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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笑着说：“我这不是想到三舅舅家的玉涵表弟嘛，我心里也没有底，就想先问一下你的意思。”

  许棣想了想，说：“过几日我估计舅舅家会有人来的，到时候如果是三舅舅来，你帮着问一下不正好吗？”

  第426章 姐妹

  ÐíèÙʵÔÚÊÇûÓÐÏëµ½£¬ÐíèøúÁÖÖÂÄþ¾¹È»´ø×ÅÈË×øÁË´¬£¬´¬ÉÏѹ׿¸Ç§½ïµÄÁ¸Ê³£¬´Ó¸ßÇàÀ´µ½ÁËíµÖÝ¡£

  不单单是粮食，还有药材，一艘船上的船舱用油布仔细的封了起来，里面竟然放着满满一船舱的石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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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码头再去淼州城的路是不行了，最后还是老船工，帮着想的主意，从附近找了几条小船，把东西转运到小船上之后，硬是从那条废弃的河道，路上有些地方的水已经很浅了，就再用人帮着拉着，好好歹歹的算是安全的到了淼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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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又是高兴，又是心酸，眼里含着泪，说：“是，我是真没想到你会这个时候过来呢，你说你跟四姐夫这是做什么呀，路由不好走，你们这个时候过来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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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杳看了看这两边的铺子，这会都还没有开门的呢，想到听粮铺的伙计说淼州城里的人走了有三分之一，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这一路上看的我这心里实在是难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被水冲坏的地方修好了，九妹妹，我生怕你们在这里没有粮食吃，你姐夫从高青的铺子里带了一船过来，后面还会再给你们往这边调的。”

  许栀拉着许杳的手，轻轻的晃着她的胳膊，说：“四姐姐，怎么每次我有事情，你都是第一个冲过来的呢？”

  许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呀，别的姐妹我都没有这个感觉，就是你，每次有点什么事情，我要不亲自过来看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不过我知道你这个丫头，最是鬼精灵，总能让自己从困境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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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杳想到自己的女儿，脸上一下子多了很多的神彩，说：“珏姐儿现在可是成日里跟在她祖母身边呢，小家伙现在已经会简单的说几个句子了，是个小马屁精，最喜欢拍她祖母的马匹了，哄的她的祖母成日里得守着我们珏姐儿呢，我婆婆手里那点好东西，我看早晚都得被我们珏姐儿给哄过来。”

  许栀听到许杳婆婆喜欢孙女，心里很是高兴，他们家中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但是别人家是跟他们家可是不一样的，就说二姐姐许桃，刚成亲那会被她婆婆成日里盯着肚子，成亲三个月没有怀上，她婆婆就要给塞个房里人，也是因为二姐姐出身永宁侯府，二姐姐的父母都是极爱孩子的，硬是去跟许桃的公婆好好的谈了一会，她婆婆这才歇了这个心思。

  许栀笑着说：“这就好，这就好，我就怕四姐姐生了女儿被婆婆嫌弃。”

  许杳不由得嗤笑一声，说：“九妹妹，你看我是那容易被人欺负的人吗？我性子但凡是软弱一些，我母亲也不会把我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别说我们珏姐儿是个女孩子，我就是再生个女孩子，我婆婆也不会嫌弃我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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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晃了晃神，啧啧出声，说：“四姐姐，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什么都不说，就对着我四姐夫这么一笑，我四姐夫的魂不得丢了吗？”

  许杳轻轻的推了许栀的胳膊，一下，笑着骂道：“去，瞎说什么呢，他们家不敢嫌弃我的，且不说咱们家是怎么对待女儿的，就说咱们家是什么人家？他们林家当年也是跟着咱们的祖辈们一起拼杀疆场的，就凭着这么一份情谊，家里把我嫁到那么远的高青去，他们林家只能对我好了了再好，不能对我有一点的慢待。”

  许栀点了点头，说：“当年我们还怕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不习惯，现在看来，当初你的选择真是无比的正确。”

  许杳不由得叹了口气，说：“唉，我也是年少无知的时候犯了点错，为了这个错处，我被家里人送到辽东待了好几年，你以为那几年是白待的吗？我读了很多书，把一些问题翻来覆去的想了又想，后来我才明白，女孩子找婆家，里子比起面子重要多了。”

  前面已经进了胡同了，许栀有些奇怪的问道：“四姐姐，什么是里子，什么是面子呢？”

