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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相叹了口气,说:“我先问过大夫吧,看看大夫怎么说,正好这些日子天气有些炎热,让你的祖母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两日散散心也是好的。”
冯仲义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洗漱换衣之后,就跟自己的夫人一起往冯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冯家现在是冯仲义的长嫂持家,冯仲义的兄长带着一个妾室在外地任职,留下冯仲义的嫂子在家中执掌中馈,孝敬家中老人,京城之中很多人家都是这般行事,长房的儿媳是个很重要的职位,不是谁都能够u轻易的胜任的。
沈氏看冯仲义神色不好,问他:“相公,可是有什么为难之事吗?”
冯仲义看跟在自己身后伺候的离得两个人还远呢,低声说道:“父亲说祖母想要见见婉儿,我想着这个时候带着祖母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两天,安安老人家的心。”
听到这里,沈氏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她自己去看沈明婉都是偷着去的呢,这府中人员很杂,如果让人知晓了婉儿的事情,那婉儿还有活命吗?
看到沈氏的脸色,冯仲义微微的叹了口气,说:“先去祖母那边看看是个什么情况,到时候再说吧,咱们婉儿为了能够挣出一条活路,受了那么多的罪,咱们怎么能够给她再带来危险呢?”
沈氏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
冯老夫人房间里有些热闹,冯仲义长姐冯若素家中的孩子过来看望冯老夫人,冯仲义跟沈氏到的时候,冯若素的小女儿正凑到冯老夫人的身边,叽叽喳喳的不知道说什么,冯老夫人被那小姑娘逗得笑得很是开怀。
沈氏见了这样的场景,眼圈不由得就红了,冯婉儿还未出事的时候,很得冯老夫人的喜爱,也是经常这样凑到冯老夫人的跟前说笑。
冯仲义看到长姐家中的孩子在,就赶紧先去看冯氏的脸色,看到冯氏红了眼圈,赶紧轻轻的扯了扯她的衣袖,冯氏使劲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这才算是把心里的酸涩给压了下去。
冯仲义的长嫂周氏自然是看到冯仲义跟沈氏过来了,笑着帮着掀开屋里的帘子,说:“二弟跟弟妹回来了,祖母,他们这是给您磕头来了呢。”
冯老夫人听了,赶紧往门口瞅着,说:“是仲义回来了啊,快进来快进来。”
冯仲义跟沈氏进来之后,原来凑到冯老夫人身边的孩子们都站起来,走到角落里站好了,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给拿出两个蒲团,冯仲义带着沈氏跪下,给冯老夫人磕了头。
冯老夫人赶紧让人起来,说:“你们这得有半年没回来了吧?子杰呢?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冯子杰是冯仲义的长子,冯婉儿的弟弟,原来的时候,一半的时间跟着冯仲义在梧州,一半的时间在府中陪着冯老夫人,冯婉儿出事之后,冯仲义坚持把冯子杰带在身边,这次回来,冯子杰因为要准备童生试,就没有回来。
听到冯仲义的解释,冯老夫人叹了口气,说:“童生试回京城不是一样考的吗?”
冯仲义解释道:“还是在梧州考比较方便,子杰自己也愿意在那边考,就让他在那边准备吧。”
第360章 劝解
周氏看冯老夫人跟冯仲义沈氏像是有事情要谈的样子,就带着几个孩子往外走。
一直走出冯老夫人的院子,冯若素的小女儿宋韵音才撅着嘴吧,对自己的姐姐松韵琴不开心的说:“二舅母做什么看到咱们就要哭呀,这是做给曾外祖母看的吗?”
宋韵音的姐姐叫做宋韵琴,已经十五岁了,却一直没有定下来亲事,原本她是想要给三皇子做侧妃的,只可惜三皇子没有看上她,看上了表妹冯婉儿,还在自家做弄出那么大的一场事情,因为这个,母亲冯若素被外祖家中厌弃,不让回娘家,好歹自己跟妹妹打小就爱往外祖家中跑,厚着脸皮过来,倒也没有人拦着。
宋韵琴轻轻的扯了扯宋韵音的衣袖,说:“噤声!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这么胡说八道。”
宋韵音是家中最小的女孩子,嘴巴甜,多得家中亲人爱重,也养成了她爱娇不吃亏的性子,听到姐姐训斥,不服气的说:“我怎么是胡说八道呢,我明明看的很清楚的啊。”
前面周氏的两个庶女听到宋韵音的话,都回过头来看,周氏倒是没有回头,心里只是冷笑,小姑子做出那等事情来,她自己不能回娘家,每每让这两个孩子厚着脸皮过来,所为何来谁不清楚?
