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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源正在正房的西次间的书案前面写字呢,看到许柏进来了,赶紧放下笔,站起来帮着他他提着食盒,放到临窗大炕的炕桌上。
说实在的,郑伯源挺喜欢许家这个小少爷的,觉得这个小少爷跟自己家里的弟弟一点都不一样。
郑伯源觉得许家的这个小少爷也是集全家人的宠爱于一身,但是他很懂事,总是笑眯眯的,小嘴巴巴的特别能说,说的话还很条理,而自己的弟弟呢,想到自己的弟弟,郑伯源不由自主的就皱起了眉头,那个弟弟被自己的继母养的实在是不像样子,成日里跟府里的丫鬟一起,跟个小姑娘一样,就连自己跟他说话声音大一些,眼圈子也会红了,每到这个时候,自己的父亲就会骂自己一顿,时间长了,郑伯源就不喜欢跟自己的弟弟靠得太近。
许柏看到郑伯源眉头又皱了起来,就靠着自己跟郑伯源之间的炕桌上,用胖乎乎的小手轻轻的抚了郑伯源的眉头一下,说:“郑哥哥,不要皱眉头呀,皱眉头不好看。”
郑伯源听了,愣了一下,轻轻的皱了皱眉头,松开眉头之后又皱了一下,有些不是很确定的问许柏:“刚才我皱眉头了吗?”
许柏点了点头,非常真诚的说:“你皱了,而且皱的很厉害,郑哥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呀?你跟我说说,我可是我们全家人最喜欢的人,他们有什么烦心事都喜欢跟我说的。”
难得打探事情的机会,许柏就算是满嘴里跑火车也想从郑伯源这里打听到一些事情的,虽然姐姐还不到十岁,但是这个时候的孩子可都是很早熟的,万一姐姐她对这个西平侯府的大少爷一见钟情怎么办?许柏觉得自己现在这个年纪,是所有人都不设防的时候,有些事情大人或许不想跟别人说,但是对两三岁的孩子,知道孩子不懂事,把事情说了,也算是把心里的事情宣之于口了。
郑伯源笑着摸了摸许柏的头,说:“我觉得你也是你们家最惹人稀罕的人。”
许柏有心不想让郑伯源摸自己的头的,没听人说过吗,女人的腰,男人的头,都不能随便摸的,但是现在这个年纪,是所有人对自己展示摸头爱的时候,如果自己【创建和谐家园】,估计下一次会摸的更起劲,三头身的年纪,其实是挺没有人权的时代的。
许柏心里一个劲的吐槽,但是面上还是一片担忧的看着郑伯源,倒是把郑伯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让他那颗倔强的心松动了很多,叹了口气,说:“我就是觉得你跟我的弟弟一点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别人家的孩子是个什么样的,但是我家的那个弟弟,成日里跟着我那继母,既不出来玩闹,也不跟我说话,有时候在府里遇上了,跟他说几句话,声音大些他眼睛都能红了,看着就要掉眼泪,就跟我欺负了他一样,我父亲到了这个时候就会骂我一顿,时间长了,我也不愿意跟他说话了。”郑伯源一边说一边又皱起了眉头。
许柏觉得这个叫做郑伯源的侯府子弟,虽然生长的环境很复杂,但是身边大人对他保护的实在是太好了。
许柏叹了口气,说:“郑哥哥,我觉得你的弟弟不是个好孩子,他这样做应该是没安什么好心的。”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我自然是知道他没有安什么好心呀,可是他才几岁呢,怎么就学的这么势力呢?我不知道你们府里怎么样,我们府里,我父亲一直不去请封世子,为的是什么我心里很清楚的,我真的不在意世子的位置,我想要继承我祖父的遗愿,以后的时候要去边疆守卫国土,那个小小的侯府,比起这辽阔的边塞,真的是太渺小了,我都不愿意在府里待下去了。”
许柏没有想到这个看着一脸倔强,甚至是带着些戾气的少年,竟然还有这样的想法,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
郑伯源说完了,看着眉头皱起来的许柏,笑着说:“你看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呀,你都不懂的。”
许柏听了,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拍着桌子,说:“你这是小瞧人呢,我怎么不懂啊,我就是在这边城出生的,而且我听我姐姐跟我说,我娘亲生我的时候,正好是北狄人来攻城的时候,我娘亲把我生在了山上呢,我是跟这座河西城一起诞生的。”
郑伯源看着跟自己说话之后气鼓鼓的坐在一边生闷气的小家伙,没有来由的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笑着说:“对不起啊,以后我再不会这样了好不好,你看这个年糕,再不吃凉了就不好吃了,我给你倒一杯姜枣茶,你就在这边一边喝茶一边吃好不好?”
