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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听了,恨恨的说:“你这个祖母,也不知道喝了什么迷魂汤,竟然挑唆着你的老祖母帮着你姑祖母家的孩子说媒,先不说你姑母家的孩子是姓赵的,就说人家永平侯府,府里有太夫人,老夫人,再不济还有人家赵世子呢,他们家嫡长孙的婚事哪里能轮得到咱们府里给做主呢?”
许杲笑了笑,说:“姑母这是急病乱投医了,娘亲,我的婚事您受累了,嫁妆准备的我很满意。”
宁氏用食指轻轻的戳了许杲的额头,说:“哪里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啊,这样说自己的嫁妆。”
许杲轻轻的靠在宁氏的怀里,说:“娘亲,我是真心的要谢谢你的啊,家里这么多的事情,您还把我的嫁妆打理的井井有条,您真的是费心了。”
宁氏叹了口气,说:“我们这些做父母的,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啊,好了,娘亲知道你过来是什么意思了,既然都说开了,娘亲以后也不会再去找老夫人了,你说的对,这个侯府,以后都是我跟你父亲的,我现在没有必要这样着急的,为了那点东西,没得丢了脸面。”
许杲点了点头,说:“那我明天给老祖母送一条抹额过去,我专门给她老人家绣的。”
宁氏掌家这么多年,但是也是一时不忿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做出这样丢人的事情,后来想一想,自己也是挺难为情的,听到女儿这样说,点了点头,说:“这事估计也是老夫人给你提点的,这个老夫人呀,总是这样。”
许杲说:“我觉得老夫人这样挺好啊,咱们做儿女的做错了事情,她还得这样费心思的想办法给提点一下。”
宁氏说:“只可惜老夫人年事已高啊,老夫人当年的英姿,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来的,咱们这偌大的侯府呀,当年如果没有老夫人,估计在就不在了吧。”
许杲有些向往的说:“真希望等我老了,也能活成老夫人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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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杲挨着老夫人坐下来,亲亲热热的说:“老祖母,您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呢?”
老夫人说:“杲姐儿啊,以后嫁了人,就得自己打算这过日子了,老祖母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清平伯府虽然是高门大户,外面看着很是光纤,但是内里是什么样子,咱们可不知道,你是他们家世子的媳妇,以后就是需要你跟世子一起顶门立户,但是有些事情你还是得分辨清楚的才好。”
许杲很好奇的等着老夫人继续说,老夫人说:“府里给你准备的嫁妆,这些嫁妆,都是你以后生活的底气,是你自己的东西,老祖母知道你娘给你准备了几间铺子,你要学着好好的打理,能让那几间铺子成下蛋的金鸡,以后如果你当家了,千万不要拿着自己的嫁妆去添窟窿,这个一定要记住了。”
许杲一个劲的点头,宁氏管家多年,也是侯府以前是老夫人管理,府里的田庄铺子,老夫人都交给了得力的人手打理,那些田庄铺子一直都是府里开支的主要来源,老夫人把家业交给宁氏的时候,也是这样叮嘱宁氏的,自己的嫁妆是自己的嫁妆,侯府的公中是侯府的公中,侯府如果入不敷出,那就是侯府的问题,要想办法把问题解决了,千万不要拿着自己的嫁妆去添侯府的窟窿。
第74章 日常
许杲跟老夫人关在屋里说了半天的话,走的时候老夫人给了许杲一个有些陈旧的荷包,让她回去之后再看,等到许杲揣着荷包回了自己的院子,自己躲在房间里,打开那个荷包,从里面掏出来厚厚的一卷银票,数了数,整整一万两,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
宁氏给许杲买嫁妆花了不到两万两,又给了两个郊外的小庄子,城里的几间铺子,压箱底的银子是八千辆,现在老夫人竟然又给了一万两,许杲想要再去跟老夫人表示一下自己的谢意,又一想,这样有些刻意了,也就没有再过去。
许杲把银票的事情跟宁氏说了之后,宁氏专门自己去老夫人的院子里,给老夫人诚心诚意的道了歉,在许杲成亲前的那些日子,就连张兆慈都觉得宁氏的精神面貌不一般,原先还觉得是因为她要嫁闺女的原因,直到老夫人偷着跟她说了给许杲银票的事情,张兆慈才恍然大悟。
张兆慈笑着对老夫人说:“老夫人,有我在呢,您想要给谁多少银票您情管给就行,您那几个庄子呀,许棣重新给您做了规划,这一两年还看不到收益,再过个一两年,您等着吧,保管您是满京城挣钱最多的老太太。”