周氏身边的两个庶女自然是爷听到了宋家姐妹的话,两个庶女都跟在周氏的身边长大,冯老夫人立下的规距,家中的孩子,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都要跟在正妻的身边长大,男孩子长到七岁搬到外院去,至于女孩子,则是跟在嫡母的身边学规距,学管家理财,冯老夫人出身名门,明白一个道理,家中的孩子,不要管嫡出的还是庶出的,教导好了,日后就是家中的助力,万不能做出那些打压庶出的事情,那样做,其实是败家的根本。
周氏带着四个女孩子,走到花园的花厅,笑着说:“你们姊妹先在这边玩耍一会,待会吃午饭了,我让人给你们送过来,你们就在这里吃,吃完了这边休息还能凉快一些。”
宋韵琴赶紧带着妹妹谢过周氏,周氏把人安顿好了,赶紧往冯老夫人的院子走,一边走,一边听着下人跟自己汇报一些事情。
作为掌家的媳妇,家中内院大小事情都是周氏管理,手底下光是管事的婆子就有二十多个,每日里一大早就要过来领差事,顺便汇报一下各自前一日的工作情况,这还是日常呢,如若府中要办一些花会诗会之类的聚会,周氏提前好些天就要操持。
这会周氏身边的是内院一个管着各房院子晚上婆子值夜的婆子,一边走一边小声的说:“二爷跟二奶奶上午进的家门,二奶奶当时回了自己的院子洗漱,二爷倒是去了老爷的书房,待了得有一个多时辰,然后回自己的院子洗漱了,这才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周氏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对身边一个婆子说:“你去厨房安排一下,做几样二爷跟二奶奶喜欢吃的菜,一并送到老夫人的房中,午饭老夫人应该是会留下二爷二奶奶用饭的。”
那婆子答应一下,刚要走,想到方才周氏在花厅的话,问道:“大奶奶,花厅那边怎么安排?”
周氏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随意安排一桌就是,做不过是亲戚家的孩子过来串门子,别失了礼数就是。”
那婆子答应一声,周氏站在远处,想了想,对自己贴身伺候的一个婆子叹了口气,说:“咱们这会先被过去了,等吃饭的时候再过去才好。”
那婆子听了,低着头轻轻的应了一声是,想了想,说:“大奶奶,这二爷跟二奶奶回来,实要在府里待挺长时间的吗?”
周氏良久才回答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啊,也不知道你们大爷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那婆子说:“上次派了人过去,大爷说要等到过了年回吏部述职的时候能回来呢。”
周氏听了,叹了口气,说:“婉儿也是可惜,那么好的姑娘呢,就那么走了,唉,二爷跟二奶奶,伉俪情深,总归是有这么一桩不圆满的事情呢。”
那婆子也是几分的唏嘘,当年府中出了冯婉儿的事情,很多人都说冯婉儿命不好,一场风寒香消玉殒,这要是能够活下来,抬到三皇子府里去,三皇子可是当今圣上最喜欢的孩子,日后继承了皇位,凭着冯婉儿的人才,最重要的是家世,最起码能得个贵妃的封号。
这些都只能是背地里说说而已,周氏自己心里都很清楚,如果让二爷二奶奶听了这话,估计能把说话的人给生撕了,那两个人,就是女儿奴,冯婉儿真的是被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
那婆子不敢说什么,周氏见了,心里冷笑两声,觉得这个家,虽然是自己掌中馈,可是府中很多人,还是对那常年不在家的二爷太过在意了。
周氏又在花园外面的树荫里站了一会,看时候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去了冯老夫人的院子里。
冯老夫人已经跟冯仲义还有沈氏说了好一会话了,周氏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冯老夫人脸上挂着笑,那笑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周氏一看就能够看得出来。
周氏笑着说:“祖母,您跟二弟还有弟妹这是说什么好事呢?看您笑得一下子年轻了好多。”
冯老夫人笑着对周氏说:“我呀,打算去京郊的庄子上住两天呢,听说那边的山脚下,很是凉快,而且距离大佛寺又近,正好去大佛寺上柱香,还了我那许了好多年的愿。”
听到老夫人说要去京郊的庄子上,周氏面上不显,心里却一个劲的皱眉头,冯老夫人作为家中的老太君,但凡是出一趟门,那真的是府中的大事了,不仅是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冯老夫人常用的东西,还有各种各样的药丸子,药材,都要带着,生怕路上遇到什么万一。
周氏笑着说:“祖母,这是做什么?怎么突然就想要去京郊的庄子上呢?我记得咱们的庄子距离京城很远,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好精致啊?”