  许杳耐心的解释道：“里子就是你在这个家里，特别是后院里面过的真实的生活，而面子呢，则是外面的人看到的，九妹妹，就像我嫁给你四姐夫，外人看来，我一个嫡出的姑娘，这么远嫁给一个田舍翁，谁都会觉得我嫁的亏了，可是林家虽然是高青的大地主，但是你四姐夫是进士出身，最重要的是，你四姐夫爱重我，不让我受一点的委屈，我想做什么你四姐夫都是极力的赞同，还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着我去做，九妹妹，你说，我嫁给你四姐夫亏不亏？”

  许栀一下子就明白了，点了点头，说：“四姐姐，你嫁给我四姐夫真的是一点都不亏呢，京城里面那些跟咱家门当户对的人家，有谁家的儿郎能跟我四姐夫一般，外面能大把大把的挣银子给四姐姐你花用，家里面呢，又这么真心实意的对待四姐姐你。”

  许杳有些得意的说：“最重要的是，你四姐夫可是答应我，家里日后再不兴有什么妾室通房的，他跟我带着我们的孩子一起好好的过日子，一家子这么过日子挺好的，没得再找几个来给我添堵的。”

  许栀一下子笑了起来，说：“四姐姐，最后这个才是你满意我四姐夫的地方吧。”

  许杳冷哼两声，说：“咱们家里就是这样的，我打小就在这样的环境里面长大的，没得嫁了人之后还得再去受那些从小没受过的腌臜气，你四姐夫原来的时候有两个通房的，我还没嫁过来我那婆婆就给人家出了一份厚厚的嫁妆嫁出去了，我婆婆可是跟那两个通房说了，且不说我出身侯府，日后就是她老人家的脸面我都不用看的，就说你四姐夫这个人，当时找那两个通房也是我婆婆因为怕他被外面的狐媚子给勾引了去，才放了两个通房在房里呢，我没嫁过去之前自然是不管的，我嫁过去了，她们当然是不能继续留在我的家里，没得给我添堵。”

  许栀不由得抚掌大笑，说：“四姐姐，我听着怎么这么酸啊，你这是在醋缸里面泡了好几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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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赶紧拉着她往家里走，一边走一边凑到许杳的耳边，轻声的说：“好姐姐，舅爷在家里等着你呢，还有大哥也从登州过来了。”

  许杳听了，惊诧的低声说：“大哥怎么过来了？他能轻易离开登州吗？”

  许栀扯着她赶紧进了院门，待到守门的把大门闭起来，这才拉着许杳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说：“这不是淼州出了些事情吗，大哥不放心就亲自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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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棣笑着说：“受不起受得起大哥都得给四妹妹行礼才是，四妹妹跟四妹夫带着粮食药材一路冒险而来，往大了说是家国大义，往小了说是姐妹情深，这个礼我是一定要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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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大哥哥，都是自己家姐妹，你这么说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舅爷，我觉得我这么做也是应当应分的，您说是不是？”

  吴慕岳虽然有些看不上世子，但是对世子的这个二女儿，倒是挺喜欢，他一直觉得，这个四姑娘身上带着一股子的侠义之气，做事情向来是磊落大方，很对自己的脾气。

  吴慕岳笑着说：“是，咱们四姑娘说的很是。”

  许柏问道：“四姐姐，我四姐夫不是跟你一起来的吗？他人呢？”

  许杳站在许柏的身边，先用手试了试许柏的个头，这才说：“你四姐夫呀，跟你九姐夫在城门口卸东西呢，七弟，你这两年长了不少呀，你看，你都到我这里了呢。”

  许柏看着站在自己身侧身量高挑的许杳，说：“四姐姐，你比一般的女子都要高好不好，我姐姐个头就不矮了，你比她还要高半个头呢，也就是我四姐夫个子高，要不然你们俩站在一起可不登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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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柏对这些话历来是不会感到不好意思的，笑嘻嘻的说：“四姐姐，看出你是嫁了人的人了，真是什么话都能张口就来呢，我可不是成日里关在书斋读书的书生，你跟我说这些我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这还没遇到窈窕淑女呢，自然是还没有遇上让我动心的姑娘家，不过四姐姐放心，我总是能让你喝上我的喜酒，到时候四姐姐可要包个大红包才是呢。”

  许杳自然是笑着说：“大红包自然是没问题的，你想要多大的你四姐姐我都有，不过你得先找个姑娘愿意嫁给你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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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慕岳笑着对许棣说：“这姐弟俩都是爱说的性子，你也不要太拘着他们了。”

