他“叶大哥”、对他无温顺的虎晓丹吗？她那冷冷的目光，完全像是看陌生人！

  “叶先生，你怎么来了？”虎晓丹停止点击鼠标，把身子坐得很直，那高高在的姿态，俨然大人物在跟小人物说话。

  叶先生？叶兴盛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先是非常惊讶，而后，心慢慢地变凉。“晓丹，你、你喊我什么？”

  “我喊你叶先生，难道你没听清楚？”虎晓丹的语气还是很冰冷。

  “不是！晓丹，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变了个人似的？”叶兴盛百思不得其解，情急之下，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按着桌面，把头凑过去，仿佛不认识虎晓丹似的，仔仔细细地看着她。

  虎晓丹翻了翻白眼，起身走到门口，把门关。她的步子迈得很沉稳，且自信，完全一个成功人士的形象，这跟她身那股高贵的气质倒是蛮搭配。

  “叶兴盛，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虎晓丹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叶兴盛。

  “晓丹，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虎晓丹这个模样，叶兴盛哪里有心情跟她提让王照龙帮忙的事儿？

  “叶兴盛，本来，我打算找个恰当时间跟你谈谈咱俩的事儿，今儿既然你找门来了，我把话跟你说明白吧！”虎晓丹重新回到座位，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以前，你是帮过我的忙没错，但是，我把女人最重要的东西都给了你。这已经完全能够偿还你对我的帮助，所以，我不欠你什么。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不，不是这样的！”虎晓丹那冰冷的语气，让叶兴盛捉急起来：“晓丹，当初，我帮你，完全是把你当好朋友看待，压根没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不管你以后有什么样的发展，前程似锦也好，穷途潦倒也罢，我都永远把你当好朋友看待，我希望，你也是这样。咱俩永远都是好朋友，好吗？”

  “不可能的！”虎晓丹斩钉截铁地说：“我和你不可能成为好朋友！”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叶兴盛，你我都是大人，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既然我这边不愿和你做朋友，你何必苦苦纠缠？”这会儿，虎晓丹的目光非但冰冷，而且还有不屑！

  这带着羞辱意味的目光，把叶兴盛给惹毛了：“虎晓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知道我被市纪委调查了，所以，你才想方设法躲着我？”

  虎晓丹下定决心和叶兴盛断绝来往的原因很多。那天在医院，亲眼目睹另外一美女对叶兴盛含情脉脉，还跟她争风吃醋，她觉得，叶兴盛是一个她把握不住的人。

  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有过一段很不光彩的历史，也是在老板张天扬的休闲会所当技师。叶兴盛是她这段不光彩历史的见证人。而今，副市长王照龙苦苦追求她，她也很喜欢王照龙。她想彻底抛弃以往耻辱的一切，彻底跟以前告别，于是让王照龙把她调到市图书馆。下一步，她的目标是公务员，然后是个小官。

  对于未来，她充满了希望，人生正一步步迈向辉煌。

  叶兴盛是最了解她的“底细”的人，她必须跟他断了关系，否则，老这么被叶兴盛纠缠，她担心总有一天会影响到她和王照龙的关系。而且，万一将来，她当小官了，叶兴盛和她反目成仇，抖出她的黑历史，她的前途将受到影响。所以，她必须在她将来步入辉煌之前，和叶兴盛断得一干二净。

  当从王照龙嘴里听说叶兴盛被市纪委调查，虎晓丹觉得，现在是时候和叶兴盛断了！

  一直以来，和叶兴盛交往，她都觉得低叶兴盛一等。这种交往的不平等，也是她下决心要和叶兴盛断绝关系的原因之一。

  面对叶兴盛的质问，虎晓丹冷笑了一下，说：“这跟你被市纪委调查无关，不过，你如果非要认为有关系，那也未尝不可！”

  第340章 何去何从？

  一个原本温柔似水的美女，突然变得如此高冷傲娇，叶兴盛火一下冒来了：“虎晓丹，扪心自问，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我虎晓丹难道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了吗？”虎晓丹冷冷地还击道。

  扪心自问，虎晓丹确实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一个清纯的少女，把最宝贵的东西给了他，要说对不起，那也是他对不起她！这么一想，叶兴盛语气软了下来：“晓丹，咱俩能不能平心静气，好好说话？你告诉我，我哪里做错了什么，我向你道歉，并保证以后改过来，好吗？”