冯老夫人抿嘴一笑,说:“今年天气太热啊,我在府里待得有些不耐烦了,想着前两年,都是要去老家住几个月的时间,现在老了,那么远的路途我再去就是给你们这些晚辈添麻烦,正好京郊离得近,当天就能一个来回,我呀,就想着我还能动弹的动,就多走动走动,要不然,待到来日,我动弹不了了,想要去不也是白想的吗?|”
周氏听了,笑着说:“祖母,那我这就去安排,您看看那一天出行合适,我让人早早的预备好就是了。”
冯老夫人笑着摆了摆手,说:“这次呀,我不带太多人过去,就带我院子里的几个伺候的,天太热,这么多人去了不方便。”
周氏听了,点了点头,从墙边的一个长条案上拿了一本万年历,捧到冯老夫人身边,笑着说:“祖母,您看看,哪一天出行合适。”
冯老夫人拿过万年历,翻了好一会,指着三天之后的日子,说:“这个日子好,适宜出行,就这一天吧。”
周氏笑着应下来,正好厨房过来送犯了,周氏帮着冯老夫人摆好了饭,就告辞去外面准备冯老夫人出行的事情。
冯仲义看着兴致勃勃地老夫人,心里其实是很不愿意她去的,但是老人家现在非得想要看一看婉儿,他又能怎么样呢?
当初也是看老夫人因为心疼孩子实在是难过,这才把冯婉儿假死脱身的原委和盘托出,谁知道老夫人的心倒是安了下来了,却又非得亲眼看看孩子才行。
冯老夫人看冯仲义跟沈氏的脸色,说:“我老婆子这一辈子呀,现在想来也是不容易,年少的时候,被家人陷害,明明是名门闺女,偏偏流落山林,嫁了一个猎户,我不认命,想尽一切办法让你们的父亲去读书,我那个时候就知道,想要从那个泥潭一般的地方出来,我的儿子读书,出人头地,是我唯一的出路。”
这些话冯老夫人谁都没有告诉过,今天也是看冯仲义跟沈氏因为冯婉儿的事情心里难过,这才想要把自己的那些曾经跟他们说一说。
冯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你们的祖父,是个猎户,当年花了三两银子买了我,为地就是能够有个跟他一起过日子,能给他生孩子的媳妇,那时候我才十五岁呢,亲事刚刚定下来,嫁妆也是刚开始绣,谁能想到我竟然要嫁给一个猎户?我没得选,只能是哭着嫁给了你们的祖父,好在你们的祖父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有了你们的父亲之后,还允我回京城去了一趟。”
冯老夫人的故事,当年在京城闹得其实挺大的,冯老夫人是他们家的嫡【创建和谐家园】,自幼娇宠,定的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嫡幼子,谁知道冯老夫人失踪之后,竟然是她的庶妹替她嫁了过去。
冯老夫人的母亲那个时候已经是病入膏肓了,看到归家的【创建和谐家园】,自然是心里疼的厉害,可是冯老夫人的父亲却说,她已经是去世的人了,再不能出现在人前,冯老夫人知道是比自己小两个月的庶妹替嫁,就知道自己的失踪不简单,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人能够给自己主持公道。
冯老夫人是个外柔内刚的性子,因为她报了暴毙,那些为她准备的嫁妆都给了她的庶妹,她跟自己的父亲说,如果父亲不把嫁妆补给自己,就去京兆尹敲鼓鸣冤。
府中很多人都说冯老夫人这是在乡间待的时间久了,变得粗俗无比,冯老夫人是不想让家中人为了家里的面子把自己送到某个庵堂去了此残生,她现在有男人,有孩子,为来还是有希望的。
冯老夫人提起勇气,跟家中闹了一场之后,用家里补给她的嫁妆银子在京城买了几栋宅子,京郊买了两个庄子,宅子租出去,庄子请了人帮着打理,因为她知道,她带着那些银票,是走不出去这个京城的,但凡是府中有人透露出一丝的风声,还未出城门,迎接自己的就是劫杀。
冯老夫人叹了口气,说:“仲义,我跟你们讲这些,是想要告诉你们,人在不如意的时候,一定不要放弃,我跟我娘家闹翻的时候,我就想过,我有孩子,我的孩子聪敏好学,那就是我的希望,那就是我不能放弃的希望,我用从娘家要回来的银钱买了房子置了地,拿着房租养活你们父亲几个孩子,给你们的祖父请了名医看病,我把别人认为已经是低的不能再低的生活过的让别人都羡慕。”
确实,冯老夫人现在是京城之中很多人羡慕的老太君。
冯老夫人看着听到自己的这些往事而面面相觑的冯仲义跟沈氏,笑着说:“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我老婆子又翻出来说给你们听。”
