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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柏过来,拉着许栀到一边,小声的说:“姐姐,河堤已经挖开了一道口子,水顺着旧河道下去了,姐夫说上游来水太大,恐怕城里会淹水,让我跟阿园带着你还有舅爷先走。”
许栀看了看府衙里面忙碌的众人,说:“阿柏,我不会走的,你姐夫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许柏叹了口气,说:“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算了算了,既然这样那咱们就都在这里吧,舅爷说左右这雨也快要下完了,而且舅爷还说这淼州的城池很是坚固,不会被水给泡塌了的。”
许栀看许柏无可奈何的样子,笑着说:“你这是小瞧了这座城了,这么多年,如果城池不坚固,就每年那么多的水过来,城墙还能立在那里吗?”
正好平氏在那边喊许栀,让她过去有事情商量,许栀拉着许柏跟陈玉园,说:“阿柏阿园,你们俩不要到处去,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俩不能到侍卫看不到的i地方去,知道了吗?”
许柏不是真的小孩子,哪里不知道许栀话里的意思?陈玉园可不是真的陈家的子孙呢,现在不仅是许家,还有好些人家的身家性命就系在陈玉园的身上,可以说陈玉园的安危,是顶顶重要的一件事情。
雨势小了很多,绵密的毛毛细雨,落在人的身上,很快就湿透了衣衫,潮潮的,湿湿的,让人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的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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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拉着许栀的手,走到角落,小声的说:“就方才,楚大人家里过来一个妇人,说她是楚大人的妾室,因为楚大人的家眷回老家给家中老人过寿去了,知道咱们都在这边,就来进一下绵薄之力。”
许栀听了,皱了皱眉,说:“那楚大人呢?楚大人不是在后衙的吗?”
平氏冷哼一声,小声的说:“咱们俩的男人都在城外忙着呢,这楚大人说是在城中坐镇,谁见过他?这会子倒是让一个妇道人家出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我问你呀,这楚大人的妾室过来了,咱们安排她做些什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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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知道楚怀圭家中都是夫人作主,而且这个楚夫人还暗中跟三皇子有来往,更是让许栀忌惮几分。
许栀认真想了想,对平氏小声的说:“这个事情,我觉得还是不要让楚家的娘子过来了,嫂子,你能不能想个借口,让楚家的这位娘子回去呀?”
平氏皱着眉头,不是很乐意的说:“我也是不想让楚家的娘子过来的,那小娘子,长得娇娇弱弱的,一看就不是做事的人,身边还跟着两个丫鬟,让她来能做什么?看着咱们忙活的吗?人家偏不啊,非得说什么既然咱们做得,她也能做得的,好妹子,你帮我去回了好不好?”
许栀看平氏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只得跟在平氏的身后,往府衙的后院走。
楚怀圭家的院子,是最靠近府衙的,这府衙的后院甚至还有一道小门是跟楚怀圭家的院子相通的,为的就是楚怀圭能够及时的到府衙之中处理事情,这回正好让楚怀圭的妾室能够背着前院的那些人,直接从小门来到了府衙的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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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摆了摆手,说:“赵娘子不必客气,我听冯家嫂子说你想要去前面帮忙,不知赵娘子有何特长呀?”
赵氏听了许栀的话,愣了一下之后,问道:“特长?何为特长?”
许栀耐心的解释道:“就是赵娘子比较擅长做什么?前院我跟冯家嫂子还有云家的夫人带着下人在厨房帮着做饭,还有几个帮着大夫看诊开药,不知道赵娘子是能够做饭呢,还是能够帮着抓药呢?”
赵氏看了看站在自己身侧的一个婆子,那婆子低着头,侧脸对着赵氏使了个眼色,赵氏有些犹豫的说:“妾身小时候曾经帮着家中人做过饭,要不然,妾身去厨房帮忙吧。”
许栀看了看赵氏身上那一身轻薄的绸缎,叹了口气,说:“好教赵娘子知道,我们在厨房帮忙,不是帮着烧火,就是要帮着揉面,赵娘子要诚心的去帮忙,还是先回去换一身粗棉布的衣裳吧,穿着这一身,实在是不适合在厨房做事情。”
许栀站起来,拉着平氏说:“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过去了,赵娘子还是回去,照顾好楚大人才是,咱们淼州,这会不说四面被水围起来,那也是不能轻易的再往外走了,楚大人是咱们一州之长,万事还得楚大人调配,楚大人的安危,实在是重要的紧呢。”
赵氏还想要说什么,只是许栀摆了摆手,拉着平氏几步就出了房门,后面石榴把她的绸布伞递给她,许栀撑开伞,急匆匆的就往前院走。
待到许栀出了月亮门,站在门口的赵氏有些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的婆子,那婆子冷哼两声,说:“真是无用的东西!”