  “你我没有以后！”别看虎晓丹挺温柔，但是，这美女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那是相当决绝的：“叶兴盛，从现在开始，你我是路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

  叶兴盛平时勤勤恳恳，有时还唯唯诺诺，却并不软弱，他骨子里有一股韧劲与犟劲。虎晓丹莫名其妙翻脸，不弄清楚原因，他是不会罢休的！

  他咬咬牙，用带着威胁的语气说：“虎晓丹，今儿你不给我一个原因，我是不会离开的！”

  虎晓丹为了彻底断掉和叶兴盛的来往，顾不给叶兴盛的伤害有多大了，用最恶毒的言语喝道：“叶兴盛，你想知道原因是吧？那告诉你，我虎晓丹不喜欢被人玩弄，而你玩弄了我！”

  “我玩弄你？”叶兴盛震惊得快要说不出话来：“我什么时候玩弄你？”

  “你什么时候玩弄我，还不知道？让我给你做推拿，还有，在你家，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你心里很清楚！除此之外，你现在被市纪委调查，已经是个没用的废物，对我来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所以，我才会抛弃你。够了吧，这原因，你满意了吧？”

  “虎晓丹，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叶兴盛把牙齿咬得咯咯响，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是我的真心话！叶兴盛，你服气也好，生气也罢，我是这么看你的。现在，在我眼，你是个窝囊废！”虎晓丹连连冲叶兴盛翻白眼。

  叶兴盛只觉得，一股股热血蹭蹭地往脑门冲。满怀希望来找虎晓丹，想通过她让王照龙帮忙，却被这美女羞辱了一番。他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什么都顾不了，一个箭步冲过去，揪着虎晓丹的胸襟，厉声喝道：“虎晓丹，有种你再骂一次，信不信我揍死你？”

  “骂你怎么了？你是窝囊废，你这怂样，你还想翻身？”虎晓丹看着叶兴盛高高扬起的巴掌，一点都不惧怕。

  办理调动手续的时候，王照龙轻咬着虎晓丹的耳朵告诉她，他打听到的情况，叶兴盛这颗原本冉冉升起的政坛新星要陨落了。身在官场，不管是谁，一旦被市纪委调查，身算没有污点，也有了不好的名声。在国，三条腿的蛤蟆哪找，两条腿的人遍地是。官场，多的是优秀年轻干部。打落一个叶兴盛，自然有优秀的人取代他。

  王照龙之所以在虎晓丹面前贬损叶兴盛，是因为，他了解到，虎晓丹到滨河度假村工作，是叶兴盛帮忙搞的调动。而且，平时的交谈，虎晓丹总有意无意地提到叶兴盛。作为深深喜欢虎晓丹的男人，王照龙要说没有醋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他不是圣人！

  虎晓丹不是傻子，她自然知道，如果想要博得王照龙对她全心全意的爱，她必须跟叶兴盛断得一干二净。女人长得好，不如嫁得好。好不容易才遇到这么个两情相悦的优秀男人，爱情和个人前途当然最重要，虎晓丹无情地抛弃了道德和情义！

  虎晓丹的绝情，让叶兴盛气昏了头，他扬手啪的一声，给了虎晓丹一记响亮的耳光。

  虎晓丹被打得眼前直闪金光，却咬紧牙关，不惨叫，甚至都不【创建和谐家园】一声。她扬扬眉毛：“叶兴盛，有本事，你把我打死好了！”

  身处人生低谷，又被虎晓丹如此羞辱，叶兴盛气愤难当，真恨不得掐死虎晓丹，然后找个悬崖跳下去，一了百了。

  最终，那一丝仅存的理智，让他松开了手。

  叶兴盛离开虎晓丹办公室的时候，虎晓丹仍然满脸不屑，甚至还恶语伤人。

  不过，叶兴盛已经不生气！忠诚和背叛，原本是一对孪生兄弟，在人类历史，这样的事例并不少见。谈了五年的女友，都背叛他，区区虎晓丹又算什么？

  叶兴盛非但不生气，走出虎晓丹办公室的之前，还对着虎晓丹办公室里的一面镜子，把衣服理好，然后，整整齐齐、潇潇洒洒地走出去。

  后来冷静下来，慢慢回想这事，叶兴盛倒是有点担心和害怕。虎晓丹现在攀了高枝，他抽她耳光，她会不会告诉王照龙？

  目前被市纪委调查，情况已经够糟糕了，王照龙那边要是动动脑子，往井里投个石块什么的，那够他叶兴盛受的了！

  堂堂市委书记秘书，沦落到向一个曾经是技师的婆娘求助，还这【创建和谐家园】被羞辱，叶兴盛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很荒唐。