老夫人笑着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今天没明天的,挣那么多钱有什么意思呢?又不能带着走,我呀,就想着我这些儿孙们,能斗争气,以后的时候能过得顺顺当当的。”
老夫人在京郊有两个庄子,平时就种些一般的庄稼,庄子上的人原来都是勇毅侯府出来的,排兵布阵是好手,拳脚功夫也不错,就是到了种地上面,总是跟别的庄子上的人差了那么一点。
许棣给卫朗的大姐卫娟规划庄子的时候,也把老夫人的一个庄子拿了出来,那个庄子有温泉,许棣去年秋天刚来的时候去看了一趟,给规划了一下,专门种一种胭脂米,这种米营养价值高,价格不菲,是很多高门大户喜欢买的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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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慈笑着说:“看您说的,您手里有钱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给谁就给谁,多舒坦啊,老太太,我可跟您说呀,这人活着呀,活得就是个痛快,您看咱们府里,现在是越来越好的,我听说桦哥儿他们在学里都很努力的,以后都会成为栋梁之材的。”
许家不光是给家里的姑娘们设了家学,还给许家族里设了族学,永宁侯爷可是直到读书的好处,只可惜自己的几个儿子,也就是许棣读书读出来了,别的孩子都不行,自己的弟弟许祺的两个儿子,也是志不在此,这几个人,除了世子许葳,别的都是捐的官身。
儿子这一辈不行,孙辈呢?永宁侯爷请了厉害的老师,整肃族学的风气,族学里已经有人考中了秀才,今年想要冲击一下乡试,看看能不能中举。
许棣回来之后没有去族学念书,而是自己在家里看书,先不说他有个进士爹,那些是重点,平时怎么学习,许棣心里已经有数了,最重要的是,许棣实在是不愿意去族学里面跟一帮小孩子在一起学习,许棣有自己的复习节奏,他想要按着自己的节奏走。
老夫人摆了摆手,说:“我年纪大了,孙辈们就是能蟾宫折桂金榜题名,我估计也看不到了。”
张兆慈皱着眉头说:“老太太,您今天这是怎么了,我想要跟您说点开心的事情,您怎么总是给我拆台的呀,好了好了,我可是个大夫,还是个医术高超的大夫,您身体怎么样我还能看不出来吗?好好的保养,平时不要多思多想,保证能长命百岁。”
老夫人听了,点了点头,说:“我现在是无比的庆幸啊,当年跟你祖父定下你跟荛儿的婚事。”
张兆慈想了想,说:“祖母,当时您怎么想到给我跟我们家三爷定下婚事呢?咱们府里可不是只有我们三爷一个男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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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慈听的一个劲的点头,说:“老太太,不是我说呀,您这两个儿媳妇,还真不是一般人呢。”
大儿媳妇吴氏,那就不用多说了,二儿媳妇吴氏,是个比较强势的人,特别是对自己的儿媳妇,一直是比较严格,刚成亲那会,让自己的儿媳妇立规矩,张兆慈觉得如果自己给府里的二夫人当儿媳妇,估计能闹起来,张兆慈就不是个能忍让的人。
老夫人笑着说:“好了好了,你这个孙媳妇,过来跟我讲究我的儿媳妇,这要让外人知道了,不得笑话咱们俩吗?你自己过来了柏哥儿呢?”
张兆慈是过来给老夫人送药的,顺便给评了脉,想要把后面的药方给改一下,听到老夫人问自己柏哥儿,笑着说:“他非得药跟着小九去学堂看看,小九要走的时候他抱着自己姐姐的腿,怎么都不下来,路嬷嬷没法,就带着人抱着他跟着去了姑娘们的学堂了。”
府里给几个姑娘准备的学堂在府里花园旁边的一个院子,不拘是琴棋书画还是茶艺插花香道,都是在这个院子里上课的。
老夫人笑着说:“我现在一天不见柏哥儿就想呢,真不知道等你们回了河西,我想他了怎么办呢。”
张兆慈说:“我们三爷还能一直在河西待着吗?他现在每年的考绩都是优等呢,再加上这次跟卫世子配合的好,估计以后能升一升的,到时候我们就能跟着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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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嬷嬷叹了口气,说:“这么多的子孙,哪里能够全都照应到呀,也就是你们这一家子,能挣会搂的不怎么在意,府里这几个爷们,平日里就靠着那几个例钱过日子,你觉得没有几个钱,不是很在意,说不定别人家不这样想呢?”