第417章 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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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从后院过来,就看到前面已经有人在把沙袋放到府衙的门前,眼看着那水一点一点的往上涨,许栀直觉得一颗心越提越高。
放眼望去,府衙前面一片汪洋,饶是已经做了准备,看到这已经失控的大水,许栀心里还是有些惧怕。
有人划了船顺着水过来,水流太快,那船想要靠进府衙大门,却是有些困难,好在已经有人拿着常常的竹竿过来,为的就是有人被水冲走了还能够用竹竿搭救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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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靖安摸了一把脸上的水,说:“夫人,我家大人这会在城门呢,大人想要把城门堵起来,让水顺着护城河往下流,只是这会城门口人不够用的,就让小的赶紧过来找人过去呢。”
雨依旧是蒙蒙细雨,听到席靖安说要找人过去,那边已经有人站了出来,有个汉子说:“我们这就过去,只是水流太急了,不知道这位小哥能不能用船把我们送过去。”
席靖安摇了摇头,说:“水流太急,咱们撑船过去有些难,我这一路上看街道两边的房屋正好能够到城门口,咱们从屋顶上走。”
看了看尖尖的屋顶,有人说:“屋顶上的瓦片湿了之后太滑了,这位小哥,从屋顶上过去恐怕是有些困难。”
席靖安对许栀说:“夫人,还请夫人把府衙之中有些拳脚功夫的人选出来,我们先过去,大人说只要把西边北边城门那边堵起来,这城中一时半会的倒是安全呢,吴先生说看天象这雨很快就会过去。”
许栀答应着,府衙的那一班衙役赶紧站出来,争先恐后的要去北边的城门,生怕把自己给落下,许栀沉默良久,说:“水火无情,去了那边很危险,诸位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
话还未说完呢,一个上了年纪的捕快笑着说:“夫人,谁都是爹生娘养的,谁都有妻儿老小,药谁都不去,这淼州城哪里还能保得住?我们世代居住于此,去了就是保护自己的家园,倒是郑大人跟冯大人,都是外地过来做官的,尚且能够为了自己的职责不顾自己的安危,没得我们每个月是白白的领了官府的银钱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后面好些人轰然喊是,许栀只能让要去北边城门的每个人身上绑了一块梧桐木,梧桐木质地轻,万一落了水,倒是能够靠着梧桐木的浮力挣扎一二。
席靖安带着几十个人,顺着梯子上了屋顶之后,顺着屋顶往北边的城门而去。
许栀站在府衙门前,府衙的台阶比较周围的一些铺子,高了许多,这会街上的水能到成人的大腿根部了,很多铺子里面进了水,有些人家就把门板卸下来,挡在门口处,然后从里面往外一点一点的把灌进去的水舀出来,可是水势比较急,有些人家的铺子挡不住水势的冲击,很快铺子里的一些东西就随着水从铺子里漂了出来,虽然心疼,可是水流那么急,哪里敢去把漂走到东西捞回来呢?
北边的城门口放着好些的沙袋石块,这是很早就预备下来的,已经是半下午的时间,许栀发觉街上的水有些小了,就听到远处传来呼喊声,说北边的城门口已经用石块沙袋给堵起来了,只是穿过淼州城的那条暗河水势一直不见小,冯大人已经派人把暗河两边的百姓组织撤离。
席靖安从北城门跑过来,对许栀说:“夫人,城门口堵起来了,那水顺着护城河往南走了,只是暗河那边的水一直很大,我们试了好多的法子都不能把暗河给堵起来,大人说让咱们城里的多加小心,暗河入口那边的城墙看起来不是很牢固了。”
众人站在府衙门前,听得远处有人呼喊的声音,许栀赶紧派人过去查看,那人淌着水过去,没一会就趟着水回来,说:“夫人,暗河那边的城墙塌了一大块,郑大人跟冯大人正在带着人处理呢。”
一直忙到了天黑,郑伯源跟冯绍礼才满身泥水的回到府衙,楚怀圭已经得了消息,从后衙的那道小门过来,很是亲切的慰问了郑伯源跟冯绍礼。
郑伯源已经在河边守了好些天,整个人又黑又瘦,这会头上身上都是泥水,跟楚怀圭简单的寒暄了几句之后,看冯绍礼有些撑不住了,散了心头的一口气,身子摇晃了几下,楚怀圭赶紧让两个人先回家去歇息,他在府衙料理一应之事。
把许栀心疼的不行,赶紧让厨娘回家烧了热水,自己跟席靖安扶着郑伯源回家,热乎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
