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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钰知道周岩松这是真的动了怒气,一骨碌从软轿上面下来,对着周岩松行了一礼,话都不敢说,灰溜溜的就往自家府邸的方向走,围观的众人见了,不由得发出一阵惊呼,接着就是热烈的讨论声音,真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吃到了这样的一个大瓜。
张兆慈看的目瞪口呆,拉着许棣,不敢置信的说:“这样就解决了吗?”
许棣笑着说:“那可不,唉,绝对的实力才能够横扫一切的阴谋诡计啊。”
张兆慈摇了摇头,说:“哎呀,这年轻人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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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慈说:“周姑娘的大哥吗?这个哥哥好,能担事,还有谋略,一个姑娘家,有这样的哥哥才有底气啊。”
许棣说:“咱们家小九也不差啊,有我这个哥哥,还有许柏那个弟弟,以后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的。”
张兆慈说:“可人家周姑娘这大哥看起来更MAN啊,一看就让人害怕,都没有浪费什么口舌就让明家那孩子自己下来往家走。”
娘俩一边走,一边唠叨着,刚才大街上的那些堵起来的车辆已经都疏通好了,老夫人吩咐人把马车停在路边,等到张兆慈回来了,就看到老夫人一脸热切的看着自己。
张兆慈问道:“周家姑娘呢?”
老夫人说:“在后面小九的车上呢,那边怎么解决的啊?”
张兆慈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说:“这个周家的大公子,一向是个厉害的人,明太傅是个规矩人,只可惜他老妻是个疼孩子的,家里的几个孩子,除了明太傅自己带着的几个,另外几个都不是很成器,大家族里面,孩子也不是每一个都成材的。”
张兆慈说:“不过这当街碰瓷,赖人家姑娘的事情,做出来还真的是很丢脸面的。”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你放心好了,最晚明天呀,明太傅会亲自带着他们家的小公子去周家负荆请罪的,明太傅可是个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侯夫人吴氏已经跟自己的妯娌带着儿媳妇侄媳妇在二门前等着了,老夫人的车进了角门之后,就有婆子过来把老夫人请到了一顶软轿里面,张兆慈带着孩子们跟在软轿的后面,在二门前大家见过面之后,就一起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老夫人虽然已经好了,但是毕竟年事已高,身体比起原来羸弱了很多,吴氏看到老夫人这样,眼眶子都湿了。
老夫人坐下之后,笑呵呵的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你看你,这孩子们还没有怎么样呢,你这里先哭上了。”
吴氏其实是个挺明白的人,知道自己这么多年能够在这府里过的舒坦,其实都是老夫人的功劳,没有老夫人这个开明的婆婆,吴氏这样的性格,在很多家庭里面其实都是很吃不开的。
吴氏说:“母亲,儿媳妇实在是不应该,您在庄子上养病,我都没有去看过您。”
老夫人说:“是我吩咐不让你们去的,兆慈带着孩子们在庄子上陪着我挺好的。”
听到自己的婆婆说自己的庶媳,吴氏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是这么多年,老夫人一直都对张兆慈这个孙媳妇另眼相待,最重要的是,老夫人是个性格刚强的人,在府里那真的是说一不二的,但凡是她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不成的,所以,这么多年,府里人对于老夫人的偏心,也就只能是看在眼里,心里不忿而已,至于别的,倒是不敢做的。
吴氏点了点头,说:“倒是劳累了老三媳妇了。母亲,芍儿一直很挂念您老人家,说要去庄子上看望您的,我怕她去饶了您的清净,没有让,您回来了,看看什么时候让芍儿带着孩子们过来看看您,陪您说说话。”
想到许芍的身份,老夫人心情很是复杂,又觉得这也不能怨孩子,出身这件事情可是谁都不能自己说了算的,叹了口气,说:“芍儿都是要做婆婆的人了,哪里是想回娘家就回娘家的人呀,过些日子再说吧。”