张兆慈说:“树大分叉,人大分家,我就想不明白了,这些勋贵世家怎么就这么喜欢一大家子在一起过日子呀,分了家,各家把分到自己手里的财产好好的打理着,过好过不好的都是凭着自己的本事,何苦一大家子就这样窝在一处这样过日子呢?”
路嬷嬷说:“咱们府上还算是好的了,老夫人作主,把上一辈的几个庶子分出去了,还有跟老夫人一辈的几个老太爷,也都分了出去,这要是在别家,有些好几辈的住在一个院子里呢。”
张兆慈说:“人多了是非多,是非多了矛盾多,那得是有多么深厚的感情啊,才值得这样去消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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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慈说:“等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分出去,这么住着,始终觉得这个院子不是我们自己家里的,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赶出去呀,而且想要在院子里弄点自己喜欢的东西都要好好的琢磨琢磨,一点都不自由。”
路嬷嬷说:“虽然不自由,但是很多人还是喜欢背靠着大家族生活,最起码这么多人在一起生活,外面的人知道出身侯府,不会受欺负。”
张兆慈点了点头,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呢,我现在就希望我们家三爷能好好的做官,以后能高升了,我们家大少爷呢,能够科考顺利,以后的时候跟他爹一样有出息。”
中午许栀从学堂回来,正在后院忙着作天作地的许柏赶紧出来迎接自己的姐姐。
回到侯府之后,因为人小,许柏就跟着张兆慈住在后院,想要出去逛街那是不可能的,浑身的精力没处发泄,许柏就在院子里作蹬,花园的一些花花草草已经遭了殃了,张兆慈严厉的批评了之后,许柏又拿着一把小铲子,在青苗的陪同下,掘的后院有土的地方都是坑,张兆慈知道这是孩子要发**力,也就随着他去了,反正就在自己的院子里,祸害了也就祸害了。
许柏看到许栀回来了,隔得老远就喊“姐姐”,然后就跟一个小炮弹一样冲过去,许栀赶紧身体微蹲,重心下移,省的被自己的弟弟给撞到地上去。
许柏一头撞到姐姐的怀里,甜兮兮的说:“姐姐,我好想你呀。”
许栀听了,赶紧拿出帕子,给许柏擦了擦额头的汗,说:“姐姐也想了你一上午呢,来,跟姐姐讲一讲,这一上午都在做什么呀?”
许柏指了指已经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小铲子,说:“种庄稼,像哥哥一样。”
许栀听了,笑着说:“弟弟真厉害,这么点大就要种庄稼呀,来,咱们先把手洗干净了,中午吃饭了好好的歇一歇,下午接着再干好不好?”
许柏两只大眼睛笑的弯成了两弯月牙,点了点头,说:“好,听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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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兆慈回来之后,就把原来院子里的小厨房给整理出来,厨房里面一应的东西都是自己出去采买的,后来宁氏见这样不好,就跟张兆慈商议了,三房这边按着一日三餐的份例,每日里大厨房过来送食材,每十天过来送一次柴火,至于那油盐酱醋的,张兆慈愿意自己买就自己买,不愿意自己买就去大厨房拿,都按照张兆慈自己的意愿来。
宁氏可是知道张兆慈不差钱,原本宁氏是挺瞧不上张兆慈的出身的,觉得张家一家子逃往了南边,一直到许荛带着全家人去河西,宁氏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平日里不怎么出风头的妯娌,是个有钱的人呀,而且宁氏可是知道老夫人暗地里贴补过,但是那是老夫人自己的钱,当初把家交给宁氏的时候,老夫人就讲的很分明,但凡是交到宁氏手里的,那就是侯府的东西,自己留下来的,就是自己的东西,自己的东西,愿意怎么花用府里别人都不能说什么的。
老夫人虽然不是个很善于理财的人,但是她会用人呀,侯府的一些铺子在她手里,真的是给府里挣了不少的钱,虽然后面侯夫人掌家那几年亏了不少,但是老夫人接过来之后,硬是扭亏为盈,说实话,宁氏还是很佩服老夫人的。
张兆慈其实很享受现在的生活,每天除了看孩子做饭,就是翻阅自己感兴趣的医书,那些医书都是张家老太爷当年留下来的,除了一些家传的医书,就是一些家中前辈的脉案,张兆慈对那些记录下来的脉案最感兴趣了,她有个想法,想要把这些医书给好好的整理一下,然后出版。
张兆慈的想法只是自己想一想而已,这都是张家的东西,张兆慈想要出版还得征得张家人的同意,而且张家还有好些自己的子侄,如果他们有学医的天分,学医的决心,张兆慈还是很愿意把他们培养出来的。
许栀带着许柏洗了手,就去厨房门口等着帮着张兆慈端饭,这是张兆慈从小培养出来的习惯,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帮着拿筷子拿碗,吃了饭还要帮着收拾碗筷,也就是现在在侯府,伺候的人多,不用自己刷碗洗筷子,在河西,大家都忙起来的时候,许栀还是要帮着刷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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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苗青穗他们的饭都是张家帮着找的那个厨娘帮着做的,张兆慈的这个院子离前院很远,大厨房就在前院,从那边拿了饭走过来,饭都是凉的,这也是张兆慈非得自己在院子里弄个小厨房的原因,任是谁,成日里一日三餐都是凉的吃着,不得吃出病来的吗?