  虎晓丹指望不，叶兴盛迷茫地走在大街，一时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经过一条行人较少的街道时，一辆乌黑锃亮的海大众轿车嗖地开来，在他身旁嘎然停下。那疾驰时卷起的气流，将叶兴盛的衣吹得啪啪啪响。

  叶兴盛心里窝火，什么人？开的什么车？扭头正想骂几句，见大众车的车窗摇下，综合一处处长赵子杰探出头，以极其不屑和鄙视的目光看着他。

  “叶秘书，额，不，叶兴盛，好久不见你去单位班了。哎，你到底怎么回事呀？是不是辞职不干了？”

  感受到赵子杰那鄙视的目光，叶兴盛只觉得胸口憋得慌，如果不犯法的话，他估计会去狠狠地揍这厮一顿。没出事之前，这厮跟孙子似的，十分听话，他一出事，这厮马翻脸。这翻脸的速度，简直变色龙还快！

  生气归生气，叶兴盛却是不敢发作。目前的情况，他的前途相当不明朗，种种迹象表明，他不可能还继续当市委书记秘书。没了这耀眼的光环，赵子杰有理由瞧不起他，毕竟，他赵子杰好歹是个处长，他叶兴盛屁都不是！

  “赵处长，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

  “是啊，我也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哎，你到底怎么回事？最近怎么没见你去单位班？”赵子杰手指头在方向盘轻轻地敲了敲，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王八蛋赵子杰，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的吧，你？叶兴盛心里满是怒火，却不得不露出勉强的笑容：“赵处长，你该不会是想我了吧？这不大可能啊，我又不是女的！”

  原本是开玩笑，却不料，赵子杰突然板起了面孔：“我呸，你算什么东西？癞皮狗都不如！”然后，往叶兴盛身吐了一口口水，猛踩油门，呼的一声，绝尘而去，扬起的灰尘，将叶兴盛埋没。

  叶兴盛愣在原地，呆若木鸡，心里又愤怒又难过。他没落难之前，赵子杰这厮像条狗似的讨好他，这才一转身功夫，他出了点事儿，他翻脸。

  权力是这么个好东西，它能把人捧天，也能将人甩进谷底。

  不过，赵子杰虽然狂傲，但他有狂傲的资本。人家在市委办公厅混了这么多年，现在又是正处长。他叶兴盛算什么东西？原先是市委书记秘书，仗着市委书记这个靠山，别人还有所忌惮。现在，靠山估计是没了，他屁都不是！

  组织怎么发落他，还是个未知数！这要是安排他坐冷板凳，往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羞辱他！

  叶兴盛摸出纸巾，轻轻地把赵子杰吐在他身的口水擦去，再也愤怒不起来，心只剩下悲哀和难过，眼泪都快流出来了。这次落难，他估计永远都翻不了身了，他该何去何从？

  他没有【创建和谐家园】受贿，估计市纪委不敢把他怎么样。最大的可能是被安排去坐冷板凳，难道，他这么碌碌无为一辈子吗？

  正值年轻气盛，这么沉沦和消沉一辈子，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胡佑福不是说过，他会调查清楚事实真相，还他一个清白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动静？！

  叶兴盛正发着愣，只听到呼的一声，赵子杰竟然又调转车头返回来了。还没等叶兴盛从讶异惊醒过来，赵子杰驱车来到他身旁，右手一扬，一团沾满鼻涕的纸巾打在叶兴盛脸。

  “叶兴盛，你个狗东西！凭你还想骑到我头？做梦吧你？你是个蠢货，【创建和谐家园】，窝囊废！老子要是你，早特么撒泡尿把自己给淹死了。你这怂蛋，给老子擦鞋都不配！怂蛋，去死吧，你！”赵子杰狂骂了一通后，才踩油门，呼的绝尘而去。

  叶兴盛满心都是怒火，内心好像有个炸药包爆炸似的，他再也控制不住了，捡起一块石头，追去，对着赵子杰的车子，狠狠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