难得的郑伯源想要照顾人,给许柏倒了一直放在屋子里的炉子上热着的姜枣茶,放到炕桌上,又找出来两双筷子,递给了许柏一双。
许柏看着忙路的郑伯源,眉头还是紧皱着,许柏觉得这个郑伯源身上带着很多的戾气,从小没有被人好好的疼爱的孩子,心理上总归是有些问题的,许柏觉得自己的姐姐跟这个男孩子接触多了不好,但是又不能把人从自己的家里给撵出去,许柏虽然没有自己谈过恋爱,但是他本科时候可是班里公认的女孩之友,班里的女同学们谈恋爱的时候,遇到了什么烦恼的事情,都喜欢来找许柏聊一聊,时间长了,许柏就对这个恋爱有了挺丰富的理论。
郑伯源看许柏还是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说:“柏哥儿,我真的是说错话了,我给你好好的道个歉好不好?”
许柏听了,松开眉头,问道:“郑哥哥,我娘说你的亲娘很早就没有了,那你在你们家里都是谁照顾你的呀?”
郑伯源听了许柏的话,眼睛里有些恼意,但是看到许柏一脸的关切,叹了口气,说:“小的时候是我亲娘给我留下的奶嬷嬷,还有几个姐姐的,后来稍微大些,要搬到外院去了,我继母就作主把我那些伺候的人给送走了,给我重新找了几个小厮,还有两个伺候的丫头,就让我搬到外院去。”
许柏仗着年纪小,说:“那些伺候你的人一定不尽心,你就应该还是带着你亲娘给你留下的人才行。”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我年纪还小,哪里能自己作主呀,我大舅知道我继母要把人撵走,就把那些人偷偷的给接到我娘亲陪嫁的一个庄子上,让我以后能自己作主的时候再把那些人接回来,还跟我说,我那几个小厮都不安好心的,成日里逗引着我不学好,我也知道我不能学坏了,内院里我还有个妹妹呢,幸好我祖母能帮着照应着我那个妹妹。”
许柏说:“那你这次为什么来河西呢?”
郑伯源大概是大开了话匣子,也有可能是因为觉得许柏只是想要听听闲话,自己呢也确实有了倾诉的想法,给许柏夹了一筷子煎年糕,看他吃着了,这才放下筷子,说:“我今年十二岁了,六月份我祖母生辰,我舅舅家的孩子们都过来我们家里,我因为家里的长子,就跟着我父亲在外院应酬,中间的时候,有人过来跟我说,我妹妹吃饭的时候噎着了,我心里着急,就赶紧往内院跑,结果刚进了内院,就被人一棍子给敲晕了,再醒来的时候,我就被脱了外裳,跟一个姑娘躺在我们家湖边的一个暖阁的床上,那姑娘一看就是被人下了药,我就知道,我被人算计了。”
许柏听到这里,两只大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郑伯源,郑伯源看到许柏的大眼睛,以为他是因为听到这里觉得不可思议,毕竟是在自己的家里,但是许柏却不是担心郑伯源被人敲晕了,他是因为听到了八卦啊,已经压制许久的八卦之火这会熊熊燃烧,许柏当年能够成为妇女之友,不是因为他能说会道,而是因为他喜欢八卦,对于这样一个喜欢听八卦的男孩子,哪个女孩子愿意跟他谈恋爱呀。
郑伯源苦笑一下,说:“你是不是也觉得不可思议呀,我一个侯爷的嫡长子,竟然在自己的家里被人这样算计了,我认识那个姑娘,是我继母同一个姨娘所生的兄长的长女,比我大了三岁,我不甘心自己的一辈子就这样,穿好自己的衣服之后,心里恨这些人恨的不行,看那姑娘要醒了,我就把人从窗户给扔到湖里去了。”
许柏听了,一下子愣住了,说:“你怎么把人给扔到湖里去了呢?你不是应该再找个人过来跟这个姑娘躺在一起的吗?”