冯仲义赶紧站起来给冯老夫人行礼道:“祖母,您这话要羞煞孙儿了,当年您带着我父亲刻苦读书,才有了咱们家现在的荣耀,父亲一直说您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正是因为有了您当年的督促鞭策,父亲才能有今日的成就。”
冯老夫人笑着说:“还是你父亲自己争气,我们在乡下的时候,读书很苦的,那么难他都坚持下来,我们家有现在的荣光,都是你父亲还有你们一起努力的结果,仲义,祖母的过去,在很多人的眼里,很不堪,但是我却能够带着你父亲还有你的叔叔姑姑们,从那么难的境遇里面一步一步走出来,靠的就是我们自己不放弃,婉儿现在是很难,但是这丫头是个硬气的,不气馁,不妥协,现在在圣上面前都挂了名号,她现在是沈家的三姑娘沈明婉,那就是沈明婉,不论谁说她长得像曾经的冯婉儿,她就是沈明婉。”
冯仲义跟沈氏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啊,婉儿现在叫做沈明婉,是沈家的三姑娘,日后跟自己见面,也是要叫自己姑姑姑父的,虽然换了个称呼,但是孩子还是自己家的孩子啊。
冯老夫人看两个人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笑着说:“赶紧吃饭吧,饭菜一会就要凉了,我好好的准备准备,过几日咱们一起去庄子上见见婉儿,这孩子,为了咱们家,也是受了委屈了。”
第361章 调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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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永宁侯急匆匆的过来,许荛正躺在树荫下的躺椅上,那躺椅是竹子做的,躺在上面轻轻的晃动,吱吱呀呀的声音就会响起来,倒是让人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的韵味。
看到永宁侯爷过来,许荛赶紧站起来,侯爷摆了摆手,说:“你别起的太急了。”
许荛扶着躺椅两侧的扶手慢慢的坐正了身子,看侯爷走的一头的汗,赶紧给他倒茶,那茶室清凉解暑的花草茶,喝起来酸酸甜甜的,倒是让侯爷连着喝了两盏。
不是很紧急的事情,侯爷不会过来这边,作为父亲,他从来不会轻易的踏足已经成了亲的孩子们的院子的。
侯爷喝完了茶,摸了一把嘴,说:“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冯仲义卸了梧州守卫将军一职,朝廷最近在商量要往那边派一个将军,你也知道,咱们跟大金这一场大战,从西北西南都调派过兵卒,大燕大概是觉得咱们这个时候正是有些动荡的时候,蠢蠢欲动。”
许荛挠了挠脑袋,笑着说:“父亲,您就跟我说,朝廷里面谁提出谁来了就行。”
永宁侯叹了口气,说:“兵部尚书提的,提了郑伯源。”
许荛听了,有些惊讶的说:“伯源?他现在带着海军啊,要说让程铠去我还能理解,这让伯源跨着兵种去带兵,我有些理解不了。”
永宁侯有些无奈的说:“你理解不了,我也是理解不了啊,今日朝堂之上为了此事,已经吵翻了天,圣上最后气的转身就去了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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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许荛一个下意识的动作,当他考虑问题的时候,手都会不由自主的去摸着一个什么东西,就是手边没有什么东西可摸,也会摸着桌面。
许荛静静的思索着郑伯源去梧州的利弊,许荛相信,既然已经有人提了出来,那么,这件事情到最后就一定会成为现实,不为别的,只为自己这个正三品的户部左侍郎,户部尚书年事已高,现在基本上不管什么事情,户部的事情都是左右两位侍郎打理,原来的左侍郎去了江南,掌管江南的织造,这可是个肥差,就算是品阶上没有上升,也是极为抢手的。
许荛想到方才侯爷所说的,这件事情是兵部尚书提出来的,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父亲,这事情为何事兵部尚书提出来的呢?”