张兆慈也不是天天要做饭的,只是今天有时间,又想着张家给送过来一筐春笋,嫩嫩的笋用五花肉炒了,再吃上一碗米饭,喝上一碗鸡蛋汤,热乎乎的始终是让人浑身舒坦的。
许柏现在已经能自己吃饭了,而且吃饭的时候也不会把饭撒到外面,张兆慈给他弄了一碗米饭,就招呼大家吃饭。
张兆慈吃饭的时候可没有食不言的规矩,许栀一边吃一边说:“娘亲,我听说棉姐姐要准备定亲了呢。”
许栀嘴里的棉姐姐是二房许祺家的长子许蒲的长女,已经十三岁了。
张兆慈说:“她得有十三岁了吧?这个年纪定亲也能说得过去的。”
许栀说:“桂姐姐偷着跟我说的,她说棉姐姐跟她外家的表哥情投意合,但是蒲二伯不同意,但是二伯娘愿意,棉姐姐自己也愿意,她娘的意思是要跟棉姐姐外家商量一下,先把婚事给定下来。”
许桂是许蒲的二闺女,许蒲的妻子陈氏出身不是很高,陈氏的祖父位列三公,只可惜后继无人,陈氏祖父去世之后,陈家很快就没落了,这应该是许蒲不愿意跟陈家结亲的原因吧。
第75章 主意
张兆慈知道这么大的孩子在一起,什么都会说的,特别是一些在大人看起来比较隐秘的事情,说不定会是孩子嘴里挺好的谈资,这其实也是孩子的一种天性,觉得大人平日里都是这样交谈的,到了自己的这里,那就也应该是这样去说的。
张兆慈觉得许栀她们这些小姑娘,也就是这几年能过的松快,十四五就得找婆家,十六七就得出嫁,出嫁之后就得操持一家人的吃喝拉撒,这要是做了长媳呢,那就得操持一大家子人的事情,别看这掌家的媳妇看起来威风八面,内里是个什么冷暖,也就是只有自己知道了。
张兆慈知道许蒲家的姑娘,就是府里排行第三的三姑娘许棉,大概是他们家最大孩子,而且下面的弟弟跟她差的岁数挺小,从小就很懂事,许蒲呢,是个举人,跟许荛一起考了两次进士,实在是考不上,就靠着家里的余荫,捐了个八品的官,现在在户部。
陈氏娘家虽然已经没落了,但是早些年她也是跟着自己的祖父学过一些诗词书画,也是个才女级别的人,成亲生子之后,因为不用管家,时间比较宽裕,再加上想要跟自己的男人有更多的共同语言,这些东西都没有放下,带着家里的几个孩子也都早早的开了蒙,许棉跟着读了很多书,又跟着老夫人请回来的女先生学了不少的东西,现在在京城也是能够排得上号的才女了。
张兆慈想到陈氏的娘家,觉得许蒲不愿意自己的女儿嫁过去也是有道理的。
陈家早几年因为有陈太爷,日光还算是过得去,只可惜陈太爷撒手西归之后,家里就没有出来一个能够接手陈太爷人脉的人,慢慢的陈家也就脱离了京城上流的圈子,陈家人呢,虽然现在依旧是住在那座大宅院里面,只可惜陈家人都不怎么通庶务,而且读书也不是很好,还个个自命清高,觉得自己是个读书人,那就应该高高在上,不应该沾惹一些铜臭味,但是家里还得过日子呀,听说陈家最近几年已经典卖了好几个铺子了。
许蒲是个很务实的人,再加上在户部,平日里接触的都是一些很实际的东西,很看不上陈家的做派,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嫁到陈家去的,可是跟自己的妻子讲呢,又讲不通,许棉自己呢,又实在是喜欢陈家的那个表哥。
这些事情张兆慈自然是不清楚的,但是老夫人知道啊,许蒲因为这个,吃过晚饭之后就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里。
家里小辈不用定时的到老夫人这边请安,谁有时间过来看看就好,这是老夫人吩咐下去的,看到府里二爷沉着一张脸过来,沈嬷嬷心里打了一个突,赶紧帮着许蒲掀了帘子。
老夫人吃过晚饭之后,在院子里溜达了两圈,正坐在罗汉榻上喝茶呢,看到许蒲过来,赶紧招呼着坐下来,问道:“吃过饭没有呀?”