  许棣苦笑一下，说：“我的好舅爷，我自然是知道他们都是爱说爱笑的性子，可你要由着他们俩，再过会估计就能说到柏哥儿日后要生养几个孩子了，都是些没边没影的事情，偏偏他们俩就能说的这么高兴，我拦着吧，你们觉得我不近人情，我要不拦着吧，咱们就别做别的了，就搁这听着这俩给你这么说下去就是了。”

  吴慕岳抬手捂着嘴轻轻的咳嗽一下，掩饰了溢出来的笑声，那边陈玉园咬着唇，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忍着笑意，正好郑伯源跟林致宁一起过来了，房间里这个有些奇怪的气氛才算是结束了，而许杳跟许柏呢，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其实许柏原本是不在意的，反正到了这个时候，只要是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可是还有个四姐姐跟自己一起呢，只能是在一边陪着当鹌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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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27章 深思

  晚饭都还没吃完呢，席靖安过来跟郑伯源说，楚大人的长随来请郑伯源去府衙，说有要事商议。

  郑伯源看了看许棣，许棣皱眉想了想，说：“我一路上隐藏了行踪，他应该不知道我来了，我想，他请你去，应该是为着四妹妹跟四妹夫带过来的东西。”

  郑伯源心里有数，但两口吃了碗里的饭，起身就往府衙而去。

  吃过晚饭，众人去了郑伯源的书房聊天，时间不长郑伯源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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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伯源讥笑的说：“我们这位楚大人，我看他是在淼州待的时间长了，一手遮天，想要什么伸手就能拿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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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伯源看了看许杳跟林致宁，说：“还有什么，不就是今日里四姐姐跟四姐夫送来的东西吗？他跟说他，他们府上，因为他夫人早早的就回老家去给家中老人做寿，家里没什么准备，这几日家里快要断炊了，让我先借给他一些粮食应应急。”

  许棣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郑伯源：“楚怀圭跟你说话的时候，身边或者是附近可有什么旁人没有？”

  郑伯源仔细地想了想，说：“当时书房就我跟他两个人，至于内室是不是有人，我不是很确定，如果就是有，那也是一个身手很不错的，最起码我没有听到喘气的声音。”

  林致宁问道：“大哥，这个可是有什么问题吗？”

  许棣想了想，说：“这个时候，其实暗地里咱们两家已经算是撕破脸了，他却能够再来找伯源要东西，我想不明白楚怀圭下一步要做什么。”

  许栀看到，就连吴慕岳也是皱着眉头在琢磨，郑伯源说：“这个时候再不能像先前那般，直接去他们家把人给逮过来。”

  许棣听到这里，问郑伯源：“你们抓过来的人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吗？”

  郑伯源想到那个依旧是咬着牙坚持的老嬷嬷，摇了摇头，说：“别的倒已经交代了，都是江湖上一些门派中的【创建和谐家园】，舅爷帮着把他们门派的长辈请过来，带着人已经走了，舅爷卖了他们一个面子，让他们把人带回去自己处置，他们这些门派，最忌讳跟朝廷有牵扯的，就是还有一个老嬷嬷，一直没开口。”

  许棣嚯的一下子站起来，说：“你赶紧带我去看看，我这边有专门精通审讯之人，让他们出手试一试，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郑伯源带着人去了后院关押的厢房，那些江湖门派中的人已经登记过之后，写了悔过书，由自己门派中的长辈签字画押做了见证，被带着走了，厢房中仅仅是关押着那位老嬷嬷，郑伯源给老嬷嬷下了软筋散，这几日每日里一个馒头一碗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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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杳笑了笑，说：“舅爷，这个有什么开害怕的呢？你死我活的事情，你要因为害怕不去做，最后说不得人家就会害了你的姓名呢。”

  吴慕岳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呀，你不去做，别人去做了，到最后你就没有路可走。”

  许杳给吴慕岳倒了一杯茶，说：“舅爷，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咱们家情况这么复杂，树大根深，枝繁叶茂的，一个不小心，一阵妖风过来就有可能把这棵大树给刮倒了，到时候我们这些依附在大树下的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呀，这会子这么重要的时候，一个小地方都蹦你忽略，别管是什么事情了，该用牛刀咱们就一定要用牛刀才行。”