郑伯源听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许柏,说:“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许柏说:“既然是让自己的姑娘跟一个男人躺在一起,自然是要这个姑娘嫁给人家的呀,你不愿意人家姑娘嫁给你,那就帮她再找一个男人嫁呀,你这样阻了人家的姻缘,怪不得有家不能回呢。”
郑伯源竟然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了,看了许柏半晌,说:“你一个两岁的奶娃娃,怎么还知道这样的事情呢?”
许柏说:“我成日里跟着我娘亲还有嬷嬷,姐姐在后院,光是听我的伯娘婶娘们说些别的府里的八卦,我就能知道的呀,郑哥哥,其实吧,我觉得有时候听些八卦也不是多么不好的事情呀,最起码我要是遇到了,我就想办法帮着人家这位姐姐再找个合适的男人,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不是挺好的吗?”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对啊,当时我就没有这么想,我就想着出了我心里的那一口怨气,我把人给扔到湖里之后,那姑娘就醒了,一边在湖里哭喊,一边挣扎,我就在湖边看着,我那继母带着人过来的时候,一个劲的指责我见死不救,我说我是为了姑娘的名节着想,再说湖水又不深,六月天天气又不凉。”
许柏对着郑伯源竖了竖大拇指,郑伯源觉得跟这个小娃娃在一起说话挺好的,很放松,也不用有太多的顾虑,反正是就是有一种倾诉的渴望,这些日子,这些事情一直压在郑伯源的心里,郑伯源觉得如果自己再不找个人说道说道,真的能把自己逼疯了。
虽然成日里跟许棣在一起,但是郑伯源一直有一种自卑的感觉,同样是侯府的子孙,同样是京城的勋贵,人家许棣只比自己大了两岁,而且人家还是侯府庶子的孩子,已经有举人的功名了,郑伯源不想把自己这些事情说给许棣听,他觉得说给许棣听了,自己在许棣面前就会更加的矮他一头,正好许柏过来了,又被许柏撩拨了几句,郑伯源就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口子一般,也不管许柏能不能听懂,其实心里还是人为许柏听不懂的,就开始把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讲出来了。
第88章 远行
郑伯源当时就站在湖边,湖里则是有个在挣扎着喊救命的姑娘,先是在湖附近埋伏好的几个婆子赶紧下水救人,再就是平西侯的继夫人小陈氏借口饭后肚闷,带着几个平西侯府关系好的人家的夫人过来逛园子,然后再去老夫人的院子说话。
几方人马就在这湖边相遇了,继夫人的娘家嫂子看到自己的姑娘被人从水里救上来,哭着就扑了上去,小陈氏惊讶的看着一脸嘲讽的郑伯源,稳了稳心神,问道:“源哥儿,这是怎么了呀?”
郑伯源给小陈氏行了礼,说道:“母亲,实在是对不住,刚才这位表姐见到我,硬要往我身上撞,虽然我们是亲表姐弟,但是总归十几岁的年纪,真要让表姐撞到我的身上,就说不清楚了,没有办法,我就闪了一下,谁知道表姐就掉到湖里去了,我知道湖水不深,再加上附近还有几个婆子守着,也就没有下水去救人,母亲,这都是为了表姐的名节呀,我不能因为全了自己救人的念想而让表姐陷入失节的境地。”
郑伯源说的大义凛然,小陈氏身边的夫人们都是各家的当家主母,都是千年的狐狸,郑伯源在这里说的这些聊斋,谁还不明白内里是什么意思?
