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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的?说来听听?”
“……”霍绍庭沉默片刻,“暮雨回来了?”
纪林霄怔了一下,“昨天?给你过生日?”
霍绍庭点头,“所以,生日宴……我没去。”
“你这……”纪林霄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说,他朝霍绍庭竖了竖大拇指,过了好一阵,他开口,“余暮雨也算是有心了。不过,你不是说过老爷子要希安给你办生日宴吗?她应该也不好受吧?老爷子应该也生气。”
霍绍庭耙了耙头发,“爷爷自然是生气,毕竟来了那么多人。可暮雨昨天又伤了脚,又是专程回来给我过生日,我说什么也不能留她一个人待着。至于盛希安……”一想到她昨天的态度,他的心就烦躁不堪。
过了好半晌,他嗤笑道:“你说盛希安她凭什么冲我发脾气?我和她结婚都是被逼的,我一点也不愿意。她霸占了本该属于暮雨的位置,她居然还敢冲我发脾气?呵!真是能耐!”
纪林霄用手抵着眉心,要笑不笑的看着霍绍庭,“你在郁闷?甚至心里很恼火?就因为希安冲你发脾气?”
“何止是发脾气?”霍绍庭轻嗤,“不冷不热的,好像我欠了她钱似的,而且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总觉得她是变了,甚至……”他突然惊觉自己说得太多,马上就住了声。
纪林霄挑眉,“我说老三,你该不会……喜欢上希安那丫头了吧?”
霍绍庭蓦地一愣,随即就像看怪物似的看着纪林霄,“你脑子是不是坏了?我喜欢她?我厌恶她都来不及好吗?”
对于他的否认,纪林霄也不明着说出来,只像个知心大姐姐似的循循善诱:“是不是很生气?”
“换你你不生气?”
纪林霄笑眯眯的继续追问:“真没喜欢?”
“你可别忘了她当时对我做了什么。”
“可你要是不喜欢她,你生气干什么?还记得前不久咱们一起喝酒,你对她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纪林霄勾唇,“你说她对你不冷不热,像换了一个人,是态度还是眼神还是别的什么?如果你不在意她,她的那些变化,你不会那么快就发现,或者说你就算是发现了,你都不会在意。但是……”
他啧啧了两声,“你刚刚似乎特别着急,也有些气急败坏。”
霍绍庭用舌顶了顶脸颊内侧,“纪林霄,我看你是真的病得不轻!”
纪林霄摊了摊手,“随便了,我无所谓。不过,”他敲了敲桌面,“说起来,你和希安要真的能好好相处,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你要和余暮雨在一起,到底也是个持久战,结果是好是坏还难说。”
霍绍庭无语的呼了口气,“是不是难说,那也是我自己的事。盛希安……”他的眼神深了几分,“如果我真对她有什么意思,除非我脑子和你一样有病!”
“先别说那么多,”纪林霄靠在沙发里,“别到时候自己打自己的脸,那就很难看了。”
霍绍庭正准备开口讽刺,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拿起来一看,皱起眉头接起了电话——
“爷爷。”
霍绍庭开车回到星月湾,脸色很是难看。从酒吧出来,就下起了暴雨,已经半个小时了,不仅没有停雨的迹象,反而还越下越大了。
下了车,他没有拿伞,大步往家里走。
进了家门,一身衣服已经全部被雨淋湿。
他磨着牙径直上楼,大力推开了主卧的门,里面黑漆漆的,皱着眉头摁下开关,床上平平整整的,哪里有那个女人的影子?
抬步进去,心里却满是嘲讽:怎么着,知道他要回来,现在知道害怕了,所以躲起来了?可躲起来就能起作用?
他不削的笑了笑,转身向外走,刚迈开腿,他又生生顿住了脚步。
床头柜上,他记得她之前是放了些东西在上面的。可现在,那上面干干净净的,就像她从来没来过这里一般。
眼神很快一暗,他快步走到衣帽间,一点犹豫也没有的拉开柜门——里面除了他的衣服,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一件女装!
他顾不得换干净的衣服,又拉开了旁边的柜门,直到全部查看了一遍,里面都没有她的东西。
奔到洗手间,她放在上面的瓶瓶罐罐也全都不见了!
她……跑了?
当这个认知窜起,他的心不受控制的一慌,然后就是烦躁和愤怒。
该死的!
给爷爷告状、让爷爷来给他试压,现在竟然连夜逃跑?
可大晚上的,她会上哪里去?
双手紧紧的握成拳,他的脸色黑沉得快要滴出水来,深邃的双眸也是一片波涛汹涌。胸口急速的起伏着,昭示着他现在有多生气。
他快速朝外走,恶狠狠的告诫自己,等她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找到,一定给她颜色瞧!
快速换了一身衣服,他出了房门,直往楼梯的方向走,路过旁边的客卧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
昨天晚上的事情,一下子闪过脑海。
她会不会在这里?
握着门把犹豫了一下,他直接转动门把开了门。
窗户没有关,夜风将窗帘吹得轻轻撩动飞卷。借着走廊的灯光和月色,他清楚的看到侧睡在上面的某个让他气得牙痒的女人。
床头柜上摆着几只瓶子,像是护肤品之类的东西,而不远处的椅子上,还堆着一堆衣服。
果然她睡到这边来了。
他还以为……
闭了闭眼,他几不可闻的呼了口气,心里竟然奇异的松懈了下来。
走到床边,他眯眼看着床边的女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境。她安安静静的睡着,睡颜无害,发出浅浅的呼吸。
看着看着,他突然就又怒了。本以为她跑了,他气得快要冒烟,似乎还有点担心,结果她在这里呼呼大睡。
“盛希安!”