许蒲给老夫人行过礼之后,说:“祖母,我已经用过饭了,您这几天还好吧?”
老夫人笑着说:“我挺好的,你们不要挂念,好好的当你们的差就好,我看你脸色不好,是有什么事情吗?”
许蒲说:“祖母,陈氏想要棉姐儿嫁到陈家去,我不愿意,可是陈氏跟棉姐儿都愿意。”
老夫人听了,沉吟良久,说:“你是为什么不愿意呢?”
许蒲说:“陈家并非是个好去处,我不否认,陈家那个孩子挺好的,但是陈家人不行呀,祖母,陈氏您也知道,一点庶务都不通,我们现在还在侯府,等以后分家出去,就她那样的,我们一家子非得喝西北风不可。”
老夫人笑着说:“你看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呢?陈氏嫁给你这么些年,给你生儿育女的,没有功劳还没有苦劳吗?她做的不好,你慢慢跟她讲,以后你们还要看着孩子们成家立业,一起过完下半辈子呢。”
许蒲摇了摇头,说:“祖母,真不是我瞧不上她,是她真的就不是那块料啊,我这些年攒了一些钱,我跟她说买个小铺子,慢慢的经营着,也算是给家里置办一些产业,她倒好,说什么父母在,儿女就不能有私产,她就不想一想,以后我们终归是要分出去的,不好好的琢磨一下以后怎么过日子,还能成日里想着怎么作诗画画的吗?”
老夫人说:“我知道你是一片好心,但是也不要太着急了。”
许蒲摇了摇头,说:“祖母,我都三十多岁了,我的长女眼看着就得找婆家,儿子也得找媳妇,这都是三两年内办好的事情,有您在,我们住在侯府还能名正言顺的,还有以后呢?祖母,您能帮着棉姐儿找户好人家吗?我也不求棉姐儿能高嫁,就找户殷实的人家,以后能平平顺顺的过日子就成,别像陈家,什么时候都要端着,面子好看,内里都是虚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蒲儿,祖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可是这嫁娶,讲究的是个你情我愿,棉姐儿现在一心都在她舅家表哥身上,我怕的是帮她找婆家,不是结亲,是结仇的啊。”
许蒲听了,长叹一声,说:“祖母啊,您说,当年我祖父为什么要给我定这样一门婚事呀,哪怕是给我找个商户女,最起码能明白些经济呢,哪像现在的陈氏,都要做婆婆的人了,成日里还伤春悲秋的,踏踏实实的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
老夫人摇了摇头,说:“蒲儿,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跟陈氏起争执,而是要好好的安抚她,让她明白陈家不是个好去处,然后让棉姐儿多出去看看,看看外面跟家里不一样的风景,女孩子家的,就是见识的太少了,让她心胸开阔一些,一些想法自然就会跟现在不一样的。”
许蒲点了点头,说:“祖母,等杲姐儿的婚事过去了,我想让陈氏带着孩子去城外住几天,前些年我在城外买了一个小庄子,种了几亩地,就让陈氏带着孩子在那边多住些日子吧,有我的人在那里守着,先不跟陈家的人继续接触,让陈氏好好的琢磨琢磨,如果她还想着继续让棉姐儿嫁到陈家去,那以后棉姐儿受了委屈,让她自己去解决就好。”
老夫人说:“你怎么能这样呢?让给人家见了,还以为陈氏做了什么错事,被你送到庄子上去了呢。你呀,听祖母的,要去也是你陪着去才是呢,我给你出个主意,你看看怎么样啊,你们户部每年都有要去外地查账巡视的人,你跟你的长官商议商议,今年能不能派你去,派你去的话,你就带着陈氏,再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看看外面的山水,多跟孩子们说说话,孩子的成长,可不是只有母亲就行的,棉姐儿是个好孩子,跟她好好的讲,她还是i能够明白的。”
许蒲听了,眼睛一亮,赶紧起来,躬身给老夫人行礼,说:“祖母,还是您考虑的周到,前些日子我们还在商议今年谁出去呢,您不知道,出去风餐露宿的,而且贴补的银两也不多,愿意去的不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