就有人忍着笑,一个劲的安慰小陈氏,小陈氏没想到计划好的事情竟然出了这样的意外,心里恨不得活撕了郑伯源,但是也只能是忍着把这口气给咽下去。
小陈氏跟平西侯其实早就暗通款曲,陈氏是平西侯的祖父祖母给定下的婚事,但是平西侯对小陈氏却是一见钟情。
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都是蓄谋已久,陈家虽然是诗书世家,对于嫡庶那是泾渭分明,陈氏从小接受的都是作为培养宗妇的教养,而小陈氏呢,则是被作为一般的家庭主妇的培养,偏偏从小陈氏的姨娘一直到小陈氏,都是心气高的人,陈氏成亲之后,三朝回门,小陈氏见到平西侯,在平西侯看自己的目光里面看到了惊艳,毕竟,小陈氏的姨娘能够从一个贫女被陈家抬进府作为姨娘,就是因为颜色好,而小陈氏呢,则是比自己的姨娘长得更好。
小陈氏的哥哥一直在外面行走,陈家给自己家里的庶子,都是准备了一些铺子庄子,成年之后就交到个人手里,自己打理,小陈氏就趁着这个便利,让自己的哥哥打听平西侯爷的喜好,慢慢的把自己往平西侯爷的喜好上面打扮,打听平西侯爷的出入,在街上给平西侯爷偶遇,几次之后,两个人竟然暗通款曲。
很多男人其实都是这样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十几岁的小姑娘,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再加上又是有目的,硬是把一个侯爷给哄得五迷三道,正好陈氏又怀了二胎,快要生产的时候,小陈氏借口去府里看望陈氏,故意把自己跟侯爷的关系给暴露出来,陈氏受了【创建和谐家园】,这才难产。
陈氏自知自己在劫难逃,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跟侯府的老夫人讲了一遍,再三的拜托老夫人一定要帮自己看护好两个孩子,特别是小女儿,又逼着侯爷发誓,以后两个孩子的婚事他以及他后面娶的夫人不得干涉,还把自己的嫁妆做了处理,不给西平侯以及小陈氏染指自己嫁妆的机会。
陈氏为了两个孩子的为来殚精竭虑,拼着性命把孩子生下来之后就故去了,西平侯府的老夫人不是个很硬气的人,她历来是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侯爷想要再娶,你愿意娶谁就娶谁,但是前儿媳妇拜托自己照顾两个孩子,自己就好好的照顾两个孩子,郑伯源还差一些,以后在外院,就是那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小丫头,老夫人一直自己养着,平日里深居浅出的,就是为了要把这个可怜的孩子养大了。
对于平西侯跟小陈氏的【创建和谐家园】,大陈氏自然是跟自己的娘家说了,但是陈府的人已经做不了现在平西侯跟小陈氏的主了,对于陈氏的父亲来说,两个都是自己的姑娘,谁嫁给平西侯不要紧,要紧的是陈家跟平西侯的关系,但是陈氏的哥哥跟母亲不这样人为的,他们不想小陈氏嫁过去,只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小陈氏最终是嫁进了平西侯府。
陈氏的哥哥也是个硬气的人,妹妹就这样被人害了去,父亲却又把罪魁祸首给嫁进了妹妹的家里,继续给两个孩子做母亲,陈氏的哥哥实在是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妹妹的孩子认贼做母,暗地里一直关照郑伯源,但是又害怕郑伯源年纪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之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只能是忍着。
一直到这件事情发生,陈氏的哥哥,也就是郑伯源的舅舅觉得时机成熟了,就想要把事情的真相给说出来,郑伯源知道了之后,就去找平西侯爷,平西侯爷被人就这么样揭了十几年前的疤,自然是恼羞成怒,硬是把郑伯源给打了一顿板子。
小陈氏的目标一直都是府里的老夫人,她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做世子,对于自己的嫡姐生的那个绊脚石,原想着用自己兄长家的姑娘跟他的丑事做成这一桩婚事的,没有做成,倒是让小陈氏生了好几天的气,谁知道平西侯的一顿板子,让小陈氏一下子想明白了,如果这个侯爷的原配嫡子没有了,不是更省事吗?
郑伯源被打了板子之后,自然是要寻医问药,小陈氏就想在这里面做文章的,把郑伯源的药给换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平西侯当年的丑事被自己的儿子给揭出来,还因为这个跟自己大吵一顿,平西侯恼羞成怒,再加上平日里小陈氏给自己吹的那些枕头风,平西侯对自己的这个嫡长子动了杀心,眼瞅着小陈氏给换了药。
也是郑伯源命不该死,这事被他大舅买通的侯府的下人知道了,陈家大舅气的不行,但是外甥的命还是得救啊,急中生智想出一个办法,小陈氏的姨娘每天都要去花园里散步,趁着她散步到时候,安排人把她给推倒在府里的一处假山下,磕得厉害,当时就晕过去了。
小陈氏的姨娘不是没有肖想过陈府正室的位置,只可惜现在府里的经济命脉被陈氏的大哥抓在手里,陈氏的娘呢,也是个硬气的,当着陈氏的爹,小陈氏的姨娘,以及陈氏的一些族老喊过,这个想法连想都不要想,真有那么一天,满京城的大街上都会被人贴上陈府的丑事,小陈氏的娘也只能作罢,但是在府里,一日比一日的威风。
郑伯源大舅看花园里的人得手了,就赶紧派人去平西侯府报信,小陈氏也顾不得郑伯源这边了,害怕陈府的人趁机对自己的姨娘下手,求了侯爷跟自己一起去撑腰,两口子就坐车去了陈府,郑伯源的大舅安排人趁机把郑伯源从平西侯府给偷了出来。