第五十八章 是不是活腻了
盛希安被惊醒,整个人都是一颤。
她睁开眼,床边一道暗影顿时映入眼帘,她似乎还听到了“滴答滴答”的水滴声,虽然不大,可闷闷的让人心惊。
屋外大雨倾盆,路灯的光也不如往日那般的亮了,风也吹得很大,呼呼直响。
她浑身一抖,紧拽着被子尖叫出声——
“啊啊啊——鬼啊!!”
霍绍庭完全没想到盛希安会是这样的反应,怔了一下,然后就是无尽的怒意袭来。
鬼?
他英俊的脸孔微微轻狞着,双手的关节给他捏得咔咔响。
“盛希安,你鬼叫什么?”他寒峭又不耐的出声,声音比往日更低沉了几分。
“啊——别吓我!”
霍绍庭磨着牙大喊道:“盛希安!”看她还没有停下的意思,他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的倾身上前,伸手死死的捂住了她的嘴,“是我!你再鬼哭狼嚎的,信不信我马上把你丢出去?!”
“……”
盛希安瞪着眼,看着眼前的黑影,意识也稍稍回笼了。
“霍……绍庭?”她的嘴还被他捂着,所以开口的声音模糊得很。
但他还是听清了,撤回手,嫌恶地哼了一声。
他将床头灯打开,屋子里的光线一下子就明亮了许多。
盛希安深深的喘了几口大气,才觉得自己是真的从恐惧中活过来。还好还好,是他。
他像是刚洗了澡,头发还湿漉漉的凌乱着,比之平日上班时的齐整,这样使他平添了几分野性。
“怎么,”他双手抱怀,冷冷的盯着坐在床上的女人,轻嗤道,“可恶的事情做得太多了,一点风吹草动就能把你怕成这样?”
要知道,他以前和她经常玩在一起,她虽然是个女人,可胆子也不算小。
盛希安抿了抿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开口说道:“你怎么来了?”
好在她有穿睡衣睡觉的习惯,不然……那就尴尬了。看了一眼大开的房门,她想,明天一定要记住反锁门。
“呵!”霍绍庭冷笑起来,看向她的目光多少带着嘲弄,“不是你让爷爷叫我回来的吗?现在来问我?”
盛希安皱了皱眉,“我没有……”
“别装!”霍绍庭的眼里都是阴鸷和不耐,“既然做了,就老老实实的承认,我还能敬你是条汉子。”
“……”蓦然想起爷爷走之前说的那话,她只剩下无奈。
爷爷既然给他打了电话,他应该就会知道爷爷来过这里了。她知道爷爷其实也是为她好,但是……看霍绍庭此时那种表情,也知道他应该是在生气。
即便她什么也没说,他应该也是不会信的。是啊,他怎么可能会信她呢?
她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候,但想来也应该很晚了。如果不是爷爷让他回来,他现在应该是陪在余暮雨的身边的吧?
也是,明明温香软玉在怀,却要被逼回来见一个自己最是厌恶的人,换作谁都会不痛快。
“盛希安,你的手段简直……让人恶心。”他的眉间尽是轻蔑和嘲弄,“一个人觉得寂寞、抗不住了?所以让爷爷叫我回来?回来干什么?要我睡你?”
盛希安双手紧紧的抓着被子边缘,身子忍不住轻颤着。
“上次不是给你买了黄瓜了?你不是不要?现在又是干什么?怎么着,是家里没有了,还是觉得那东西始终没有真刀实枪来得爽?”
床头灯的光线是昏黄色的,可他还是明显感觉到她的脸色在急剧变白,摇摇欲坠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柔弱又有些可怜。
他突然有些不忍自己再胡言乱语,可一想着爷爷刚刚在电话里说的那些话,他就恼怒至极。
他越是生气,出口的话就更是难听,“既然你打着这样的心思,那你不是该将自己洗干净了然后躺在床上等着吗?你还跑过来干嘛?”
“住口!”盛希安再也忍受不了,情绪激动的冲着他大喊了起来。
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眯着眼极是无情的开口:“怎么,嫌难听?既然是你先挑起的,再难听你也得给我受着!盛希安,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让人觉得恶心了。”
盛希安恨恨地瞪着他,一把拍开他的手,甚至还动作迅速的伸脚踹了他一记。
霍绍庭灵巧的闪开,手背上【创建和谐家园】辣的有些疼。
这个死女人,力气还真大!
他正要开口,却听她说道:“你是不是每天都要给我找不痛快你才舒坦?霍绍庭,我没有和爷爷说什么,我给你解释了,你不听,那是你的事。你既然那么厌恶我,你完全可以不用回来啊,谁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逼你了吗?我都已经搬到这边来了,你就算回来是被逼的,那你安安静静的待在主卧、来个眼不见为净不好吗?谁求着你来见我了?”
“……”霍绍庭看着那个激动、伶牙俐齿的女人,愣住了。
她一把掀开被子,“嚯”的一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床边的男人,“你说我恶心,我特么招你惹你了?你好歹堂堂一大总裁,心思那么恶龊阴暗,你难道不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你又要见我,又要觉得我恶心,我该说你特么是有受虐倾向呢还是该说你是犯贱?”
她的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可眼里全是怒意,“你别把你自己说得那么重要,好像我离开你就不能活了一样。我今天就明白告诉你,我就算饥荒到不能忍,我也不会找你。你和余暮雨睡过了,我还嫌你脏呢。呵!黄瓜?黄瓜可能都比你好!”
“……”霍绍庭生平第一次被一个女人吼得目瞪口呆,整个人僵站在那里,气到半死,偏生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而且,她还爆粗口?对象还是他?