吴氏听了,心里一个咯噔,这是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回来的意思啊,吴氏心里焦急,女儿现在过的艰难,大儿子在侯爷的建议下,硬是给送到了茹儿那边读书,听说茹儿夫婿的书院那边,可不跟国子监一样,那边条件不好,是真的要苦读的,而且日常生活都要自己动手,一个伺候的人都不让带着,芍儿没少为了这个过来哭诉。
吴氏虽然心思百转,面上还是恭敬地点了点头,老夫人看吴氏的样子,就知道吴氏心里跟面上的神情不一致,老夫人觉得自己的这个儿媳妇实在是糊涂,荛儿明晃晃的一个人就站在她跟前呢,长得那么像她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她怎么就不知道琢磨琢磨呢?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也就只能是捏着鼻子认下来,但是吴氏想要再像原来那样钱是钱东西是东西的往赵家送,那是不可能的了。
老夫人车马劳顿,说了一会话就有些精力不支,说:“你们也都散了吧,以后呀,我就在这院子里安心的养身体,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别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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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跟在宁氏的身后,看看跟前面的婆婆离得远了,小声的说:“大嫂,你说祖母这次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越是琢磨就越是觉得奇怪呢?还有三嫂,悄没声的就回来了,回来还直接去了庄子上,越想我越是觉得不对劲呢。”
宁氏心里也是疑惑,但是世子对很多事也是看不明白,特别是祝姨娘去世的那一天,宁氏是掌家多年的媳妇,侯爷安排的再是严道,宁氏总能够从一些蛛丝马迹里面发现端倪,最让宁氏心惊的是,世子竟然也是想不明白,倒是们房上有个宁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世仆,说那天隐约的觉得跟侯爷一起回来的一个人,看起来挺像三爷的。
宁氏不是无知的内宅主妇,外面很多的事情她都知道,也是因为如此,她才更加的心惊胆战,有些时候,越是看起来平静的表象底下,藏着的却是惊涛骇浪啊。
第127章 盖房
老夫人回来安顿好了之后,就开始盘算自家哪一处院子适合给许棣做新房。
许棣是许家的长孙,他虽然是庶子家的孩子,但是因为担着一个长孙的名头,婚事自然是不能马虎了,老夫人把自己的意思跟宁氏透露了之后,宁氏想了想,说:“祖母,花园那边有一处院子,因为多年没有人住,年久失修,要好好修缮一番,我觉得那院子挺好,距离您这里不远,离他三婶娘的院子也不远,靠近花园,景致还好。”
老夫人想了好一会,才想起那个地方,说:“我想起来了,去,让人把咱们三奶奶还有大少爷请过来,他们要觉得合适,就定下那个地方,怎么建,建成什么样子,让棣哥儿自己拿主意去。”
宁氏说:“这个建院子的费用还是得公中出才是啊。”
老夫人笑呵呵的说:“咱们这个大少爷可不是个缺钱的主。”
宁氏笑着说:“祖母,人家大少爷在不缺钱,咱们府里的规距不能坏了,该公中的就得公中出才是啊,我这就安排人去请三奶奶跟大少爷。”
两个粗使婆子用一顶软轿抬着,宁氏在后面跟着,直接去了府里花园那边的那个院子。
许棣在前院书房帮侯爷整理东西呢,来人把老夫人的意思说了之后,侯爷听了,说:“我也去看看。”许棣就陪着侯爷往花园那边走。
永宁侯府是个南北长,东西稍微窄一些的大宅子,前面一进的院子都是侯爷的地盘,侯爷的书房,待客的地方都在这前院里面,再有几个一进的小院子,这都是府里的少爷们七岁之后要住的地方,从这一片院子再往北,然后就是垂花门,垂花门后面就是府里的后院了。
老夫人就住在垂花门后面的那一个大院子里面,老夫人院子的后面就是府里的花园,花园的面积不是很大,绕着花园建了好些的小院子,各房各户的就在这些一进的或者是三进的小院子里住着。
宁氏说的那个院子,靠着花园很近,早些年是府里的一个受宠的姨娘的住处,姨娘后来没了,她的孩子们也被分家分了出去,这个院子就这样荒废下来,一直到现在,从外面看屋子还是挺好的,但是里面却已经破败不堪。
许棣跟侯爷过去的时候,老夫人已经带着宁氏还有张兆慈站在院门口,院门原来是锁着的,因为常年不开,那锁都锈的用钥匙打不开,还是宁氏让一个婆子去找了一把斧头把锁给劈了,这才开了院门。
这个院子里靠着原来祝姨娘住的院子,院子里面的草都老高了,秋天了,原来半人多高的野草已经枯黄,更显得破败。
侯爷皱了皱眉头,说:“这个院子给棣哥儿当新房有些不好吧?”