  许栀笑着说：“四姐姐，自打你跟四姐夫成了亲，我总觉得你跟原来不一样了，现在看来，真不是我的错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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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栀被许杳的眼神惊艳的了一把，压下心里的涟漪，这才说：“原来你可不这么喊打喊杀的呢，这才几年时间呀，你这就该出刀就出刀的，感觉做事情手起刀落的，倒是飒爽的很。”

  许杳倒是没有在意许栀话里的笑意，点了点头，说：“确实如此，我跟你说，虽然外面很多事情都是你四姐夫在支应，可我要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你四姐夫那得多累啊，我嫁过去这两年呀，跟着你姐夫把林家的产业走了一遍，把家里的大小管事认了一遍，现在我在林家呀，说话跟你四姐夫一样好使。”

  许杳说起来，很是骄傲，许栀很是惊讶的看着许杳，她心里在想一句话，都说女子嫁人是第二次投胎，现在看来还真有道理呢，这个四姐姐，当初在家里的时候，大伯娘安排她跟着内院的管事学着管家，她是能躲就躲，能不沾手就不沾手，这才几年呀，竟然成为了一个能够跟家中家主比肩的奇女子。

  吴慕岳很是赞赏的看着许杳，说：“四丫头，你能做到这个份上，我很高兴，你要记住，不要因为自己是女子就看轻了自己。”

  “这个是自然的，我婆婆原来还想着，让我把内院管好了就行了，我实在是不耐烦跟她成日里在内院对着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伤脑筋，我们家现在内院的事务，我分给了几个上了年纪的嬷嬷，我跟她们都讲好了，每个人负责自己的一块，谁的地方出了错误，谁负责，我不管她们是怎么管理自己手底下的人的，到了年底，我组织人专门去检查她们一年的工作，谁做的好了，我有赏，还是重重的赏，谁要做的不好了，退位让贤，谁有能力谁上，还别说，我们家内院的事情就去年一年，那真是一点错都没出呢，我婆婆还说我有本事呢。”许杳更是高兴的跟自己的舅爷还有妹妹说道。

  三个人说的高兴，去后院的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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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杳赶紧拉着许棣的衣袖，说：“大哥哥，你快些跟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栀则是给他倒了一碗茶，那边郑伯源已经去外面一直烧着热水的火炉上拿了烧开的水把茶壶里面又充满了，一阵的茶香氤氲在小小的书房里，大概是许棣过来说已经没什么事情了，许栀竟然感觉的身上暖融融的。

  许棣喝了一碗热茶，坐在吴慕岳的对面，这才开始慢慢的说起这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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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还得从郑伯源跟许栀离开京城开始说起来，三皇子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吩咐人一定要杀了郑伯源跟许栀，只是许栀身边一直带着甲三他们几个，那些人跟甲三交过手，知道这是从大内出来的高手，所以路上没有得手。

  后面就把动手的地方改在了淼州，只是楚怀圭历来谨慎，不想让人抓住了把柄，就想着找个机会把人无声无息的做掉。

  每年淼河都要发水，这次楚怀圭的夫人早早的带着这一年楚怀圭从淼州暗地里搜刮的银子先行回京，而从京城一直跟着过来的那些三皇子的人则是被楚怀圭安置在了距离淼州百十里远的一个县城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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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几日半夜摸过来的，应该就是楚怀圭在淼州能够调动的所有力量了。

  许栀认真的听着，听到这里，有些疑惑的说：“不对呀，楚怀圭为什么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呢？”

  许棣笑着说：“他能有什么动作？他现在一动都不敢动，你们在淼州城中不清楚，我从外面过来这一路上什么情况可是很清楚，想要离开这淼州城，那是千难万难的，也是你们运气好，一开始就派了人过去，这会你要让人再过去，可就不是一两天就能到的，估计路上得走个四五天，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过去呢。”

  “可是这不正常呀，按着正常人的想法，不是得一鼓作气吗？”许栀依旧是没有解了心底的疑惑。

  郑伯源在一边接话道：“那这个就得从楚大人这个人的性格来说了，楚怀圭这个人，城府很深，而且惯会做出一副憨实的样子，也是因为他自己感觉已经在咱们面前把人设立好了，一直以为前几日晚上那场暗杀不是他做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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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伯源也跟着笑了出来，说：“确实，这个人，个性很是贪婪，只是伪装的实在是太好而已，隔壁冯绍礼把历年朝廷赈灾的银两粮食做了一个暗账，咱们拿着账本，跟户部的账对一下就能知道他贪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