郑伯源一直昏迷了两天才醒过来,他大舅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郑伯源当时就要回侯府问个明白的,被他大舅给拦了下来,现在还是先把这个大外甥养大了再说吧,现在他年纪还小,没有实力跟平西侯府这个庞然大物抗争的。
郑伯源一直在郊外的庄子上修养,谁知道竟然有人摸到这边,要把庄子给点了,已经恢复不错的郑伯源被人带着好歹的从庄子上逃了出来,郑伯源的大舅就知道这事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自己那个庶妹做的,现在不光是郑伯源这个侯府的嫡子不能跟平西侯府对上,就是自己,现在还是个白身呢,跟侯府对上也没有好果子吃,咬了咬牙,想到也就是张家人知道自己在河西的那个南北货行,就把人给送到了河西。
郑伯源的大舅跟张家三舅张兆枳那是从少年时候就相熟了,当年张家从京城往南边逃跑,郑家大舅没少帮忙,因为这个,后来两个人在南边遇见的时候,更是一起合伙做买卖,要不然陈家的买卖也不会有现在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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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源拉拉杂杂的跟许柏说了一上午,许柏听的一颗心彷佛要飞起来,一直到许栀过来喊他们俩吃午饭,这才意犹未尽的去吃午饭。
只可惜这次之后,郑伯源就三缄其口,再不说起自己的事情来了,每日里只是很沉默的练武,看书。
要过春节了,路嬷嬷给家里的孩子们做新衣裳,没有落下郑伯源,给他做了一件,年三十郑伯源就穿着新衣裳,跟许家的人一起过了一个热热闹闹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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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远行,自然是要准备行礼的,许棣自己做了很多适合野外生存的东西,现在大梁河清海晏,外敌肃清之后,境内的很多山寨海贼也清理的差不多了,到处都是一派国泰民安的景象,这也是许棣想要出去走走看看的原因,如果不安定,许棣不会出去冒这个险的,他可不想把自己置于险境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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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可是曾经跟着定国公府的人一起流放过的,知道在荒郊野岭上面就算是手里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摇了摇头,说:“嬷嬷,能带着的还是自己带着吧,万一在路上买不到要用的东西呢?”
路嬷嬷听了,想了想,笑着说:“还真是呢,我这里用皮子坐了几个小袋子,给里面放些盐,再放些调料,真要错过了宿头,就是山里打个野物,水里捞几条鱼,也能当时做了吃的。”
东西收拾好了,许棣看着那几个大包袱,又看了看那个用薄薄的羊皮缝起来的小袋子,小袋子里面可不是只有一个口袋,分成好几格,装上盐,还有各种调料,很是实用。
许棣带着两个侍卫,跟郑伯源一起走的,张兆慈跟许荛带着孩子们送到大门口,张兆慈叹了口气,说:“不是说父母在不远游的吗,你看看你,也是任性,非得这个时候出去看看去。”
许棣笑着说:“娘呀,看您说的,你跟我爹现在身康体健的,我不趁着这个时候出去看看,等到以后,您二老年纪大了,我再成了亲,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是出去了,都不安心呢。”
张兆慈说:“好了好了,赶紧走吧,路上注意安全,照顾好伯源,收麦子的时候估计是赶不上了,年底下可一定要回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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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棣是因为想要去江南看看,他现在对江南的一些水稻感兴趣,想着现在走,路上慢慢的走,等到收稻谷的时候,正好能到那边,看看能不能再找些合适的稻种回来,河西这边想要大面积的推广稻谷的种植,还是有一定的困难的。
郑伯源呢,是纯粹的想要跟着许棣出去看看,为了不给许棣找麻烦,他对自己做了伪装,伪装成了许棣的小厮,这是两个人商量好的事情,任是西平侯府的人再能琢磨,估计也不会想到自己府里的大少爷会扮成一个小厮跟着大江南北的到处跑吧。
两个人从河西出发,沿着驿路一路南下,路上经过一些比较有名的名胜古迹,都要盘桓几日,这虽然不是郑伯源第一次走远路,但是上次是要逃命的,哪里还有精力看看自己经过什么地方呢,这次就不一样了,不光是到处闲逛,还能品尝很多地方都美食,郑伯源觉得自己头顶上的天一下子就晴朗起来,原来压在自己心上的那些事情一下子就变得不足轻重。
这天,一行四个人错过了宿头,就在山林里找了一个宽阔的地方,把许棣带着的那两顶帐篷支起来,这帐篷还是许棣自己设计的呢,用的是薄薄的羊皮,带着几根特殊处理过的竹竿,用的时候把竹竿先撑起来,然后再把已经缝好的羊皮给蒙在上面,而且还做了门,用着很方便。
第89章 谋划
因为天气热,许棣跟郑伯源没有躺在帐篷上,而是在火堆旁铺了一人铺了一床狼皮褥子。
许棣看着满天的繁星,身边的火堆里面烧的是枯松枝,松枝燃烧起来,冒出一股好闻的味道,两个侍卫大哥吃过饭之后就去自己的帐篷里面睡觉去了。
许棣看了看跟自己一样躺着的郑伯源,问他道:“伯源,你有没有打算过以后你要做什么呀?”