许棣看到院子,倒是觉得无所谓,院子越破败越好,越是破败,也就是意味着自己能够动手整改的地方越多,按照自己的意愿修的院子,住着心里也舒坦。
许棣听到侯爷的话没有做声,老夫人说:“我觉得这个地方不错啊,趁着现在还没到冬天,请了工匠来把房子扒了重新盖,明年开了春呢,再好好的规整一下,是个不错的地方。”
侯爷看老夫人开口了,也就没有在说什么,倒是宁氏,看了房子之后,心里开始盘算要花多少银子,侯爷那边开口道:“既然是给棣哥儿做新房的,公中按着规距,该出多少就出多少,不够的再从我私库里面出。”
侯爷开口了,宁氏觉得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也算是落了地,宁氏其实还是有自己的小算盘的,侯爷跟夫人百年之后,这偌大的侯府就只能留下自己跟世子的后代,其余的房头都要分家搬出去的,这是侯府早几年就定下来的规距,现在花了公中的钱把院子修起来,到时候受益的还是自己的儿孙们,所以,宁氏也就想着,自己掌家,既然是花公中的钱,该大方的时候也就大方起来,但是开了院门看到院子里的境况,宁氏觉得估计公中出的钱不够,真到了那个时候,坐腊的不还是自己吗?
没想到侯爷竟然也要出钱,宁氏真的是求之不得。
老夫人看侯爷这样说,笑着说:“棣哥儿是咱们府里的大少爷,这婚事自然是不能马虎了,这样吧,房子盖好了之后,房里一应的物什我给出好不好?我呢,庄子上种的胭脂米挣了不少钱,都是咱们棣哥儿帮着张罗的,我一个成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老婆子,每年靠着这个也有一份不小的收益,我当着大家伙的面呢,就定下来,以后哪个重孙辈的成亲,我都给出一千两的银子,不拘是做什么,但凡是婚事上要花用的地方,都可以用这笔钱。”
大家听了,自然是高兴,一个劲的谢老夫人,老夫人笑着说:“你们谢我倒不如谢咱们大少爷,都是大少爷帮着张罗,我才有这一头子的收入,我手里有钱,手面自然是大方,我呀,就盼着咱们大少爷多多的帮我想几个来钱的辙,我年纪虽大,这一颗爱钱的心可还是年轻的哟。”
众人听了老夫人的玩笑话,都跟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张兆慈对于府里给许棣修房子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俩人成亲之后就要一起去外面游学,在府里住的时候少之又少,再就是许棣会试之后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要外放的,到时候带着老婆孩子天南海北的,能回来住几天?
宁氏看张兆慈对于府里给她儿子修房子的事情不是多了的热衷,心里倒是挺高兴的,这个三弟妹,例来不是什么多事的人,要不是欺负到她头上去,她从来就不掺和什么事情的,有这样的妯娌宁氏觉得挺好,给自己省了不少的事情。
老夫人看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对许棣说:“你让府里的管家带着你去外面找盖房子的师傅,先把院子的图纸画出来咱们看看,哪里不合适了趁着你现在事情不多赶紧改一改,赶紧动工,抓紧往前赶,要不然等到天冷了,这房子就不好盖了。”
许棣连声答应着,找了府里的大管家带着自己去外面找了一个有名气的盖房师傅,来府里看了地方,量了尺寸,没几天就把图纸给画出来了,许棣拿着图纸跟老夫人商量了一下,改了几处地方之后,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开始动工。
许荛回去甘州之后,专门去河西跟李家商量了两个孩子的婚事,李悦溪已经及笄,许家一直没有来商量成亲的事情,李家也不好去许家打问,许荛过来商量,让李家人的心终于放到肚子里。
李家这几年日子过的挺好,但是想要在京城买个院子,其实还是有些困难的,李家老两口商量了之后,决定提前从河西出发,然后在京郊的驿站等着,到了出嫁的日子直接就从驿站出发。
李悦溪是个性情挺豁达的人,自然是能够理解父母的心思,父母这样说,她也就这样想,等到李家定好之后,李悦溪就给许棣写了一封信,信上很是详细的说了父母的意思。
既然要从西河送嫁,那新房里面摆放的家具就得许棣自己想办法了。
京城很多人家都是新房准备好了之后,新媳妇的娘家人就去量了尺寸,然后请了木匠师傅打家具,有些讲究的人家,甚至家里姑娘还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攒木料,为的就是孩子出嫁的时候能用一些珍贵的料子打几件家具做陪嫁。
普通人家的姑娘出嫁的时候,也会去家具铺子里面买上几样家具作为陪嫁,不过这个得事先跟婆家那边商量好了,还得量好了尺寸,铺嫁妆的时候把家具送过去摆放好了,也跟出嫁的时候带着的嫁妆一起晒。
许棣把李悦溪的信仔细的看了两遍之后,就央了府里的大管事帮着给介绍了京城里面两家最有名的木匠铺子。
铺子里有上了年纪的老师傅,铺子里就容易有名贵的木料,许棣花重金买了几块好料子,房子主体起来之后,就请了老师傅过来量了尺寸,然后就让人家做一个拔步床。
对于拔步床这种物件,许棣还是挺感兴趣的,明明是一个床,却能够当成一个小小的房间来用,想一想就觉得挺有意思的,这一辈子估计也就成这一次的亲了,许棣觉得多花点钱就花点钱吧,自己心情高兴了才是最重要的不是?