郑伯源洗好了,许栀已经把晚饭端到郑伯源平日里睡觉的书房,郑伯源坐在榻上,喝了一碗热乎乎的汤,这才舒了一口气,对许栀说:“阿栀啊,我觉得我算是活了过来了,这些日子真的是要熬死我了。”
许栀给他一双筷子,说:“左右现在城中已经是这样子了,咱们今日里就好好的安歇,明日里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郑伯源叹了口气,说:“是啊,那些良田房屋已经被水冲毁了,我再吃不好睡不好的又不能都好起来,听你的,我今日里就好好的歇一歇,我是真的想念我这一张床啊。”
许栀已经把郑伯源睡觉的床铺好了被褥,催着他赶紧吃饭,吃了饭歇一歇就去睡觉去。
郑伯源一边吃,一边说:“我跟冯大人算是尽了我们的全力了,方才楚大人出来,我就知道后面我跟冯大人只需要在家中好生休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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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源看许栀气的粉面透红,笑着劝道:“这算是不错的了,没有在最危急的时候弃城逃跑,还能留下来跟这个城池共存亡,说明这楚大人还不算是很不要脸面的人。”
许栀跟着父母,自然是知道很多这样的事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要不怎么说,百姓能够有个跟他们共进退的父母官就是他们的福分呢。”
郑伯源吃了两口菜,说:“这楚大人,不是个爱干事的人,他那夫人,只是从商户的手里拿银子,倒是没有搜刮民脂民膏,而且这楚大人,胆子小,他夫人做出那些事情,估计他自己吓的够呛,要不然怎么一心的想要离开淼州呢。”
许栀想到甲三他们去探听回来的消息,凑到郑伯源的身边,小声的说:“伯源哥哥,你说这楚夫人自己走了,留下一个千娇百媚的妾室是什么用意?下午楚大人那妾室还带着两个婆子去府衙后院呢,说要过来帮着我跟冯家嫂子一起做事,我看楚大人那妾室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时时都要看她身边婆子的眼色。”
郑伯源微微的愣了下,说:“这个谁知道呢,毕竟是楚大人后院的事情,我一个做下属的也不好去探听这些事情。”
许栀又想到了下午时分在赵氏身边看到的那个婆子,看那婆子的样子,在楚家估计也是一个比较有身份的人,往郑伯源的身边又凑了凑,郑伯源直觉得鼻端一股若有似无的幽香过来,想要再去闻一下那个让自己觉得心跳加快的味道,却又遍寻不着,放弃了,却又隐隐约约的觉得那个味道就在自己的身边,直让自己一颗心,随着这个味道忽上忽下。
郑伯源觉得一颗心就好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浑身热乎乎的,特别是脸上,郑伯源觉得自己的脸这会已经红透了,幸好是晚上,房间里的灯光昏暗,许栀的注意力又没有在自己的身上,郑伯源掩饰的轻轻的咳嗽一下,把身体稍微的离许栀远一些。
偏偏许栀还未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事情,看郑伯源往后稍微的退了退,她跟着稍微的往钱凑了凑,低低的说道:“伯源哥哥,我想再派甲三他们去楚大人的家里探听一下,就看看今日里跟着楚大人妾室的那个婆子,我总觉得,这个婆子有些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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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觉得自己的脸轰的一下子就红透了,赶紧坐正了自己的身子,有些无措的说:“伯源哥哥,我不是有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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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栀看郑伯源的样子,羞得厉害,赶紧穿了鞋子从房间里跑出来,到了房间门口,扶着门框站住了,看着外面依旧是细雨蒙蒙的天空。
这细雨已经漂了一下午了,空气中满是潮湿的味道,又湿又冷的空气扑面而来,让许栀脸上的温度降了下来。
石榴跟席靖安在对面的房间吃饭呢,看到许栀从对面的房间里出来站在门口,石榴赶紧过来,问道:“姑娘,可是要出去吗?”