侯爷说:“调派武将,自然是兵部提出来,又不是朝廷官员升任,要由吏部提出来。”
说道最后,侯爷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兵部尚书跟吏部户部这两个实权部门比起来,其实不是个存在感多么强烈的人,毕竟,武将的升迁,一般都是打了胜仗之后,才会被圣上拟了圣旨来宣布,而各个将军下面的偏将值了的武将的升迁,都是各个将军自己往兵部写推荐函,由兵部往朝廷报上去,这样的升迁,一般都是没有什么拦路虎的。
看侯爷已经注意到这个很不一般的地方,许荛不由得叹了口气,说:“父亲,我这次的升任,真的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啊。”
侯爷听了许荛的话,半晌没有做声,憋了半天,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圣上想要让你升迁,你还能推辞不就吗?”
许荛不由得一下子笑了出来,说:“父亲,既然人家提出来了,自然就是要想着法子让这事给做成了,既如此,咱们后面还是要琢磨伯源去了梧州之后,怎么在当地立足吧。”
侯爷想到梧州那个地方,特别是跟大燕交接的那一段地方,不由地摇了摇头,说:“大梁这么多年跟大燕一直相安无事,也是前几年大燕新即位的那位皇帝,这几年很是发展国力,觉得已经跟大梁有了一战之力,最重要的事,大梁跟金人刚刚大战一场,他认为正是时候。”
许荛不由得叹了口气,说:“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有些时候,战争也不是战场上真刀真枪的打,他们大燕很多东西都是从咱们大梁运送过去的,咱们把这条商路给他掐了,估计也就撑不了多久吧。”
永宁侯想到这里,不由得笑了出来,说:“还真是这个事情呢。”
许荛长长的叹了口气,说:“战争,其实就是因为自己没有,想要通过一场战争从别人那里获得,发动战争的,就是强盗而已。”
永宁侯捏着下巴上的胡须,说:“照你这么说,这梧州还得去一趟呢?”
许荛拍了拍自己的腿,说:“父亲,您这是还没有看明白呢,这是人家给我的下马威,我这人还未到呢,就先要我好看,毕竟,伯源可是我的乘龙快婿呢。”
永宁侯从许荛院子里出去的时候,脸色好看了很多,可是平西侯府这会却不是那么平静了。
平西侯是不上朝的,但是朝堂上今日的大事是关系到平西侯已经过继出去的长子的,自然是有那好事的给平西侯说了。
平西侯知道了心里又是担心又是难过,还有对永宁侯很大的怨言,当初是永宁侯找上门来,非得让自己的儿子娶了他的孙女,这下好了,明明是他们家老三的缘故,自己的儿子却要替岳父背锅,凭什么?
平西侯心情不好,进了家门之后,小陈氏又派人守在二门处,看到平西侯回来了,救过来请他去后院。
平西侯本不想去的,又想到大儿子过继出去,小儿子日后是要承袭自己的爵位的,人如果实在是太不堪了也不好,那是说什么都不能继续待在家中让小陈氏教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