许家大兴土木,宁氏心里挺高兴的,许家四爷许荃的妻子姚氏却有些不开心。
过了年之后,姚氏的大女儿许桃就要成亲了,许桃的婚事是姚氏回娘家求着自己的父亲,国子监姚祭酒帮着,说的是原来吏部侍郎冯大人家的长子,不过这个冯大人前些时候被升迁为礼部尚书了,虽然礼部不如吏部,但是尚书比起侍郎,真的是一个很大的跨越了,因为这个,姚氏心里一直都很得意。
这冯尚书是姚祭酒的学生,当年姚祭酒还不是国子监祭酒,还是一个小地方的小举人的时候,为了糊口就去一些富贵之家做西席,正经是冯尚书的老师,后来这师徒两个慢慢的发展,都通过科举来到这京城,因为师徒的情谊,关系愈加的密切。
姚祭酒很看好冯尚书家的大公子,只可惜自家没有合适的女孩子,正好女儿央求自己给外孙女找一门合适的婚事,姚祭酒顺水推舟的就给两家牵线。
婚事定下来之后,冯大人就开始升官,姚氏心里高兴,又觉得跟侍郎家联姻跟尚书家联姻嫁妆不能不一样,就闹着许荃去找侯爷商量这事。
许荃不敢,许荃因为是娣幼子,自小就被侯夫人娇宠着长大的,文不成武不就,现在自己的孩子都要成亲了,却还是一事无成,侯爷看不上他,索性丢给他两个铺子,让他管着铺子,其实就是让掌柜的带着他学点本事,侯爷想的很清楚,等到自己跟夫人百年,许荃是要从侯府里面分家出去的,到了那个时候,他要没有个能够糊口的本事,就凭着分给他的那些家财,还不知道能支撑多久呢。
侯爷对许荃看不上,态度也不是很好,许荃从小最害怕的就是被自己的父亲喊过去检查功课,好在成了家之后,侯爷就不怎么管他了,许荃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会却要自己上赶着去,许荃自然是不愿意的。
第128章 亲事
周氏看许荃滚刀肉一样的样子,心里气恨,晚上睡觉的时候说:“四爷,桃儿的嫁妆准备的差不多了,可那嫁妆都是早先准备的,冯家现在跟原来不一样,咱们是不是问一下侯爷是不是再给孩子添一些?”
许荃最近几天因为府里盖房子的事情,忙的不可开交,晚上回家里来累的躺下就想睡觉,听到妻子的话,说:“府里不是都有定例吗,按着府里的定例来就是了。”
周氏一下子坐了起来,说:“四爷,您是侯爷的嫡子,桃儿是i咱们的第一个孩子,孩子从小就懂事,帮着我料理家事,照顾弟弟妹妹,又因着前面姐姐是世子的嫡女,从小就在咱们大姑娘后面,大姑娘出嫁地方时候带了多少嫁妆你心里清楚,我也不要求咱们桃儿能跟大姑娘比,毕竟大姑娘嫁的是侯府,那桃儿总该多一些压箱底的银子吧。”
许荃除了许桃,后面还有几个孩子呢,想到孩子们的婚嫁之事,心里很是犯愁,说:“你手里不是有祖母给你的铺子吗?”
周氏说:“我那个铺子每年才能给我多少的进项?这是桃儿的终身大事,桃儿也是侯府的子孙,咱们做父母的不给她去争取,谁去给她争取?四爷,您还是去找侯爷问一问吧。”
许荃说:“你的意思我清楚,这些事情我去说不合适。”
周氏说:“你说不合适我去跟侯爷说就合适吗?”
许荃说:“你说你平日里挺精明的怎么到了这个时候犯糊涂?这样的事情你得去问祖母,咱们家这么多的孩子,要侯爷给开了这个口子,后面的孩子怎么办?就算是我去说侯爷也不会同意的,你听我的,找个合适的机会问问祖母,看看祖母是个什么意思。”
周氏听了,觉得许荃说的挺有道理,问道:“你说大姑娘出嫁的时候祖母是不是背着我们给她东西了?”
许荃说:“你这个人,平时的精明呢?祖母是什么人?侯爷是什么人?你要再这样小家子气,只会让他们越来越厌恶你,到时候还能有你什么好处?”