郑伯源说:“打算过呀,我打算去投军的,我小时候跟着我的祖父,我祖父的愿望就是以后平西侯家里的祖孙能够再出一个能够镇守一方的将军,我从小就跟着府里的师傅们学习武艺,为的就是以后的时候能够去投军的。”
许棣说:“不管怎么样,只要是有个目标,能够让自己为着这个目标好好的努力就好。”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你也知道我们府里,我那父亲宠爱我的继母,对我继母生的孩子很看重,我跟我妹妹就是碍他们眼的存在,我要不立起来,我自己活不下去,我那妹妹估计也活不长的,原来我还不明白,这是后来我才想明白的,如果我接受他们的安排,说不得还能留我一条命,现在我这样跑出来了,估计在他们的眼里,我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的,许大哥,我琢磨了好久了,想要换个身份去投军。”
许棣琢磨了半晌,说:“这倒是个主意,不过你有没有想好换个什么样的身份呢?”
郑伯源摇了摇头说:“我还没有想好,等我见了我大舅,跟我大舅再商量一下,我现在除了这个事情,再就是我的妹妹,也不知道我妹妹现在怎么样了,我祖母年纪大了,看护不了我妹妹几年,让我妹妹一个人在那吃人的地方,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的下去呢。”
许棣说:“这个你就得商量一下你大舅,实在不行呀,就先给你的妹妹找个婆家,哪怕是先让人家把你妹妹接过去养几年再圆房呢,再有就是,有些时候,该舍弃的利益就得舍弃,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东西了。”
听到许棣最后一句话,郑伯源眼睛一亮,想了想,说:“平西侯府这些年没什么收入的,就是手里那些铺子庄子,每年盈利的也不是很多,偏偏府里还讲究个排场,我那继母嫁进门的时候也没什么嫁妆,侯爷把自己手里的财产分了好些给我那继母,我觉得我可以从这里面做文章。”
许棣一下子想到一件事情,问道:“你们府里早几年的时候那么多征战沙场的,有没有英年早逝没有留下后代长辈呢?”
郑伯源想了良久,说:“我祖父的弟弟留下一个遗腹子之后战死沙场,那个遗腹子没成年就去世了。”
许棣说:“那就从这里面做文章,想办法让你父亲把你过继过去,继承你祖父兄弟那边的香火。”
郑伯源听了,说:“这样有些难度,我毕竟是原配嫡长子。”
许棣笑了笑,说:“你是原配嫡长子,也是因为这个身份才让你的继母对你恨之入骨,这个世界上没有办不成事情,单看你是不是努力了,是不是付出了相应的利益而已。”
郑伯源思量了半夜,早上红着眼睛,对许棣说“咱们路过京城的时候,我想要回去一趟,跟我的大舅好好的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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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源说:“许大哥,还得麻烦你等我一下,我把自己的打算跟大舅说了之后就跟你一起走,我想去看一看我的祖父他们舍命守卫的大好河山是个什么样子。”
许棣说:“那好,不过我不想进城,如果你想跟你大舅商量,我不建议你进城,咱们现在还不知道成立是个什么情况,也不清楚你们府里对于消失这么多天的你是个什么态度,最好是在城外找个落脚点,然后找个理由把你大舅找过来。”
郑伯源听了,点了点头,说:“我大舅跟我说过,如果有什么很紧急的事情,就让我去城里东二胡同的那家烧饼铺,给他留个信,就会有人去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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