许栀看石榴嘴里的饭都还没有咽下去,想着自己也是还未吃饭呢,扭捏了一下,又想到自己跟房间里面的人可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夫妻,就算是再亲密的事情日后都要做的,有什么可害羞的。
许栀强自镇定,说:“你接着吃饭就是,我就是过来看看雨有没有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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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伯源这会已经平复了情绪,看到许栀进来了,赶紧招呼她道:“这些饭菜再不吃可就要凉了,你赶紧来吃吧。”
看郑伯源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许栀也就没有什么好羞臊的了,跟着坐在郑伯源的对面,拿起碗筷,说:“伯源哥哥,你也吃,吃完了你好好的歇一歇。”
郑伯源笑着点了点头,一边吃,一边接着方才许栀的话题,说:“你要觉得哪里奇怪,就让人去看看就是,左右别让人家发现了,免得多生事端。”
许栀点了点头,吃了两口饭,觉得心里平复了许多,这才说:“待会甲三大人他们吃完了饭,我就让他们去楚大人家里帮我看看那个婆子是怎么回事才是。”
郑伯源想到已经失控的淼河,那些水虽然大部分绕着淼州城过去了,可是这城中一时半会的想要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是很困难的,就说道:“最近几日,城中估计会很难买到一些东西,你明日清点一下看看家里还有多少东西,有什么缺失的,我想想办法。”
许栀点了点头,说:“我跟冯家嫂子下雨之前就开始囤积物资,不仅仅是粮食,还有柴火,咱们家厨房里面堆了能用好些日子的,不过就是没有新鲜的果蔬,平日里那些蔬菜水果都是城外的百姓过来卖的,这会估计他们的菜都被淹了。”
郑伯源想到那一片的汪洋,心里实在是压抑,叹了口气,说:“真是不来不知道,这会子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水火无情了,我这会子就盼着这水赶紧退了,赶紧带着百姓把家园重建起来。”
许栀只是在城里,没有去城外看到淼河决堤惊险的景象,看郑伯源说的沉重,光凭着想象就知道一定是很惊险,好在郑伯源带着的人都回来了。
郑伯源听许栀这样说,苦笑一声,说:“我们从很早就开始在堤上守着,最难办的就是劝着河边的百姓从自己的家里撤出来,有些人上了年纪了,死活不愿意走,说就是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家里,我明白,他们自幼就在这淼河边,知道河水决堤之后,家里的房子很可能留不住了,人上了岁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过去,谁都盼着能在自己的家里走。”
许栀静静的听着,听郑伯源说自己在堤上的事情,一直到了一更天,许栀看实在是不早了,劝着郑伯源歇下,自己带着石榴就去找甲三。
甲三果然厉害,很快就从楚家回来,跟许栀偷偷的说,跟在楚怀圭妾室赵氏身边的那个婆子,是个身手很厉害的人。
第418章 阴谋
许栀听了,吓了一跳,甲三一脸的严肃,对石榴还有红姑说:“你们晚上睡觉一定要惊醒,我跟另外几个弟兄把院子守好了。”
许栀有些惊恐的看着甲三,甲三跟着许栀已经好些年,自然是知道自己保护的这个姑娘是个能沉的住气的人,也是因为对三皇子忌惮太深,才会听到这些话之后变了脸色。
甲三对许栀说:“不仅是那婆子,这会楚家还有几个身手高强之人,现在淼州城周围都是大水,咱们就是有些什么事情,想要去外面求援都不方便,我也是把事情往最坏的地方考虑。”
许栀仔细的盘算过之后,对对甲三深深的福了一礼,甲三赶紧侧过身子,就听到许栀说:“多亏了甲三大人这次能够探得楚家虚实,楚夫人这次估计是故意这样走,然后把人给留下来的,既如此,如何防范咱们还是得需要从长计议才是。”
甲三想了想,认真的说:“姑娘,那几个虽然扮作婆子的样子,可真正的婆子却只有一个,应该就是下午时分你见到过的,另外几个都是壮汉,我仔细的看过,武艺最高的就是那个婆子,不知道这楚夫人从何处找来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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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许家,跟三皇子之间的恩怨,真的是说不清楚有多少了,三皇子一直把许家看作眼中钉肉中刺,特别是许栀,原来估计是怕许栀出了事查到自己的头上去,可这次,淼州大水,整个淼州城里,在洪水来临之前外出逃难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往日里淼州城中人数的三分之一还要多,如果把许栀给杀了,然后把人给扔到河里去,谁知道能被水冲到什么地方去,更何况,人在水中这样泡着,就算是最后找到了,谁能查得出来人是怎么死的吗?
不能不说,这次真的是一个杀了许栀的好机会,也不怪楚家被安排了这么些人了,许栀这会也算是想明白了,下午楚怀圭的妾室过去,不是为了争功邀赏,应该是为了给那个婆子制造一些机会的。
许栀慢慢的回想下午遇见的赵氏,赵氏带着那两个婆子过来,脸上明显有不情愿的样子,估计赵氏也是知道这婆子的身份,知道她不是一般人。
许栀想到不能就这么被人一直惦记着,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呢?
许栀想到这里,问甲三:“甲三大人,咱们能不能把楚大人家的几个人给偷偷的抓起来呢?”
甲三沉吟良久,说:“姑娘,我们五个加上一个红姑,想来应该是能够对付得了楚家那几个人的,只是有楚大人在,我怕万一这事情被楚大人知晓了,日后不好交代。”
许栀能够理解甲三的为难之处,点了点头,说:“你们动手之前我会想法子把楚大人请出来的。”
甲三这才点了点头,说:“那好,就这么办吧,我这会去跟兄弟们说一下,姑娘什么时候把楚大人请到他处,我们就赶紧动手。”
许栀点了点头,这个楚怀圭,最近一直在自己的家中,就是郑伯云跟冯绍礼从城外回来,也仅仅是露了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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