周氏听了,柳眉倒竖,说:“你这说的什么话?大嫂我不能比,人家当年十里红妆家过来的,三嫂呢,谁不知道三嫂手里有钱,咱们这一房的三个儿媳妇,就是我,家底子薄,我父亲为了我当年嫁到你们家的时候能面子上好看,卖了两本孤本,四爷,咱们府里日子虽然好过,可是孩子们平日里要添置些小零碎,我还能问府里要钱吗?我得给四爷留脸面,我也得给自己留俩面,不能让人瞧了咱们家的热闹去。”
许荃赶紧起来,揽着周氏的肩膀,说:“你看你,大晚上的,怎么说着说着说到这里来了?岳父对我那可是没话说,你呀,这些事情别总放在心里,咱们家的日子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可是手里有余钱,日常花用也少,都是多亏了夫人你精打细算的。”
被许荃这样一夸赞,周氏心里的那股子邪火也就算了,顺着许荃手上的力道躺下来,叹了口气,说:“咱们这忙来忙去的不都是为了儿女吗?眼瞅着咱们的女儿要出嫁了,我总是想着要多给孩子一些东西,我就害怕孩子因为嫁妆少被婆家的人小瞧了去,你是个男人,不知道这女人的心思啊。”
许荃说:“这几年你为了咱们这个家付出的心力我都清楚,我也不是那有大本事的人,现在靠着侯府,咱们一家子过的算是不错,等父亲母亲百年之后,咱们就得带着分的家产出府自过,我就想着现在跟着几个大掌柜多学些本事,真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能干比什么都来得强啊。”
周氏说:“我爹说咱们俩现在就得好好的培养孩子们,特别是彬儿,彬儿是个爱读书的孩子,好好的读书,以后的时候走科举的路子,就算是不能像三哥这样,就算是考中举人,靠着侯府的余荫,出去寻个差事总能行的。”
许荃说:“咱们有岳父帮着打算,也算是幸运的,夫人呀,我要在外面行走,家里的事情还得靠你多多的操心才是,桃儿的婚事,现在还是府里出面帮着张罗,后面你也不要争什么,侯爷跟大哥大嫂说什么你就听着,祖母是个疼爱孩子的,总归会为咱们的桃儿打算一些事情。”
周氏说:“是我心焦了,我这些日子一直在操办桃儿的嫁妆,也是心里太着急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歇息吧,明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许桃那边,晚上都是做活计做的很晚才歇息。
许桃的嫁妆都是自己绣的,不像许杲,那些嫁妆都是拿着针绣了几针做个样子,许桃知道自己的父母手里余钱不多,再加上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想着自己多做些父母就能少花些钱,侯府的孩子准备嫁妆,都是账房把银子送过来,要买什么自己拿主意。
许桃盘算着自己的嫁妆,再想一下大姑娘当年的嫁妆,心里明白自己不能跟许杲比,毕竟许杲嫁的是世子,嫁过去之后就是世子夫人,自己要嫁的虽然是尚书府的大公子,但是冯家的大公子现在仅仅只是一个秀才的身份,考了两次举人一直都没有中。
这些事情都是许桃自己打听出来的,想到以后自己要离开从小生活的地方,去一个陌生的家庭,跟一个自己不是很熟悉的人一起过日子,许桃的心里还是很紧张的。
许桃这个姑娘,性格温顺,少言寡语,有事情都是憋在心里,说实话,她其实不是很想成亲的,但是看到自己的娘亲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许桃只能把自己心里的想法压下去,看到娘亲要去锦衣阁购买嫁衣的时候,拦了下来,非得要自己绣。
许桃的绣工还不错,再加上有府里的绣娘在一边帮着,嫁衣已经绣的差不多了。
看着挂在窗前那一件大红色的嫁衣,上面的图案都是用金线绣制的,灯光下看起来那些图案带着一些朦胧的光晕,许桃觉得自己对于未来的生活没有什么希望,只是按着别人的吩咐,嫁衣绣好了之后,就开始给冯家的几位当家人做鞋,新媳妇成亲第二天认亲要给婆家的人送自己亲手做的鞋子。
许桃看着房间里桌子上放着的几双还没有做好的鞋子,鞋子的尺寸冯家早早的就送过来了,鞋底是府里的绣娘帮着做的,鞋面则是许桃自己做的,许桃选了几块适合每一双鞋子的主人的布料,做好了之后,又在上面绣上花样,这才开始往鞋底上面缝制。
手上被做鞋用的锥子刺了两下,虽然没有流血,十指连心,那疼一直疼到心里,那嘶嘶啦啦的疼让许桃觉得心里憋闷的厉害。
许桃的贴身大丫鬟小翠从外面进来,小声的说:“二姑娘,时候不早了,该歇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